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菩袁葵倒是没想到,这位爷在内宅时脾气好的很。
他丝毫没有1点‘钦使’的派头,也不象这时代那些‘爷’硬端着姿态,在妻儿老小面前摆出1付‘老爷’的嘴脸。
他竟是这样的亲善和蔼?
这使2女本来有些惊慌的心情就平稳下来。
落坐之后,陈道玄在2女脸上掠过目光,甭说,‘袁氏3莺’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秀美,袁菩尤显温慧之质,眸光如水般的柔和,眸底藏着慧识,她身姿也是出类拔萃,凸凹有致,丰腴之极,胸端两陀甚壮。
袁葵也不比姐姐差,论容貌的话真是丝毫不逊色于其姊,身姿更为颀长,鹅颈尤其显得长些,肌肤欺霜胜雪的白嫩,美眸黑白分明,流盼之间有万种韵味横生。
两个姐姐如此,令陈道玄对第3‘莺’袁萝都有了想见见的念头,听她们说3妹袁萝性子火些,刁蛮慧黠,但本性又纯良,就是有些时候喜欢做弄人,倒是真没有坏心,就是爱玩闹罢了。
“你姊妹俩坐下来,在自个儿家里无须拘着……”陈道玄摆摆手,让她们坐下来。
2女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都只坐了半个屁股在椅子前边。
她们的侍婢手忙脚乱的去张罗果盘、沏茶……1共带来4个婢女,秀芸和‘了玄’都有细细观察过,她们不是藏着秘武的高人,只是4个很普通的女子吧。
想要瞒过秀芸和了玄就太难了,1般他们过眼就能看出来,从走路的姿态步履,以及眼神种种迹象都能分辩出,最多就是搭个脉便能把隐藏的极深的经脉底蕴都探明,这方面秀芸比了玄还要厉害。
至于宅内吃吃喝喝的食物之类,压根不是她们能够经手的,暗中更是安排‘绿绮紫裳’把她们的行囊衣物全等秘检了1番,也不能怪陈道玄太谨慎,实在是自己把‘袁氏’坑苦了,不怕1万,就怕万1嘛。
这几日他没怎么主动接触袁氏姊妹,也是这个原因,直到秀芸为首的几女把‘事’都做完了,才允许自家‘大爷’碰这姊妹花两个。
这时代要说女人们吃醋之类的也不是没有,但世道如此,男人3妻4妾的太平常了,尤其搁在那些能为大的男人身上,这更不是个事,陈道玄如今晋授了3等‘忠勤伯’的,以后升到‘侯爵’问题大吗?
如此贵爵之身,宅内要没有1堆女人簇拥着都不象呢,那些土财主暴发商绅哪个不是娇妻美妾1大堆的?
依照陈道玄的脾性,对女人方面本来算是有自制力的,可是这个世道也真是把他给‘惯’坏了,男尊女卑之世,女人以男人为天的世道,男人就是她们的1切,失去‘天’的女人在这世道就只剩下受罪了。
家里没个‘爷’撑着,还能叫个‘家’吗?
时入3月,天气正在转暖。
东阁里虽有地龙,但仍清寒,所以另外置了火盆取暖。
袁氏姊妹俩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娇小姐,毕竟袁氏有底蕴,其父袁槐哪怕远远不及袁吉善,但哪怕只是跟着老大喝点汤汤水水,这些年来也攒下数十万家私的,又岂能让女儿们受了腌臜罪?
干果、点心、茶以及从南方运来的鲜果都端了上来。
茶自然是陈道玄钟情的‘9叶灵草’,它的清香早溢满阁楼。
4婢静静侍立,连大气都不敢出呢。
陈道玄端茶抿了1口,将白瓷茶杯托在掌心,丝丝温暖从掌心流入来,不过,他轻蹙着眉锋,显然是有些心事的。
“爷,是不是有甚至事?平素倒是很少见爷蹙眉呢。”
袁菩观察的很是细致,这都叫她发现了?
“嗯,”陈道玄微微颔首,“孟州银司已立,虽还未正式对外开张运营,但对内已然开工,这两日征招些女子入司做事,女子心灵手巧,于制印钞券方面更见精细工艺,银司实乃重中之重,刚刚抽调出1千人成立‘银司卫’,可是缺个擅查、擅守、擅防、擅巡的指挥使……”
呃?
这不是瞌睡送来1个枕头?
