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是?”
幽羽落恼道,
“你还说洞察一切,什么暗影自光明中生呢,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却不顶事。”
“呵呵,谁不顶事在先?现在却说人不顶事,真是严于律人,宽于律己。”
云月兮冷笑说道。
“你!”
幽羽落被说得一股怒气升腾,手一抬,狂花修罗刃直指云月兮。
“嗯?”
云月兮娥眉一扬,
“被我说中痛处了吗?”
“果然鬼物气度狭小,这就恼羞成怒想动手吗?”
幽羽落一声冷笑,紫眸闪动,寒声说道:
“虚伪!”
“所谓仙人,不过如此。”
“我幽羽落,想打你,便打你,要什么理由?”
说罢她拿修罗刃的柄身,横扫打向云月兮——
她还是有分寸的,并没用镰刃攻击。
云月兮见她兵器攻来,也不示弱,闪身躲避之余,也拿精钢剑身,去横拍幽羽落的手臂。
同时她另一只手,握着惊雷飞电弓,当成近战武器,用弓身横扫幽羽落的腰臀。
两人很快打得不亦乐乎。
这会儿她俩哪还记得,自个儿今日来,是要对付那梅得然?
并且她们不知道的是,梅得然仗着对此地地形,特别熟悉,这会儿他还躲在远处的角落阴影里,朝这边窥伺呢。
先前听到两人一点点对话,梅得然便觉得,这个热闹,可以看,也算是观察敌情。
“嘿嘿嘿。”
看着二女打得热火朝天,梅得然得意想道,
“这俩蠢女人,长得绝顶好看,兵器也奇异,
就是脑子不大好使,可惜可惜。”
“她们……”
“哎呀!”
“我也别在这儿看热闹了,万一她们醒悟过来,合力来追我,就成大麻烦了!”
“看她俩打得还留着手,不是没这可能,我可赶紧跑吧!”
清醒过来的梅得然,也顾不得看热闹了,连忙悄悄往回跑。
七拐八绕后,他跑到洞室最深处,这里有个洞室,壁上泥土很新,明显是新近才挖掘出来的。
这洞室,现在居然布置得喜气洋洋。
墙壁上、衣柜上,都贴着大红双喜字。
木床上,堆着鸳鸯戏水纹样的红锦被子。
桌案上摆着红瓷的插花瓶,里面插着几朵应季的菊花,颜色也是紫红的。
就连洞室门口的土墙上,都在左右两边,贴了一副红纸对联,写的是:
此日花开梅并蒂,
今宵人庆月重圆。
这些红色为主的布置,颜色都很新,显然都是最近才布置的,作为新婚洞房用。
洞房之中,正有个颇有姿色的清秀女子,柔柔弱弱地坐在桌案边。
她神色有些慌张,眼中还含着泪花,显然已经知道,有人打上门来。
不用说,这位就是潘有财的娘子丁素芳。
看她在屋中坐卧自由的模样,显然她确实是被诱拐来的,某种程度,心甘情愿。
一见梅得然重新回来,丁素芳立即站起来,迎上去,很紧张地问道:
“梅郎,怎么说?”
“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
梅得然用轻松的语气道,
“我跟那俩
疯婆娘,打了两仗,都让我跑了。”
“那、那我们怎么办?她们再找来怎么办?”
丁素芳眼泪盈盈地看着梅得然。
“素芳,既有恶客来,咱们搬家吧。”
梅得然认真地说道,
“这俩女人,看着挺娇柔,本事却很大,我一人对一人,还能从她们手下溜走。”
“但如果她俩合力,打到这里来,咱家恐怕要大祸临头了!”
“嗯,都听你的。”
丁素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但很快她就变得悲伤,抽抽噎噎地道:
“唉……奴家本是良家娘子,不合被你这异类,甜言蜜语,哄骗了身子。”
“这就罢了。”
“怎么新婚燕尔才几天,这么快便要搬家了。”
听得这话,梅得然讪讪笑道:
“素芳,咱这不是搬家,是避祸。”
“这不是有俩恶女人,要破坏咱的大好姻缘吗?”
“明显她两个,自己没男人,过得差,看不得别的女人成双捉对,过得幸福,因而打上门来,坏人好事,破坏姻缘。”
“我们现在离开,只是暂避、暂避。”
“嗯。”
丁素芳点点头,抽噎声变小了。
停了一下,她说道:
“梅郎,你说的总是这么有道理。”
“跟你在一起,虽然要变小,也只能住在地下洞府,可比以前的日子,开心多了。”
“我再也不会动不动便被打了,梅郎,我爱你!”
“我也爱你!”
“不过娘子,这些恩爱话儿,咱日后再说吧,说多少都行。”
“现在情况
紧急,咱还是先走为妙!”
