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脱穿越,买个将军当家奴
你还是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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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事?花无缺心里一阵发虚,冷汗从额角冒出来。

“钱……钱把总……”什么时候这个钱墨璇变得这么开放大胆起来!

再说了,他们什么时候提到过亲事啊!上次在河边仅仅是他有个“建议”会帮忙而已……

偷眼瞥向赫连鹰所在的方向,正对上那双幽黑的眸子!13acV。

这么凶的看她作什么?想吃人啊!花无缺被赫连鹰略显凶狠的视线瞪得一缩身子。

“花老板?”钱墨璇淡淡的转身,看了一眼满脸阴霾的赫连鹰,又转回来笑道,“我说的是富山兄的亲事。”

“啊?原来是说我大哥啊。”花无缺尴尬地笑了笑,一颗心稍稍平静下来,“多谢钱把总挂心,的确如您所说,这阵子也实在是无心多想大哥的亲事。加之此时似乎也不适合迎娶新妇入门,很多是临时着急胡乱说媒,怕耽误了双方的终身、促成怨偶。”

钱墨璇点头赞同花无缺所说的话。

引领钱墨璇坐下,花无缺深吸了一口气对赫连鹰道:“赫鹰,给钱把总倒杯茶!”

赫连鹰握着称杆的手紧了紧,僵硬的颊肉显示出他正咬紧牙根!

但赫连鹰还是泡了杯热茶送到钱墨璇手边。

钱墨璇的视线一直未离赫连鹰,当茶杯被放在桌上后,他出声道:“花老板,在下记得您不是把赫鹰转给一位北燕商人了吗?”

“是……是啊。”花无缺紧张地笑了笑,“今天一大早,买走赫鹰的那老板就又把他送回来了。”

钱墨璇的一内里眉尾微挑,“送回来?退人吗?是不是他在商队里……”

“钱把总,何必隔山跨海地问老板,有什么话您问小的吧。”赫连鹰握紧双拳对钱墨璇沉声道。

“赫鹰,不得无理!”花无缺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赫鹰面前伸手推他的胸膛,“快去作事,店里的米面和油都没摆好呢,若是耽误卖钱就扣你的工钱!”

那双温热的小手贴烫在他的胸前,虽然隔着外衫、里衣,热度却仍是传达到了他硬实的肌理上!

这个小女人从来无男女之嫌的讳忌,就算是边境小镇不注重繁文缛节,但未婚的女子还是多矜持,哪有动不动就用手“摸”男人的!

以前他觉得花无缺这是“勾搭”他,但经过与她相处的那一个多月之后,赫连鹰深知花无缺这个举动只不过是很随便、无心的举动,就像男人间的拍肩膀一样!

但花无缺双手轻推赫连鹰胸口的动作却令钱墨璇挑起眉尾翘得更高了!

赫连鹰抬起手抓住按在胸前的那两只小手,轻微用力的握了握,“我不想给老板你添麻烦。”

他知道奴隶没有自由可言,上次自己突然离开,虽然留下了转让契书和银票,但花家仍然会受到责难!钱墨璇是花家米油铺的老顾客没错,但这个钱把总对花无缺的态度暧昧不清,万一为难花家怎么办?

花无缺的脸颊火烧似的发热发烫,轻挣了两下手却没挣开,不禁立起眼睛来,“你……你能说明白什么?”万一说走嘴了,和自己的那套说词对不上怎么办?

“花老板,赫鹰说得没错,不如由他来答更好些。”钱墨璇也站起身走到两人旁边,轻轻一挥手格开了赫连鹰抓握着花无缺的手,“赫鹰你是在商队里犯什么错,才会被人家弃用的吗?再回花家来,你的奴籍需要在县衙……”

“回钱把总。”赫连鹰淡笑地打断钱墨璇“公事公办”的话,“小人因救了新主人一命,受其恩惠现在已脱了奴籍,恢复了普通的蒙萨百姓的身份。之所以回到花家米油铺来做事,是因为……”他卷起衣袖,手臂上那狰狞的府印展露在花无缺和钱墨璇的眼前。

花无缺瑟缩了一下,无论何时何地,看到这个府印烙出的伤疤,她都会胃里犯扭,鼻端仿佛再次闻到人肉皮被烫焦时的臭味!

