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头,程东哼了一声,看了一眼有些发怔的李邵,心念一转,又将怒气压了回去,斜眼瞪了那大汉一眼之后,朝李邵嘿了一声:“天色也晚了,九爷喝了七分好,不如咱们回到客房再继续聊。”
李邵也没有多做几脚,自然不会和一个莽汉一般见识,纵然心中不悦,却还是点了点头,随着程东身后朝楼下走去,原本不想惹麻烦,但是没有想到麻烦还是找上了自己,眼见就要走下楼去,却不想忽然间又有一个黑影飞过来,正朝着李邵砸来,程东眼见,自然不能让李邵挨了砸,身形一闪,双手一推一松,已经将黑影挡开,却又是一个锦衣公子。
这一次程东看的分明,那大汉分明是故意将那锦衣公子砸过来的,砸那锦衣公子与自己无关,身在外地,程东也不想惹是生非,毕竟这可是冀州的州所,但是故意的却又是另一回事了,一时间脸色阴沉下来,刚好楼下的兵卒听到楼上有声音传来,正上楼要看个究竟,便看到程东一脸阴沉的站在那里,怒视着那大汉,不用猜也知道怎么回事,随即冲上来围在程东身边,虽然没有带着长枪,但是论拳脚却也不怕,毕竟那大汉也不过三个人而已。
“孰那汉子,我等与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要针对我们?”程东强压着怒气,冷冷的盯着那大汉。
那大汉倒也干脆,盯着程东哈哈一阵大笑:“针对你,我就是看你们这些公子哥不顺眼,怎么着,不服也上来动手,看爷爷不打你个满地找牙——”
话未说完,边军将士已经大怒,所谓主辱臣死,自家将军被人骂了,当兵的自然也是面上无光,便有人大吼了一声:“兄弟们,上——打死这狗日的——”
眼见众兵卒就要用上去,在这酒家要大打出手,程东却忽然一摆手:“住手——”
话音落下,只是上下打量着大汉,这大汉依旧一脸的讥诮,面对四五十名兵卒毫不畏惧,这可不是能装出来的,不见他身边的两人早已经脸都绿了,使劲的扯他的胳膊,程东不怒反而笑了,一开始只是低笑,慢慢的却变成哈哈大笑:“公子哥,哈哈——我要是算是公子哥,那全天下都是公子哥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看别人都升了官,自己却升不了,心中不满而已,只是要不满可以,但是却要由真本事才行——”
声音一落,程东双眼猛地炸开一道精光,人已经揉身而上了,前世练体育的,虽然不敢说多么能打,但是从小到大程东也算是打过无数场架了,要说打架确实不怕,又觉得自己身手灵活,在边军之中,除了阿突骨力之外,也不见谁能稳赢的了他,此时喝了点酒,一时间气血正旺,手却有些痒痒了,便向教训一下这莽汉,也权当出口气。
那莽汉见程东揉身而上,行动之间颇有章法,不由得双眼一亮,赞了一声:“不错,看拳——”
一拳朝程东砸来,虽然隔着两步,但是程东还是能听到隐隐的风声,心中一震,便知道莽汉力大,绝不是自己可以力敌的,心念一转,身子猛地一扭,前身哈了下去,然后一拳朝朝莽汉腰间砸去,不过莽汉这一拳可没有打到实处,本就是虚应的,此时已经收回,身形不动,一反手依旧一拳朝程东砸来,出手之快,让程东不由咂舌。
程东不敢大意,脚下忽然一顿,身子朝一旁一扭,勉强让过这一拳,只是去势已尽,这一拳虽然看看砸在莽汉身上,可惜已经变得无力,纵然程东临时发力,却终究是晚了一步,这才砸到实处,却听莽汉哈了一声:“上当了吧,给我一边玩去——”
这话音落下,程东心中还来不及反应,只感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腰带,然后自己就被一股大力给带的身子一动,随即屁股一疼,竟被狠狠地踢了一脚,感觉自己好像要凌空飞起来,再然后就摔在了地上,疼是一方面,程东一张脸都涨红了,摔了个大马趴,这一下丢人了。
这一切变化得快,谁也没有料到会有这种事,等李邵与兵卒门见到程东趴在地上,且不说李邵有些发愣,就说那些兵卒一个个眼睛都红了,有恶人上来要扶起程东,有人要上去和莽汉拼命,却不想程东忽然间大吼了一声:“都给我住手,呆住了,技不如人输了也就输了,这不丢人,但是要是在仗着人多那可就下做了,行了,我没事——”
