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心欲把星河挽,空怀雪刃未除奸??????
次日晨,宫艳诗在院中以棍做剑,一边舞一边唱着这段逼上梁山,两句脆俏的唱腔,确有遏云裂帛的效果,词句悲切强调豪迈悲壮,似含了无尽的不甘和愤恨。唱念做打皆是正宗周派风范,颇有林冲雪夜上梁山时的神韵。
许三笑推门来到院中,宫艳诗刚好一招回眸望月,一木棍当胸点过来。许三娃子身上没功夫,但反应却极快,不知横身躲避,却抬手一把抓住了棍头。宫艳诗发力回夺却夺不回去,索性把手一松往前一送,道:“你要就给你好了。”
许三笑正发力夺木棍,猛然失去了对抗,用力过猛向后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
宫艳诗乐的前仰后合,撇嘴道:“原来你不会功夫。”
许三笑一骨碌身站起,拍着屁股说道:“你会功夫就很了不起吗?昨晚还不是被老子按住了。”
宫艳诗想起昨晚的事情便有气,眉头一蹙,跳过来便是一拳。许三笑照旧伸手去抓,宫艳诗却突然变拳为抓,借着许三笑上抬手臂的力道一托,以巧劲将许三笑的手臂高高吊起,紧接着又玩了个转体后拉,将许三笑重重摔倒在地。问道:“你服不服?”
许三笑发力一甩,叫道:“我服你姥姥个腿儿。”
宫艳诗抵挡不住许三笑的力道,被甩的老远。轻轻一跳,破了这一甩的力道,甩甩手道:“瞅着文文弱弱的,怎么跟蛮熊似的?你不去练举重都是国家的损失。”
许三笑再站起,上下打量着宫艳诗,品头论足道:“昨晚亲的时候感觉像挺有料的,原来还不如我的小米粒儿。”
宫艳诗走的匆忙,此刻穿的正是米粒儿的运动服,还真是略显宽松。以她的见识自然听得明白许三笑在嘲笑她小,言外之音还是在拿昨晚的羞耻经历说事儿,不禁勃然大怒,跳过来还要打。
许三笑赶忙一摆手,叫道:“停!好男不跟女斗,我算你厉害行了吧。”
宫艳诗道:“干爹还跟我说你心地不坏,我怀疑他看走眼了,你要是不算是坏人,这世上还有坏人吗?”
许三笑道:“昨晚,若不是你们先跟我耍些不上台面的小把戏,老子又怎么可能那样对你?”
宫艳诗道:“你那会儿就已经识破了我得身份?”
许三笑一耸肩道:“你的演技很出色,但有些东西不是演技能掩饰住的,比如你的媚术,那玩意可不是谁都有机缘能学到的,据我所知,只有旧江湖中的一个门户才有人代代传承这门本事,便是显门。”
宫艳诗摇头道:“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我的媚术是干爹请异人传的,什么显门我听都没听过。”
许三笑道:“你听没听过,显门存在与否其实都没关系,如今的天下姓共,任你哪里钻出来的神仙,想要做事便需先穿上这层皮,遵守这个大圈子里的规矩。”
宫艳诗神色平淡,道:“还是不明白。”
许三笑道:“我其实也不是很明白,这样挺好,难得糊涂嘛。”
宫艳诗问道:“许三笑,昨晚你说我的内媚之术如果能得你点化,可保四十年青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许三笑道:“就是说你今年二十二岁,等你到六十二岁时,可以依然如现在的模样。”
宫艳诗露出惊讶之色,道:“传我媚术的师父倒是说过这门本事可以驻颜有术,但也绝没有你说的效果这么夸张,你不是在信口开河吧?”
许三笑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那位师父也未必就是这天底下最懂这门奇术的人。”
宫艳诗不屑道:“你懂又如何?你所谓的点化还能有什么好事儿?”
门外传来停车声,张玉刚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一进门便调笑道:“哟呵,这么快就郎情妾意鸾凤和鸣了?许哥真是好本事,小米嫂子就能容许你这么胡搞?”
许三笑没好气的:“打住,别胡扯了,我这儿有正事儿找你呢。”
张玉刚道:“除了跟省委张大秘见面外,其他事都不成问题。”
许三笑道:“你也就剩下这点价值了,还要拿一把儿,不怕自己成废人。”
张玉刚嘿嘿笑道:“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林雨楼昨晚说我是最‘伟大’最‘有用’的男人。”在后边两个词上特别加重了语气。
宫艳诗黛眉微蹙,道:“呸,真是物以类聚,流氓的朋友也是流氓。”
许三笑道:“不是说你琴棋书画诗酒茶样样精通吗?怎么不去泡杯茶?”
宫艳诗不悦道:“你真把我当你的秘书了?”
