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
“陛下。”裴少允见到眼前之人，立刻下跪，“陛下万岁。”
昭月看向是旁边的牢狱，“她如何了？”
“回陛下， 吊着口气。” 裴少允恭敬道。
木清清艰难的睁开眼睛，便见到一道身影朝着自己徐徐走来。
视线模糊中，她见到了那一身穿着墨金相间华服的女子。
“长公主…… ”她害怕的哭着求饶，“我错了……放过我……”
她知道是纳兰昭月，就算没有看到她在那张脸，她也知道这个女人是纳兰昭月。
除了她，不会有女人在一出现就让她觉得这样害怕。
昭月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自上而下的看着她。
现在的木清清看起来也的确只是吊着口气了。
和从前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模样判若两人。
虽然，每一次她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最后都没有得到什么好下场。
“哦？错了，那你说说，你错哪儿了。”
清冷的声音从上方不紧不慢的响起。
木清清神情恍惚，“我不该和你作对的……我也不该跟纳兰渊回来……我也不该认为人人都是平等的…… ”
她很后悔，她想离开这个地方。
她不想再呆在这个视人命如草芥，杀人如麻的地方了。
她也不该跟纳兰昭月作对的，她以为自己能斗得过她，能斗得过所有人……
她以为自己会成为改变这个时代的圣人，她以为，她是天命所归，是唯一的主角……
或许，或许是她选错了人，也或许，她不该做这些……
她不知道，但她最清楚的就是，她不该和纳兰昭月作对。
纳兰昭月看着眼前的木清清，“不，你错的，并不是你所坚持认为的东西。”
木清清不解的看向她。
“你错的，是你不该用一个外来者的眼光来强行以几句之言而扭转属于这个世界的规则。”纳兰昭月冷声道：“一个人的任何信仰都不存在过错，无论是你是信奉人人平等，亦或是不平等。可若，以此为由损毁礼制，残害百姓，便皆是邪教妄言。”
“你错的，是利用纳兰渊依赖皇权来实现你的信仰，满足你的虚荣。”
“你错的，是自私无德而不自知，是盗取他人作品满口荒唐言。”
“你错的，是你狂妄自大自以为是，以为天下人皆是你的玩物，而你则是俯瞰众生的神。
“可实际上，你不过是个令人看足了笑话的丑角罢了。”
昭月不紧不慢，平缓道来。
可正是这种平缓的陈述事实，却戳穿了木清清的心思，也戳穿了她那自以为是的清高和虚伪。
她目光落在木清清的脸上，唇角弯起，“木清清，朕为你搭建了一个戏台子容你唱戏，你说，戏台子散了，你又算什么？”
木清清的眼中也满是恍惚。
她不想承认，也不愿意承认，所以不住的摇头。
“不…… 我没有……我不是……”她声音越来越急，想要反驳纳兰昭月的话，“不！我不是…… 我只是不该和你作对，如果不是和你作对的话，我肯定不会落到现在的下次……、
我只是想让天泽王朝变得越来越好，我会成为第一个改变这个世道的女子……
而不是像你这样，成为一个封建社会下的可怜女人……”
昭月冷笑了一下，“你这死不悔改的样子，跟纳兰渊还真是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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