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追逐是种乐趣,但一直追也很累的。
虽然他的目的不够纯洁,只是放不下这个小女人,更进一步的想让她成为他的女人,但他也不是一个喜欢纠缠不清的男人!
“你……你说的这些话怎么怪怪的?”花无缺自动忽略脑中的花痴和自恋想法,不把赫连鹰这些暧昧的话当成“情话”来听。
“怪吗?唉,我也觉得自己变得怪了。”赫连鹰叹口气。
对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是不是该直接表明一切,例如:我比较中意你,想抱你!
不过,这样的话赫连鹰说不出来,不是不好意思说,而是不敢说,他怕吓得花无缺拎刀砍人!
花无缺的柳眉微拧,好半天才吞吐地道:“赫鹰……你……你是在向我告白吗?”
如果她再迟钝的感觉不到赫连鹰的无力从何而来,那她就真是白痴加三级了!
“你就当没听到吧。”赫连鹰转身朝铺子门口走去,迎上一名进铺子买东西的客人。
没听到?花无缺双手捧着自己发烫的脸颊。
直到晚上关了铺子,花无缺整个人都有点儿晕晕乎乎。
赫鹰是帅哥,人品还不错,还会一些功夫……连镇上和邻镇的富户之家都想招他做女婿!
跟钱墨璇一比,赫鹰似乎才是适婚的对象!钱墨璇有那么一点儿高不可攀的感觉!
没有胃口吃晚饭,花无缺坐在房里面对铜镜发呆,保持梳头发的姿势很久很久,就像石化了似的!
古语有云:肥水不流外人田!
穿越成为一名古时女子,受限的地方太多了!但她是来自遥远未来的幽魂,自由平等、张扬自我是她从小到大的生活方式!这个时代的男人恐怕无法接受她的本性!
加上那个让人犯堵的雷霹签,不管真假,签诗的解释就很让人不舒服!
如果注定她十年之内找不到如意郎君,嫁不到好人家,青春流逝无踪,十年后她人老珠黄的又怎么能寻到所谓的“真爱”?
自暴自弃又不是自己的作风,总不能因为不知道准不准的雷霹签就胡乱与男人搞在一起呀!
与男人……胡乱……搞在一起?花无缺这次可真像被雷霹中了一样,僵硬的坐正身子。
方才她想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要和男人胡乱……搞在一起?和谁?和谁?和那个家奴?和那个赫鹰?
天啊!她……她太不要脸了!因为一场春/梦就……就想和赫鹰胡搞在一起!
她一向自爱!她一向自爱啊!虽然看过岛国床上动作片、也幻想过和美男子皇上王爷滚床单、还作过与赫鹰纠缠的春/梦,但是……但是她一向很自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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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早。”赫连鹰端着碗筷,看到从房里出来的花无缺时有些发愣。
“早……啊……呜……”花无缺不雅的打了一个呵欠,黑眼圈又重了。
把碗筷放在桌上,赫连鹰关心地问:“老板你昨晚没睡好?”
花无缺抬起无力的脖子看了一眼赫连鹰,然后又垂下来,“赫鹰啊,以后不要叫我老板了,叫我小姐吧。”
想了一夜,王媒婆和刘媒婆说得没错,她不能像个男人婆似的活着!首先就得改掉赫鹰对她的称呼!
老板、老板听起来就很强势,放眼看去,镇上的“老板娘”都是已婚妇女或寡妇!她还没嫁!还没嫁啊!
“为……是,小姐。”赫连鹰想问为什么,但看花无缺坐在椅子上就要睡着的模样,压下了疑问。
耿有财和耿富有端上饭菜,一家人准备吃早饭,然后开铺子。
“咦?大哥呢?”花无缺拿起筷子发现桌前少了花富山!
不会是被人夜里绑走成亲去了吧?
“哦,富山很久没出门了,在家里憋得难受,说想吃李家二米粥和肉包子,所以……”耿有财心虚的看着女儿沉下来的脸,“应该不会有事,圣旨迟迟未到,也许选秀女只是个谣言。”
“谣言?”花无缺冷哼一声,“要是大哥被黄地主家、张老板家拉去作上门女婿,我们倒可以拍手称庆,要是被黄/麻子、张屠家拉去作了女婿,您就哭去吧!”
