满足后的许墨北不慌不忙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继续坐在湖边的石凳上,出神地看着湖面上的涟漪。
不一会儿,鄢然重新走回湖边,此时的她除了脸上仍有微弱的红潮以外,便跟平时再也没有什么两样,她看着出神的许墨北说:“嘿,这湖中又什么啊你看的这么认真。”
许墨北回过神来说:“没什么,只不过……只不过是在想这湖下面到底镇压着什么东西罢了。”鄢然重新做到许墨北的身边,笑着说:“瞎想什么啊,这不过是咱们学校的谣言罢了,你还真信这下面镇压着东西?”
许墨北侧脸看了一眼鄢然说:“别不信啊,我不都跟你说了么,在咱们学校周围的一大片范围中,所有人的真气运行都是受阻的,这可是我的亲身体验,怎么可能不信。再说了,你看这些锁链,如果是单纯当作护栏,用得着弄这么多根?”
“行行行,许大师说的对,不管这下面镇压着什么东西,都跟咱们没有关系吧。走吧,刚刚没吃饭就被你这个大流氓给拉到这儿来,这会儿你舒服完了,咱们能去解决一下温饱问题了么?”鄢然说着便把许墨北从石凳上拉了起来。
许墨北再次看了一眼湖面,长舒一口气,跟这鄢然往食堂走去,同时还说:“这下面有什么东西当然跟咱们没关系啊,咱们这才刚刚从你家乡的地洞里逃出来,你的身子也才刚好,我是打死也不会再去管这些诡异奇幻之事了。”
提到之前的经历,鄢然的眼中再次染上了对许墨北的感谢跟爱意,许墨北则话锋一转,说:“这眼看着就要期末了,你用不用我帮你看看你们的老师都出了些什么题目啊?”
鄢然摇摇头说:“我才不搞那些作弊的事情呢。”
许墨北笑着继续说:“作弊?被抓住的才叫作弊,像我这种抓不住的,不对,是根本不可能抓住的,应该叫做‘技艺’。今年,我非得科科考个满分,让那些人对我刮目相看,你是不知道之前的时候我们导员看我的眼神,那个失望啊,让我太受不了了!”
吃饭闲聊的时候,许墨北突然说:“对了鄢然,考完了试,今年你跟着我回老家过年吧。如今你活下来的事情除了那些蛊婆知道,估计外面的村民包括你的父母肯定还不知情。同时我也介绍我的养父给你认识,我这相术都是他从小逼着我学的,那个老家伙挺有意思的……”
“好,都听你的。”虽然提到父母鄢然仍是心中闪过一阵失落,但她却没有表现出来,“不过……到时候冷清秋她们也跟着你一起回去么?你的养父看到你身边这么多女孩儿……真的没有问题么?”
许墨北听了笑着摇了摇头说:“他?放心吧,他年轻的时候见过,或者说做过的荒唐事说不定比我还多,所以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刘曼跟白楚晨是一定会跟着我回去的,至于那个冷清秋么,冷家家大业大到咱们都无法想象的程度,所以她肯定是会回她家的。说真的,没了她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
鄢然嫣然一笑,说:“哎,再怎么说人家冷清秋也都是你的未婚妻好不好。喂喂,你别多想啊,我这么说不是吃醋,只是单纯地阐明事实。你不觉得一个人烦自己的未婚妻到这种程度,有点儿好笑么?”
谈到未婚妻的问题,许墨北突然想到了冷暮雪,便扑哧一笑,然后对鄢然说:“对了,冷清秋这个家伙跟你如此要好,但她肯定没有告诉过你她跟我这‘婚约’的故事吧。”
鄢然摇了摇头,瞬间也来了兴致,许墨北便把冷清秋主动把生米煮成熟饭的故事从头到尾地讲了一遍。听得鄢然最后总结了一句:“没想到这个冷清秋还挺有魄力啊,小小年纪便能够做出那种事情来,要是换我18岁,我真是想都不敢往那方面想的。”
但谈了这么长时间的冷清秋,鄢然的内心没有什么情绪变化,许墨北却是真的有些惆怅起来,他看着鄢然说:“鄢然,我……”
鄢然没有让许墨北说出来,反倒是主动打断了许墨北说:“什么都不用说的许墨北,有你曾经那样对我不离不弃,我这辈子都是你的女人,请注意我的用词,是‘你的女人’,我不在乎什么名分不名分的,只要你还要我,那我就会跟着你!”