奴隶与猪狗一样没有地位,所以烙印是理所应当,可作为曾经生活在平等社会中的一抹芳魂,花无缺实在是不能苟同这种不人道的作法。

“身上有了这道疤,小人在蒙萨也是备受歧视。想到在乌山镇花家还算被当人看待,老板一家人又很和善,所以心念一动便来投奔了。”赫连鹰放下衣卷,从容不迫地道。

这番话听得花无缺心里又酸又暖。

这个家奴总算还有点良心,知道感恩!脱去奴籍后,他的确是来投奔他们。

“真的如此?”钱墨璇的声调里有着质疑。

“当然。”赫连鹰颔首肯定地道,“小人的奴籍契书已经让那老板撕毁,此文书一消失,自然我也就是自由身了。”

奴籍契书?花无缺脑中灵光一闪,眼神有些怪异地望向赫连鹰。

“原来如此。”钱墨璇不再多言,重新坐回桌前喝起茶来。

**

花无缺连忙打发赫连鹰继续干活,她也坐下来与钱墨璇闲聊起花富山的婚事。

原来钱墨璇这几日也是被缠住了,好在钱母是个明白人,与花无缺的想法基本一致,此时绝对不是趁乱娶个媳妇的好时候,所以上门提亲的媒婆全都被打发了。

但钱母这条路行不通,那些媒婆就神出鬼没的缠钱墨璇,他真是烦不胜烦!

“原来富山兄是躲在家中不出来,可我却没这等好命了。”钱墨璇一改方才与赫连鹰对话时严肃犀利,这时倒有些无奈的样子。

花无缺被钱墨璇不常见的苦恼样子逗得抿唇一笑,“我爹说等选秀女的圣旨下来后就好了,到时候就不允许嫁娶了。”

钱墨璇点点头,但眉头随即一拢,“那花老板你怎么办呢?可想到什么办法不被选中?”

花无缺整理了一下衣袖、嘟起嘴,浑然不觉自己此时显得多么娇俏可爱,“办法倒是很多,不一定非得成亲嫁人,反正入了参选名册也不代表就一定会被选中进宫,也许我在筛选第一关就会被踢掉也说不定!”

皇宫里应该不会要个有残疾或是脑子有问题的宫女吧?她可是计划好在被面试筛选时作些手脚!

钱墨璇眼中的光芒微微一黯,欲言又止几次后轻叹一声。

他终是没有勇气说出对花无缺的好感,这样一个坚强、智慧的女子当然不会因为一点点小事而乱了阵脚,自己这三年来不正是被花无缺这些与众不同的特质所吸引吗?

当年家逢变故迁至乌山镇,成年后他奉父母之命与指腹为婚的妻子成了亲。那是一位温柔如水、知书达礼的官家千金,夫妻二人相敬如宾、和乐生活。

怎奈苍天无情,成亲仅半年左右,妻子便卧病在床,病魔纠缠了一年多之后,妻子含泪撒手人寰。事无虚汗帮。

如果说钱墨璇对亡妻的敬重之爱多于男女之情也不为过,少年夫妻自有很多妙处与相惜,只是两人相处时间不多也不久,妻子亡故四五年间他一直心如止水,可上门保媒的人却络绎不绝。

直到三年前征兵役时见到了花无缺,钱墨璇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从那个脸上还有着病容的小姑娘身上散发出来的坚强与睿智使他刻意冰封的心有了丝许融化。

只不过,从小受到的教育使他鲜少情感外露,习惯于谨慎、低调、含蓄的接人待物,所以纵然对花无缺有了心动,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送胭脂、河边暗示已经是极限了,若让他直白的说出自己其实很想与花无缺共结秦晋之好,恐怕他得羞死!若是请人说媒,又怕自己鳏夫的身份不能令花家人接受,到时候恐怕与花无缺相处起来就尴尬了。

“不管怎么说,在下对花老板您的承诺在圣旨下来前依然有效。其实……即使圣旨下来,若你被选上了,只要不愿入宫,我仍可想办法将你留下。”钱墨璇声音微沉,轻声地道。

花无缺心神一震,抬起眼帘望着钱墨璇情意流转的黑眸。

能够底气十足的说出与皇帝抢女人的话,钱墨璇到底是什么来头?真的只是个小小乌山镇把总吗?

薄唇微勾,钱墨璇站起来告辞。

赫连鹰虽站在铺子另一端,但钱墨璇说的话却悉数入耳!

在心底冷哼一声,他眼角的余光瞥到花无缺送钱墨璇离开。

看来这个钱墨璇是深藏不露之辈啊!若是真有攻城的一天,会不会成为一大障碍?

**

赫连鹰的归来令花家人十分开心,特别是花富山!这下他不用再扛米面了,赫连鹰一个人就能全部搞定!

耿有财高兴是因为家里有了赫连鹰就安全许多!采花贼那一次若不是赫连鹰出手……

“来来!为了庆祝赫鹰脱了奴籍、又成为我们铺子里的伙计、大家重聚,我们来干一杯!”兴奋的耿有财眼中含着闪闪泪光的举高酒杯,声音微微颤抖、哽咽地提议。

花无缺嚼着花生白了一眼,没有去碰酒杯。

老爹这种容易感动落泪的毛病怕是永远改不掉了!

