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拆哦陪你过远处的小山坡上望着下面的一切,也觉的有些好笑,当初只是想用浓烟来破坏敌人的阵型,不过后来一时心血来潮,在烧起浓烟的布包里又加上了辣子,加过就成了现在的这种摸样,被烟火一熏,这些公孙军就已经溃不成军,根本就睁不开眼睛,除了掉眼泪就是抹鼻涕,哪里还有厮杀之心。
看到这一幕,差点心中却是微微一转,朝身边的李彪低声道:“传令尽量抓活的——”
只是就算是说的及时,乌桓贼兵也还是在命令下达之前,从公孙军阵前掠过,长枪短刀一起招呼,战马如风一样扫过,就有几十人倒在地上,眼睛都睁不开,根本就无从反抗,幸亏程东的命令虽然迟了一步,但是还是抢在第二波袭杀之前传了过来。
再说巴布扎接到命令之后,第一时间就下令准备绳索,好在乌桓贼兵多有常准备绳索,各自结套,战马飞驰之间就将那些公孙军套个正着,由不得他们挣扎,也就做了俘虏,可怜公孙军也算是能征善战,如果不是阵型太密集,也没有想到过差点会有这么下流的手段,如果不是这样,也不至于一战击溃,还会成为俘虏,正要是一番厮杀,谁胜谁负也还是未尝可知的事情。
转眼间就要大半被生擒,剩下的缓过劲来的兵卒,冲出了浓烟的范围,只是和在一起,结成圆阵,只是一个个都红着眼睛,不停的抹泪,所能做的也只是勉强保命,虽然没有人指挥,但是还是在结成阵型之后,中间的一些病猪改换成弓箭兵,对着乌桓贼兵稀稀疏疏的射了几箭,幸好此地早有明令,一切以保存实力为主,巴布扎只是率军在百步外来回巡视寻找机会。
“变阵,撤到树林子里——”公孙军的一名屯将吼了一声,领着残军朝树林退去,只要能撤进树林里,就可以凭树林据守,相信这样的浓烟,骑兵会发现的,只要骑兵赶来支援,他们就能脱难了。
看着公孙军的反应,程东点了点头,果然是能征善战的兵马,即便是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阵型完整,也的确不易了,摇了摇头:“传令巴布扎撤回来,带上俘虏带上粮草辎重,立刻撤退。”
李彪将命令传下去,巴布扎呼啸了一声,便领军撤了回来,将地上的俘虏全都押解起来,随即赶着辎重马车开始撤退,可惜公孙军初遭大变根本不敢追击,眼巴巴的看着乌桓贼兵撤走了。
再说公孙军的骑兵此时已经到了厩奚城下,却只见城门紧闭,城上只有寥寥数名边军将士,眼见他们到来,上面的人只是喊道:“来者何人?请奉上军令,我等查看过后确认无误才能开始交接。”
城下骑兵之中,一员白袍小将跃众而出,朝城上一抱拳:“我中郎将公孙伯圭将军帐下赵云赵子龙是也,这是公孙将军的手令,还请查验清楚。”
哪晓得这话音落下,上面的边军却不曾出来人查看手令,反而扬着手搭在眼上朝远处张望:“咦,怎么有这么大的烟?”
