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中学院大门处。
一辆汽车。
猛的刹停在校门口。
车门一打开,于勤休立马下了车,神情严肃的朝朝着大门而去。
他步伐节奏很快,行如风。
一股道不明的气质,在其身上蔓延开,让人望了不由为之一敬。
司机老万望着于勤休匆匆背影。
不由在心中感到好奇。
到底是什么事,才能让县长推迟开会时间,只急匆匆的跑到这学院来?
难不成学院出了什么大事?
或者是某位大人物来了?
刚刚开车时。
县长一个劲的催他快点再快点。
这也导致他开车的速度很快。
原本从政务大楼到这所学院,正常行驶时间是7分钟。
他被县长催促的,硬是将时间缩短到了4分钟!
就这样了。
县长还说慢了。
在开车过程中,老万还通过后视镜,窥了县长两眼。
发现对方脸上倒是从容不迫。
可那一双眼睛中,却写满了焦急。
老万跟在于勤休身边,已经快要满三年了。
这还是他第二次见到于勤休这般焦急。
第一次见于勤休露出这个眼神。
那还是于勤休另一个地方任职时,碰见上面核心圈子的某位大人物突然亲临。
老万记得非常清楚。
那一次。
于勤休也是露出这个眼神。
并且在车上坐着时,不时催促着他开快点。
这一次。
于勤休再次露出这个眼神。
并且在路上催促开快点。
这让老万不由在心中暗自猜测,会不会又是某位大人物,又突然来到了这小小的平山县城,降临在了眼前这所中学院里?
大门口。
保安大爷见于勤休这气势,就知道不是常人。
这气势他在校长身上见过。
而且校长身上的气势,还没有眼前人的气势强。
再加上于勤休是从一辆汽车上下来。‘
这个年头。
能买得起汽车的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就算是万元户,也买不起汽车。
除了真正的有钱,亦或是政务高官,其他人哪里坐得起这个?
而这两种人,无论是哪一种。
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保安的最得起的。
万一得罪了人家。
他这个保安的职位,说不得就保不住了。
这个保安平日工作清闲,就是看看大门,基本上没啥事,清闲呢。
就这样的工作,还有一月三百五嘞。
他当然不舍得。
于是乎。
秉承着不得罪人的想法。
在于勤休还未抵达大门时,保安大爷便直接将大门旁的小门给打开了。
对此。
于勤休跨过大门时,对保安大爷微微颔首,笑了笑。
随后他便一路畅通,迈过操场,奔着教学楼去了。
而望着于勤休的背影。
保安大爷还在脑中回想着于勤休的面容。
他总觉得。
这个人似乎很熟悉,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是谁,在哪见过。
直接于勤休的背影,已经踏入教学楼。
保安大爷才忽然灵光一闪。
他一拍脑袋。
“妈妈耶!
这不是咱们平山县新来的那个县长吗?
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县长不在县政府里,跑到这学院里来干啥?
看他那样子,还是直接去的教学楼,也不是去找校长的。
难不成县长这是在微服私访?
不行不行。
必须马上将这件事告诉校长才行!
”
大爷停止了喃喃自语,赶忙一路小跑的冲向校长办公室。
校长办公室内。
对于保安大爷的到来,校长还满脸疑惑。
询问对方跑到他这里来干什么。
直到保安大爷将刚刚发生事说了一遍后。
“什么?你说县长来我们这了?!”
校长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满脸惊骇。
“是啊,校长。
我看过报纸,不会记错的。
那个人就是县长。
他还对着我笑呢。
刚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
知道他走进教学楼,我才想起,那人和我在报纸上看到的县长,是一模一样!
”
听到这。
校长也基本上没啥怀疑了。
“这件事要是真的,大爷你就立了大功了!”
说完。
校长便风风火火的跑出办公室,朝着教学楼而去。
...
与此同时。
教学楼五楼的办公室内。
啪!
