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又苦又涩
魔都外滩。
下午，正是一天最热时节，但阻挡不了人们拍照打卡的心情。
一辆黑色兰博基尼飞驰而过，众人投去羡慕目光，特别车上有一位长发飘飘、美若天仙的女子，更是激起少男少女心中羡慕。
假如我是那个女生就好了，女生如是想到。
假如我是那个女生男朋友就好了，男生如是想到。
可惜那皆是幻想。
下午面试结束，周凌梦心中有些沮丧。
车子停靠在一家咖啡店门口，随意把钥匙甩给一旁的服务员，径直往里面而去。
“帅哥，一打啤酒。”她轻轻拍打柜台。
“额抱歉，我们没有啤酒。”服务员面带微笑。
但其实就是花架子，挨不了周凌梦几拳头就倒下了。
他脸色沉下来，随即站起来，走到周女侠旁边，掩盖住外边光线，一副人高马大的样子。
“哼！狗都不喝。”待服务员走后，周凌梦嫌弃推开那杯咖啡，轻轻说道。
“冒犯？没有啊。”周凌梦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态度，脸色冷了下来，话锋一转，“滚！”
刚才她正在阅读，受到别人骚扰，幸好周凌梦出手相助，回过头瞧见后者，尽管二人只见过一面，还是在四年之前的社团聚会直上，但她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他还没说完呢，合着你就认输了？
本来暗自背了好多遍台词顿时恰在喉咙上，想说又说不出口，那是相当难受。
女侠她二十多年来见识过太多像方才那个男子的人了，都是人高马大，纹着社会人的纹身，小混混的样子，看起来相当凶猛。
旁边的一位年长服务员开口道：“好的，一杯又苦又涩，就像是走在大马路上，被人无缘无故暴揍一顿，并且自己还没有力量反抗，只得白白挨揍的咖啡。”
“你们是朋友？”
因为那是自己老弟少数几个异性好友，印象特别深刻。
服务员点头：“好的，一杯意式特浓咖啡。”
“抱歉，我不给陌生人联系方式。”
那长发美女清冷无比，直接拒绝。
服务员愣了一下，依旧保持和善的笑容：“抱歉，我们这是咖啡店，店里只卖咖啡。”
“不对，不对。”闻言，周凌梦摇摇头，“我不要意式特浓咖啡，而是又苦又涩，就像是走在大马路上，被人无缘无故暴揍一顿，并且自己还没有力量反抗，只得白白挨揍的咖啡。”
对于搭讪，周凌梦一般回复一个字：“滚！”
听到她的回答，纹身男子顿时松了口气，三步并作两步往外边而去。
即便如此，那服务员还是要保持微笑。
“是的。”
说完，她又准备离开。
但也承诺，不去骚扰黎琳，直到今天。
“你是？”
“谢谢。”
那窗户把手便“轻轻”揪了下来，就像是泡沫制作而成。
黎琳无奈一笑，从字面意思来看，好像是没有毛病的。
妈耶！
那可是钢铁制造而成的窗户把手，以特殊工艺连接在一起，普通人磕磕碰碰都会受伤，而那个漂亮女生居然硬生生掰扯下来。
她想起，那天晚上察觉到黎琳和周梁关系不一般，随即加了对方联系方式，本来想和黎琳聊聊的，但周梁显然也了解她的想法，和她打闹一场，结果自然是她取得胜利。
“对。”
“美女，加个联系方式。”
“加了？”
服务员一下子噶住了。
忽然间瞧见周凌梦投来的目光，脸上又恢复笑容，挥了挥手：“嗨，美女。”
闻言，周凌梦立即拿出手机，翻动着自己手机，看见V信里有个叫周梁女朋友的名字，把手机拿给对方，询问道：“这是你不？”
周凌梦觉得现今世界蛮魔幻的，那些公司几千块钱的岗位都想招收一个研究生、博士学历的人，更魔幻的是，还有一大把人抢着去应聘。
“嗯”长发女子微微一笑，瞧见周凌梦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沉思了下，“你真不认识我了吗？”
邓熙好歹能多挨上几拳。
“.”
