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程东不能完全确定跟着会不会一定要攻蓟县,但是如果公孙瓒想要一直神不知鬼不觉的,只怕是做不到,一方面下令所有的暗间行动起来,拦截公孙瓒大军的消息,尽快传到蓟县,只要掌握了公孙瓒的行踪,想要对付公孙瓒就容易了。
却说从这一日起,蓟县的防守就轻了下来,上万大军埋伏在百姓家中,好在如今蓟县百姓已经归心,对边军的所在自然不会乱说,否则边军也会发狠的,没有人能承受边军的怒火,所有人藏起来,只有城门处几十个兵卒懒懒散散的,更有兵卒值哨的时候喝酒,喝的醉醺醺的,散漫的让人说不出话来。
接连几日,始终没有公孙瓒的消息,不过根据程东的命令,所有的城池都沉默了,也不去搜索公孙瓒的下落,好像不知道公孙瓒已经朝这边来的一样,只是公孙瓒究竟会怎么做,现在谁也别关说,不过程东为了保险起见,在一处必经之地建了一做营寨,一旦自己估算错误,那里也会将公孙瓒拦下的。
再说此时的公孙瓒一路从小路,专挑那些荒无人烟的地方,每天白天休息晚上赶路,果然让边军摸不着头脑,根本发现不了公孙瓒的行踪,如此多走了两天,这才赶到了蓟县不远,一大清早的就在一处山林之中安顿下来,大军也不敢生火,只是吃了生食便休息了,如此一天过去,却又是一夜,第三日一早,公孙瓒才算是集合大军,悄然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亮,朝蓟县城掩杀过去,不用多久,天亮的时候,就在城门打开的时候,正好可以赶到蓟县南城门。
公孙瓒算计的没有错,当天亮的时候,白马义从终于赶到了那城门,如今城门已经打开,几十个兵卒在门口值守,却是懒懒散散的根本就不用心,至于城上的兵卒,更是不见几个,蓟县毕竟是后方,即便是前线都在打仗,但是这里却是安全的。
远远地看着蓟县就透着一副懒散,不多的百姓正鱼贯而入,卖菜的编筐的杂七杂八,等警觉到有马蹄声传来,一时间还在张望,等白马义从近了,值守的兵卒这才发现竟然是公孙军,一时间大乱:“不好了,公孙军杀来了,快关上城门——”
城墙上乱了,冒出来不少的兵卒,慌忙的赶赴到自己的位置,只是城门前却是更乱,不但值守的兵卒乱了,就连正等待着进城的百姓也乱了,有的望里面跑,有的往外面跑,却将城门守军冲的乱了,一时间却慌忙关不上城门。
公孙军原来越近,守城的兵卒却是越来越乱,可惜在百姓的混乱中,那些守军却始终没有能关的上城门,混乱中公孙军已经只剩下二百来步,守城的兵卒再也把持不住了:“快跑呀,公孙军杀来了——”
竟然随着喊声一哄而散,看到这幅情况,城上的兵卒也乱了套,没有人还能顾得上城门,只是这一乱,公孙瓒已经率军攻进了蓟县城,一时间只听到有人喊着:“城破了——城破了——”
而喊声让城中更乱,知道城破了,其余三门兵卒竟然从沉闷之中逃了出去,只是奔周围的山林而去,竟然没有做丝毫的抵抗,这让公孙瓒都有些傻眼,这也太容易了吧,如今就攻进了蓟县城,而且守军逃窜,蓟县城不战而溃,边军真的只有这样的战力吗?