耿有财吓得脸色苍白,端着碗的手颤抖得要拿不稳!
咣!院门被人用力推开,吓了饭桌上的四人一跳!耿有财直接把饭扣在了桌上!
“太好啦!哈哈哈!太好啦!”花富山手舞足蹈的跳进了院子,跟得了失心疯似的!“爹!无缺!我们不用再害怕啦!哈哈哈!”
耿有财的老泪瞬间流了下来,“完了,富山疯了啊!明珠啊,我对不起你啊!”
顿时花家的院子里热闹起来,花富山中邪了似的跳来跳去,还不停欢呼,耿有财边拣着桌上的饭粒边哭……花无缺撑着快要裂开的头闭眼申吟。
如果杀人不犯法,她真想用刀劈了这个二货花富山!
“爹,您哭什么!”花富山跳到饭桌前,眉开眼笑,“该高兴啊!圣旨到了!选秀女的圣旨终于传到我们乌山镇啦!”
哗啦!猛然站起身的花无缺扫倒了碗筷,吃惊的瞪着花富山。
“无缺!”耿有财也惊得收住泪,担心完儿子,这个时候又担心起女儿了。
赫连鹰心中也是一梗,最初决定回乌山镇时的打算又浮上心头!
如果花无缺被选中秀女,那他就直接将她带回北燕国!
“没事,没事。”花无缺喃喃着坐回椅子。
不要紧的,她会在筛选时故意装病或是得罪主选官,实在不行时还有钱墨璇这个“靠山”!希望钱墨璇不是在吹牛皮!
铺子一开门,刘媒婆就像头猛虎一样冲进来,撞倒花无缺、推开花富山、拉住赫连鹰!
“赫鹰啊,不能再耽搁了,你马上跟我去陶石镇与黄家小姐拜堂成亲!”刘媒婆发丝微乱,不复往日的镇定!
是啊,皇榜一出,所有适龄女子不得订亲嫁人!
赫连鹰身形一定,刘媒婆用力拉也拉不动他!
花无缺从地上爬起来,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去掰开刘媒婆的手,吼道:“你这是作什么!快放开赫鹰!”
刘媒婆的手死死的抓着赫鹰,根本理都不理气恼的花无缺,“赫鹰啊,只要你娶了黄家小姐,条件随你开!快跟我走!黄老爷什么条件都会答应的!”
这是明着抢人啊!花富山吓得连滚带爬的缩到角落里,可惜刘媒婆的眼里根本没有他的存在!
赫连鹰空着的手拉开花无缺,然后用力一甩被刘媒婆抓住的手臂。
“哎哟!”刘媒婆摔坐在地上,还滚了两下!
花无缺立即站到赫连鹰身侧,护卫性的伸出手臂拦在他的身前,“刘大娘,您这是作什么!圣旨已下、皇榜已贴,这个时候黄小姐再嫁人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全家都要遭殃!你抢了赫鹰过去有什么用!”
刘媒婆坐在地上,瞪着眼睛尖叫,“花无缺,你不要挡人前程!赫鹰在你家铺子里就是个伙计,到了黄老爷那里,怎么也会比你这里好上千百倍!黄老爷自有办法打通关节,只要今天成了亲,万事不用愁!”
有钱能使鬼推磨!即使选进秀女了,如果塞的金银够多,也是会从名册上刷下来!纵然没选中,只要塞的金银够多,也可以册上有名!
但主选官的荷包是个大坑,填起来有些吃力!只有那些想自家女儿入宫为妃为嫔的官家才会这么做,普通百姓还是不愿交出自己女儿的!
找个合适的男人把女儿嫁给他,比填大坑要合算啊!
“这几个镇上男人多得是,你干嘛非要来抢赫鹰!”花无缺不示弱地质问,眼角扫到瑟缩的花富山,甩手一指对刘媒婆道,“既然黄老爷这么想嫁女,不如把黄小姐嫁给我大哥吧!”
