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夜包琼回来开始,程东就一直观察着公孙军大营,可惜一直到天亮不见丝毫变化,就知道自己的离间之计并没有收效,不过程东也有心理准备,即便是不成功,也在公孙瓒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将来一旦再有机会,就会疯狂的成长,会让公孙瓒离心离德的,更会让手下人对公孙瓒疏远,只是那都是以后的事情,公孙瓒毕竟不是刘虞,无论如何公孙瓒也算的上是一代枭雄,但是不管程东怎么想,眼前的问题却需要立刻解决,公孙瓒已经开始准备人马,准备大举攻城了。
“程兄弟,只怕今天可不好过呀。”蒋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程东身后,看着公孙瓒大军已经开始集结,心中明白真正的大战就要开始了。
眺望着远处的公孙军大营,程东无奈的叹了口气,只是摇了摇头,无意间眼睛扫过城下的那些不知如何的残军,昨天一夜竟然少了几百人,如今也不过剩下了一千二三百人,就连主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杀了,就算是此时还有人不时地杀人,不过抢来抢去,钱财已经被分的差不多了,如今已经引不起众人那么大的贪心了,而且一夜过去,众人也开始惶然了,如今没有钱,又回不去大营,更是又饥又饿,以后该怎么办呢?
深吸了口气,程东忽然有了主意,望着下面低沉的残兵,猛地吼了一声:“城下的兄弟们听着,你们也看到了,督军被你们杀了,主将也被你们杀了,如今回是回不去了,能活到现在,也是公孙瓒不愿意两军战前自相残杀,但是如果可能,必然会用你们的人头来祭奠死去的那些人的,来震慑剩下来的军队,你觉得你们还有活路吗,拿到钱的走了,就剩下你们这些没有拿到钱的了,但是就算是我将钱全都撒下去,也不觉不够你们上千人用的,所以我给你们条路,谁要是能杀了公孙瓒,我可以给他如今城上这八箱珍宝,另外将城中所有的银钱全都给他,如果信得过我,我会等董白取出宝藏之后,再给他如今三倍的财宝,即便不能富可敌国,但是绝对是富甲一方,好好想想,我要的是公孙瓒的人头——”
话音落下,却只见底下残军朝上望来,一个个脸色狰狞,有人朝程东啐了一口:“姓程的,就算是你舌底生花,也休想再让我们相信你了,你用这些钱让我们兄弟自相残杀,如今死了这么多人,而且让我们进退两难,你说的话谁还能相信——”
“这位兄弟,两军交战无所不用其极,我说句难听的话,如今这般样子还不是你们自己太爱钱,不然昨夜为何没有人逃走,我相信公孙瓒绝不会此时分兵追你们的,不过就怕日后和你们算总账——”程东冷冷的看着底下的残兵,脸色可没有一点愧疚:“如果我是你们,就索性拼一回,不然公孙瓒也不会饶过你们的,一旦蓟县城破,也就是你们的死期了,只怕你们自己也知道,如今没有杀你们,也不过是因为公孙瓒需要稳定军心,只不过公孙瓒绝不介意杀他个血流成河,信不信由你们,我给你们一个忠告,你们最好能结成阵型,不然真的杀上去也是送死,能活下的人,分哪些财宝,相信每个人都不会少的,你们觉得呢,前提是杀了公孙瓒,而且能活下来。”
说话之中,却引来底下一阵咒骂,但是当公孙军准备出发之际,大军慢慢压上的时候,这些残军有全都住了嘴,一个开始害怕起来,公孙瓒治军严谨,如他们这样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毕竟公孙瓒也给过他们机会,可是他们却连督军都杀死了,这就意味着反叛,而公孙瓒对付反叛的人已享受斩草除根,如今他们的下场已经不会再有其他可能,尽管痛恨着程东,但是程东说的有些话还是有道理的,那就是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程东也不和残军争执,该说的已经说了,只是一挥手让亲兵将剩下来的财宝统统搬上城墙,望着底下的残军冷哼了一声:“财宝就在这里,只要公孙瓒的人头,要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只怕就算是你们逃回去也不会有好下场,你们大都是辽西的子弟吧,公孙瓒会放过你们吗?”
