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昂用胳膊肘子捅了捅旁边的苏林,最努向欧阳所在帐篷的方向,那里正发出几声让人听了头皮发麻的惨嚎。“旅帅可下手够狠的,只听听这叫声,我都可以想到那三人有多惨。”
苏林一听只是笑了笑,继续检查俘获的突厥马,半晌突然说道:“听着快意!”
对于整个特种旅的六十人来说,这三个突厥骑兵的惨嚎确实不能引起他们的一丝同情。且不说自己边境死了多少大唐人,多少士兵被虐死,多少女人被奸淫,多少小孩被掳走,只是去年突厥长驱直入杀到了渭水河边眼看着就要攻破长安,这么大的耻辱便让他们觉得听着痛快。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是战场,不是你情我愿、大发慈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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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此刻手中正握着一截弩箭的尾巴,一点儿一点儿的往出拽着。每拽出一分,他便停下看看脚下这个重伤的突厥兵是什么表情,突厥兵喊的越厉害,他的嘴角愈发上翘,好似享受一般。欧阳当然不是虐人狂,此刻他正在对突厥俘虏双管齐下,既要在**上让这群王八羔子痛不欲生,又要在精神上让他们觉得自己没有一丝正常人的怜悯。是的,他就是要让眼前的突厥人觉得自己在享受这样一个折磨他们的过程。
刘宇轩在一旁看得似乎有些不忍,慢慢转回头去长吐了一口气。他不是发慈悲,而是觉得欧阳手法太直暴了一些,这样远比给他们脖子上来一刀要痛苦的多。站在另一边的歌夜似乎主意到了刘宇轩这个细微的变化,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见怪不怪。 这样的场景你都没少做过,八弟可是曾和我一起审讯过敌人的......”
欧阳并没有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即使三人挨着。他此刻正聚精会神的观察突厥人的表情,在他连续拽了五六下后,他挪开了自己握住弩箭尾巴的右手,只见那突厥兵仿佛从酷刑中解脱,表情一僵直接倒地,闭上眼睛就是一个字都不说。
说时迟那时快,欧阳突然握住已经松开的箭尾,一拽一顶,轻轻的搅动了两下。躺在地上的突厥兵猛的睁开眼睛,眼白上瞬间布满了粗红的血丝,张着嘴“啊啊”了两声再也说不出话来。他想喊,很想将所受到的痛苦转化为惊天动地的嚎叫散发出去,可是之前喊的太猛,整个嗓子已然嘶哑,连一丝儿音也发不出来。
“你们突厥人不是自诩骨头硬么?不是自诩为最强者么?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长时间!”说着欧阳受伤再次发力搅动,那插着弩箭的突厥人大腿瞬间鲜血直冒,若是时间稍稍长久,那么他很有可能失血过多而亡。
旁边的两个突厥人被绑在地上,即使他们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却仍被这场面给吓住了。平日里他们都号称草原的勇士,向来以战死沙场为荣,可真到这地步时却明白过来那不过是鼓吹大家的口号,顿时手足冰凉,脸上不见一丝血色。
躺在欧阳脚下的突厥兵已经痛苦到了极致,整个身子侧着躬了起来颤抖不已,如同一只直接从水里捞出被扔到油锅里的虾米。可欧阳依然不紧不慢、脸带笑意的动着那根插入突厥兵身体内的弩箭,只是时缓时疾,把握着分寸不让他晕死过去。
“嗬......嗬,我......”突厥兵气息渐渐微弱,用尽全身力气从嘴里蹦出三个字,同时已近痉挛的左手慢慢指向一个部位,竟然是他自己的裆部!
欧阳停手,脸上笑意更胜,只不过眼中多了几分恶搞的意味。松开那根握了半天的弩箭尾巴,他转身看向身后两人:“刘大哥,三哥,谁来?”
歌夜和刘宇轩对视一眼,仿佛和商量好了一般同时转过头去,充满恶意的笑道:“你自己!”