“是啊,应当庆祝!正所谓故人归来吾等喜不自胜,举杯浅酌明月笑渡秋风!”花富山两杯黄汤下肚,突然诗兴大发。

花无缺被花富山这不合韵律的诗词逗得扑哧笑出声,柔和了一直绷着的眉眼。

赫连鹰看到花无缺如花般的轻笑,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赵铃儿在道观“出家”,没了花痴在这里捏嗓子娇声娇气,花无缺觉得今晚还算清静,只是兄长吵闹了一点点而已。

晚饭过后,大家各自回屋睡觉,赫连鹰依旧被按排在仓库睡,他并没有异议。

推开堆着米面的仓库,熟悉感扑面而来!

回到军营半个多月,睡在铺着锦被的床上,他竟然连着数日失眠了!

十五岁即随父兄出征,十九岁第一次上战场杀敌,挥刀斩敌无数、战袍染血殷红……出战时豪气冲天、归来时荣耀加身,他一直是高高在上、志得意满的生活着。

他深入敌国探察军情也不是第一次了,化装成形形色色的人穿梭于人群之中,甚至还扮过乞丐!但扮成奴隶还真是头一回!本以为在花家呆上三五日他就可以全身而退,但一耽搁就是一个多月!

若是细想其中原委,赫连鹰只能说觉得花家人很有趣,觉得花无缺……

“怎么,不是奴隶了,就不想住得这么简陋了吗?”花无缺站在一直站在仓库门口的赫连鹰身后,冷冷地开口,“我家已经没有空房,你可以自己花钱出去租个房子。”

一个月二十五文的工钱可谓极低了,但花家包了吃住,这二十五文算是赫连鹰自己攒下,仔细算来他也不吃亏!但租房子是不可能了。

转过身,明月当空照得院子里清冷明亮,花无缺身上还穿着白天时那套墨绿罩衫、白色底裙的衣裙,随意扎起的简单发髻上除了一根素竹籫也没什么装饰,显得十七岁少女老成得像二十岁!

“不,这里很好。”赫连鹰轻声一笑,从门框上摸出火石走到屋里那张以前花无缺算帐、记帐的小桌前,擦打火石点燃油灯后轻轻盖好灯罩。

做完这一切,赫连鹰再度走到门口,把火石放回门框上,然后他站在门内、花无缺站在门外的互望。

两个人相对无语,却都心潮澎湃!

花无缺说不上来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心境!

高兴?生气?幽怨?反正复杂的情绪令她的头隐隐作痛。

赫连鹰的视线一垂,落在了花无缺手中的布袋子上。

花无缺见赫连鹰看着自己的手,才想起来是给他送东西来了。

扬手把布袋子扔向他,花无缺淡声地道:“这也是当初为了奖赏你捉采花贼有功而买的,只不过你走得急……现在给你!”

赫连鹰慵懒的靠在门框上,抬手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布袋子,打开一看,他反倒愣住了。

拿出里面那双黑布白底的布靴,赫连鹰的表情有些激动,“这是……这是你买给我的?”

“哼,嗯。”花无缺没好气的从鼻孔里发出两个简单的音节。

拿出靴子,赫连鹰的大掌翻来覆去的看着那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布靴。

他有更好的战靴,而且有很多双,都是到北燕都城宁都最好的制鞋铺子订制,去那铺子里做鞋的人都不是一般的权贵!

但是这双靴子却让他心神皆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本来就是买给你的,原想着你不回来就直接送给大哥算了,但现在你回来了……拿去穿吧。”花无缺故意表现得冷淡和理所当然,“放心,不扣你的工钱。”说完,她转身要回房。

的确是兴起将这双靴子干脆给花富山穿的念头,但临到拿出来要送过去时又舍不得,如此反复犹豫几次后,赫连鹰突然又回来了!

“等等!”

花无缺觉得手臂被扯疼,整个人像腾空了似的脚离地向后倒去!

“啊……”没来得及惊呼出声,花无缺人已经在仓库里了!

赫连鹰抓人、拖人、关门,一气呵成!

花无缺咧咧嘴,后背和头撞在了**的门板上,疼得她眼冒金星!

“你这个……该死的家奴!”花无缺想抬手揉发疼的后脑勺,可双臂却被某人箍得死紧!

“我已经不是花家的家奴了,你忘了?”赫连鹰俯下身,屈就的配合花无缺娇小的身高,气息喷洒在她小巧的耳朵上,“我是花家的伙计。”

是啊,现在的他不是奴隶,有了自主权,与过去完全不一样了!

