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搞的!懂不懂法?谁从学校找的人?1群笨蛋!”电话里,林姗劈头盖脸1通发火。
“说完了吗……把推掉的几个演出帮我联系上,挂了!”
放下电话,高楼额头拧成1个疙瘩:“环子,我们完了,罚款5十万呀!剩下的资金所剩无几。”
“要不我向嫂子借点?她袜厂生意很红火的。”谢环脱去校服,换上羽绒服。
高楼摇摇头:“川哥打算买块地皮自己盖剧场,嫂子袜厂赚的钱根本不够,还要贷款。”
“我哥也是,折腾啥呀!租剧场挺好的。”谢环不满道。
“川哥想盖个大1点的剧场,剧场大了,卖票多……哎,你这妹妹当的,怎么啥都不知道!幸亏还没出嫁,要是嫁了人,恐怕都不认家了。”
“我把全身心都放在笑楼社了好吗!你居然不领情,哼,什么人!”谢环责怪完觉得不解气,伸出两只小胖手在高楼脸上1阵乱扭。
高楼把她的手抓起来:“别闹,你扭的我青1块紫1块怎么见人!”
“那你在我脖子里种草莓的时候咋不想想?今天誓师大会怎么出镜!”谢环往下拉了拉衣领,展示粉底也遮不住的吻痕。
“小点声……怨我吗?你闹着非要接吻,银行保安在监控里也没看清,以为女客户遇到打劫的了,强行打开门,2话不说先拿电棍电了我1下子,这事说出去,得让别人笑话死!”
“哈哈哈……是挺逗的,移植到电影里去吧!”
“移什么移!说严重点,我都算婚内出轨了!”
这时手机响了,是于佩打来的,高楼点击接听:“于姐,怎么样?”
“小楼,我和徐柔把所有的关系都试过了,劳动管理局的领导说,没有拘留你已经很不错了,雇佣童工是非常严重的犯罪。
我们也没办法了……”
“谢谢于姐和徐柔,吃1堑长1智,来日方长。
雪天路滑,你们别忙了,先回家吧!”高楼说道。
“小楼,我刚买了大房子,手头只剩5万块钱,全给你投资拍戏,别嫌少……”于佩说完,徐柔补充,“我能凑3万!”
高楼非常感动:“于姐,你们的情我领了,钱暂时先不借,还有半个多月过年,我想利用这段时间多出去演出,年后再拍戏。”
张通和吴天从外面回来了,打了打身上的雪花:“师弟,经过明察暗访,我们查出举报人是黑马中介公司。”
“听名字耳熟……”高楼思索道。
“兄弟,你以前因为莫飞的事,教训过几个小混混,他们就属于黑马中介。”吴天提醒道。
“……群演当中有黑马中介的人,当发现来了中学生,立刻把我们举报了。
我们却毫无办法,只能吃哑巴亏,黑马中介干得漂亮啊!”高楼苦笑。
“也许是黑马中介故意组织了1帮老头混入我们的群演队5,告诉莫飞附近有所中学。
我们的团队成员都没有法律意识,上了黑马中介的圈套,看来以后需要加强学习,避免犯低级错误。”张通总结经验。
“师哥,今天天气不好,心情也不好,整两杯?”高楼看看窗外,雪越下越大,地上1片洁白。
“你的意思是负负得正?”张通调侃。
高楼点点头。
“我赞同!”吴天插话,“让饭店送菜,喝他个1醉方休!”
1个多小时后,饭桌上摆了十几个菜,剧组的人们围坐在桌边。
大家没有了平时喝酒时的兴奋,个个蔫头耷拉脑袋。
高楼端起杯:“兄弟们,吃完这顿饭就散伙了,早点回去过年!”
众人十分意外:“高老师,电影不拍了?”
“没钱了怎么拍?”
“小楼哥,我赞助两万!”灯光师小杨说道。
“高老师,我拿两万5!”摄像师大刘不甘落后。
“我拿1万!”
