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也盈盈一笑,一边走路,一边回答:
“好教公子得知,小女子京郊人士,前往青城镇访亲戚。家中男丁都有事情,故此奴家一人独行。”
一听此言,吕锦浪心花怒放!
因为他知道,这美妇人的目的地青城镇,正在沿蔡河往下三十多里的地方,正是顺路。
并且看看现在天色已晚,日已西斜,青城镇这距离,坐上船,肯定得过夜,那岂不是……
吕锦浪这叫一个色心怒放啊!
他心里面一个劲儿叫:
“今儿咱真是菩萨保佑,想什么就来什么,心想事成啊!”
“菩萨啊菩萨,若是这次事成,回去就给您上香上供;如果能一箭双雕,花开并蒂,那就上双份贡品、两只大猪头啊!”
从他这想法,可见吕锦浪也是个思路奇葩的花花公子;
要行情欲之事,居然还想着去庙里拜菩萨还愿,也不知道他咋想的,总之十分实用主义。
满腔歪心思,一肚子春意,他这时反而脸上一片真挚,眼神清澈,朝岸上朗声说道:
“小娘子,日色向晚,那青城镇可不近,要走夜路的。”
“就算沿蔡河都是官道,小娘子一人独行,也不是太安生。”
岸上妇人听了,倒不惊慌,而是从容道:
“公子说得有理。”
“不过奴家准备再走一程,便到前面找家客栈歇下,明天再行。”
“这也是一个办法。”
吕锦浪故作沉吟,又眼睛一亮,好似刚想到一个好办法,便说道
,
“其实小娘子,还有一个办法,便是我等要去赤仓镇,你去的青城镇,正在中途。”
“不如你便搭咱们的船,一路顺水而下,岂不是又省脚力、又安生悠闲?”
“这……”
明显是个最佳选择,美妇人听了,下意识地转过头,又开始打量船上的三人。
吕锦浪见状忙道:
“小娘子尽管放心,在下乃京城人士,竟是当朝尚书省右司郎中之子。”
“右司郎中正管兵、刑二事,你搭我们的船,正是安全无比。”
“呀!原来是贵官家公子,奴家失敬失敬!”美妇人也很动容,提裙屈膝,朝吕锦浪的方向行了个礼。
可能是女子一人独行的缘故,天然有很大警惕心,就算吕锦浪说出家世,红裙美妇人,依然没立即答应吕锦浪的建议。
她神色有些迟疑,看着李云绝,又看看云月兮,问道:“不知这两位小哥小姐儿,是什么人?”
“哈!”吕锦浪立即道,“他们啊,你们放心,都是京城良家子,家里开店做生意呢。要不怎么会摇船去赤仓镇?都是去那边进货呢。”
“噢,原来如此……”美妇人略一沉吟,便道,“那好吧,奴家也是知机懂事之人,知道吕公子您是在帮奴家呢,便不好拂了美意,那便……上船?”
美妇人一双美目,水汪汪地看向吕锦浪。
吕锦浪顿时半边身子都酥了,连忙叫道:
“李兄李兄,且停了船,靠了岸,让小娘子上船
、上船!”
大喜过望之际,连声喊“上船”,不免嘴有点瓢,在李云绝听来,三声里面至少有一声,那“上船”喊成了发音相近的词。
他很想笑,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现在什么都还没发生,便依言将船靠了岸边,让那美妇人上得船来。
上船之时,吕锦浪看着美妇人的动作,明显身娇体弱,又赶路劳累,步履艰难,便连忙上前搀扶保护,那叫一个热情殷勤。
真别说,男女之间,言语已是投机,又有了肢体的接触,双方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就算萍水相逢,也顿觉亲近了许多。
于是上船之后,这妇人跟吕锦浪聊得非常投机,很快就告诉他自己叫潘霜霜,家在城郊官路旁,开了家花店,生意还不错。
这次去青城镇走亲戚,是亲戚家添了新丁,办满月酒,便带了厚礼,要去好好祝贺一番。
对这,吕锦浪根本不感兴趣,但他还是一脸认真地听着。
不是他亲切有礼,而是潘霜霜跟他讲话时,从他的角度,能看到一些别样的风景。
潘霜霜,真是人如其名!