响亮的巴掌声。
在办公室内响起。
被打了一耳光的熊孩子,停止了大哭大闹,直接躺尸般睡在地上,一动不动。
倒不是熊孩子被胖女人这一巴掌给抽昏了过去。
只是被抽懵了。
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好一会。
感受到脸上传来的一股刺痛。
熊孩子这才将脑袋幽幽抬起,一双眼睛恶毒的望向胖女人,死死盯住,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妈妈,你...你竟然敢打我?
你可从来没打过我!
为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
我不就是想要一个道歉吗?
我有什么错!
”
熊孩子面若癫狂,忽然大声吼叫起来。
“孩子,对不起。
妈妈情急之下,一不小心就...
妈妈也不是故意的。
你要的道歉,咱们以后再要,好不好?
咱们现在先离开这里行不行?
”
见自己孩子发怒,胖女人神情瞬间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道歉,安慰着熊孩子。
“我不,我就不,我要那个婊子道歉!
要不然我就不离开!
我要等爸爸来,好好收拾那一对狗男女!
”
熊孩子大声吼着。
说话间。
更是朝站在一旁的李慕白两人投去充满怨恨的眼神。
对此。
李慕白只是笑笑。
这对母子,很快就要为刚刚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自然用不着他去施加惩戒。
只希望这两人到时候别承受不住压力,自我了断。
“孩子,你听妈的话。
咱们先离开这好不好?
你爸爸现在有急事,来不了了。
咱们过几天再来学院,和你爸爸一起,为你讨回公道。
你看这样好不好?
”
胖女人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平常她是不怎么管教孩子的。
现在熊孩子这幅模样,一时教她束手无策,只能好言相劝。
至于打孩子。
除了刚刚那一巴掌失了智,没有忍住。
现在再叫她动手。
她是万万也下不去手的了。
而且。
她有一种直觉,那就是要尽快离开这里。
若是慢了。
她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正要继续发作的熊孩子,一听到父亲来不了了学院,顿时愣住了。
身上的嚣张气焰,也渐渐如同大火遇大雨一般,渐渐消退。
他之所以敢如此嚣张。
就是觉得可以靠父亲收拾一切摆不平的人。
而现在。
母亲忽然告诉他,父亲来不了了,这让他心里的安全感,顿时下降了百分之九十九。
咕嘟~
熊孩子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艰难的扭头,望向正朝他微笑的李慕白。
他只觉心脏猛的一紧。
刚刚李慕白扇的那一巴掌,再次浮现在熊孩子脑海。
一时间。
熊孩子顿时变得唯唯诺诺,眼中带着夹带着一丝恐惧。
“妈...妈妈,我...我们走...”
熊孩子扭头望向自己母亲,心中的恐惧却不曾消退半点,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结巴。
“好孩子!”
胖女人夸赞一声。
然后有些忌惮的望了李慕白一眼,拉起自家孩子的手,就欲离开。
然而就在此刻。
办公室外。
一道较为威严的声音,忽然响起。
“事情没解决完就想走?这学院时你们家开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下一刻。
一道身影,跃然出现在门口。
来人正是县长于勤休!
...
不久前。
于勤休来到教学楼下。
他按照李慕白给出的地点,一路向上,爬楼梯到五楼,整个人都微微喘着气。
正欲寻找办公室在哪时,忽然听到有女人与孩子的大声吼叫。
这顿时让他皱起了眉。
因为现在是上课时间,那些教室里的学员们,正在听着老师孜孜不倦的教诲。
这个时候竟然大吼大叫,这不是诚信捣乱吗?
于是乎。
他就顺着声音的方向,找到了办公室。
当然。
他并没有直接闯进去,而是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这一听就不得了。
刚好听见了熊孩子那骂人的话。
什么小婊之、小贱人这样的词汇,竟然从一个半大孩子的口中说出。
这足以体现这孩子的父母平日里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俗话说得好。
养不教,父之过。
为人父母,不对自己孩子的言行举止,进行管教,这日后怎成大事?
