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的突然晕倒使那些血液失去了控制,化成了一朵朵大道之花,消散在了空中。大先生和第十三监察科科长一直在僵持,但是那指天剑太过厉害,他使出的神术也玄奥无比,所以大先生一直隐隐处于下风,
他看了一眼天上的巨大眼球,突然伸手一指,那汪洋一般的文字立刻分成两半,一半遮天蔽日,挡在天之眼下边,一半化成一柄巨尺向茹达斯扫去。
可茹达斯毫无退缩,迎面挥出指天剑,将巨尺斩断,同时右手画出一道十字,直接在出现在天之眼前方,将所有的文字燃烧殆尽。
何弃道:“这第十三监察科的科长不简单啊,他神术的威力虽然远不及教皇,可似乎根本不用咏唱圣言,完全是随心所欲施展的地步,教廷从建立最初到现在近万年,还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人,恐怕他的来头不简单啊。”
两人已经相战了很长时间,大先生神术尽出,疲惫的喘着粗气。这时夏雨落突然发现手上多了几个文字,写着『快走,我会拖住一段时间』
毫无疑问这是大先生给他传的话,可这样就意味着放弃被困的凶君,从重要性来说凶君和天一没有任何可比性,但是恐怕天一是绝对不会赞同放弃凶君的吧,幸好现在天一晕了过去,夏雨落已经想好哪怕被天一记恨也要先把她带走。
这时远处有传来一道气息,正以极速赶往这里,茹达斯说道:“再来一个天人又如何,看我一并杀之。”
大先生此时眉头微皱,低声道:“他怎么来了?难道是那个东西做完了。”
只见一个光着上身的大汉一路狂奔,生生从几座大山中撞了过来,他满脸的络腮胡子,一身肌肉发达无比,背后还背着一个其形怪中的武器,它形似镰刀,握手的长柄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尺标,而且左右两侧却各有四处大小不同的卡尺。而且这柄武器通体通红,还散发着炙人的热气,明显才刚锻造出来不久。
那凶猛的大汉肌肉呈赤红色,仿佛身后那烙铁一般滚烫的武器对他毫无影响,他跳到一座山峰上对着大先生喊道:“你要的东西我做好了,做的时间太久了不知道是不是晚了。说完他摘下武器,直接投向了大先生。
大先生手一伸手将那把武器握入手中,无数文字从他手上移动到文字之上,使这把武器瞬间就冷却了下来。他从上倒下仔细的抚摸了这武器一遍,之后开怀大笑道:“哈哈哈哈,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样,区区两百年就能打造出来,不慢,不慢啊。”
那粗犷大汉又说道:“这东西是你设计的,你给它起个名字吧,要不然我白白打造了这么长时间岂不可惜。”
大先生摸了摸半截胡子,说道:“有了,就叫他游标卡尺了。”
茹达斯冷笑道:“武器奇怪又如何,区区天人打造的武器又岂能比得上这指天剑,要知道这剑历经无数主人,染过数次王者之血,曾在远古年间留下赫赫凶名。”
但是大先生没有理会他的嘲讽,他意气风发的说道;“昔日有人说我不知道天高地厚,今天我就来丈量丈量着天佑多高,地有多厚,夏小兄弟啊,不用走,且看我如何杀敌!”
听到这话夏雨落皱起眉头,他同样也没看出这武器有何玄妙,上面积没有指天剑那样几乎要撕裂天地的气势,也没有玄奥的道纹流转,怎么看都不可能和指天剑抗衡。
茹达斯也怒道:“口出狂言,今天我就让你看看天地究竟有多高!”
只见他嘴里快速念出一些圣言,身体直接放大了无数倍。大先生说道:“哼。法相天地吗,我也会!”无数文字环绕在他的身边,也构成了一个头顶青天的巨大身体。
指天剑与茹达斯近乎融为一体,如一个巨人开天辟地一般向大先生劈去。同时大先生举起游标卡尺,以尺尖对准指天剑,射出一道细不可见的直线。
一方声势浩大无比,如天渊坠下,一方寂静无声,只有一条毫不起眼的直线。两者在半空中交错,直接打的空间塌陷,出现一道又一道空间裂缝,无量神光溢出,灵气浩荡了几万里。
茹达斯脸色一变,本能的向旁边躲去,只见一条直线洞穿空间险而又险的从他旁边穿过。
还没等茹达斯反应过来,百丈高的大先生已经高举游标卡尺杀到,同时四个卡尺上下滑动,他大喝一声:“矩!”
只见一个长方形的空间突然出现,这空间长宽各几千丈,薄如蜓翼,里面充斥着漆黑的虚空,直接就将茹达斯的法身和整片天地一起切成两半。
突然一道神桥掠出,茹达斯就站在上面,但是左手已经不翼而飞了,金色的血液不断飘散在空中。断手没有使他惊慌失措,反倒使他更加冷静起来。他说道:“倒是我小瞧了你,数种天道至理蕴含在这古怪的尺子其中,全部被你以独特的方式使用了出来。”
大先生大笑一声道:“还没完呢!”只见他以游标卡尺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形,喝道:“圆!”
只见茹达斯身后和大先生身前同时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空间,茹达斯感受到了一种可怕的吸引力,好似随时都会被空间吞噬进去,他暗道不好,喝道:“兵解转生!”
只见他的身体完全化成沙硕,真身则完全失去了踪影,大先生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缓缓说道:“他走了,这次是他大意了我才能站得了上风,下次就不一定谁胜谁负了。”
此时施礼一直盯着那送武器的大汉发愣,许久才说道:“我看过那个人的画像,他好像是大秦覆灭之后就消失的大工匠,鲁班!”
“什么?他就是那个一个人就可以与墨家齐名的鲁班!“夏雨落听过他的名字,也不由得惊叹道。
这时何弃道:“我想起了另一件趣闻,大明年间,曾有一少年天才以弱冠之年考上状元,百官震惊,皇帝特别破例提拔他为四品的崇文馆大学士,直言称他有宰相之才,可谓前途无量。可是因为不满当世的教育与科考制度,他一连上书十七天希望皇帝更改祖制,一时间触犯了众怒,皇帝在百官斥责他不知道天高地厚。那少年天才一气之下弃官返乡,称要好好量一量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之后知道明朝覆灭再没有此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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