说完也就不再理睬那些残军,而是望向正在大军压境的公孙军,却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公孙瓒竟然将大军几乎全部压了上来,黑压压的这么一大片,怕是足有上万人,这分明是想要已决生死的打算,上万人涌上来,无论如何也要讲蓟县攻下,对于守军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而且大军分为三路,三方都有三千大军,而城中却只有两千人马,分到三方,再去掉南城多少要留守一点,也就只有六百人,这六百人面对三千多人真的能守得住吗,况且城中真正懂得守城的就只有蒋承,程东这野路子只怕是不成。
只是没有时间多想,因为公孙军很快就要攻上来了,心念一转,程东一咬牙:“来人呐,将所有的弩车和强弩,还有抛石车都集中在东城,给蒋将军送去,让他无比在最短的时间击溃东城的敌军,另外将组织起来的青壮也给东门派去一千,告诉蒋将军,我要的是最快的打败东城的攻势,另外派人去北城,告诉鲜于将军,无论如何一定要坚持下去,将剩下的五百青壮给他调拨过去。”
“诺——”亲兵应命,只是匆忙去传令了,这等于吧全部的资源都给了东城的蒋承,如是论及守城之战,鲜于辅也不及蒋承,这也是为什么程东将资源给蒋承的原因,只要蒋承击溃了东城的攻势,就可以到处人收取支援北城,不然全都分散开来,就等于将三方都拖入了泥沼之中,时间久了,边军将士会承受不住的,相信鲜于辅有六百青壮加上六百精兵也足以抵御攻势了,只是自己这边,程东挑了挑眼眉,不由得苦笑起来,自己留下来的都是老弱残兵,真不知能不能守得住,自己也算是孤注一掷了。
城中忙碌起来了,那些组织起来的民军,匆忙的运送者各种物资,只是上百架弩车,加上五百张强弩全都集中在了东城,还有简易的抛石机,东城打胜这一仗几乎毫无悬念了,更何况有一千青壮支援,而北城看上去也很平静,鲜于辅应付这一轮攻势也不是问题,那么一切就要看自己的了。
程东没有什么好办法,手中留的都是老弱病残,就算是超常发挥,但是也不太可能抵挡得住城下的公孙军,不过公孙瓒就在这里,真是王对王呀,程东冷笑起来,换做公孙瓒不在,程东也不敢如此冒险,但是跟着既然在这里,程东反倒是有了把握,自然会让公孙瓒无功而回的,甚至于可能——
“将抛石机上的石头取下来,换上金银珠宝,我需要公孙军乱起来——”程东冷笑起来,就算是公孙瓒在这里,但是也不可能完全制止得了战场上兵卒们的小动作,自己就有机会了。
当时留下了几架抛石车,程东自然有他的想法,不过程东也不敢大意,深吸了口气朝将士们望去,只是一举长枪:“弟兄们,今日拼命的时候到了,程东与众兄弟战在一起,城在人在城毁人亡,程东绝不会丢下弟兄后退一步,可敢与我将公孙军杀回去——”
“杀——”将士们吼了起来,这时候都明白需要勇气,而程东站在前面就是最大的勇气,将乃兵之魂可不是说笑的,一时间兵卒们士气一振,只是各自准备好,默默地等待着公孙军的靠近。
公孙瓒并没有立刻下令攻城,他在等待,等待北门就位,然后才会下令,到时候三个城门一起进攻,但是跟着知道不管是哪一门,只怕绝不是那么好攻下来的,而公孙瓒真正的目的却是南门,这只怕程东想不到的。
大军已经开始就位,东门西门三千大军已经结成阵型,只等一声令下,北门的僵尸也开始到位,大战一触即发,而大营之中,三千白马义从也已经准备妥当,城里城外没有人说话,偶尔听到几声犬吠,也是充满了惶恐,蓟县城被肃杀之气笼罩,仿佛天都变暗了,随着公孙瓒一声大吼:“杀——”
号角声响起,三面的上万大军开始攻城,前面是木盾抵挡,结成一排,掩护着后面的攻城车云梯和冲城车,在后面又是一排盾牌兵,掩护着一排枪兵,后面是弓兵,大军速度并不快,因为一百步之内才是真正的厮杀的时候,只要进了百步才会冲起来的。
就在公孙瓒慢慢逼近的时候,却忽然间从东城传来的惨叫声,那是公孙军传来的,就在二百步的时候,蒋承望着已经逼近的公孙军,只是咬着牙下了令:“弩车——放——”
弩车说白了就是特大号的弩弓,自然力大射的远,加上程东的改良,不但射距远了,而且还能射出十只箭,这对于正在接近的公孙军绝对是个威胁,只听得蹦蹦之声,便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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