花富山泪流满面,委屈地哀声道:“不要啊……无缺……”
刘媒婆站起身拍拍屁股,瞥了一眼花富山不屑地哼声道:“你以为黄老爷嫁女是什么样的男人都可以吗?实话告诉你吧,黄老爷哪只眼睛也没相中你大哥!人家就看中高大英俊、为人忠厚老实、一身好功夫的赫鹰了!”
高大英俊?她承认!一身好功夫?她也认可!但中间那个“忠厚老实”是说的哪一位啊!
刘媒婆不想再与花无缺争辩,朝身后一挥手大声道:“还等什么,还不快拉人走!”
忽啦!从外面冲进来四个从头到脚都是藏蓝装扮的男子,看样子是某府的家丁!
“赫鹰,你不用怕!良禽择木而栖,跟着花无缺在这家小小的米油铺子里,埋没了你!黄老爷能给你更多!”刘媒婆又用财富you惑着赫连鹰。
赫连鹰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眼前这种情况绝对不在他回乌山镇之时考虑范围内!
过去是听闻一到皇帝选秀女时,会发生抢男人成亲的风波,但他身居北燕国高位,对那些传言只是听了之后一笑置之,甚至还觉得有些夸张了!但眼前这情形绝对不夸张啊!
“老……小姐,您说我该怎么办呢?”赫连鹰垂下眼帘,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小女人,把问题抛给了她。
花无缺身子一颤,仰头看着赫连鹰似笑非笑的俊脸。
“哎呀,赫鹰,你现在已经不是奴籍,也不是花家的家奴了,不必询问她!”刘媒婆气急败坏地道,然后朝家丁们使了个眼色,就要上前抢人!
花无缺看着赫连鹰,不察如狼似虎的家丁扑了过来,只觉得身子一紧被人抱住旋了一圈,耳中传来有人哀叫的声音。
再次落地站稳,花无缺的心呯呯乱跳得厉害,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赫连鹰的衣衫,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赫连鹰黑眸中闪现怒气,刚才那四个家丁扑上来时,明显是要抓开花无缺!一想到那几个男人要碰触她,甚至会弄伤她,心底就控制不住的暴躁!
见家丁被打倒在地,刘媒婆脸色刷的就白了,这明显是赫鹰的拒绝啊!
“赫鹰,你这是作什么?我知道你为人忠厚,但是……”刘媒婆再接再厉,一定要游说赫鹰离开花家!
“这个男人是我先看上的!”花无缺抓着赫连鹰的衣服大声地吼道。
顿时,所有人都傻了,包括站在铺子外看热闹的人们。
花无缺深吸一口气,从紧攀着的赫连鹰身上下来,拖着高大的男人向在场的所有人……所有女人宣布:“赫鹰是我先看上的,他要入赘自然也是入我们花家的门,你们不要再惦记他了!”
哗!人的声浪四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听到动静从后院挑帘赶过来的耿有财在听完花无缺的宣布后,眼睛一翻直接晕倒了!他连哭和嚎、说对不起亡妻的力气都没有了!
花富山堆坐在地上,张大嘴像个傻子似的看着娇小的妹妹紧紧依偎在高大的赫鹰身旁,一时无法回神。13acV。
不单花家人和看热闹的人惊讶,赫连鹰本人也懵了!
手臂上感觉到她的颤抖与不安,此时的花无缺像朵娇弱的花儿,如果没了他的支撑也许会倒下也说不定!
隔了好长时间,吃惊的刘媒婆脸上渐渐浮起鄙视地神情,“我说的嘛,死拦活拦的不让赫鹰走,原来你是早就惦记了,搞不好还有一腿了吧!怕是赫鹰奴籍未除时就勾搭在一块儿了吧?真是……下贱!”后面那两个侮辱性的字眼是无声的吐出来,但看唇形自然也知道刘媒婆说了什么!
赫连鹰眼睛一眯,杀气顿起!
