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气温远远比不上方惋此时的体温,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着那么燥热难受,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只剩下眼前这张深邃立体的俊脸。天啊,她被男人抱着,她洗完澡还没穿衣服呐!方惋知道自己应该马上推开文焱,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两只白嫩嫩的藕臂抵在他胸膛,但她的身体不听使唤,使不出半分力气,在他的注视下,她的呼吸越来越急,身子在微微颤抖。
这一刻仿佛时间和空间都静止了,双方只听得见彼此心跳如雷的声音。文焱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儿,像着魔一样的,他竟然没有放开她,而是缓缓地将她抱起来,强健有力的双臂紧紧搂着她,沙哑的声音轻喃:“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我……”方惋想说点什么,但现在她脑子一片空白,明明是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却做不出相应的反抗。
都是酒精惹的祸,酒和多了要不得啊!
方惋被文焱放到柔软的大床上,满以为他会自觉走开,可她显然低估了一个多年未曾找过女人的男人,在此刻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纯善?
文焱高大的身躯紧紧贴着她,虽然他还穿着衣服,但她仍然能感到来自于男人的威胁。
“其实,你是故意不裹浴巾出来的吧?你知道我回来了?”文焱低哑的声音透着丝丝暧昧的蛊惑。
方惋羞愤难当,这男人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最让方惋气愤的是她自己,为什么此刻心底会产生陌生的好奇,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她不懂,但不代表她没听过。一颗心被烧得火烫,连带着理智都快被焚尽了……
“我没有故意……你放开我……我们说好了要分房睡……”方惋的舌头有点打结了,她在尽力保持着清醒,但酒精后劲却越来越上头……
文焱俊朗无匹的面容上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嗯,分房睡,我没意见,不过……我突然间有点想要履行一个丈夫的职责,然后我们再分开睡也不迟,反正你也不是没有过男人……”
“呃?你说什么……什么意思啊你……”方惋还没说完,眼前一暗,唇上一凉……
男人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蠢动,脑子一热,不管不顾地先吃了再说……方惋喝酒之后的力气实在没法儿跟文焱抗衡,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他给……出乎文焱的预想,他竟然会遇到意外的阻隔,说不清是惊还是喜,文焱下意识地僵住了,低头凝视着眼前这娇嫩的人儿,难以置信“集邮女”在此之前从没被男人碰过,这也太颠覆他的思维了!
“想不到你竟然是第一次。”男人的语气里透着莫名的窃喜。“臭男人,你别得意……”陌生的疼痛,让她在羞愤中轻颤。“既然你是第一次,这样最好了,我也放心……”男人话音一落,顺手将(和谐)扔在一边。“你……无耻!”“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他轻挑眉梢,得意而邪肆。“。。。。。。”她气得胸口一窒,看他一脸正气,想不到实际上却是属狼的!(要和谐,所以这段描写会拘谨,详情请见留言区置顶!)
这一夜,文焱生龙活虎,他原本也是在部队里生活久了,回到Z市之后这段时间也没出去找过女人,他蓄满了多年的精力,强悍的体魄,都在这一晚有了充分的发挥,可把方惋那不足一百斤的娇躯给折腾得够呛。
直到累得沉沉睡去,她嘴里都还在嘟哝着抱怨……“文焱你个大混蛋……”“文焱你一定是野狼投胎的……”“文焱……你太可恶了,你把我欺负惨了……我不会饶你的……呜呜呜……你给我等着……”
所有的不满和不甘,从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里溢出来,看她闭着眼睛嘴唇在一嘟一嘟的,哪里还有平时彪悍的样子,只有让人怜惜的脆弱和无助。
文焱依靠在床边抽烟,眼角的余光瞄着方惋雪白的身子,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不会想到她的身体会是那么诱人,如果不是尝过那滋味,他不会知道原来她可以那么甜……
文焱多年不近女色,洁身自好,钢铁般的意志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但自从遇到方惋之后,他似乎受到影响,而刚才那一番激烈缠绵更是让他自己都意外。现在冷静下来还在回味着她的味道……
凝望着她雪白的身子,还有床单上那一点红艳艳的痕迹,文焱性感的薄唇不觉得地勾起,只是很浅弧度,却恰好透露了他的好心情。
原来她是干净的,她干净的身子,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这种惊喜,来得突然,他想避都避不了这清晰的感觉。
也许每个男人都是如此,不管跟自己发生关系的女人是否是自己爱的那一个,但只要她是第一次,男人都会滋生一种自豪感。
窗帘的薄纱透进一缕缕凉风,吹淡了卧室里欢爱的气息,但她娇嫩的肌肤上那一点点的粉红印记却是最好的证明。文焱不知不觉伸出手掌,略显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嫩滑的雪肌,深不见底的瞳眸里泛起异彩,终于,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他强健的手臂将她揽在了怀里……
方惋睡着了,浑然不知自己被文焱抱着,她连做梦都梦到他,只不过是在梦里打架……
文焱的心情有些复杂,十年了,第一次为一个女人而烦恼。方惋,你到底是怎样的人?你放荡的名声,竟然连我都骗过了,为什么你还是第一次?你到底有多少秘密藏着?