烟?赵云一呆,回身望去,果然见到远处有些许烟气升腾着,袅袅青烟在北风中飘散,看到这一幕,赵云心中一震,不由得转过一个念头,那方向正是自己的后军,如今烟气冒起,不用猜测一定是后军出了事情,心思一转,脸色微微一变,却并不回军,反倒是朝城上一抱拳:“上面的边军弟兄,还是赶快交接吧。”
上面好一阵没有动静,等得赵云好生心急,不由得催促道:“怎么,莫非赵当将军不曾交代清楚,还是——”
“你等等,我们这就下去人查看一下。”边军有些不耐烦,不过有了这句话,赵云也就不再说什么,却又等了好一会才有人从城门缝里挤出来,随即又有人关上门。
“这是手令,兄弟你快点查验。”赵云咽了口吐沫,回身看看烟气更浓,不由得更加担心,但是越是这样,就必须先拿下厩奚城,不然一旦有事,却是没有了退路。
边军将士接过手令,对这手令足足看了好长时间,只怕这时间看几遍都行了,赵云那里还看不出这是在故意拖延,只是心中泛起一阵怒气,重重的哼了一声:“看清楚了,这是公孙将军的首领,我们可没有时间耽误,进城——”
“等等,这首领有问题,为何只有大印,却没有公孙将军的名字,这不会是假的吧——”那兵卒却又忽然高呼了一声,好像才发现一样。
赵云脸上抽了抽,一般的军令何曾有过亲手签的名字,只是加盖大印就行了,这分明就是故意拖延时间的,不由得心头泛起一阵怒火,猛地一脚踹开那边军,一催坐下战马:“兄弟们进城——”
可惜里面没有挂上门栓,此时在想却是来不及了,赵云冲到近前,猛地白银枪挑出,生生将城门撞开,随即率领骑兵冲了进去,整个城中也不过只有城头上几名边军还在,面对赵云汹汹而来,自然也不敢阻拦,便任凭公孙军抢占了城头,边军也就自行撤了下去。
“留下五十名弟兄守城,其余的随我赶回去解救后军——”赵云也不敢就留,看清楚城中情况,果断的留下了五十人守城,便已经领着其余的人冲了出去,径自奔向浓烟冒起的地方。
再说此时陈到已经撤出几里,前面有一片树林,程东便下令进入树林,将大车围在树林边上,安排人用战马运送粮食,同时将俘虏送走,只留下几十军在此据守,等待公孙军赶回来。
也没过多久,赵云当先杀到,与残军汇合之后,知道了事情始末,不由得又气又急,率军追着乌桓贼兵而去,却不想到了树林边上,就看到了乌桓贼兵大营,只是到了此地,赵云却是一摆手:“全军停住——”
从外面望进去,里面人影憧憧,一时间也分辨不清有多少人,赵云也不敢贸入,只是勒马在百步之外顿住,远远地查看乌桓贼兵的布置,越看越是心里发怒,众所周知,乌桓贼兵善于骑射,却并善于结阵以守,看着一股敌军分明深悉防守之术,更善于军阵之道,尽管在赵云看来,也并无出奇之处,但是这怎么可能是乌桓贼兵,不由得引声高呼道:“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可敢出来一战,让我赵云见识一下你们的手段。”
白银枪一摆,来回催马,盯着树林之中,却不知一声赵云让里面本来安之若素的陈到猛地一震,从车后强自撑起身躯望过来,好一员银袍小将,陈到不由得赞了一声。
“将军,待我出去教训一下这不知死活的家伙——”巴布扎冷哼了一声,可丝毫不将赵云看在眼里,他要说这巴布扎那也是草原上的巴鲁,也就是英雄的意思,一身力气不小,还从来不服人,自然不会将身材一般,看上去还稍显瘦弱的赵云看在眼里。
程东回头瞪了巴布扎一眼,只是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教训?就是你们全出去也未必是赵云的对手,此人一身本事天下罕有敌手,以后若是在遇见此人,千万不要力敌,若是不行趁早避开。”
话音落下,程东再望向赵云,双眼一阵炙热,真想不到竟然会在此地遇上赵云,只是双方敌对却让人惋惜,心中一动,只是低声道:“投掷烟雾,咱们不能和赵云纠缠,通知赵将军佯攻。”
崔明应了一声,变点燃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柴火,一边借此点燃那些烟雾,然后朝树林外丢去,登时间烟雾升腾,将他们的身影遮掩起来,他们在上风处,烟雾自然随着朝公孙军飘去,逼得公孙军又后撤了百步才行。
再说浓烟再起,早先退出厩奚城的赵当,也已经全都换下来了衣甲,穿着乌桓贼兵的服装,领着数十骑冲了过去,很快就在厩奚城现身,让城中守军一阵紧张,赶忙准备好迎敌,不过这些贼兵也不敢靠的太近,只是在城池周围徘徊,也不知有何目的。
按照程东的交代,赵当在这边率军吸引守军的注意,而孙成却是已经也换上了贼兵的衣服,悄悄地潜到了南城门,只等赵当这边点清了守军人数,在发出信号,那边早在城中埋伏的人手便已经发动,趁着那城门十余兵卒不备,从民宅中冒出来就是一阵乱射,顷刻间南门的公孙家便已经死伤惨重,又被边军冲上去,却哪里是边军的对手,不及片刻就已经死伤殆尽,南城门被打开了,孙成领人一拥而入。
南门一破,城中守军就知道事情要糟,那里还敢据城门以守,只是匆匆下去,各自翻身上马,准备杀出一条血路,只可惜不备对有备,城中早有人在街道上拉起绊马索,逼得公孙军进不得退不得,眼看贼兵杀到,只能打开北门冲个出去,也不敢和城外贼兵纠缠,只是望东方突围而去,直奔赵云那边汇合去了,可怜赵云安排他们守城以作保命之计,却是中了埋伏又丢了厩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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