许三笑突发一股子邪火,指着大门口,道:“不会泡茶就赶紧滚蛋,老子这儿不养闲人。”
宫艳诗登时面色通红,张玉刚见气氛不对,刚想劝两句,话没出口便被许三笑给堵回去了,“玉刚闭嘴,这是我的家事。”
米粒儿端着茶盘刚好走进院子,见宫艳诗委委屈屈在那儿,把茶盘往石桌上一放,笑吟吟道:“大清早就喝茶的家伙你们没见过吧?”说着,举壶倒了一杯递给许三笑。
许三笑接过杯子品了一口,道:“宫秘书在咱们家暂住,今后归你领导了,先教会她,我的习惯和咱家的规矩,她要是学不会你就告诉我,随时可以请她该哪去哪去。”
宫艳诗刚才被许三笑的态度弄懵了,这会儿才想起他不会轻易撵自己走,正想反唇相讥。许三笑却对张玉刚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过去上课,见你哥的事儿路上慢慢说。”
宫艳诗其实很想问许三笑找张玉强做什么,但许三笑根本不给她问的机会,放下茶杯拉着张玉刚便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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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省委党校去的必经之路上,左边是水沟右边是大山,两台大中巴横住了去路,杨白羽正带着一群人等在路上。张玉刚老远看见,吓得一脚刹车停在路上。他怕的不是人,而是狗。杨白羽一方十几个人,每人手上牵着一条威风凛凛的大藏獒。
“许哥,要不咱们今天逃课吧。甭跟这二.逼较劲了,叫上海峰兄,咱哥仨找地儿喝两杯去。”
杨白羽在一二百米之外老神在在的看着,并无上前寻恤的意思。
许三笑摇头道:“党校开课前三天都有省委常委过来讲课,昨天是司泽凯,今天第一堂课是杨许昌主讲,昨晚上刚把他儿子揍的鬼见了都害怕,今天就翘他的课,你说他会怎么收拾我?”
张玉刚道:“可你看杨白羽这孙子的架势,是要跟咱们死磕了。”往前一指,又道:“我从小就怕这玩意,见条京巴腿肚子都转筋,你瞅这些藏獒的凶样,咱哥俩捆到一块儿未必够这些狗东西一顿吃的。”
纵狗伤人致人死命在法律上要承担的责任很小,这个杨白羽看样子也不是一点脑子不长。许三笑眯着眼看着前方,歪头看一眼张玉刚,笑道:“你要害怕就在这儿等我搞定了你再过去。”
张玉刚赶忙拦着,“得了哥哥,我知道你有两下子,可这玩意太厉害了,别说是人,就是一只老虎也架不住这么多一起冲上来??????哎,哥,哎,别!你别!你回来!”
张玉刚说话的功夫,许三笑已经走下车,向着杨白羽一伙人步履从容走了过去。张玉刚坐在车里左右四顾,才发现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身后的路也被中巴车堵住了。眼瞅着许三笑正走向杨白羽一伙儿,张玉刚脑门子青筋绷起,将Q7车发动,打算硬冲过去。许三笑听见声音,回首道:“别做无谓的事情,他们手上有弓弩,可以射轮胎,而且你也撞不过大中巴。”
张玉刚在车里,满头大汗,正经受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杨白羽是冲着许三笑来的,他此刻躲在车里,等会儿那些藏獒冲上来时至少咬不到他。对付完许三笑,杨白羽纵然对他还有气,最多也就动手打他几下,料想杨白羽也没胆子放狗咬他。但如果此刻下车与许三笑共患难,那些狗攻击起来可是无差别的,杨白羽恨死许三笑了,为了报仇只怕就顾不得他了。他该作何选择?
Q7车缓缓前行跟在许三笑后面,张玉刚把头探出车外,道:“许哥,上车等着吧,我已经报警了。”
许三笑继续往前走,回首道:“这事儿我就没打算靠警察帮着解决,你老老实实呆在车里等着瞧热闹。”说着,阔步向前,距离杨白羽还有数十米的距离时停下脚步。
“姓杨的,你还不服气是吗?”许三笑大声说道:“摆出这个阵势是什么意思?借狗杀人吗?”
杨白羽头上缠着纱布,胳膊也打了石膏,精神头却不差,站在一伙人的最前边,大声骂道:“许三笑,我日你先人,老子不跟你废话,今天就让你晓得晓得老子的厉害。”说着一挥手!
跟班马仔们一起放狗,十几条藏獒同时发出低吼咆哮,向着许三笑冲了过去。
许三笑站起身,迎着藏獒们的冲锋,张开双臂走了过去。张玉刚坐在Q7车内,几乎不忍目睹,嘴里不住的念叨着,去***,去***,拼了,拼了!忽听砰地一声,前轮爆胎的声音入耳。果然如许三笑所料的,杨白羽的手下用弩箭射爆了轮胎。
说时迟那时快,就这么一瞬的功夫,那些凶猛的藏獒已经冲到了许三笑面前。张玉刚把眼一闭,操起一把扳手,推门下车,叫着,“***,我他妈跟你们拼了!”
没有想象中的犬吠如雷,撕咬凌乱的声音。张玉刚睁眼定睛一看,不禁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
许三笑站在一群藏獒中间,这些凶猛的藏獒就像一群温顺的小猫,一只只蹲在那里一动不动。许三笑回头冲张玉刚一笑,就刚才这一瞬,这小子就值得交一辈子的。向张玉刚比划了一个没事儿的手势,然后忽然把手往下一放!
群獒齐动,吼叫连天,忽然调头向着身后的杨白羽一伙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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