梅得然急急地说道。
“嗯!”
“听你的,我包袱已经收拾好了,奴家这就跟你走!”
丁素芳语气坚定地说道。
于是这两人,背上了包袱,小心翼翼地出门,沿着只有梅得然才熟悉的偏远地道,偷摸儿地跑了。
当他俩都跑出陶罐口了,地洞里那二女,还正打得欢呢,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要逮的人,早就携女潜逃了。
逃亡之中,自然小心,梅得然和丁素芳,刚一出陶罐洞口,便警惕地四下张望。
见没人,梅得然便拉着丁素芳,又往前走了走,到了空旷的地方,便手一挥,一道黑光闪过,他二人就都变回正常人的大小。
变大后,梅得然牵着女人的手,一前一后,轻轻地趟过杂乱的荒草,三步并作两步,轻悄而快捷地跑出了破落的宅院。
出了宅子,他们立即右拐,蹑手蹑脚地快步走。
也就走过三四个门面,又是一条巷子。
巷子里,也有一座破败废弃的宅院。
梅得然立即带着丁素芳,走入了宅院内。
前脚刚迈进门槛,他俩立即变小。
此后在高大如林的满院杂草中行走,一路往梅得然早就经营好的地下洞室走去。
他俩刚进院子就变小,自然是想留下的痕迹,越少越好。
并且,这一路逃跑,吸取教训的梅得然,特地沿路作法,消去自己行路时,容易留下的特别痕迹——
一路的煤灰屑。
新到的院子,类似刚
才的宅子。
这里曾经的主人,也是在西炭场街做煤炭生意的。
后来因为变故,他便举家迁走了,留下这套破败的房屋。
这家后院的一角,也有个半塌的窖藏煤炭洞室。
洞室的地面入口,是几个反盖在地上的瓦当片,比先前那家的陶罐口,更加隐蔽。
梅得然便领着丁素芳,走进倒扣在地上的瓦当片,走进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洞室。
所谓“狡兔三窟”,梅得然身为精怪,敢在人族聚居的市井生活多年,自然不知道备下了多少藏身之处。
拐过一长串的通道,他带着丁素芳,来到深处的一间洞室里。
虽然这间的陈设,没有刚才那间的好,但也布置得温馨舒适。
这季节,有些冷。
尤其这儿离一处地下暗河,不太远,便让洞室中,显得有些湿冷。
丁素芳有些不适。
刚进来安顿好,她就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梅得然看她这样,连忙从附近通道中,抱来一块煤炭碎片。
这已是他在附近,能找到的最小碎煤片了,但放到屋中空地上时,相比他这小人,碎煤炭看着有磨盘大了。
梅得然站在煤炭碎片前,口中念念有词,忽然一伸手,胼指直指碎煤片——
刹那间,一点鲜红的天赋灵火,从他指间飞出,射在了巨大的碎煤片上。
本来黑漆漆的煤炭片,瞬间变红,变亮,发出耀目的红光。
几乎立竿见影,这方寸小洞室,立即变得暖烘烘起来。
梅得然用
炭精灵火,点燃的煤炭,能发红、发光、发热,但就是不发烟、不冒火,尤其还能维持很久,也算一个实用的异能。
在他这一番折腾下,这个新家,或者说新洞,很快就变得干燥温暖。
他和女人,一起坐在墙角,相互依偎温存,那感觉,还真是美滋滋的。
梅得然怀里抱着女人,背后靠着洞壁,平静了一下先前的惊魂,便侧着脸,将耳朵贴在洞壁上。
他安静地听了一会儿,便转过头来,跟女人笑道:
“这会儿,那俩恶客坏女人,还打着呢。”
他很是兴奋得意,转脸说话时,没太留意,不小心碰到了怀里女子的左边锁骨。
“啊!”丁素芳脱口惊呼,“疼!疼!”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不小心碰到你被他打伤之处。”
梅得然一连声地道歉,然后便指泛红光,开始轻柔地揉搓女人锁骨受伤的地方。
丁素芳顿时感觉,锁骨伤处的疼痛,迅速消失,转而如同被温暖的春水冲刷,一阵接一阵,如暖浪潮涌,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应是梅郎的异能吧。”
丁素芳的脸,有些红了,乖巧温柔地偏过头,倚在了爱郎的肩上。
此情此景,正是两腔情热、一室温馨……
差不多这时候,云月兮和幽羽落打着打着,忽的不约而同,身子变高变长,转眼之间,已恢复成正常的大小。
别忘了,她俩这时还在小洞里呢,这一变大,顿时撑破了窖洞,两人
真是破土而出,瞬间变得灰头土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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