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山腰传来阵阵声响,祭祀正在进行中。
楼铃国的祭祀,叶云栖几人不便参与,她便让秋梨送了两个孩子回房间,自己带着玩,等到哄累了,孩子睡了,她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秦执回来时,只见娇小的人把两个孩子拦在里侧,睡得香甜。
朝朝和暮暮似乎睡过又醒了,乖乖的没有闹,睁着眼睛两个挤在一起玩对方手腕上的铃铛。
暮暮是个霸道的小丫头,扯着朝朝的小手镯就往嘴里塞,口水糊了朝朝一只手。
偏偏朝朝大方得很,一点也不着急,皱着小眉头给妹妹啃。
秦执看得好笑,俯身把他的手从妹妹嘴巴里解救出来,暮暮见到爹爹回来了,伸着小手要抱抱,看得人心软。
秦执把暮暮抱起,她身上的小衣服都是叶云栖画好让吴嬷嬷做的,又薄又舒服,还很可爱。
宝宝软软的一团,浑身奶香奶香的,咯咯咯直笑。
秦执在床边坐下,拉过一点薄毯盖住栖儿肚子,才看向暮暮,“暮暮乖,娘亲睡觉,小声点。”
暮暮歪着小脑袋,思考爹爹在说什么,想着想着,想不明白,又‘咯咯’笑开了花。
叶云栖还是被孩子的声音闹醒了,迷迷糊糊地伸手,摸了摸,只摸到一个孩子,顿时吓得坐了起来。
“醒了?暮暮,看娘亲小懒猪睡醒了,”秦执将孩子转向她,暮暮伸出小手要往叶云栖凑近。
叶云栖松了口气,嗔怪地看了秦执一眼,“吓死我了,以为孩子滚地上了。”
“我们栖儿这么小心,怎么会让孩子滚地上,”秦执失笑,他比谁都清楚,栖儿有多么在意两个孩子。
叶云栖接过了暮暮,他便把朝朝也抱了起来。
“从前不知道,照顾一个宝宝有多辛苦,如今有吴嬷嬷还有秋梨一起照顾她们,我都觉得好累,娘亲照顾我的时候一定也很辛苦。”
秦执将人拉过,靠着自己,“这么辛苦,可栖儿只要见到宝宝就开心,娘亲也是一样的。”
“嗯,”叶云栖笑笑,秦执总是这样,能轻易就将她安慰好,“祭祀应该快结束了吧?”
“快了。”
……
祭祀台。
所有人虔诚看着方台上的水盆,石柱顶端,一股细小的水流不知何时往外涌着,清澈的泉水落入水盆。
洛苌衣垂眸而立,手中银铃发出清脆声响,传入耳中,顿觉清明,似乎一身混浊和世俗烦闷皆被洗净。
楼诚王和楼皇后站在最前,身后的太子和太子妃,再往下是礼官等人。
楼泽霄和楼盈盈都不在,早晨所有人上了祭祀台,楼盈盈已经晕了,楼泽霄摇摇欲坠,便被人抬了下去。
当正午的太阳爬到顶端。
水盆中的泉水恰好将祭祀台的凹陷花纹全部填满,清冽的泉水预示着来年风调雨顺,祭风神、雨神、山神……
洛苌衣收了银铃,宣告祭祀结束,她进了石洞,还要在石洞中完成七天的祈福,其余人依次下山。
楼诚王和洛风烨早在最前,“洛谷主,此番又辛苦你们了。”
“臣分内之事。”
洛风烨引着一行人拾级而下,先去休息的院落,却见院中站着秦执几人。
“秦将军,可是还有事?”
楼诚王负手而立,看着眼前的人,如果说楼铃国是洛风谷保的,那燕赤就是秦家一手托起的,他对秦执欣赏且佩服。
秦执淡声开口,“二皇子还有些事没和秦某交代,此事关乎燕秦两国百年交情,今日该解决了。”
楼诚王眉头一皱,脸上顿时变得严肃,能让秦执拦在这里的,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来人,去把二皇子拖出来。”
侍卫迅速进了房中,将躺在床上的楼泽霄架了出来。
楼泽霄一脸茫然,见这阵仗也不知自己做错何事,“父皇,祭祀结束了?”
“跪下!”楼诚王厉声喝道,“这些时日,你还做了些什么错事!”
楼泽霄脑中一懵,顿时想到铜钱一事,却是怎么也不可能承认,咬牙道。
“父皇,儿臣未做什么错事啊,若说是昨夜的事,父皇不是已罚了儿臣。”
秦执凉凉开口,冰冷的眼眸睨着跪在地上的人,“前几日,我们途径海棠郡,在郡县之中发现许多新铸铜币,二皇子可知?”
“私铸铜币?!”
楼诚王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这个儿子,他膝下二子,朝中重担皆落在长子身上。
楼泽霄小,心性不定,但无大错便也纵着他四处闲玩,如今竟是敢私铸铜币。
这罪责无论哪国,落在身上,皆为诛九族之罪!
“父皇,”楼泽霄在祭祀台跪了一夜,此时双眼通红,浑身发抖,“我没有,没有……私铸铜币,污蔑,是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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