在此之前,文焱原本对这段婚姻是没有期待的,可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对身边这个女人有了一种想要探索的**。他以为会是索然无味的婚姻,如今看来,或许,没有想象中那么无聊,说不定还会从她身上得到惊喜。
文焱心底升起一丝丝隐忧,方惋,你最好别跟付金水的案子扯上关系,否则……
这一夜,文焱睡得很好,方惋更是睡得沉,虽说是一不小心就办了夫妻间该办的事,但是总算没有如想象中的大吵大闹,已经很难得了,今后将如何继续婚姻生活,这个问题,文焱和方惋都是一片茫然的……
今天在方家那顿饭,林云芝也去了的,只不过她是极不情愿的,窝着一肚子的火去的。
这火气一直憋到回家,林云芝拽着方奇山进了卧室,关上门,指着方奇山的鼻子就开骂,那架势,那神情,哪里像是一个大公司的董事长,跟市井泼妇一样。
“方奇山,你好啊,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婆?你们父女俩就是联合起来挤兑我是吧?不声不响地就把方惋嫁出去,事先我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今天他们领证了你才告诉我,你明知道我在给方惋找婆家,你却背地里跟文治平搭上了,你是在给我难堪吗?你这跟打我嘴巴子有什么区别!”
方奇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这些年来,他学会了收敛脾气,面对这个比他小十多岁的女人,他很多时候都在尽量地隐忍。
但男人的隐忍在林云芝眼里看来更是一种对她的漠视。
林云芝一手叉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张妖艳的红唇在喋喋不休:“方奇山,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不希望自己女儿将来嫁到上流社会的富豪家吗?不想她当阔太太吗?不想她一辈子衣食无忧吗?你怎么会想到把她嫁给文焱?就算他老爸以前是首长,可他自己现在只是个警察而已,他根本就配不上我们这种大户人家!我也是方惋的后妈,这门婚事,你凭什么一个人做决定!”
这一番趾高气昂的说话,句句都刺着方奇山的心,终于是忍无可忍……
“够了!你说完没有!”方奇山满面愠色地站起来,怒视着林云芝:“你是真的关心方惋还是想把她做为商业联姻的工具?你敢说自己是真的在为她将来的幸福打算吗?你以前为她介绍的,哪个不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哥?这种人难道就能配得上我女儿了?你是在害她!文家跟你不是一个圈子,别用你那种只看得见钱的眼睛去衡量文家,在我看来,文治平的儿子比你所谓的富豪,强上十倍有余!文焱才是我为方惋选的福祉,是她值得托付终生的人。我没有事先告诉你,就是不想跟你争吵,我也不想让方惋嫁给你安排的人!”
方奇山一阵怒嚎,犹如一座沉默的火山喷发了,八年来,林云芝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火,一下子有点措手不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只是稍微的惊愕之后,林云芝立刻扯住了方奇山的衣服,叫骂变成了哭诉:“方奇山,你竟然这么跟我说话,对我这么凶……你把我想得这么坏,你心里还有没有我?你说……你说啊!”
