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不以为意的眨了眨眼,金色的眸子里流光溢彩,“别这么小气嘛,在我们那只对喜欢的人起别称。再说了,你的名字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杨安饴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随你吧,你叫我干什么?”
“我想你了,顺便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想交换的。”
说着,金童将身体缩小了数倍,一屁股坐在杨安饴的肩膀上。霎时间,他的灵魂深处传来一种熟悉的亲切感,仿佛找到了同类。
初次相见,他心里就隐隐有种熟悉感,起初他还以为是空间的缘故,毕竟那是从自己身上分离出去的。但相处了一段时间,他才发现完全不是一回事。
那种熟悉感和亲切感是从她的灵魂中散发出来的,这就让他更想不通了,他很确定她就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虽然跨越了时间,却没有改变空间。
这种熟悉感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杨安饴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疑惑,忍不住转过头,却对上一双出神的眼睛。
她伸出手晃了晃:“金童?金童?”
“啊?”
金童发散的思维还没完全收回来,呆呆的应了一声。
杨安饴看着他这副呆萌的样子,心都快萌化了,一时没忍住捏了捏他的小脸,在他发火之前快速的把手收了回来。
出乎她的意料,金童这一次并没有发火,只是哀怨的瞅了她一眼。
杨安饴不自在的把头转回去,“咳咳,你在想什么呢?我刚才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答应。”
金童眼底闪过一抹复杂,“没什么,我只是想家了,你还没回答我,有什么想换的吗?”
杨安饴不答反问:“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只要不影响历史进程,我可以改变我身边的一切,没错吧?”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
“那好,我要交换你曾经送我的那种会让人说真话的小药丸。”
说完,她把手放在了树干上。
下一秒,一个樱桃大小的丸子出现在她手中。
第二天,杨安饴照常去卫生室练习针灸,经过忍冬和李大夫二对一的指导,她的针灸技术进步迅速,取穴已经不会再出差错。
一进门,她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臭味,立刻捂住了鼻子,“师父,啥那么臭?”
忍冬戴着厚厚的纱布制成的棉口罩从里间走出来,拉着她往外走,“现在先别进去,牛棚里改造的被人打骨折了,师叔正给他接骨呢。”
杨安饴一听假张思祥在这,瞬间眼睛一亮,停在原地不动了。
她正愁找不到机会接近那家伙,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老天爷还真是眷顾她啊。
忍冬纳闷的问:“怎么了,安安?”
杨安饴轻咳一声,“忍冬姐,我医书背的滚瓜烂熟,针灸也有所进步,只有接骨没找到机会实战。要不,我进去参观参观,给师父打个下手?”
“可是,那人不光是小腿骨折,身上还被泼了粪,里面那个味......”
“额......”
杨安饴默默的把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我突然想起来上次制的都梁香还有剩,我这就回去拿来去去味。”
“我和你一起去。”
忍冬也急需去外面透个气,姐妹俩手挽手急匆匆离开了卫生室。
与此同时,大队部。
杨保山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蹲在墙角的人,“你说说你,干啥非得招惹他?把人打坏了,他的活你来干啊?”
二歪满脸不服气,忍不住站起来反驳:“六爷爷,我冤枉!明明是他先招惹我的,我气不过才打了他。”
“给我蹲好了!”
杨保山厉喝一声,二歪委屈的瘪了瘪嘴,不甘不愿的蹲了下去。
“六爷爷,我说的都是实话,从前我是浑,但自从我媳妇给我生了儿子,我已经把从前的坏习惯都改了。”
一旁的杨卫东忍不住说道:“六哥,他这话倒是不假,最近这两年这小子老实多了,说不定这次还真是那人故意扎圈弄套呢。”
杨保山烦闷的摆了摆手,“算了算了,这次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不过这次的医药费必须从你年终分红里扣,给你长长记性。”
二歪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知道了,六爷爷,我能走了吗?”
“滚吧!”
杨保山指了指门口。
二歪站起来就跑,心里暗中记恨上了张思祥。一个臭改造的,也敢给他扎圈弄套的,他要不给他松松骨,他的姓就倒着写。
回到家,二歪越想越气不过,找了个没人的工夫又偷偷溜进了牛棚。
片刻后,他从牛棚后面跑出来,拍了拍手,若无其事的绕了一圈才又回了家。
另一边,李大夫找人把接好骨的张思祥抬走后,就燃烧苍术、陈艾给空气消毒,整整烧了一下午,空气中的臭味才彻底清除。
忍冬看着屋内未散尽的烟,忍不住说:“师叔,我会制香,要不我给卫生所制一批避秽香吧,点起来更方便。”
“那敢情好,真没想到你这丫头还会制香,应该是师嫂教的吧。”李大夫眼底闪过一抹追忆。
忍冬点点头,眉眼之间多了几分温柔,“我娘教了我很多,只有制香和厨艺还算拿得出手。”
“制香还是算了吧,我怕拿出来会引起误会。”
杨安饴虽然不忍打断她的回忆,但有些利害还是要讲清楚,“要是让别人看到咱们用香,又该说宣扬封建糟粕了。”
忍冬怔了怔,脸色变得煞白,“对不起,我忘了......”
“没事儿没事儿,咱自己记住就行,等过了这段时间,忍冬姐你想制啥香制啥香。”
杨安饴最不愿意看到美女落泪了,急忙上前抱住她,用额头蹭了蹭她的鼻尖。
片刻后,忍冬的情绪才恢复正常,杨安饴从斜挎包里掏出一把奶糖,全部塞到了她手里。
“多吃点糖,心情自然好了。”
忍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怎么感觉你在哄小孩呢?”
“忍冬姐就是小孩啊,在师父面前,咱俩都是小孩。”
杨安饴笑的眉眼弯弯,一对小酒窝看的忍冬心都快化了。
李大夫一脸宠溺的摇了摇头,正要开口,身后传来一道凄厉的声音,“李大夫,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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