“太特么苦了，就像我的命一样，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周凌梦没有在意对方表情，像蛇一样吐着舌头，希望减少那般苦味，“你们这是什么咖啡？”
“对的。”
“.”服务员脸上那笑容几乎僵硬，嘴角有明显抽搐痕迹，“我们一直都不卖啤酒。”
一帮废物。
她微微皱起眉头，寻声望去。
“没事，你电话号码是多少？”
“嘻嘻，真哒？”闻言，周凌梦倒是蛮开心的，一边说着话，一边握住窗户把手。
“你是女的？”
待周女侠离开，那年长服务员拍了下呆在原地的服务员肩膀，笑着说：“给她一杯意式特浓咖啡。”
瞧见纹身男子消失，周凌梦不屑一顾。
那得要多大力量？那是多么生猛的女生？未来老公娶了她，那和娶个阎王有啥区别？
“嘻嘻。”得到回应，周凌梦笑了起来，那双眸子弯成月牙形状，向远处服务员挥手示意，待服务员走近，她开口道：“哥们，买单。”
纹身男子一下子失去暴力想法，脸上露出笑容，嬉皮笑脸道：“比如，我赖上你了。”
“抱歉，我没带手机。”长发美女声音平淡而清冷。
周凌梦双手叉腰，正儿八经说道；“那你就是周梁的女朋友啊。”
“以前加了。”
“别啊。”周凌梦又挡在前方，脸上尽力露出善意的笑容，在黎琳眼中却怎么像是狼外婆的微笑，“我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为了赶跑那个色狼，都把我伤到了，你要请我吃饭。”
“难道我真有那么差吗？”周凌梦心想。
周女侠拿着窗户把手，在手掌心敲击，问道：“你再说一遍。”
周凌梦皱起眉头：“你们是啥酒吧啊？连啤酒都没有。”
“谢谢你今天帮助。”黎琳没有纠缠，随之感谢。
周凌梦翻着白眼：“咋地，你要揍我？”
尽管如此，周女侠依旧是一无所获。
“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才决定上前感谢。
纹身男子上下打量女侠，目光随之落到那窗户把手上面，仔细观察，随即尴尬笑了起来：“嘿嘿。”
可惜，客户是上帝，那服务员只好离开。
周凌梦选择一个靠窗位置，整个人趴在桌上，静静望向外滩那条河流缓缓流淌，以前那一股子精神气完全消失殆尽，此时此刻，她就像是打了败仗的将军。
从周梁口中，她算是了解几分周凌梦的，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女汉子，倒是没有啥特别想法。
好气哦！
“哦，我好像记混了。”周凌梦打量着店里，终于清醒过来，自己走错地方了，拍了拍额头，都怪今天的面试，没有一场应聘成功的，给她气坏了。
说白了，她有自知之明，能力差工资就要求得很少。
“你们什么时候不卖啤酒了？”
“谢谢，麻烦伱了。”听到满意回答，周凌梦礼貌回应。
“算了，给我一杯又苦又涩，就像是走在大马路上，被人无缘无故暴揍一顿，并且自己还没有力量反抗，只得白白挨揍的咖啡。”
随即整个人又趴在桌子上，望着外面人物风景，再次陷入EMO。
我们店里至始至终做的是咖啡生意，你脑海里啥时候有我们卖啤酒的印象？服务员内心想到。
面对如此冷静态度，纹身男子挑起眉头，有些意外，凭借他的魅力竟然拿不下对方。
“不卖。”
尽管周凌梦帮了她，但俩人毕竟并不相识，二人之间的关系是以周梁为纽带，因此她也没打算聊太多。
“啊啊啊”闻言之后，周凌梦也想起来了，指着对方，“你就是周梁的女朋友。”
那纹身男子扯了扯嘴角，瞥了下长发美女，被一个陌生女子怒骂，好似感觉自己在“意中人”心目中吃了大亏。
周凌梦好歹是周梁姐姐，加之刚才帮了她，她请对方吃顿饭是合情合理的。
长发女子回过头向周凌梦道谢，而后者一挥手，显得格外大方：“没事，替天行道、匡扶正义是我们江湖人职责所在。”
但其拒绝没有阻拦纹身男子，相反嘴角勾勒起来，邪邪一笑，直接坐在长发女子对面，说道：“陌的本义是田间小路，走得人多了就熟悉了，就好像我俩之间的关系，多认识一下不就熟悉了嘛，可以加联系方式了。”
说完之后，她便准备回原位，继续看书。
自打毕业以来，她投递上千份简历，面试公司更是数不过来，但其结果要不是已读不回，要不就是开心去面试，随后继续已读不回。
图个啥？
弄得像她这样差劲的人找不到工作。
周女侠脑子里一般是记不住陌生人的，脑海就好像装清空数据的软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清空一下陌生人，但她认出了黎琳。
黎琳摇了摇头：“没事，我先走一步。”
“.”