林云芝又哭又闹,先前像泼妇,现在就是怨妇。方奇山的心情也十分沉重,刚才冲口而出的那些话,确实是他的心里话,但现在想想似乎是伤了林云芝的面子。
方奇山拧着眉头,神色略为缓和一点,沉声说:“云芝,从八年前你救我的时候起,我就欠你一条命,我愿意用这辈子的时间来偿还,但是我女儿并不欠你,请你放过她,让她过自己的生活,让她活得自在,活得像她自己……至于我……你让我当你公司的总裁,虽然只是挂名,不管事,但是只要你觉得还需要我,我就会留在你身边,这是我欠你的……”
方奇山说完,轻轻地推开了林云芝,脸上泛着苦笑,转过身去,一袭落寞的背影缓缓走出门外。
从方奇山的言词中不难猜出,他之所以会跟林云芝结婚,主要是为报恩,之所以会隐忍,也是因为他感觉自己亏欠这个女人,即使知道她并不如表面那么好,他还是在维持这段婚姻。
望着丈夫微微弯曲的背脊,林云芝苍白的面容涌起复杂的神色,从什么时候开始,与他之间只剩下婚姻的空壳,没有了那份绵绵爱意。曾经,她因对他一见钟情而嫁给他,八年的时间,如今的她却已经提不起往日的激情,想起八年前初见他时的那个温暖的午后,那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
第二天。
方惋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晕晕的,脑子浑浑噩噩,首先传入鼻息的是残留的暧昧气息,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在呆滞一会儿之后终于猛然清醒过来。13acV。
“蹭——”方惋从床上坐起来,惊恐地望着四周,这么一动,她立刻感到浑身象被碾扎过似的难受,某处火辣辣地疼,加上头痛欲裂,原本纷嫩的脸蛋和双唇,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入眼的是陌生又熟悉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当她的视线触及桌子上那一堆空空的啤酒罐时,脑子里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而当她看见身下的床单上那一抹触目惊心的红,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住了……
方惋虽然以前没有跟男人发生过关系,但她也是成年人啊,身体某处的疼痛和这血迹代表了什么?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不断揪紧揪紧……
婚房,啤酒,洗澡,他的怀抱他的吻他结实的肌肉他强悍的身体……这些记忆都纷纷涌入方惋的脑子,慢慢地,她想起来了……昨晚文焱出去之后,她买了一打啤酒回来,一个人喝光了整整十二罐,然后她去洗澡,洗完之后一打开浴室门就看见文焱,她在惊慌之下不小心脚下一滑,结果被文焱抱在怀里,之后被他放到床上,再然后呢?方惋使劲在回想,揉着发疼的脑袋,紧紧皱着眉头,一幅幅白花花的画面浮现在脑海。
再然后就是她被一个如狼似虎的男人给折腾了半夜,她失去了宝贵的第一次……
床单上那殷红的血迹,如一朵泣血的杜鹃,深深刺着方惋的心,那是她初YE的证明啊,自己的第一次没了,稀里糊涂的就给了文焱。
方惋心里泛堵,眼睛发酸,颤抖着,紧紧咬着苍白的下唇,晶莹的泪花无声地滑落,无助,委屈,伤心……各种复杂纷乱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恨还是该怨,这不是她预想中的结果,她没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是这样的。
方惋不是那种出了事就自怨自艾寻死觅活的人,即使是此刻,她仍然能清晰地认识到,昨晚的事,不能只怪文焱冲动,她自己也有一半的责任,她如果不喝酒,保持清醒,她就不会在浴室里差点摔倒,就不会给文焱机会抱着她,不会发生后来那一番失控的局面。酒啊,真不是个好东西!
