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白听见这话,终于将目光放在了跟透明人一样的江寒矜身上。
这居然是个外门弟子?
二长老不是在开玩笑吧。
这可是绿阶丹药,只是看了他们炼丹,就让一个外门弟子来,未免也太荒谬了。
那外门弟子也是自大,说自己也行?
玄冰丹可是四阶丹药。
真是大言不惭。
林永白想说什么,碍于两位拥有十足话语权的长老在,又说不出来,只是眉间挂上了对江寒矜的厌恶。
他讨厌没实力且自大的人。
这外门弟子就算再厉害,她也是个外门弟子,要真那么厉害早就成内门了,还能在外门待着?
林永白怎么都想不到,江寒矜不仅不是外门弟子,她甚至都不是清心宗的人!
至于为什么楚蕴意和齐玉山要带着她来药心潭,自然是经过宗主的准许才来的。
他们很看好江寒矜的天赋。
就算江寒矜的天赋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恐怖,他们左右也不会吃亏。
能通过镜心湖考验,说明人是没问题的。
江苧苧注意到了林永白的样子,她不适的皱了皱眉,这个林师弟……
为人似乎有些小肚鸡肠了。
比起林永白,她更担心江寒矜。
寒矜她…能行吗?
许久未见,小妹妹真的可以吗?
她还记得小妹妹在家里的待遇,活的真的不如一只狗。
她实在是想不通,家主他们明明能对小妹妹好,为什么对江南嫣更好一些。
江南嫣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小妹妹就不是了吗?
要不是父亲总阻拦自己,不要自己去管。
她早就把小妹妹接过来养着了。
旁的妹妹她都不喜欢,就喜欢小妹妹,长得真漂亮,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儿似的。
齐玉山听见江寒矜的话,反驳道:“感觉你也能行?不要感觉,告诉我你能不能行。”
“能!”江寒矜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每个点灯熬夜的日子,都带着她对今天的期盼。
“那就来吧。”
齐玉山抬手将带着泥土的新鲜灵草递给江寒矜,江寒矜忍了半年,基础炼丹都炼了不知多少份。
今天终于能来大的了。
打药印,起手式,丹方,她都记在了脑海里,在心中排练了无数遍。
就在江寒矜准备开炉炼丹的时候,林永白终于忍不住了,这外门弟子的起手式都是错误的。
林永白看了一眼两位长老,他们都没说话,长老们这是什么意思?
任由这个外门弟子胡闹吗?
林永白踏出一步,朝着两人拱手道:
“长老,弟子有话想说。”
错误的起手式,错误的洗炉。
谁家炼丹起手式是这样的。
这样的人凭什么进药心潭,要知道他们这些能进入药心潭的弟子,都是经过了无数考验才进来的。
一个外门弟子何德何能。
说白了林永白就是嫉妒。
楚蕴意一看见这弟子的样子就知道对方的心思,他眸色深邃了些,一部分进入药心潭的弟子首先通过的就是心境历练。
心境脆弱之人可进不来此处。
这弟子不行。
楚蕴意看着林永白颔了颔首,“你说。”
林永白撇了一眼江寒矜,接着道,“大长老这位师妹的起手式都是错误的,错误的起手式用来炼丹,炼丹岂能儿戏。”
听到这话,江寒矜皱了皱眉抬手震炉,丹炉在空中发出嗡鸣之声,震炉带来的气流吹得林永白的衣角乱飞。
林永白抚了抚自己的衣角,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乱飞的气流,心中对江寒矜的不喜更添了几分。
你看这外门弟子,连洗丹炉都是乱来的。
这样的人就不配待在药心潭。
江寒矜看着退后一步的林永白,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大头都没说话,她也不说。
从来看见这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就对自己有恶意。
她不懂对方哪里来的恶意。
在看见对方眼中的嫉妒时候,江寒矜悟了。
嫉妒是吧。
咋了?嫉妒她年龄小就进来药心潭?
还是说有其他的原因。
总之就很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人多了,但对方想把脸凑上来给她打打,她也不会介意的 。
楚蕴意看着义正言辞的林永白,抱着手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错误的起手式,错误的震炉洗炉,说明这位师妹不适合当炼丹师。”
江寒矜眸色沉了下来,看了一眼不准备发表意见的两大佬,江寒矜将手中丹炉一甩,丹炉嗡鸣着擦着林永白的脸颊飞出去。
对上林永白怒视的目光,江寒矜淡淡的开口说道:
“这位师兄不打断别人炼丹是每个炼丹师应有的素质,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起手式。
错误与否,大长老和二长老都在,错误的话他们会提醒我的,不用师兄劳心提醒。”
换句话说,你算老几,管我的事?
用的着你开口?
林永白听到这话,脸色黑了起来,这外门弟子这是在嘲讽他。
看着林永白黑下来的脸色,江寒矜脸上挂着微笑接着道,“先不说我起手式是不是错误的,就算真的错误,师兄也不该打扰我炼丹,先让我炼了再说,这么着急忙慌的上来,师兄你该不会是不想让我炼丹吧?”
林永白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没说话的两位长老,心中一惊,他好像确实有些管的太宽了。
可是他真的受不了像这个外门弟子,什么都是错误的,还能得到长老们青眼的人。
林永白冷笑,抱着手口气嘲讽,“那就让我看看师妹的佳作吧。”
江寒矜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林永白,丹炉清洗好了,是时候开炉炼丹了。
这人要把脸凑过来给自己打,白给的脸,不打白不打。
按照之前的流程,江寒矜接着炼丹。
她的炼丹手法和清心宗教的不一样,主要是已经习惯了陆家教的起手式,再改的话,不好改过来。
林永白站在旁边抱着手,看着江寒矜的一举一动,争取不放过一丝一毫。
江苧苧伸手扯了扯林永白的衣袖,“林师弟,你今日怎么回事?”
林永白看了一眼表情认真的江寒矜,小声的朝着江苧苧道:
“江师姐,你不觉得这师妹太嚣张了吗?何止是嚣张,简直就是大言不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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