花无缺被赫连鹰过度的靠近和说话时的气息扰得身上起鸡皮!

“你……你站远点儿说话!”花无缺羞愤的跺脚。

赫连鹰邪肆的一笑,白牙又好看地露了出来。

“为什么?”他抽离开一点身子,但仍是将她困在自己与门板之间,轻狂地问道。

花无缺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瞪大眼睛看着这个高大的、不要脸的男人!

哎哟!果然伙计和奴隶不一样!去除了奴籍之后竟然放肆起来!

“哼!你今天当着钱把总的面说那老板撕了你的奴籍契书,是骗人的吧!”花无缺可不想被这个曾经是自己家奴的男人给压了气势,“你当初和姓那的离开后,是我让家人去县衙办的转契,虽说你在乌山府的奴籍已除,但奴籍契书却还在我手里!”这契书本该是给那老板保管的,只是他们根本连面都没露,无从转交啊。

赫连鹰一怔,脸色微微有变。

他忘了,自己急于离开,并没有多想那份奴籍契书的事,那张纸存在一天,他就是“奴隶”!

见赫连鹰放开自己退开一步,花无缺麻利的闪身到很远的地方,但马上后悔了!因为她这一“逃”反而离门远了!

双臂环在胸前,赫连鹰好整以暇的堵在通往院子天井唯一的门……当然,花无缺应该不会蠢到要爬窗户。

“老板,做人应当诚/信,你已经拿到了一千两银票,那张奴籍契书……”赫连鹰心中暗呕,但表面却依旧云淡风清。

“我当然会把你那张奴籍契书好好保管!”花无缺接过话,哼哼冷笑地道,“若你有什么不该有的逾越,我就……”

“你就怎样?”灯光中人影一闪,赫连鹰已经泰山压顶般的移到了花无缺面前,将她重新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

“你……你闪开!”花无缺又惊又惧,她觉得这次回来的赫鹰像是变了个人,太危险!

恐惧爬满全身,花无缺后悔要晚上给他送什么鞋过来了!明明可以明天白天时给他的嘛!

赫连鹰的大手死死的握住花无缺的手腕,从她的颤粟中品尝她的恐惧!

“老板,那张契书在哪儿?”他的声音好轻好温柔,像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在……在我房里藏得好好的!”花无缺吞咽了一口口水,如实答道。

她的手腕好疼!她的双脚根本是脚尖着地,被他提了起来!

但说完这句话,花无缺又后悔了,他不会逼着她一起回房取那契书吧?万一他进了她的闺房,她的清誉……

不过,到了院子里,她可以大喊大叫惊醒父兄……如果喝得东倒西歪的父兄能醒过来的话,也许会挽救她的名节!

“唉。”赫连鹰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他在叹气?花无缺眨了眨大眼,离得这么近,她听不到才怪!

放松手上的力道,赫连鹰另一只手臂圈住花无缺的纤腰稍一使力,她就被托了起来。

“啊,你……你……”花无缺结巴的扭动身躯,感觉到娇躯像在一堵墙上蹭,他看似瘦削,却结实得很!

现在成了她俯视他了,赫连鹰的黑眸中竟然闪着苦恼的神色,“告诉我,你怎么才肯把那张奴籍契书撕掉或还给我呢?”

哎?花无缺怔怔的望入那双明亮的黑眸里,一时间被里面的光辉迷惑了。

“你……你放我下来。”花无缺咬咬嘴唇敛下眼帘轻声地道。

赫连鹰这次乖乖的听话了,把花无缺轻轻放到地上,也松开了手。

花无缺退了两步,揉着被捉痛的手腕。

虽然他已经松开了她,但身体上仍有着被赫连鹰紧箍住时的压力感,仿佛她还在被他环抱着!

花无缺羞怯的感觉到身体正在发热冒汗,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莫名的悸动!

“你放心,我不会拿那张纸威胁你的!”花无缺作了两个深呼吸,平复狂乱的心跳,“你说得对,我收到了一千两银票,从主子与奴隶的角度来看,你即使是奴隶,我也不是你的主人了。但那张奴籍契书我只能交给那老板,要撕要留得由他亲自决定,我不能交到你的手上!”

赫连鹰也作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慢慢把气息吐出来,他无奈地仰头望着并不高的仓库顶棚,无力感爬满全身。

“今天那老板不是说已经帮我脱了奴籍吗?”为什么她还非要把那张契纸交到那史拓手中呢?

“这是诚/信问题!”花无缺抬起头,一脸的正义凛然,“那一千两银票是那老板的,当然要把契书给他!他要报你的救命之恩,那契书自然也是由他销毁,怎么能随便就交给别人……特别是你!”

报恩?报什么恩?赫连鹰在肚子里骂了千遍万遍,但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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