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咱们接下去要做些什么?”秦一推着他往马车去。
“静观其变,元旭德不会让我们失望。“
后面一段时间,元旭德会把矛头对准文耀,而因为文昭柔的事情,文耀也该按捺不住了。
看了看天色,栖儿应该等急了,想到她昨日说的,天下安定,朝堂和睦。
有权力的地方不可能少了争斗,但若是可以,自己便会满足她的心愿。
马车回府,叶云栖便等在院中,见他回来,从长廊上跑了下来,水蓝色的裙摆漾起。
“将军回来了。”
“嗯。”
秦执伸手,她便乖巧拉过,“如何了?”
秦执扯了白纱,皱眉,“怎么又没穿披风,外边冷,秋梨呢?不好好看着你。”
“我才刚出来呢,屋子里烧着地龙,太热了,你看我的手都好热。”她捏了捏秦执的手,表示自己真得很暖。
“嗯,”秦执没再说什么,转而说了文昭柔入狱的事。
叶云栖长睫轻扇,“如此也好,他们忙着自己斗,咱们日子便安宁许多。”
两人入了房中,秦执将她拉到腿上,凝眸看着她。
“怎么了?”
秦执揉了揉她的墨发,贴近她耳边,闻着熟悉的馨香,有些事情,他们已经筹谋太久。
“这朝堂迟早一天得乱,元旭德荒废朝政,当初我们在贺州,城西那边的难民无数,回来之后,我让人去了燕赤几个大州城池暗中调查,因为元旭德的不作为,太多地方官员徇私枉法,苛捐杂税,百姓苦不堪言。“
秦执剑眉轻拧,冰冷的眼眸中露出愤怒,他叹了一口气,从前未和栖儿说起这些,但她该知道。
“栖儿,我没法坐视不理。”
叶云栖又何尝不知,秦执从来都不是池中之物。
他远赴战场,本就是为了百姓安乐,如今元旭德这般,整个燕赤如同被白蚁蛀了的朽木,内里都是窟窿。
这些窟窿打在燕赤的百姓身上,更是打在秦执的心里。
她俯身抱住秦执的脖颈,温声道:“将军跟栖儿说过,想做什么便做,你会护着我,将军也一样,想做就去做什么,栖儿自会跟着你,如果不是这样的你,栖儿又如何会喜欢呢?”
秦执呼吸一窒,环在纤细腰身上的手骤然收紧,他冷眸轻掀,看着神色温柔的人,只觉得心口被熨帖的柔软。
从前不论是战场还是朝堂,他向来独来独往,也不曾觉得疲累。
如今有栖儿在身边,只觉得那些东西让人厌烦,他也想日日同栖儿一起,安宁度日。
见他没有说话,叶云栖凑近,看着他,“怎么了?”
秦执吻上那红润的唇,轻轻咬了下,“没什么,只是突然知道什么叫君王不早朝。”
说着,大手扣着她纤细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
文昭柔锒铛入狱,叶沐雪还在床上躺着。
第二日,叶成就找上门来。
时辰尚早,叶云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就被折腾了一晚,早上根本醒不来。
叶成被带到了前厅,下人仔细伺候着,茶喝完上茶,糕点一碟碟端上,还搬来了暖炉,让前厅暖和着。
只不过,就是没人听他的,去内院叫将军和夫人。
叶成一问,只说夫人和将军还未起床,他等得心急,文昭柔昨日就被带去大牢。
叶沐雪还躺在床上,没养好伤,叶成只能瞒着她,文相说了,皇上把这事交给秦执决断,如今只能来求秦执开口,放了她出来。
堂堂侯府的大夫人,入狱了,这算什么事……
叶云栖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浑身都是酸痛,她动了动身子,就被人往怀里揽了点。
冷峻的男人看着她,手掌还在那娇躯上游走着。
“唔,别闹了。”叶云栖拍开他的手,卷起被子就滚到了床的里侧,背着身子不要理他。
这般放纵,总有一天自己会下不去床!
秦执也不恼,往里一躺,将她连被子一起抱住,“栖儿这般小气,被子都卷走了,我好冷。”
“地龙这么热,才不冷呢,”叶云栖不上当,将军惯会来这一招,不是装冷就是装难受,自己才是难受的那个,腰都快断了。
一下骗不到她,秦执往她身上一趴, “怎么越来越聪明了,一点也不好骗。”
身下的人终于舍得睁眼,凤眸睁开,柳眉蹙着,“我生气了,昨夜说了不要,将军还要。”
秦执被她可爱到,这种事情哪里是说不要就不要的?
那也得身上那东西同意。
他闷笑两声,墨黑的眸子看着她,“我错了,下次栖儿说不要,便不要。”
他坐起身,里衣虚虚拢着,没在腰间系紧,露出大片白皙却结实的胸膛,长臂一伸,就将赌气的人抱了起来。
再一层一层剥开她卷起的被子,墨发划过他的手臂,痒痒的,扰人心扉。
剥到最里,叶云栖一把抱住了自己,“你,给我拿衣裳去。”
昨夜自己昏睡了,也不知道给穿一件。
“好,”秦执起身给她拿了衣裳,才开口说了叶成的事情。
“嗯?他只能是给文昭柔求情的,”想起原主的母亲,叶云栖印象不多,朦胧得想不起来,因为很早就失踪了。
但从原主在侯府的待遇来看,那个母亲当初也定然没受过重视,呵,如今到底是有什么脸来求人,而且还是为了文昭柔。
秦执伸手给她系衣扣,“想见吗?不想见就让他走。”
叶云栖杨眉,凤眸勾起一点笑,“见,当然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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