事已至此,伤心也没用,狠狠地哭过一场之后,方惋冷静了许多,告诉自己,从今以后,她是一个女人了,她为心中的那个他,苦苦珍惜着的第一次,已经不复存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面对现实,收拾心情,开始自己新的人生……离开紫金华庭之后的人生。
只是,方惋想起文焱昨夜的疯狂,再看看现在屋子里的冷清,心底也难免泛起一分淡淡的失落和苦涩……男人果然很洒脱的动物,尽管他昨夜与她缠绵时就像一对恩爱夫妻,但他今天却早早地走了。他在冲动过后,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他不会怜惜她,他也不会管她现在是不是不舒服,哪里疼……
方惋其实很想休息一天,什么都不做,但是不行,今天她还要回紫金华庭去拿一些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方惋洗过澡,换上干爽的衣服,方惋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依旧还是那个青春靓丽,娇魅惑人的方惋啊,小巧的鹅蛋脸,凝乳似的肌肤细腻白希,双眸灵动有神,如同一泓溪水般清澈明亮。看起来跟以前没什么不同,可是当她的目光落在脖子上那一道道浅浅的红痕时,她嘴角的笑意又僵住了,有一次被提醒着她已经是一个已婚的女人……
每个女人都曾幻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给谁,方惋永远失去了机会,这遗憾,会是她心里一条伤疤,随着时间的变迁,变深或是变浅,就要看她今后的婚姻生活是否能让她无怨无悔,但至少现在对于她来说,她还是需要时间来消化的。
粉蓝色T恤加米白色休闲裤,一头乌黑柔顺的头发随意披在背后,就这么干干净净素面朝天,方惋出门去了。临走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的家……这里跟紫金华庭的豪华独栋别墅比起来,是显得小了一些,也不够华丽,但方惋却觉得有种莫名的亲切。因为,这里没有林家,没有林云芝,没有香域房地产,没有浮华与虚幻,这里才是实实在在的,真真实实的家。
方惋的忽然来了兴致,她想为这家里添上沙发,茶几,餐桌,书桌,电脑,盆栽……离开紫金华庭,拥有属于自己的家,这不是她长久以来的愿望吗?虽然与文焱结婚不是她所愿,但至少,今后她可以活得自在,活得像她自己。第一步,就是要从这个家开始。
好,那么今天就要先去选一张床,实现分房睡的计划,有了她自己的卧室就能拥有独立的空间了。事不宜迟,说干就干!
下午两点多。某咖啡厅的角落里。
室的方此没。两个女人坐在那,桌上的咖啡还在冒着热气,香浓的味道格外诱人,但其中一个女人只是心不在焉地用勺子搅动着咖啡,低着头,微微蹙着细长的眉毛,在同伴的注视下,脸蛋儿绯红。
“惋惋,你再说一次刚才的话,你……你再说一次……”莫小蕊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两只手撑着桌子,抓着自己那一头俏丽的短发,她说什么都不信,方惋已经结婚了!
方惋饱含着歉意的目光望着莫小蕊,讨好地拉着莫小蕊的胳膊,小声说:“对不起啦,小蕊,不是我故意不告诉你,是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连我自己都像在做梦一样,到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做闪婚,我也是措手不及,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但是我爸爸的态度很坚决,一手包揽了婚事……小蕊,我不是心甘情愿嫁的,我对这段婚姻并没有期待,所以我才没有事先告诉你,对我来说,只是多了一张结婚证而已,不是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小蕊,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平时成熟冷静的方惋,在好朋友面前也会流露出小女儿的一面。
莫小蕊眼眶湿湿的,她哪里是生气,她是为方惋难过,怎么都想不到,对爱情有着美好憧憬的方惋会遭遇逼婚闪婚。
莫小蕊的脸色柔和了许多,眼里尽是心疼:“惋惋,你知道吗,我经常都在想,你将来会嫁个好男人,会嫁个你爱的男人,等你结婚那一天,我该说什么祝福的话,送什么结婚礼物给你,可是现在……你……我还应该恭喜你吗,惋惋……”
莫小蕊的话,勾起了方惋心中的隐痛,眼睛泛酸,好想哭,但是她不想在公共场合释放自己的情绪,硬生生把眼泪逼回去,拿起纸巾为莫小蕊擦眼泪。
“好啦好啦,莫大记者,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我是谁啊,我是方惋嘛,怎么会让自己吃亏呢,不会的……”方惋红着眼睛挤出笑容,好友的关心,让她倍觉温暖。
莫小蕊见方惋的笑容里依旧是有着她惯有的坚定,不禁深有感触,方惋很坚强,但其实这只是表面,只有熟悉方惋的人才会知道,她内心有多脆弱,假装的坚强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两女在低声交谈,互相开解着,不一会儿就抛开了烦恼和忧伤,本性流露了……
“惋惋,我问你,那个……那个男人他,他昨天晚上有没有欺负你?”莫小蕊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方惋脸一红,嗯了一声。
“什么?你们已经……已经那个了?”莫小蕊惊讶地盯着方惋,这才留意到她脖子上的痕迹。
“他是不是一点都不温柔,是不是很粗鲁啊?瞧你这脖子……”莫小蕊那张圆圆的苹果脸都皱成苦瓜了,心疼地伸手去摸摸方惋脖子上娇嫩的肌肤。
方惋羞窘,这种事,让她怎么好意思细说,太难为情了。
莫小蕊一眨不眨地看着方惋,蓦地冒出一句话:“惋惋,你老实交代,你昨天晚上有什么感觉?你该不会觉得享受吧?哎哟,你发什么愣啊,你快回答我啊……”
方惋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别看她平时挺彪悍的,但是说到这种最为**的事,她也跟普通小女人一样的慌乱,心跳加速,心虚地摆摆手:“没有没有,小蕊,我……我只是觉得疼,其他没……没感觉的……”
“真的?”小蕊故意板着脸,做出审问的样子。
方惋被她盯得不好意思了,低头猛喝咖啡,嘴里含糊应道:“真的真的……”
小蕊扁扁嘴,无奈地摇头,从包包里摸出化妆镜:“你呀,你忘了我们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吗,我们认识到现在都已经快二十年了,你还想忽悠我,哼,依我看,你对那个男人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拿去照照镜子吧,看看你的脸啊,比猴子屁股还要红,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惷心荡漾!”