四目相接,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鄢然这种睿智却又情商极高的女人,往往是才是令男人最难以控制的类型,更何况许墨北原本就喜欢,不对,应该说就痴迷于这种睿智的女人。
曾经的韩夕瑶,如今的鄢然,两人都是这种成熟、冷静、睿智还有一些高冷的女人,只不过前者在物语面前迷失、沉沦,而鄢然却仍是保持着出淤泥而不染。
紧接着,期末、假期接踵而至,冷清秋虽然十分不愿意回家,但最终还是没法破了家里的规矩老老实实地回去了。
许墨北在带着三女回老家之前,先处理好了刘保全的转院手续,至于刘保全的身体可真的是一天不如一天,医生在转院之前单独跟刘曼谈话说:最多,也熬不到明年春天了,之前的病痛他能忍住,完全是那些‘特殊药物’(没有明说,但指的肯定是毒品,在医生的面前一切)在麻痹真个人的神经系统。
听到自己父亲的最终审判之后,刘曼这一次终于没能忍住,失声痛哭起来:刘保全,终究还是她的父亲啊。
而说来也怪,刘保全在转院的路上,确切地说应该是前脚还没有离开医院,便停止了呼吸……
由于刘保全的一生也没有几个朋友,这后事自然也就没有怎么大办,甚至可以说是直接没办,火化、下葬……一切就是那么得简单。
不管怎么说,刘保全总还算是许墨北的“岳父”,所以这阴宅的置办许墨北没有半点怠慢,他发挥自己的本质本领,为刘保全好好挑选了一处风水宝地作为阴宅,就算是为刘曼萌福了。
而经历过刘保全去世一事后,刘曼感觉像是对生死有了另一种更高、更深的感悟,整个人变得更加成熟了起来。
年,如期而至。
阿庆的四合院儿,今年由于鄢然的加入变得又热闹了几分,年夜饭的时候,阿庆在饭桌上总结说:“这人越老,他就越喜欢热闹,你看看咱们这一大家子,真好。许墨北,你今年给我多带回一个鄢然丫头,明年准备又带个什么丫头回来啊,哈哈。”
“喝酒吧你就,喝酒都堵不上你的嘴。”许墨北都被阿庆说得害羞起来,这三个女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和睦相处本就不易了,阿庆这不明显是在挑事儿么。
不过鄢然倒也乖巧,一个劲儿地给阿庆斟酒满水。
新年的钟声,在三女包饺子,许墨北跟阿庆在院中闲聊中敲响,许墨北把伏魔幡的事情说给阿庆听,阿庆虽然也心痛伏魔幡的断裂,但最终只能说一切皆是命数。
“阿庆,你说……我将来还有机会回到家里去么?”许墨北问。
阿庆看了一眼许墨北,随口回答:“你如今不就在家中的么。”
许墨北笑着摇了摇头,说:“这里自然是我家,不过我刚刚说的那个‘家’……你明白的。”
良久,阿庆都没有回答,而是一直这么仰着头观望天象,最终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起风了。”然后便起身朝着大门走去。
起风了?这夜风,不是一直都在么?既然一直未断,又何来起风之说。
但许墨北明白,阿庆刚刚所说“风”,自然不会是单纯的空气流动形成的风,于是皱着眉头问道:“阿庆,你是算到了什么么?你是想说明年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对么?”
但阿庆却是头也不回地继续朝着四合院儿外走去,眼看着前脚都已经跨出了门槛儿,许墨北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很多事情是不能说破的,再次开口说了句:“喂,阿庆,我不问了,但你总得告诉我你这大晚上的去哪儿吧!”
“你以为我大晚上的想出去啊,还不是给你们这些年轻人腾地方!”阿庆回过头来没好气地说,“我去找个宾馆住,你们在家……咳咳……在家都悠着点儿,别整太大的动静,弄的邻居笑话。这遭罪的大冷天,鬼知道还有没宾馆开门营业啊。走了!”
许墨北听到这个理由后差点儿没被自己呛死,这个阿庆……真是……真是太有眼力见儿了!
“阿庆,明天见!”许墨北对着已经走远的阿庆的背影喊道。
只见阿庆听了之后停下脚步,再次抬头看了看天,长叹一口气,低声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小子,起风了,将来的路,只有你自己走了。还有,不是什么‘阿庆,明天见’,而应该说,‘再见,便是来生!’”
只见……
阿庆的身子,突然毫无征兆地朝后笔直地倒去,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第三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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