不管信不信,但是已经进了蓟县城,那就只有占据蓟县,公孙瓒也不敢多想,只是分兵九百出去,去占领其余的三门,而另外派出五百去城中搜索,心中只是隐隐的不安,始终占据南门不敢走开,一旦有什么不对,自己也好退出蓟县城。
长长的吐了口气,却忽然听一声轰然之声大作,从西门传来,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随即东门也传来响声,紧接着响起了喊杀声,无数人马从城中各个角落杀了出来,只是瞬间将派出去的半数人马淹没在人群之中,让公孙瓒不由得一阵大惊,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让一名小校领着人马守紧了南大门。
城中喊杀声震天,被吞噬的白马义从,在城中这种地方根本施展不开,想要撤退才发现四面八方都是人,都是边军,他们就好像彻底的孤立了,一时间大乱,在想赶回主力,却是好像晕了头,根本找不到主力所在。
“公孙瓒,不想今日相见呀——”忽然间身后有无数人高喊着,等公孙瓒回头望去,却是在几百步外,感动领着一军已经结阵,除了一部兵卒,却还有一队重骑兵和轻骑兵,却不知何时埋伏在城外的,而且此时原本掏出去的守军,却折返回来,已经包围了南门,只剩下瓮中捉鳖了。
心中一沉,公孙瓒脸上抽搐了一下,便知道自己上当了,果然就没有白痴的东西,难怪蓟县如此容易破,只是此时在想那些已经没用了,如果在等下去,只怕就更没有机会了,啐了一声,终于催马领着剩下的白马义从朝城外冲去,如今趁着合围还不成,才有可能冲出包围,至于其余的兵卒,就要看他们能不能摆脱出来了。
大军冲了起来,出了城才发现外面人还不少,四面八方都围拢过来,不过明显的东西方面人少,而公孙瓒只是一迟疑就选择了东面,毕竟这边离着去辽西更近一点。
望着公孙瓒夺路而逃,程东却并不着急,只是一挥令旗,东面的兵卒也不多做纠缠,只是随着令旗竟然没有和公孙瓒厮杀,便让开了道路,有的白马义从冲过去,不过躲在木盾之后射了一阵箭雨,让白马义从丢下了几十具尸体,这才脱离了蓟县朝东北而去。
见公孙瓒逃走,程东催马跟了上去,却不是拼命地赶,而是只是跟着不放松而已,如此出去几里路,此时城中的白马义从却已经逃脱不了死亡的干系,小队人马,又是在小巷之中,一旦被围,除了投降就只有死战,而死战的结果只有战死,上千人竟然被一阵乱箭就给损失了半数,剩下的就更不是数以千计的边军的对手。
且不说城中白马义从被灭,此时公孙瓒一路东去,不知多久,忽然看到前面一座营寨,前有大寨后有追兵,公孙瓒又惊又怒,忽然从一座小山上翻了上去,也亏得众人刀马娴熟,便一路奔东面而去。
眼见逃出了十几里,身后追兵已经看不见,公孙瓒才算是松了口气,此时想想蓟县明显的就是一个陷阱,不怪程东太狡猾,也只怪自己心太急了,不过白马义从还有半数,只要缓一缓劲儿,公孙瓒也还能一战,只是正想着这些,前面大路上忽然多出了一个营寨,却将去路拦住,上面插着边军的战旗。
两侧山峦高起,根本不能让马军通行,而唯一的大路又被边军截断,没有攻城器械的马军,面对大寨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绕路而走,公孙瓒哪还敢迟疑,只是顷刻间已经领着大军退去,便准备走另外一条小路,只是那条小路就一定能过去吗?
没有走多远,便遇到了边军的追兵虽然只有两千马军,但是其中却只有四百重骑兵,让公孙瓒当时心中就是一凉,但是狭路相逢,山岭间除去这么一条大路,就算是想要翻过去,一时片刻也做不到,边军也不会给他机会,到了此时,公孙瓒也只能一咬牙:“弟兄们,狭路相逢勇者胜,随我杀过去——”
“杀——”白马义从精神一振,并不为危险的局势而动乱,随着公孙瓒一路朝边军冲去,反而士气颇旺,相较之下,边军沉寂了许多,但是随着程东一声大喝,前面重骑兵冲起,身后阿突骨力率领马军相随。
两支马军轰然撞在一起,一时间人嘶马鸣,重骑兵不畏刀枪,在边军前面形成了一道盾牌一样,生生将白马义从挡住,无论白马义从多么勇猛,但是却休想一击而溃,不过公孙瓒心中早有计较,遇到重骑兵,在无路可退的时候,却只有一种办法,虽然无法杀伤重骑兵,但是却可以破开重骑兵,只是损失大一些而已,数百白马义从挺着长枪轰然和重骑兵撞在一起,登时见人仰马翻,白马义从这四五百人全都死伤惨重,却没有能杀掉多少重骑兵,但是战马的冲撞之力,却将重骑兵都放倒在地,尽管死不了,也是受了重伤,一时片刻根本缓不过近来,即便是有重甲相护,也是伤的不轻。
程东倒吸了一口凉气,白马义从果然不凡,公孙瓒更是沙场老将,这种时候还是这么冷静,生生将重骑兵摧毁,不过双方的兵力却是进一步悬殊,何况还有一百多重骑兵正在冲锋,白马义从在精明,却无法真正和重骑兵硬抗,等程东率军和白马义从杀在一起的时候,却只剩下了不足八百白马义从。
公孙瓒一杆亮银枪不停的挥舞,炸开满天的枪影,生生撕开一道防御,却是直奔程东而去,程东正要迎上,身边的鞠义却猛地一催马,直奔公孙瓒而去:“公孙瓒纳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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