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执挨了骂,没一点气性,只拿了帕子给人擦汗,温声顺着她,“是,我混蛋,栖儿别急,省着点力气。”
吴嬷嬷拿了软枕垫在她腿下,“夫人别乱动,莫让羊水流太快了,先歇会儿。”
“呃……”
叶云栖双眼湿漉漉的,密集的宫缩让她无比委屈,本来孩子该乖乖的再待上一个月才出生,也不用这么早就疼,她还没做好准备。
她抓紧被子忍痛,双腿被秦执虚虚按着不能动,“唔,秦执,疼。”
“都怪我,栖儿,”听她一声声喊疼,秦执心里发酸,忍不住低头吻她,两人太久没有亲密触碰,双唇相贴,便一发不可收拾,吴嬷嬷贴心地退了出去。
秦执温柔地啜吻着那柔软 的唇,渐渐深入,汲取着属于她的味道,温柔缱绻。
注意力被亲吻分去,叶云栖不由自主的环住他的脖颈,三个多月的担心的想念在这一刻突然崩塌,汹涌而来。
她扬起脖颈,承受着他的亲吻,渐渐地,抬起笨重的身子,也想要更靠近他,秦执一手揽住她娇小的肩,由着她予取予求。
动情之处,两人皆是沉迷深吻,不肯放下对方,只是腹中孩子并不懂爹爹和娘亲在做什么,调皮地往下一坠。
五脏六腑似被拉扯着往下,叶云栖一下没忍住咬在他唇上,若不是秦执抱着,整个人便要摔回榻上。
“呃……”她抱住肚子,腹底像是坚硬的石头一寸寸往下,疼到崩溃,“秦执,呜,我不要生了。”
“好好,等宝宝出来就不要生了,”秦执小心把人放回床上,拉起被子看了看,又轻轻盖回。
叶云栖抓着他的手,眼眶通红,“你好久都没回来,唔,我每天都好想以后,呃,都不许离开我。”
“不会了,再也不会让我们栖儿一个人,”秦执耐心做着保证,“永远都陪着栖儿,不管去哪里,都会和你在一起,好吗。”
叶云栖点点头,又被痛激出一串眼泪,秦执轻轻给她擦去,“乖。”
“秦执,我害怕,”叶云栖蹭着他胸口,“我生不下来怎么办……”
“我们栖儿是最厉害的娘亲,肯定可以的,我陪着你。”
“好……”
营帐里的两人趁着难得的时间,温存着。
外面的人也等得心惊胆战。
洛莺听着沈兰花的安排,把干净的帕子、襁褓都整理出来,又找了剪子匕首。
“兰花姐,你说栖儿这还得多久才能生?”
洛莺满脸忧心,除了吴嬷嬷,这里也只有沈兰花生过,有些经验。
“吴嬷嬷不是说快要生了,快的话天亮之前便能生出来,不要太担心了。”
洛莺揉了揉眼睛,“我就是看着栖儿那般疼,心里难受。”
“生孩子都是要走这么一遭的,她和秦将军的孩子,心里都盼得紧呢,”沈兰花看了眼床榻上睡着的肉包,笑了笑,“心爱之人的孩子,就算是受苦了,也是心甘情愿的。”
洛莺点点头,心里轻叹了一口气,却是莫名想起来纳兰澈,不知道焦泽关又如何了。
算了,秦将军在这里,肯定早就安排妥当,她收敛心神,将东西拿起,匆匆起身,“那我先把东西送过去。”
“我和你一道去吧,我生过,等等正好给吴嬷嬷帮帮忙。”
沈兰花在肉包身边放了个枕头,“我去把秋梨叫过来,小丫头什么都没见过,要吓傻了。”
“好。”
秋梨的确是要吓傻了,一路上刀光剑影的,自家小姐又被弄得早产,这会儿正坐在火堆旁烧水。
秦一坐在她边上,看她‘吧嗒吧嗒’掉眼泪,递过去一方帕子,“夫人不会有事的,吴嬷嬷说情况好着呢,别哭了。”
“我,我就是觉得太疼了,我看着就心疼。”
秋梨大眼睛包着眼泪,拿帕子抹了一把眼泪,还不忘往火里添柴火。
沈兰花远远过来,眼睛来回看了看两人,笑道:“秦副将送秋梨去我帐里吧,肉包一个人睡着,我不放心,我得去栖儿那瞧着。”
秋梨抬起脑袋,看着她,小声道,“兰花姐,我也想去看小姐。”
“看什么看什么,你这哭的眼睛跟桃子似的,去了栖儿还得担心,再说你小姑娘家家,看什么生孩子,乖,去给姐姐照顾着肉包。”
沈兰花冲秦一使了个眼色,便干干脆脆地转身离开。
走至营帐门口,里头便是一声痛吟。
叶云栖疼得差不多,只觉得孩子拼命想要出来,怕是忍不了多久。
“呃,让吴嬷嬷来,”她急急喘了口气,不自觉地动了动腿,“我忍不住想生,唔…”
秦执自是她说什么就说什么,立刻让人去叫吴嬷嬷。
沈兰花先走了进来,“如何了,栖儿。”
“兰花姐,呃,你没事,”叶云栖侧头看了眼她,汗湿的碎发贴在脸颊,虚弱着却还在关心她。
沈兰花在床边蹲下,给她擦汗,“没事,我们都没事,兰花姐陪着你啊,把宝宝生下来,当日也是你陪着我生的,对吧。”
叶云栖点点头,“嗯。”
两句话间,吴嬷嬷也进来了,在热水里净了手,又看了看秦执,问道:“将军,夫人该是可以生了,您是去外头等着?”
“我就在这,”秦执沉声开口,坐去床头,让人枕在他的腿上,“栖儿,别怕,我就在这里。”
几人也没多说,秦将军有多看重夫人,谁都知晓,吴嬷嬷不过是例行问一句,她走到床尾,将垫在她腿下的软枕拿开,又将那腿曲起,扯过一点薄毯搭在白皙的膝头上。
“夫人,肚子若痛了,您便往下用力。”
叶云栖虚弱地点了点头,宫缩一来,便认真地用力,“唔…啊。”
孩子往下挤了一点,像是要将身体寸寸撕裂,叶云栖双手胡乱抓着,秦执立即将手递了上去,白皙的手指紧紧捏住他的手,修剪圆润的指甲陷入他手背。
叶云栖没用力多久便卸了力,她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人疼到恍惚,那种难言的坠疼,只想把腿合上,“疼,好疼。”
“夫人,生孩子总归是疼的,等等再来啊。”吴嬷嬷心疼着,两手按着她的膝盖,不让人躲。
“唔……”
即使是疼,宫缩来时,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扬起脖子用力,像是本能一般。
那娇瘦的肩骨像是蝴蝶振动的翅膀,随着用力不停发颤,白皙的脖颈上全是莹莹的汗珠,眼尾通红。
秦执不忍去看,像是被一刀刀戳在心口,鲜血淋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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