“算了。”花无缺用力扯住肌肉紧绷的赫连鹰,“随她说。”
刘媒婆连啐带哼的拧着身子离开了米油铺子,看热闹的人也指指点点的渐渐散开。
花无缺虚脱了似的整个人往下堆,被赫连鹰伸手扶住。
“呃……小姐,小人是男奴,怕是配不上小姐。”他的奴籍契书可还在她手中呢,从某种角度来讲,他还是奴隶!
花无缺站稳身子,一道杀人目光扫过赫连鹰,咬牙地道:“呸,我们只是在搞暧昧!你还真以为……真以为我对你……”
赫连鹰脸上的笑容令花无缺说不下去,气得跺跺脚转身往后面走,途中差点踩中晕倒的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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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山镇最大的八卦莫过于花家米油铺的花无缺与家奴搞在一起的丑闻了!
“唉,原来花家那个一向强硬、没半点女人味儿的花无缺还是个小浪货!”小酒馆里,一个穿着不错的中年胖男子抿了口酒嘿嘿笑道,“早就奇怪花家放着壮年的耿有财和青年的花富山不作事,买个粗壮的家奴作什么,原来是那个女人饥渴得想找个相好,哈哈!”
同桌的另外两个男人也发出猥琐的笑声附和着。
“是啊,那个花无缺十四岁就把花家米油铺子给重新打理起来,当时我还惊讶这么个小姑娘怎么就如此厉害?搞不好是早就分开两条腿跟哪个经商高手睡过了,然后学到的呢,哈哈。”
落井下石向来是低级趣味的人最爱,这几名男子也都是小商小富之家的子弟,甚至那个污蔑花无缺与经商高手睡过的男子家中更是在去年向花家提过亲,结果被拒!
“听说那个叫赫鹰的家奴已经脱离了奴籍,是普通百姓一名。花家的耿老爷子和那个无能的花富山也的确难以支撑起花家来,花无缺若是招自家店里伙计入赘,那花家米油铺子也许……”
“你别在那里抬高他们了!”求亲被拒的那个男人嘲弄地道,“歼夫淫/妇的铺子谁会去买米面?都怕脏了眼睛、脏了手脚!那贱女人……啊啊!”
清凉的酒液兜冰倾倒而下,正说着花无缺坏话的男人从座上惊跳起来。
同桌的两个男人惊讶的看着站在同伴身后、黑着脸的男人。“钱……钱把总!”
钱墨璇平日里总挂着温和有礼笑容的脸绷得死紧,右手正提着一个白瓷酒壶!方才倒那个男人一身酒的人正是他!
“钱把总,您这是作什么!”被倒酒的男人气急败坏的掸着身上的酒液,但头上还不停的有酒滴下来。
钱墨璇冷冷地勾起一侧嘴角,收回手后冷声地道:“可惜了一壶竹叶青酒,却给了猪/狗不如的人洗澡!”转身回到自己的桌前,从腰间摸出碎银扔到桌上,“小二,结帐!”
些候但直动。在众人的注视下,钱墨璇抬头挺胸的往外走,但走到酒家门口时又停了下来。
“我与花老板是朋友,深知她为人并非你们口中说得那么不堪!这阵子私订终身、抢人成亲的事还少吗?花无缺为自己谋条后路有何不可?在下一直以为搬弄是非是女人所长,想不到三位兄台的舌头比女人还要长!”钱墨璇头也不回的冷嗤道。
这番话说得那桌三名男子脸上一阵红白交替,却不敢还口!
那抹藏蓝清冷身影走远后,酒馆里的人又都恢复了神智,开始议论纷云。
“钱把总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当年抵御外敌时战死的弟兄们家中遗老遗孤都由他照顾着呢。”有人低声地道,“而且他一直去花家米油铺买米面,与花无缺的交情也不浅。”
“难道说,钱把总与那花老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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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啊,终于更完了,让大家久等了,鸟儿泪奔ING。
谢谢大家的打赏和留言,鸟儿会在以后的更新中一一补偿感谢,加更加更!
听得到乃们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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