你大爷啊!欧阳心中愤怒的喊道,这突厥兵指了指裆部,动作虽然不明显,可他们三人都明白这里必有玄虚,很大几率是他们想要的答案。可这答案竟在裆部,就让三人有些望而却步,准确的说是有些恶心:因为之前欧阳的手段过猛,让这位躺在地上遭受了一番地狱之旅的突厥兵已经大小便失禁,屎尿齐出了。要动手去查想要的答案,势必要沾上一些这些骚臭秽物。
欧阳送了二人一只白眼,捏着鼻子蹲下身来,一手解去突厥兵裆部的皮扣带,一股子让人想吐的腥臭味直冲上来,即使他捏紧了鼻子,也依然挡不住那股恶臭的凶猛。怪不得自古以来总有不少人要拿屎尿和女人每个月那几天的东西泼鬼,怪不得不少书上说守城利器之一就是滚沸的屎尿,加上些油以后便美其名曰称为金汁,怪不得后世生化武器被列为大禁——原来这东西是如此生猛,生猛到让人望而生畏的地步!
即使欧阳这么猛的人,也不得不暂避“锋芒”:他从怀中取出很久不用的军匕,心中暗自为这个陪伴自己多年的“老战友”赔情道歉,然后撕下突厥兵一缕衣角裹在上面,挑开了突厥兵的裤裆。
欧阳很气愤!气愤到他想直接拔出弩箭往突厥人命根上来几下。因为裤裆里除了屎尿就是那么小的一坨东西,除了污秽自己的耳鼻没有丝毫发现。即使他将突厥兵翻了个个儿也没有发现什么。娘的,耍老子很好玩?真当自己命长不成?欧阳听到了身后两人的轻笑,已经在暴怒的边缘。
可突然间他反问自己,这人被自己折磨的奄奄一息,没有丝毫理由在最后耍自己一下,自己的手段自己很清楚,这个时代应该没几个人能受得了才对。于是他鬼使神差的用裹了衣角的军匕用力挑开突厥兵的亵裤,一行歪歪扭扭的突厥字闪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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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正一脸爽意的听着歌夜讲解,不仅因为自己这次运气好到爆,这个被自己折磨透的、看起来丝毫不惹眼的突厥兵竟是这三十人的头目;更因为自己发现这亵裤上的秘密后便明摆着公报私仇让歌夜和刘宇轩这二人去弄干净并翻译出来,小小的报了一“仇”。
亵裤被略略洗干净后,发现上面有两个巴掌大的地方写了些东西,并画了一幅简陋的地图。此刻歌夜作为全旅最精通突厥语的人正用一个长的夸张的木棍子压着这片亵裤在给欧阳翻译:“......,前次多败,不容再失!故此次乃决战,特派三十金狼潜伏助你,忘汝能将徐诱至家中,择机灭之。后可齐集兵力直突中路......”
“嘁,真没想到捡了宝。只是刚刚出发不久就有收获了。这‘徐’应该指的是都督吧?”刘宇轩听后拍了拍巴掌,脸现喜色。
而歌夜则是满脸疑惑,自言自语道:“这三十人失去作接头潜伏的,金狼乃是突厥部族族长的铁卫,竟不想被咱们不哼不哈的瞬间灭完。依这上面的话来看,能将都督邀请到家中作客的人身份必然不低,可也一个巴掌数不过来。时间没有,地点没有,具体接头人没有,这可真是麻烦......”
歌夜说完又看了刘宇轩一眼,转而两人同时看向欧阳,奇怪这个素来急智多谋的主儿怎么一声也不吭。
此刻的欧阳正陷入沉思,哪里发现了二人炽热的目光?要杀的人是徐世绩无误,这个很容易判断出来。古代一将为军心,更不要说乃是众将主心骨的一方大帅。只要将徐世绩弄死,这通漠道行军短时间内必为散沙,甚至军心涣散也不无可能,突厥人可乘机率大军直捣黄龙杀入大唐腹地,将唐军刚刚合拢的包围圈撕裂出个口子,打李世民个措手不及。能接触到徐世绩并邀其作客的人必然身份高贵,这个也能猜出。只是自己只熟悉并州军的上下,现在云中可是聚集了河东道几路大军,人数多达近四万。其他人他一个不认识,如何能马上查出何人为内奸?
其实这两点都不算什么,更让欧阳心惊的是第一句话“前次多败,不容再失!”,以欧阳所知,前些日子突厥并没有发动什么像样的攻势可以被“多败”,倒是以翻译过来的口吻看来,这种手段愈发让自己觉得熟悉......欧阳想了一刻,心中那个想法渐渐浮现,猛的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将歌夜和刘宇轩吓了一跳,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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