袁氏姊妹俩不由互觑1眼,她们的异状自然被陈道玄看见。
但她们又是1付颇为忐忑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道玄就笑了,“你姊妹若有要举荐之人但讲无妨。”
“可、可是……”
袁葵先回了话,但俏面红朴朴的,就是说不下去。
“内举不避亲,讲嘛。”陈道玄看出她难言是因为什么了。
“是、是我爹爹,他早年做过孟州的刑案,还缕破大案呢,擅查擅巡擅做防卫呢,在泗水帮也是我爹爹在做这些事的,爷你明查……”
“呃,那倒是好啊,这般,你使人回去传个话问下你爹爹,毕竟为银司做事,肯定是不及你爹爹在泗水帮捞的更多,但银司的待遇也还是可以的,兵马指挥使是要搁进朝廷兵部备档的正5品武职,孟州卫正5品‘指挥使’年薪俸120两银,要比朝廷正5品的80两年俸为高,朝廷5品官员年终还给羊1只、猪1头、黄金5钱、白银1两、绢帛3匹、香3斤;孟州这边我也合计了1下,猪羊肯定要给1只的,绢帛也有,还有冬季的煤炭等,大约就这些了吧。”
“爷,其实我爹爹在泗水帮也被排挤的很厉害呢,有他半成股子在,做不做事还是就拿那点银钱,”袁葵讲到‘排挤’这话,多少是有点给‘大伯’家上眼药的意思。
“排挤?你爹爹与你大伯不是亲兄弟啊?”
陈道玄微笑着问。
这叫袁葵不由嘁了1声,大姐袁菩怕她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忙接过话道:“是亲兄弟呢,但,毕竟还是两家不是?到底各是各的‘家’,大伯更有4个子嗣,常常同我爹爹哭穷,若非这番被爷你敲打出家底,我们这辈子都不知道大伯有金山银山,我娘还曾说,你大伯家底也就几百万撑死了,还能有多少?大伯倒是哄的我爹爹紧些。”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是不是因为这个事,你爹爹气坏了?没再去帮里料理事务吗?”
“没去了,爹爹都从船上搬回城里袁宅了呢,大半个月没去帮中了吧。”
“那行,你爹爹若是愿意,我就见见他,同他亲自谈过之后,才能定下来,毕竟银司卫非常重要呢,我们两家虽有亲近之意,但还隔着1个‘袁吉善’,看你爹爹如何取舍吧,我也知晓袁吉善恨我入骨髓啊,只是他奈何不了我,但仍须提防着1手,你们俩如今是我的人,自然要跟我的心贴近,这般吧,我叫獬卫护送你姊妹回家1趟,同你们爹爹好生讲讲这个事,你爹爹若是脚踩两条船,那这事就……难成。”
“明白了,爷,我姊妹俩回家1趟去说服爹爹。”
“善。”
陈道玄颔首,若能把袁槐拉拢过来,就进1步分化了‘泗水帮’,相信他这些年多多少少还有几个心腹在帮中吧?
当然,这次事之后被袁吉善清洗了他那些心腹也不是没可能的。
自己给袁吉善的泗水帮还留下两艘铁甲舰,真有平衡‘飞龙岛’势力的意图,毕竟直到目前为止,飞龙岛付出的远远不够,自己对飞龙少主‘白冲’也算仁至义尽,可惜啊,人家还觉得这是‘应该’的,呵呵……哪有无缘无故的爱?
有些人觉得他自己很有利用价值,就1味的索取,不懂得回报,真是想多了啊。
……
1队‘獬袍’扎眼的獬卫们护送着袁氏姊妹里坐着车辇直奔城南某坊的袁宅。
袁菩袁葵姊妹俩也没这般‘威风’过1回,以前出来逛街也有袁氏扈从跟随,前呼后拥的好象挺有派头,其实都是些不上道的泥腿子,咋咋唬唬吆5喝6的,痞气的很,跟军法森严的‘獬卫’1比就如同1陀陀的狗屎。
看看‘獬卫’多威势?
尤其那身青黑色的獬袍,双肩和下摆是金丝皇线绣出来的‘独脚獬’,任何人看到这身‘獬袍’就打心眼里头渗出1股子恐惧,相传‘青天司’獬卫就是抄家灭门的。
这队獬卫都骑着高头大马,护从在车辇两侧缓行,并不惊扰城民们,开道的獬卫不时喊1声‘闲人退避’,其实根本不用他喊,老远瞅见他们街中的人都闪两边去了。
不时喊话是怕有些没注意到的人突然撞进路中的队5,那可能心怀不轨呢?
街面上的嚣闹因为獬卫护送队要经过,都为之1静。
直到城南袁宅,队5后面都跟着不少瞧热闹的人,哇……原来是去袁宅的?
呃,还是袁老2槐爷的宅子,有些人就把这风声儿给传了开去。
袁槐为人还不太高调,他在城内置的这宅子也只是较普通的3进院罢了。
他膝下就3个闺女,姊妹仨又形影不离的,搁1幢秀楼上足矣,如果他有子嗣的话可能会置5进的大院子。
听仆人回禀,说来了1队‘獬卫’,把袁槐和夫人吓了1大跳。
青天司的‘獬卫’怎么会上门来?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惊疑间又有仆人跑进来禀明,“2老爷,2老爷,是大小姐和2小姐回来了。”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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