“你胡说,我才没有咧……”方惋急着否认,却还是拿起了镜子照一照……怎么会这样,她的眼神怎么变得这么,这么的妩媚了?
“唉,惋惋,我真好奇,那个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怎么就把你给娶到了呢?你可是本世纪新生代最美最聪明最富有正义感的私家侦探啊!”小蕊这语气,俨然已经把方惋的老公看成是牛的排泄物了。
方惋晶亮的眸子暗了暗,面露难色:“小蕊,我跟他在领证之前就有过协议,我们要隐婚,不公开关系,我以后再告诉你吧。”
“隐……隐婚?”小蕊嘴里那口咖啡差点就喷出来了:“我说惋惋啊,你们还赶时髦呢,还隐婚……”
“我觉得隐婚挺好的,他也跟我一样不乐意这门婚事,难得我和他能达成共识,隐婚其实对大家都有好处,以后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都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我还可以继续做侦探。”
“好吧,谁让我是你的好姐妹呢,今后我也只有无条件支持你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将来你爱上那个男人,而你们又是隐婚,万一冒出小三来跟你抢男人怎么办?”小蕊不愧是记者,看问题就是一针见血。
方惋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满不在乎地笑笑:“我才不会爱上他呢,他也不会爱上我,这点,我们彼此都很放心。”
小蕊对此持怀疑态度:“真的放心?你没听过一句话叫日久生情吗?你说你们每天都睡在一起,还做那种事,时间长了还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对了,你这么一说还提醒了我,我还要去买床买电脑桌……还有其他好多东西,我要跟他分房睡,才不要再睡一起!”方惋说完就急忙站起来,咕噜咕噜把咖啡喝完。
小蕊报以同情的目光看着方惋:“你该不会是打算自己花钱去买床吧?你现在已经结婚了,家里添置东西这种事儿难道你一人承担?你又不是真的靠林云芝给钱,你是自己挣钱自己花,你能承担多少呢,你老公应该给你钱买家具啊!”
老公?方惋在听到小蕊说这个词的时候不知怎的心头突突地跳了跳,一丝异样的感觉在蔓延,但很快就被她忽略过去。
“嘿嘿,小蕊,你说得对,家里添置东西是两个人的事儿,我现在就去找他,让他放血!”方惋笑出声,看上去似乎是心情大好的样子,但小蕊就是觉得方惋有那么一点强颜欢笑的意味。
真希望方惋的老公能对她好点,希望方惋的这段闪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希望方惋能尽快调整好自己,在接受现实之后,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小蕊的祝福,虽没有说出来,但却是无比的真诚。
市公安局门口。
方惋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的角落,车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她的心却不像这音乐那般淡然,她在想啊,一会儿见到文焱应该怎么面对他呢。昨晚的事,说不上谁对谁错,只怪酒精惹的祸,只怪孤男寡女天雷勾地火,可就算她不跟他大吵大闹,也不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啊。
方惋很不喜欢这种别扭的感觉,自言自语地说:“我干嘛要为他伤神,以前怎么相处的,现在还那个样,不需要有改变!嗯,就这么办!”