先不说成不成大事。
一个没什么教养的人走出社会。
定然会遭受到各种冷眼相待。
这样的孩子,长大了多数是不会老老实实找工作的。
最有可能就是直接混社会,与那些流氓地痞一起,干些偷鸡摸狗,又或是违法犯罪的事。
最让于勤休傻眼的事。
那孩子说出这些话后,孩子的父母竟然不是阻止。
反而是劝孩子暂且离开,等日后再来报仇。
这是个什么父母?
什么样的父母,会这样教育孩子?
听到这里的于勤休,也基本可以判断。
此二人。
就是李慕白电话里所说的那一对嚣张跋扈、目无法纪、不讲道理的母子。
想到这里。
于勤休便来气。
就是这对母子,让李慕白产生平山县不安全的想法。
若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让李慕白产生了将钢铁厂迁走的想法。
那对于他而言,就是灾难!
平山县。
本就不是富饶之县。
这里气候中规中矩,丘陵偏多,并没大片大片的平原。
也就是说。
想要在这里搞大规模种植,那是不现实的。
若说种植经济作物。
可这里的气候,也并不适合那些经济作物的生长。
而且。
由于是县城,所以来这里投资的人,也并不多。
大多是微型小企,私人作坊。
也就是说。
平山县除了国李钢铁厂以外,就没有其他能解决工人就业问题的企业了。
于勤休可不相信国李钢铁厂就此打住,不会再继续扩张。
这个企业乃是新兴企业,技术先进,活力无限。
换句话而言。
在于勤休看来。
国李钢铁厂必然会继续扩张。
而国李钢铁厂的扩张,也就意味着就业机会的增加,还能增加地方财政收入。
最为关键的是。
这家企业的福利非常好,可以吸引更多高知识水平的人才,来到平山县这里。
而这些人来到平山县,肯定会有人在这里消费。
如此便可以提高平山县的经济水平。
提升地方人民的生活水平。
光是这一点。
就足以让于勤休拼命保住国李钢铁厂,保住李慕白。
只要不是触犯太大的原则性错误。
于勤休都可以选择为这家企业,还有李慕白开通绿色通道。
所以。
在得知李慕白被人威胁了后。
于勤休自然是无比生气。
现在到了现场。
他又听见了熊孩子那肆无忌惮的威胁,太阳穴更是暴跳不已,怒意已经积攒到了极点。
若是李慕白真的因为这个原因而将钢铁厂迁走。
他哭都没地方哭。
没了钢铁厂。
凭借平山县的地里气候情况,他根本没希望带领这里的人走向致富道路。
而做不出政绩。
也就意味着他这辈子,再也没有希望升迁,一辈子只能在这平山县里。
这对母子哪里是再威胁李慕白与其家人?
这就是在向他于勤休发起挑战,是要打破他的饭碗啊!
这如何能忍?!
于是乎。
这对母子就见到了眼含愤怒的于勤休,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拉住了二人的去路。
“你是什么人?
这学院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干你何事?
好狗不挡道,快给我滚开!
”
胖女人连声呵斥。
她平日里不读书,又不看报,顶多去按个摩,做个美甲,做个头发。
自然是不认识于勤休这位县长的。
而那熊孩子。
此刻也满心想着离开,害怕李慕白再次大嘴巴子抽他,之前的痛楚,还在脑中挥之不去。
现在见到有人拦住他与母亲的去路,顿时如同被切断后路的野狗。
直接嘶吼了起来。
“你又不是我们学院的老师,凭什么拦我们?
快点滚开!
要不然我要让我爸爸把你腿都打断!
”
当他吼完这句话后,现场落针可闻。
女教师更是长大了嘴,对于母子二人的话,感到十分震惊。
她平时会看报,也会关注一些政府消息。
自然是认识于勤休这位县长的。
刚刚她还在疑惑,为什么县长会出现在这里。
可当听到母子二人的话后,她心中只剩下无尽的吃惊。
这两人,竟然敢骂县长?
还大声吆喝着要将县长腿打断,这真是厕所里点灯,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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