不用兵卒来扶,程东自己就爬了起来,回身超那莽汉望去,却没有再动手,程东再也看得明白,这莽汉不但天生力大,而且颇精通技击之术,就是两三个自己也不是人家对手,或许除了阿突骨力能和这莽汉一搏之外,就在也没有人能和他动手,想到这里,却不由得来了兴趣,略略收拾了一下心情,程东竟然朝莽汉一抱拳:“在下边军程东,不知阁下是哪位?可否报上名号。”
那莽汉看不透程东的意思,虽然看上去鲁莽,但是却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不然一定要惹麻烦的,程东手下这些兵卒一个个一身的彪悍之气,显然可不是一般的兵卒,不过说起边军来,这莽汉还真的没有听说过,心念一转,只是哈哈一笑:“要是不服再来打过,我可不会告诉你我的名字,免得给我这两兄弟惹来麻烦,别看我五大三粗的,就以为我好骗。”
微微一笑,不由得哈了一声,程东也不在意,只是回头潮亲兵吩咐了一声:“曲江所有的损失都赔了,让店家再给我弄一桌子好菜,在准备两摊好酒,好不容易见到这样的好汉,要是没有酒,岂不是很扫兴的事情——”
说罢,却朝莽汉望去,然后一抱拳:“这位壮士,我也不问你是谁,程东敬你一身本事,可愿意与我一起喝几杯,也不枉萍水相逢一场。”
莽汉一呆,心中捉摸了一下利害得失,又看程东言语诚挚,并不像是骗人的,又朝旁边的两人看去,却不想那两人早已经心惊胆战,只是压低声音道:“大哥,咱们还是先走吧,此地可不是久留之地。”
莽汉愣住了,一时间迟疑起来,但是眼光扫过,就看到程东一脸的洒笑,心中不知道就怎么心思一动,忽然瓮声道:“怕什么,咱们三个大老爷们,难道还怕给人吃了,正好好久不曾喝几杯了,既然有人请客为何不喝,走——”
这莽汉倒也想得开,也不用程东在让,捡了一个没有人的作为,一屁股就坐在那里,身后两个兵卒,却是迟疑了一下,也是咬了咬牙跟着坐下,显然三人关系却不一般,纵然在担心却不会丢下莽汉离开,果然有些义气。
程东心中吁了口气,只是朝李邵望去:“李太守,怎样,一起坐下会一会这三位壮士,打架打不过人家,喝酒我倒是不怵他——”
李邵皱了皱眉,对于程东李邵有些尊敬,但是对于莽汉这等小人物,却并不在意,程东是因为有李邵值得尊敬的地位和实力,至于这莽汉就算是再能打,也还不过是亡命之徒,自然没有兴趣,只是朝程东拱了拱手:“程将军,李某不胜酒力,就不在陪你们了,这就回去休息了,将军自便。”
就知道是这样,程东也不多想,脸上迟疑了一下,只是哟咬牙,随着李邵走了两步:“本来我想和李太守好好聊聊的,只是看来今夜是不行了吗,太守先回去休息,等明日有闲暇在于太守好好聊聊,来人呐,送李太守回房间,去几个人照顾李太守。”
目送着李邵下了楼,本身李邵也有自己的亲兵随行,不过有程东的命令,那些兵卒却是随着李邵回去,当晚就在李邵门前轮岗,一夜都有人站的笔挺,即便是程东看不见,但是却还是不敢懈怠,天知道程东对于军纪要求得多严。
却说李邵走了之后,程东便望向那莽汉,此时店家得了钱财,自然也将酒菜送上来了,那小二还一个劲的陪着好话:“诸位爷,小点也不容易,还请多多担待一点,这份青花炒豆使我们老板送的,还请诸位爷慢用。”
莽汉哈哈大笑,看着程东坐在对面,只是一下子拍开一坛美酒,然后也不管程东如何,自顾自的对这探子就喝了起来,一下子让程东呆住了,一直以为虽然这时候的酒度数低,不过要想和自己看到的那样梗着脖子对着坛子喝酒,却还是觉得不太现实,看来自己真是少见多怪了,看着莽汉仰着脖子这一口就是好一会,只怕不有半坛子,而且一滴未撒,只等差不多了,莽汉这才将坛子一放,抹了抹嘴不由得吁了口气:“好酒——”
程东脸上抽了抽,心中亦真无奈,看来自己不但是打不过人家,喝酒也喝不过人家,得了,今天算认了,苦笑了一声,正要说话,却不想那莽汉看了一眼程东,还蛮好奇地道:“怎么你们不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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