方惋想明白了,拿起手机拨通了文焱的电话,不一会儿文焱就从警局出来了,径自向这边走来。
男人高大伟岸的身躯渐渐靠近,昂首阔步精神奕奕,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一股英气,由于文焱今天没穿警服,穿的便装,使得他原本异常俊朗的容颜显得更加迷人,精雕细琢的五官,风姿绰约的气质,足以让天上骄阳都失色几分。方惋呆呆地望着他越走越近,心想啊,自己是怎么回事,以前不是说他只有60分吗,最近怎么老是会觉得他帅?错觉,一定是错觉……
“找我什么事?”文焱的声音响起,他人已经站在车窗外。
方惋赶紧回神,下车,绕到车子的另一边,朝文焱招招手。
文焱剑眉一挑,几个大踏步走过来,俊脸上没有明显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我现在是上班时间,有事快说。”
这男人,说话也太直接了,他就这么不耐烦嘛!
方惋心里腹诽,扁扁嘴,黑白分明的瞳眸瞪着他,纤纤玉手一摊:“男人,给钱,买家具。”
方惋这样,够干脆。文焱微微眯了眯眸子,审视的目光看着方惋,她很淡定,看不出异常,也就是说,昨晚的事,她不放在心上?这个认知让文焱心头没来由的一紧……她怎么可以像没事的人一样?
“喂……喂……回魂啦!”方惋白嫩的小手在他眼前晃悠,还不忘出声提醒。
文焱垂下眼帘,长而浓密的睫毛敛去了他眼底的异色,性感的薄唇轻轻一勾:“我没放那么多现金在身上,这张卡你拿去吧,密码是我的生日。”说着,递给方惋一张银行卡。
“呃?生日?你生日什么时候啊?”方惋眨眨眼睛,茫然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文焱感觉这是被忽视得最彻底的一次了,她居然不知道他的生日,敢情她连结婚证都没瞄一眼啊!这女人简直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文焱蓦地黑了脸,声音冷冷地告诉了方惋他的生日。
方惋不知道他怎么一下子变脸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现在就突然晴转阴了,莫名其妙。不过这些话,方惋只在心里嘀咕,嘴上没说,毕竟他能这么爽快地掏钱,她还是有点小小惊喜的。
方惋被他盯得不自在,别开视线,讪讪地说:“我先走了。”
方惋手里捏着银行卡,感觉有点难以置信,这么容易就拿到手了?文焱爽快得让她吃惊,原本以为他会很不情愿给的。
文焱望着方惋的背影,虽然她才几步就上车了,但他却能从这短短几步中看出点她走路有点异常,想必是昨夜被折腾得太厉害……他心底无可抑制地涌起莫名的怜惜,很浅很浅,却是真实存在的。
“等等!”文焱叫住了方惋,顺势跨上去拽着她的胳膊。
“什么事?”方惋一回头就撞进男人深不见底的墨眸里,一下子呆住了,她是眼花了吧?不然怎么会感觉他有点紧张?
“跟我来。”文焱说着就拖起方惋的手,不顾她的挣扎,走向了前边不远处的一间店铺。
“喂……文焱,你放手啊,别拉着我……这是在大街上,很多人会看见的……喂……”方惋又气又急,东张西望的,果然看见不少路人在往这边看。
“你要是乖乖跟我走,就不会让人觉得我们俩奇怪了。”文焱这句话像是从牙齿缝儿里嚼碎了挤出来的。她不想被人看见,她很自觉地要遵守隐婚协议,他不是该高兴的吗,怎么还会烦躁?方惋这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影响他的情绪了。
乖?方惋不觉得自己适合这个词,极不情愿地被他拽进了药店。
柜台前站着一个年轻漂亮穿着白大褂的女子,礼貌地招呼着。
文焱面不改色,依然拖着方惋的手,大刺刺地说:“请问一下,女人的四处受伤了该擦什么药才好?”
“。。。。。。”
文焱的话,让方惋脑子“嗡”地一声,猛地抬头,眼珠子都僵了,瞬间感觉有数道怪异的视线飞过来……还有比现在更窘的时候吗?天啊,这男人是什么奇葩啊!(这章9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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