吕锦浪很兴奋!
话也变得特别多!
他加倍地卖弄,大谈各种学识见闻,倒把潘霜霜逗得,时而睁眼惊叹,时而掩口嘻笑,明显被吕锦浪吸引住了。
这当中,李云绝也几次想插话,要跟潘霜霜套近乎;
没想到吕锦浪每次都抢过话头,说一番装腔作势的话,逗得潘霜霜花枝乱颤,根本无视
了李云绝的存在。
李云绝很郁闷,吕锦浪很得意。
没多久,吕锦浪和潘霜霜,已经开始眉目传情了。
吕锦浪心里这个乐啊,这个得意啊!
他盯着美妇人,又时不时看看天色,恨不得伸手一把扯下西边的日头,让夜晚早点到来。
当然吕锦浪可是十足的花花公子,又是高官权贵人家,行事才没多少忌惮呢。
眼看美妇已被勾引,天又老是不黑,他就故意看看西天的日头,朝潘霜霜低声说道:
“潘娘子,其实看看你我,都是细皮嫩肉,经不起这日光暴晒呢,不如咱俩去船舱里说话如何?”
说到这里,他朝挂着黄色竹帘的船舱,努努嘴。
到这时候,潘霜霜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顿时掩口吃吃而笑,也低声道:
“也好,奴家也怕被晒黑,那便陪公子,进船舱说话吧。”
“再说了,”她提高了声音,“你看我俩在中间谈笑说话,把船头的小娘子、船尾的小哥哥,隔在两边,倒好像是一道银河,分开了牛郎织女,好生不妥呢。”
“你看那小哥哥,脸色都不好看了呢。”
“哈哈!那是,那是!我们便不做讨嫌的人了,赶紧去船舱里,不碍人眼了!”吕锦浪大乐,也不避忌,拉着潘霜霜的袖子,往船舱里走。
潘霜霜低眉顺眼地跟在他后面,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他俩是夫妻呢。
进了船舱,帘子一放,就当是天黑。
两人刚在简陋床席上坐下
,吕锦浪已急不可耐,伸手去握妇人的白嫩手掌。
妇人下意识地一缩,不过手儿很快被追来的男子手掌握住,被细细地摩挲。
光线昏暗,气氛正是暧昧;但船头船尾,还各有一人,其实近在咫尺。
而船行河中,两岸一边是官道,还有行人走路,一边是农户民居,还有乡亲在干活做事,这两人却挨到一处,做些没脸没皮的事……
船舱的空间,有点狭小,两人一番推挤,很快都有点出汗,肌肤湿腻腻的。
女人的抗拒,变得越来越弱,越来越只有象征性。
一察觉这变化,吕锦浪立即猛地一抱紧女子的身子,就要往床席上按倒。
好事儿就要成了!
谁知道就在这紧要时刻,他和女人却都听得,“咄咄咄”几声传来,有人在敲船篷。
吕锦浪顿时恼火,张口就要骂人,忽然一个清亮的声音,从船舱门口响起:
“吕大哥,在忙吗?有点事儿跟你说。”
“什么事?”吕锦浪停下动作,很不爽地道,“有什么事等一刻后再来说——不,等一个时辰后再来说。”
说完他便手下用力,要继续推倒的大计。
“别啊,吕哥,这事儿很重要。你先出来听,听完再继续,我们绝不打扰。”李云绝陪笑说道。
“什么?!”吕锦浪真的很生气,一股子怒火不断往脑门拱。
不过又一想,这船好歹是李云绝的地盘;自己成就好事,还全靠他提供场地,那还是给
他个面子,先出去听听要说什么话。
反正肯定没啥大事,听完后再进来做,一点都不耽搁。
想好后,吕锦浪便朝女人笑笑,低声道:“小娘子,你先等我一会儿,很快就来。”
“嗯。”潘霜霜低低应了一声,带着鼻音,正是妩媚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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