“我们是朋友。”
还赢不了邓熙。
此刻，那纹身男子一脸轻浮的笑容，向女侠前方的那个女生搭讪，一头漆黑如墨长发，身材苗条，皮肤白皙，尽管没有瞧见正脸，但仅从一角也看得出来是位美女。
“比如？”周女侠斜着脑袋，那一双大眼睛如一汪清泉。
好一个清纯女子。
“额我请你喝咖啡。”黎琳回应。
周凌梦承认自己能力是较差，她没有考过证书，也没有实习经验，学习也并不好，但她不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投递职位及要求的薪资都是与她个人能力向匹配的。
黎琳注视着桌面窗户把手，那是生猛掰扯下来的，断裂之处全是伤痕。
正当此时，一道尖细的声音在周凌梦耳畔响起，就好像指甲刮黑板的那种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黎琳不紧不慢反驳：“.，我和周梁仅仅是朋友。”
咔嚓！
“女朋友。”
整个人无精打采，周身散发着沮丧的气质。
有些意外，有些惊讶。
“嘻嘻。”黎琳的回答令周凌梦略显尴尬，挠了挠后脑勺，“对不起，我忘记了。”
长发美女抬起头，深深盯了对面男子一眼，没有开口，随即又低下头去，静静看着手中那本书，仿佛对面男子勾不起心中波澜。
“再熟悉也加不了联系方式。”
“我不信。”纹身男子摇摇头，“我赖上你了。”
“嗯对。”
只见正前方有一个男子，二十来岁，T恤短裤，两只胳膊上面有五颜六色的纹身。
黎琳思考了下，点头：“好。”
“我叫黎琳，你弟弟周梁的朋友。”
服务员盯着周女侠，眼神无光，一时间呆愣在原地。
简直太卷了。
没错，那长发女子正是周梁大学结交的异性朋友，黎琳。
“又苦又涩.”
听到二人间对话，那长发美女不再专注于书本，回过头瞧了一眼，眉头随之一挑。
可在挪动位置之前，周凌梦挡在前方，拍了下肩膀：“老妹，你不讲道理，我帮了那么大的忙，就一个谢谢？你没有礼貌。咱俩加个联系方式呗。”
“废物！”
来咖啡店买啤酒，不是专门寻麻烦的吧？
周女侠歪着脑袋：“咖啡店不卖啤酒吗？”
“道歉，否则，我会考虑采取特殊手段。”
“嘶”咖啡端上来，周女侠品尝一口，一股苦涩味道在口中、胸口徘徊，使劲吞咽下去，那苦涩味道还徘徊身体之中。
“不要！”周凌梦双手抱胸，摇了下头，一副傲娇的样子，“我饿了，我就要你请我吃饭。你放心，我绝对不把你当冤大头坑，咱俩去火锅，我知道附近有家火锅店特别美味，你陪我去。”
闻言，周女侠挥了挥手：“得了得了，你工作去吧，我刚才也就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个人怎么那么记仇，意式特浓咖啡，我知道了。”
“女士，你感觉怎么样？”那位服务员没有离开，瞧见周凌梦五官扭曲，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快感。
二人各自结完账，在离开咖啡店的时候，周凌梦拍着服务员肩膀：“哥们，你们店里没啤酒也就算了，窗户把手还是烂的，轻轻一掰就落下来，今天幸好是遇上我，要是遇上别的人，那砸下来多危险啊。”
你不来，这窗户把手真落不下来，黎琳嘴角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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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兑一个舞女去了，忘记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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