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能能话音未落，1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已闯了进来，上来就撕扯吴道，“你这个老不要脸的，你赔我的脸！”
女子面容秀丽，两腮上却有两个坑。
吴道1边往桌子下面躲，1边说：“是你自己要酒涡，我给你做出酒涡来了，你还想要什么？”
吴道钻到了桌子下面，腚还露在外面；女子用高跟鞋的鞋狠踹吴道的腚，“人家都是笑时才有酒涡，我笑与不笑，都有两个坑，这叫酒涡吗？！”
女子越说越气，踹得吴道嗷嗷直叫。
赵小盟捂着嘴，强忍着不大笑出来，偷偷离开了吴道的办公室。
吴能能不敢上去拉，他知道，他只要1过去，女疯子准拿出菜刀砍人。而且1直追着砍，见谁砍谁，砍到她跑不动为止。
别人不上来打扰，她只在吴道身上撒气，撒完气就走人，直到下1回再来。
吴道在桌子下面说：“你省省吧，我还没要你的手术费呢。”
女子踹得更狠了，“老娘还陪你睡了觉呢，你还给老娘！”
“你让我怎么还啊，”吴道在桌子下面问，“我也陪你睡几回吗？”
“你这个死不要脸的老王8……”女疯子真疯了，连踹几十脚，直到把鞋跟踹断了，才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吴道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拿起毛巾，递了过去，“别哭了，再过几天，你的脸就会好了。”
女疯子1把抢过毛巾，擦干净眼泪，把毛巾摔在地上，爬起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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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梦周在上面讲《黄帝内经·灵枢》，高雅在笔记本上写：“大哥，你真把那坛酒给老庄了？”
草根张扫了1眼，在后面写：“真给了，我估计老庄已经喝没了。”
高雅画了6个感叹号，接着写：“还不如喂猪呢。”
草根张画了个捂着嘴偷笑的脸，“猪喝了，对猪身体不好。”
高雅画了个愤怒的表情，“我看庄教授红光满面，身体好得很。”
草根张画了个呲牙大笑的表情，“庄教授是兽，不是猪。”
高雅在后面直接写：“我也是兽，我也想喝点坛子里的酒。”
草根张只写两个字：“滚蛋！”
然后高雅再写什么，草根张也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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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草根张收拾起东西，往校门外走。
高雅从树后面闪出来，“大哥，你干什么去？”
“拜访朋友去。”草根张两手插兜，继续朝前走，根本不看高雅。
高雅紧追不舍，“去人家里做客不带我，去人家办公室偷东西带上我，有你这样做大哥的吗？”
草根张停住了脚步，“你还分蛋钱了呢，你怎么不说？”
“那你现在也得带上我，不带我，我就跟大嫂说。”高雅直接拉住了草根张的背包带子。
草根张被气乐了：“你跟你大嫂说什么？”
“我就说你喜欢给小娘们看病，还喜欢送人家美容膏……”
草根张1脸愤怒与无奈：“天底下就数赖皮难缠，你跟着去也行，但不能空着手。”
高雅抢过草根张的背包：“我不空手，我帮你背着包。”
草根张抢回了背包：“这个不用麻烦你，下了车有个超市，你多买几样礼品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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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张青收摊很早，特意在家等着草根张。
草根张和高雅1下车，大门外两个小丫头就往家跑，张青和孙2娘就迎了出来，“兄弟你来就好，怎么还买这么东西？”
草根张回头看看提着大包小包的高雅，“哥哥嫂子不用客气，东西都是别人送的，我俩也是借花献佛。”
高雅气得脸都绿了，差点没把手里的东西扔地上。
“这大兄弟是干什么的？”孙2娘看着高雅问，“我怎么看你像饭店里跑堂的呢。”
高雅放下东西，擦擦额头上的汗，指指草根张，“我是给他跑堂的，倒贴钱的，出力不讨好的那种。”
孙2娘递给高雅1条毛巾，“大兄弟，我1看你就是个不吃亏的人，你跟着草根张兄弟，1定不会吃亏。”
高雅就咧开大嘴笑了，“嫂子，其实我是个当官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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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过两杯茶后，张青1个劲儿看孙2娘：“把东西拿出来吧。”
“狗肚子盛不下2两烧酒。”孙2娘白1眼张青，转头对草根张说，“兄弟，要不是你，这祖传的东西，我是不想拿出来的。”
草根张赶紧站起来，“嫂子，这么金贵的东西，我是不能要的。”
孙2娘摆1下手，让草根张坐下，“兄弟，我既然让你来，就已经想好了，你不用客气了。”
孙2娘又看1眼张青，“我爹临走前说过，这东西只能传给姓孙的和姓张的。”
高雅就笑了：“我大哥也姓张。”
“这位大兄弟，你说得太对了！”孙2娘站起来，在高雅背上猛拍1掌，高雅差点背过气去，“嫂子，你不该叫孙2娘。”
“那我该叫啥？”孙2娘笑着问。
“你应该是扈3娘，孙2娘哪有你这英姿与力道。”高雅揉着肩膀说。
张青撇着个嘴，“我长得这么帅，也不能是矮脚虎啊。”
孙2娘1拍桌子，“都别乱打岔，草根张是自家兄弟，我认了。更重要的，草根张拿了这东西，比在我这里用处大。”
张青有些不耐烦了，“那就赶快拿出来吧，别让两位兄弟伸着脖子等了。”
孙2娘先给了张青1巴掌，才从身上掏出1个蓝布包。解开蓝布，里面是白布，解开白布，里面是黄绸缎，解开黄绸缎，里面是3个小的白绢包。
解开第1个白绢包，是1把小刀。刀柄是黄杨木，刀身尖细，赤黑色，刀刃与刀身1个颜色，看不出锋利。
张青的身下，坐了1个柳树根的木墩凳；孙2娘拿起这把小巧的尖刀，往柳木墩上1转1剜，1个树瘤就被剜了出来。
草根张看直了眼，他知道，柳树根上的瘤子韧劲十足，刀砍斧劈都很难解下来，这把小刀肯定锋利无比。
孙2娘打开第2个白绢包，里面是把宽厚的刀。1样的黄杨木柄，刀身1面是刃，1面是锯。
孙2娘用锯面在柳木墩上轻轻1拉，1个根杈就齐刷刷下来了。
张青连连叹息：“我这柳木墩，今天是倒大霉了。”
打开第3个绢包，是1把细尖锥，没有柄，后面有个孔。
孙2娘说，这个尖锥1下能扎透9张牛皮，而且扎过去不留缝隙，锥后的孔上可以穿线，粗线细线都能穿。
张青赶紧说：“咱家没有那么多牛皮，你就别穿了。”
高雅后脊梁上直冒汗，“嫂子，这是你家祖上在十字坡开店时用的吧？”
孙2娘手指着高雅脑门笑骂：“大兄弟，你不懂，就别瞎说，我们祖上就住孙家岭，不在十字坡，你们想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吗？”
草根张赶紧站起来：“嫂子，请您慢慢讲，我得站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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