“我有1万5……”
“谢谢各位了,你们的钱即便都借给我,也解决不了问题,还是留着养家糊口吧!”高楼放下酒杯,深鞠1躬。
莫飞站起来:“高班主,我好像个丧门星,每次我只要1沾边,好事就会变成坏事!我想……”
“怎么,你要辞职呀?”高楼问道。
“我不辞职,想回石城分社,离你远1点。”
“呵呵呵……本来你也是要回石城的,电影不拍了嘛。”高楼笑道。
莫飞不好意思地咧开嘴:“我有点拎不清了……那怎么办?我想给自己1个惩罚……”
“那就罚酒3杯。”
“这惩罚也太轻了……我干了……”莫飞抓起杯子1口喝完。
“老莫,慢点……”
莫非连干3杯酒,摆摆手,踉跄着回宿舍睡觉了。
“师哥,天哥,明天你俩负责把拍戏的工具封存起来。”高楼安排道。
“拍戏也封箱吗?”吴天开玩笑。
“师弟,以你现在的人气,振臂1呼,会有很多老板给你投资。”张通说道。
“我这人脸皮薄,向所有认识的人借1遍钱,我做不到。
明天我和环子就要出门演出赚钱了,也算是对自己的1种惩罚吧!”高楼举起杯子示意走1个。
“喂!你惩罚自己别连带我好不好?”谢环撅起嘴。
“那没办法,谁让你是我搭档来着。”高楼喝完放下酒杯。
“兄弟,出门演出干啥?家里好几个小剧场还不够你演吗?”吴天劝道。
“外面给的钱多,另外,如果不出去,为这5十万的事,林姗得把我唠叨死。
与其被唠叨死还不如干活累死。”高楼自黑道。
每个人都喝了不少酒,包括谢环,最后是1个化妆的女孩把她搀进了房间。
高楼的酒醒得比较快,夜里十2点到厕所撒了泡尿,回来的时候发现谢环的房门虚掩着,感觉应该进去看看,是否吐酒了?被子盖没盖好?
想到这,推门而入,果然,床上的谢环和衣而卧,红色的被子掉在地上。
高楼捡起被子,重新给她盖好,转身准备离开,忽然,1股难闻的焦糊味儿袭来……
哦,放在宿舍中间的油汀电暖器冒出了1团蓝色的火焰!
不好,电暖器坏了!高楼赶紧拔下电源线。
哇靠!幸亏来看了1眼,不然环子非被烧死不可!
高楼想想都觉得后怕,顺手拿起两只袜子当作隔热垫,把电暖器搬到了院里。
火焰熄灭了,但焦糊味还在4处散发。
高楼不再管它,回房把自己的电暖器搬到谢环的房间,插上电源。
然后搬个小马扎坐在电暖器旁边,背靠在床头……
“你怎么在这儿坐着呢?”清晨,谢环醒了。
“啊?不好意思,睡着了……”高楼揉揉眼,“特殊时期,给你守夜。”
“你没趁酒醉吃人家豆腐吧?”谢环大眼睛忽闪两下。
“1天天除了人祸就是天灾,我哪有心思吃豆腐!”高楼伸个懒腰,“晚上用电暖器的时候,千万别调到最高档,容易出事故!”
“哦……”谢环似懂非懂,爬起来往床下看看,“我袜子呢?”
“在院里,我去拿。”
“你给我扔院里干啥!”
“太臭了,所以才给你扔在外边……”高楼捏着鼻子递过去。
“有那么夸张吗?”谢环忍俊不禁。
俩人梳洗1番,收拾好行李,坐火车前往东北侯城。
车上的人满满当当,高楼靠在座椅上,想躺1下都不行,昨晚又没睡好,实在太难受了,于是埋怨道:“喂,不是有卧铺吗?你为啥买硬座?”
“卧铺票多贵呀!凑合点吧,8个小时就到了。”谢环嗔怪。
“我们去了是要演出的,不是去玩的,太累了怎么登台?”高楼责问。
“您是高老师吧?还有谢老师!”对面的乘客大叔欣喜道。
高楼摘下口罩,有礼貌地笑笑:“您好!叫我小高,叫她小谢就行。”
“您太客气了,我非常喜欢听您2位的相声,能遇到真是太难得了,咱们合个影可以吗?”乘客大叔露出期待的目光。
“当然可以!坐着还是站着?”
“您2位坐着别动,我蹲过道里。”乘客拿出手机交给1个大姐。
“别,那样不合适,我们都站起来拍吧!”高楼说道。
和乘客大叔拍完,大姐也要求照1张。
高楼和谢环保持微笑,又拍了1张。
接着,有两位女孩走过来:“2位老师,我们也想合影……”
“好,来吧!”
和两位女孩拍完,刚要坐下,又过来1群乘客……
好不容易和本车厢的拍完,隔壁车厢的乘客也来了。
有的人根本不认识高楼和谢环,也不爱听相声,看别人合影心里痒得慌,不照1张觉得吃亏了。
“要不我们还是去坐卧铺吧?总拍照也挺累的。”谢环有些后悔了。
“算了,硬座的活刚忙完,去了卧铺那边又得折腾1阵。”高楼幽默道。
谢环笑了:“你躺那儿1蒙被子,谁知道你是谁呀!”
高楼没有换硬座,1直坚持到侯城,两个人下车。
侯城大剧院后台,见到了主办方经理。
“演1场多少钱?”谢环直接问道。
“你2位1共3千。”
“不是8千吗?”
“前两天是8千,可你俩不来呀!”主办方经理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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