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府。
夜昊正在园子里玩射箭。
自从卫府宴会回来,他就爱上了这项活动。
不过他箭术有点差,十箭最多有个三四箭上靶,连半数都没过,而且射中红心完全凭运气,也没有得心的对手,不免有些兴致缺缺。
“殿下。”戴幕僚和杜老过来。
夜昊见着二人,面色一下就不好了。
戴幕僚一来,他就知道丞相又有事。
两个一起来,事情小不了。
戴幕僚走到跟前,对着夜昊行了一礼,但是没有说话。
刚刚许丞相已经把这件事交给了杜老,他就不去凑热闹了,从前这种事每回都是他干,每回都被骂得狗血淋头。
一旁,杜老开口。
先把丞相府发生的事情跟夜昊说了一遍。
在说到亲事的时候,夜昊猛的一下跳起来,横眉怒目,大喝道:
“什么?
让本王娶江大小姐?
是谁要害本王?
本王拒绝这门亲事。
谁爱娶谁娶,本王不娶。”
他是疯了才会同意。
江大小姐那冷冷淡淡的样子,对夜凛都没有好脸色,若是进了五皇子府,他不得被掐得死死的。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还想多活几年。
生命诚可贵,不能折在女子身上。
杜老见夜昊激动得像一只不让打鸣的公鸡,十分淡定的点点头:
“是,殿下,属下也觉得不行,已经帮殿下严词拒绝了。”
夜昊一听这话,刚刚还准备要跟二人吵架理论的气焰,一下便散了下来。
撇了杜老一眼:“还是你有眼力见。”
杜老拱了拱手:“不过殿下有没有发现,这件事里有不对的地方?”
夜昊:“什么不对?”
杜老:“卫家现在投靠的是二皇子,但是却想把外甥女江大小姐嫁给殿下。
此举定然是受了二皇子的指示,殿下想想,二皇子为何要这么做?”
夜昊一听,眉头紧皱:“好啊,原来是这厮要害本王。
这本王能忍?
不行,本王这就去求父皇,给他和江大小姐赐婚。”
杜老赶忙拦住他:
“殿下稍安勿躁,一个江大小姐,对二皇子一点伤害都没有。
属下有一个办法,可以狠狠打击到二皇子,比给他赐婚好多了。”
夜昊一听,来了精神:
“快说快说,什么方法?”
杜老十分耐心:“殿下稍安勿躁。
这个方法,属下暂时还不能说,我们先要搞清楚,二皇子为何要如此做?他背后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如此我们才可以精准的打击到他。
殿下想想,他让卫家来说亲,殿下不愿拒绝就是了,说明殿下娶不娶江大小姐并不重要。
我们若是能找到二皇子的目的,然后趁他不注意再从中破坏,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岂不是比让皇上给二皇子和江大小姐赐婚更好玩?”
夜昊脸上表情变幻:
“听不懂,但是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行,就这么办。
赶紧吩咐人去找,找到了立马告诉本王,本王坑不死他。”
杜老拱手:“是。”
“不过,这件事需要殿下配合一二。”
夜昊想到上回坑夜凛城外堤坝工程款的事件,眉头一挑:
“明白,这一回本王必定好好跟他周旋。
居然敢害本王,哼,本王必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杜老:“如此最好了,属下这就去查探,一有消息,立马禀报殿下。”
夜昊:“去吧去吧,和外祖父通个气,别被老二忽悠了。”
“是。”
一旁的戴幕僚看着夜昊跃跃欲试的表情,对杜老这一番操作目瞪口呆。
明明都是一样的话,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怎么五皇子就这么听话呢?
让做什么做什么?
让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最让人郁闷的是,他就在现场看着,却根本看不出来,杜老怎么就让五皇子这么听话了。
戴幕僚给杜老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
在“忽悠”五皇子方面,他甘拜下风。
以往,他每一次都被骂得狗血淋头。
在杜老这里,居然被摸顺毛了。
二人离开。
各自找到底下打探消息的幕僚们,寻找线索。
很快,就有了动静。
杜老先去了丞相府,却没有让夜昊知道。
五皇子府的事情,真正能拿主意的,是许丞相,五皇子那里,只能“商量”。
丞相府。
许丞相看了杜老送上来的消息,眉头皱起。
“二皇子让镇北侯府交兵权,来换小郡主和七皇子的赐婚圣旨?”
杜老:“是,消息准确无误。”
许丞相面色凝重。
夜凛不是冲动之人,既然这么做了,便是有十分的把握镇北侯府会同意。
什么婚事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镇北侯府若真的把兵权交出去,这兵权会落到谁的头上。
无利不起早。
夜凛,想要镇北侯府的兵权。
“二皇子手下可有忠心的武将?”
杜老想了想,开口:
“大周镇守西边的,是镇北侯府,和西凉签订了和平条约,驻守边境的将士是镇北侯府的人。
北境外是北戎,打了几十年,从前是卫家,后来安稳了一段时日,卫家回京做了京畿卫,便由七皇子镇守。
现在北戎被赶出关外,驻守北境的是七皇子的人。
卫家现在站队二皇子,但是卫戍已经是兵部尚书,一品大员,掌管大周兵马调动,有权有势,不可能再掌大军兵权。
如此,朝中可带兵打仗,又可拿下镇北候兵权的,只能从身份寻找。
天子不能御驾亲征,便只有三位皇子代为掌管。
七皇子有北境,便只剩下二皇子和五皇子。”
杜老点到即止,答案显而易见。
许丞相深深的看了杜老一眼,杜老对局势的分析清晰明朗,是个人才。
“杜先生说得不错,不过,若二皇子想要兵权,为何不直接娶了镇北侯府小郡主,而要如此迂回,似乎有些说不通。”
杜老:“属下愚钝,想不明白,只是按照所得消息来推论,结果便是如此。”
杜老低着头,想起上头来传的话。
这个问题是破绽,只是人在事里,看不到全貌的时候,就会一叶障目,让他不必纠结。
对于丞相来说,夜凛怎么想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夜凛想要兵权。
而许丞相不会让他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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