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衣妖冶,轻纱覆面。
长胥疑的唇隔着红纱摩挲着她的脸,微沉的嗓音里满是蛊惑。
“柳儿……该唤我什么?”
“三……殿下。”
柳禾后脊骨一阵发凉,拼命朝一侧扭着脸,不让男人捕捉到自己的唇。
谁料长胥疑却方向一偏,不轻不重地咬住了她松散领口下的锁骨。
锐齿细细啃咬,带来又疼又麻的触感。
柳禾倒抽一口凉气。
“三殿下?”他从她颈窝间缓缓抬起头,似笑非笑道,“怎么不唤我好哥哥了?”
好个锤子的哥哥。
柳禾讪笑一声,推辞道:“小柳不敢……”
见男人眼底的蛊惑迷离越来越强烈,她忙收了声,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嗯……真好看。”
长胥疑怡然自得地欣赏着自己在小太监锁骨上留下的印记,艳丽摄魄的唇角缓缓勾起。
“……是我的了。”
靠,好变态。
还没等柳禾反应,男人的指尖忽然从锁骨上猛地下移,径直探进了她的衣衫。
“别!”
柳禾吓得身子一颤。
万一他再往上摸到了束胸……
依着长胥疑的性子,怕是要用这个来威胁她一辈子了。
谁料男人却丝毫不顾她阻拦,唇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指尖还在一寸寸向上挪着。
就像是在观赏着她慌乱的反应。
指尖即将触及束胸……
忽地。
“东家!皇宫来人了!”
男人眸光一凛,极尽挑逗的手指瞬间僵住了。
察觉到长胥疑将手从自己衣衫里抽出来的那一刻,柳禾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就知道,按照长胥曦仗义的性子,对她在风月馆失踪的事肯定不会闭口不提的。
虽然来得迟了些,可到底还是来了。
长胥疑的脸色相当不悦,也不知是因为皇宫来人找麻烦,还是因为打断了与她的亲热。
“不是已经打点过了吗,为何还会让他们进来?”
“的确打点过了,可……”南双的嗓音收紧,显然是有些紧张,“今日是太子亲自来了……”
柳禾闻言,不由地愣怔住了。
长胥祈……
居然会亲自到这种地方来?
只是为了找她?
不单柳禾意想不到,就连长胥疑此时看向她的眼神里也多了些惊诧。
真令人意外。
堂堂一国储君,竟能为了一个太监做到如此地步。
既如此……
就休怪他不留情面了。
“我知道了,你去吧。”
柳禾又是一愣。
见长胥疑没有半点解开与自己相连的铁链的架势,她忍不住壮着胆子提醒他。
“太子亲临,你……”
话未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这种场面,自然不必由我亲自露面,”似是看穿了她的小算盘,男人勾起唇角,“没有任何事比陪我的柳儿更要紧,不是吗?”
柳禾吞了口口水。
心下暗暗祈祷着长胥祈能快些找到自己。
……
深夜。
酒好花新,歌舞升平。
风月馆此时正是热闹时候。
甲胄清冷的撞击声打破了琼筵雅怀的兴致,在温香软玉满怀的场景下显得格外突兀。
官兵来了?
听闻最近皇城里丢了件不知名的宝贝,东宫已经调派大量人手搜查三四日了。
也不知是什么名贵东西,配得上这般大阵仗。
……
“各位官爷!”
南双从楼上快步而下,冲着堵在门口的一众侍卫陪着笑脸。
“不知各位官爷大驾光临,我们这风月馆小门小地,若是一时招待不周……”
没等他把话说完,打头的侍卫早已掏出一块赤金令牌。
“传东宫令,阖城搜查。”
南双脚步一滞。
东宫金羽令——
除了陛下,无人能左右。
“让开。”
无人敢在这唬人阵仗下主动触霉头,相当自觉地往两侧散去,留出了一条宽敞的主路。
“那……官爷请。”
就在众人以为那持令牌的侍卫会打头进来搜查时,却见他恭恭敬敬地后退一步。
“殿下,请。”
下一刻。
一袭白衣映入眼帘,男人墨发轻扬,眉目如画,宛若不沾尘埃的霜雪。
霎时间,满座皆惊。
太子殿下……
竟亲自来了风月馆?
浓烈的脂粉气扑面而来,长胥祈忍不住微微蹙眉,清晰的嫌恶自眼底闪过。
迟疑了片刻,男人终究还是轻提长衫,第一个走了进去。
侍卫鱼贯而入。
……
“禀太子殿下!什么也没有。”
男人雪白袖口下的双拳死死握紧,清隽如画的眉目间覆了一层不悦的暗色。
长曦说的分明就是此处,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再搜。”
语气决绝。
“是!”
小柳……
你到底在何处。
……
不知何故。
方才楼里的一出闹剧,柳禾竟能听得清清楚楚。
那声音传来的位置,似乎就在她的正上方。
见身侧的长胥疑没有半点担忧的架势,柳禾趁着他不注意,扯开嗓子向上呼救。
“殿下——唔……!”
一句完整的话尚未出口,就已经被男人从身后点了哑穴。
就像是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吐不出也咽不下,即便是把嗓子扯破了也喊不出半个字来。
靠,这是什么反科学的存在!
柳禾顿时有些欲哭无泪。
看着眼前这张委屈巴巴的小脸,长胥疑似乎心情大好,长臂一伸就将她捞起来抱在了膝上。
“怎么,就那么想让他来救你?”
男人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小手。
十指缠绕,暧昧至极。
“可惜了,他带不走你……”
脚腕上的锁链格外沉重,每动一下都惹得叮铃作响,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柳禾狠了狠心。
既然能听见楼上的动静,她就不信上面的人半点声响都察觉不到。
趁着长胥疑不备,柳禾拼尽全力猛地震动了脚腕的铁链。
铁链被甩得哗哗作响,震得她耳膜生疼。
楼上却依旧没有半点异样。
为什么没人听见……
“闹够了?”
耳畔传来长胥疑似笑非笑的声音,混着丝丝缕缕的讥讽和嘲弄。
柳禾眼瞳轻颤。
忽地,男人的手掌将她的脸强势掰了过去,不由分说俯身而下,吻住了她的唇。
上方是长胥祈的声音,正对面是长胥疑滚烫灼热的呼吸。
“柳儿……”男人低声呢喃,吻得更加尽情,“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柳禾竭力向后退缩,却被他紧紧钳制。
这架势……
俨然就是长胥疑在当着兄长的面,与她抵死纠缠。
对于病娇来说,这种方式会让他从身到心都收获巨大快感。
……
太子的声音犹在耳畔。
而被他这位太子哥哥放在心尖上的小太监,此时却在他膝上娇喘微微,根本挣脱不得。
长胥疑的眸光疯狂又迷离。
将柳儿视若珍宝的人越多,他对柳儿的欲望就越汹涌。
他要把他变成一只昂贵的金丝雀……
永远囚禁在自己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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