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原本听着湛王说的那番话,就吓了一跳,再听陈副将补的这一句,看向陈副将眼睛冒火,顾左右而言他的开口:
“一个奴才,竟敢闹到主子跟前,主子说话,哪里有奴才插嘴的份,实属……”
老夫人眼看情况不妙,当即就要找其它的事,把这件事给掩盖过去,她有预感,再说下去对自己没有好处。
但是湛王却没有给她机会,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这是我湛王府的人,老夫人不必费心,老夫人连自己院中的人都管不好,还去管别人府上的人,着实太不要脸了些。”
老夫人看着湛王,脸色发白,一脸惊恐,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不想让湛王继续往下说,当即又要开口,被湛王前抢先一步。
“陈副将说得不错,藐视皇家是重罪。
“念在你是母妃的娘家人,本王也不愿意让此事闹得太过,但是,若老夫人依旧不知轻重,那本王不介意亲自铲除了这萧府。”
老夫人脸色大变,满眼惊恐的看着湛王,不住摇头,却见湛王面色严肃,继续说道:
“从今儿起,老夫人便好好待在这寿康院中,一步也别离开。
“三老爷和三夫人看着,若再有差池,你们便一起去刑部大牢呆着吧,萧府待不住,刑部大牢绝对关得住。”
听着这话,三老爷和三夫人立即跪了下来:
“是是是,下官必定看住,绝对不会让老夫人踏出寿康院一步。”
老夫人大哭:
“不不,湛儿,我不要被关在这儿,我是萧府的老夫人,若是来客见不到我,对萧府的名声不好。”
江穗宁:“老夫人顾及着萧府的名声,那好办,从前湛王府送来的东西,三夫人都去搜罗出来,就以萧府的名义,捐给城南的孤儿院吧,如此,定是有好名声的。”
老夫人听着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落在头顶。
她在萧府能做人上人,很大程度就是有钱有东西,高兴了赏赐几件,大家都把她哄得高高兴兴。
现在湛王要把她的东西拿走,她就一无所有了。
她从前也是有些东西的,包括她的嫁妆还有萧家攒的,但是那些东西和湛王府送来的天差地别,早赏人赏完了,剩下的东西,几乎都是湛王府送来的。
现在,湛王要把那些东西都拿走,那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老夫人只感觉到脑中嗡嗡作响,有什么东西摔得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捡也捡不起来。
她看向湛王,拼命的摇头:“不不不,湛儿,我可是你的亲外祖母,你不能如此对我。”
江穗宁看向萧老夫人:
“你不顾本王的意愿,强行往本王的府中塞人,也不顾本王和王妃刚刚大婚,就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来破坏本王和王妃的感情,半点没有顾及本王。
“更是也不尊重本王的王妃,处处挑衅侮辱。
“刚刚那些丫鬟婆子可是说得清楚明白,老夫人就是想抵赖也是不能的。
“本王的王妃,是父皇亲自赐给本王的,但是老夫人对此意见颇大,不知道老夫人是哪里来的勇气,敢和父皇叫板,若父皇知道,这就是陷萧家于万劫不复的大罪。
“老夫人还振振有词,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老夫人听到这里,一张老脸毫无血色。
她哪里敢和皇帝叫板,就是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她不过就是想给那江家的一个下马威,哪里有这般严重的后果。
老夫人又怕又急,急着想要为自己辩解。
“没有,不是……”
江穗宁不理会她的狡辩,继续道:
“往大了说,老夫人叫板父皇,往小了说,老夫人不顾本王,也不尊重本王的王妃。
“既然你可以如此对待湛王府的人,那本王为何不能这般对你?只许你做,不许旁人做,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老夫人完全失了敬畏,不让你受到教训,必定祸害子孙。”
老夫人听到湛王疾言厉色的模样,吓得不行,她不敢相信湛王真的会如此对他,以往,湛王最是孝顺,如今这样,一定就是那江家的说了什么。
之前她还能忍住,但事已至此,湛王是下定决心要这么做了,她忍不忍没有了任何意义,不如为自己争取一把:
“湛儿,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是不是那江家的怂恿你来这么说?
“你年纪小不懂事,祖母看的人比你吃的饭都多,听祖母的,这江家的就不是个好东西,怂恿自己的丈夫不孝,这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够了。”江穗宁大喝一声,截住萧老夫人的话。
“到现在还执迷不悟,死不悔改,老夫人这是富贵日子过久了,那从今儿起,便粗茶淡饭长伴青灯古佛吧。
“今日,本王已经说得够清楚了,这就是本王的意思,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无论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就是本王的决定。
“你可以自欺欺人,但本王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若是再作死,那整个萧府都将为你陪葬。”
萧老夫人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湛王,她知道湛王是来真的了,怕得要死,直接扑通一声跪下来,哭道:
“我可是你的外祖母啊,当初含辛茹苦把你母妃养……”
江穗宁打断她的话:“你养大的是本王的母妃却不是本王,想要以这层关系来为自己的错误开脱,没有这样的事。
“之前,本王只觉得老夫人是糊涂,现在看来,实在是又蠢又坏。
“你仗着自己是本王的外祖,便为所欲为,替本王做决定,伤害湛王府的人,
“到现在又拿这层关系做筏,知错不改,你该庆幸有这层关系。”
穗宁说完,不再在这里浪费时间,瞥了一眼底下战战兢兢瑟瑟发抖的三老爷和三夫人:
“刚刚本王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
“听到了,听到了,绝对不会再出现今日这样的事。”三老爷和三夫人齐齐磕头应话。
三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已经想好了。
要把寿康堂的人都谴走,只留两个粗使丫鬟,卖身契还得在她手里,便绝对不会闹事。
老夫人没了钱财,也没了人,这寿康堂周围再找人围一圈守着看着,如此老夫人再翻不起浪花来。
她想到这里,还怕自己想得不够周到,琢磨着等湛王走后,再和三老爷好好商量商量,务必把这件事办妥。
若不然,因为老夫人作死,连累他们遭受池鱼之殃。
另外两房搬了出去,跟这件事没有多大关系,但他们三房却是关系到切身利益,若有事,一定没有好下场。
三夫人想到大房,心中毁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有让萧青妍入湛王府的心思,惹的湛王和湛王妃不快。
现在他们三房一定一点好处都得不到了,还受了连累。
而大房却步步高升,说不好还能和卫家结亲,关系更紧密。
三夫人越想越嫉妒,嫉妒得眼睛冒红血丝。
她看向一旁哭天抢地要死要活的老夫人,眼中闪过厌恶。
这边,江穗宁说完话,没理老夫人,直接向门外而去,陈副将跟在后头,嫌弃的往屋中看了一眼,赶忙跟了上去。
“湛儿你不能走,祖母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能这么对祖母,你不怕老百姓说你不孝吗……”
老夫人哭丧着就要跟出来,被三老爷和三夫人死死拉住。
出了门,外头夜湛已经过来。
见穗宁出来,眼神自责又愧疚,穗宁伸出手,牵起夜湛往外走。
身后传来老夫人大骂三房又大哭的声音,穗宁心中毫无波澜。
萧老夫人自作自受,没了钱没了人,以后翻不起浪花来。
不过,刚刚萧老夫人那般没脸没皮的样子,她猜测夜湛听着心里肯定不好受。
一旁,夜湛心里想着是:萧家如何都是其次,但刚刚老夫人说的那些话,阿宁听着心中一定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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