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中毒不深,缓个几天就好了些, 云蕖过去的时候她一把抓住了云蕖的手。
“福晋,有人要害婢妾、有人想杀了婢妾……”
李氏很用力,云蕖感觉自己手指都疼了。
将手从李氏手里抽出来,云蕖好声好气道:“已经在调查了,谁害的你肯定会被找出来,李格格你现在先注意休息,配合府医将身子养好。”
李氏被吓坏了,神神叨叨的,“万一、万一那个人又趁机下毒呢?福晋你们快点把人找出来!”
如意上前拍着李氏的后背,“找出来也要时间,格格您先别激动。”
云蕖不说话,李氏就眼巴巴看着她。
被如意推了推,李氏立刻从床上下来,只穿着中衣便跪在了云蕖面前,“婢妾在后院得罪的人多,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谁下的毒,此事还需请福晋为婢妾讨回公道,婢妾感激不尽……”
她难得将自己的境况看得这么清楚,也就是这会儿身处险境,意识到了危险才肯低头。
云蕖稍稍抬手,清竹就将李氏扶了起来。
“找凶手是府里该做的,不用求我也会把人找出来,我只希望李氏你今后能从中得到教训。”
李氏忙不迭地点头:“您说的婢妾都记下了,婢妾肯定不会忘记!”
就因为她自己在后院树敌太多,导致真正有事发生的时候,自己都不能判断出大致的怀疑对象。
李氏这几天进口的任何食物,都必须由她亲自用银针试毒,确认没事了她才敢吃下去。
这种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丧命忐忑,她再也不想经历。
“婢妾多谢福晋……多谢福晋……”李氏感恩戴德到就要磕头。
云蕖看得蹙眉,赶紧让如意把她拦住。
李氏站好后,云蕖补充:“大格格那边也被下毒了。”
她想看看李氏会有什么反应,因此说完后就紧紧盯着李氏的脸。
李氏惊恐万分,几乎哭出来:“到底是谁啊?婢妾到底怎么招惹他了啊?”
“你不担心大格格吗?”
“啊?”李氏这才反应过来,“那大格格怎么样?”
云蕖对李氏有点失望,语气冷淡:“被下面的人察觉了,目前没什么大碍。”
话毕,她也没什么想说的了,带上人出了金玉院。
“李格格……”清月想说两句,谴责一下李氏丝毫不悔改的德行,但到底还在外面,只能将话咽了回去。
云蕖走到花园,三月直直跑过来在她脚边转悠,她笑着低头瞧了几眼可爱的小猫,“不管她们了,咱们去玉清院那边转转。”
玉清院靠近前院,也距离花园很近,人来人往。
那钮祜禄氏约她在这附近谈话,云蕖就不相信。
来到挖出盒子的树下,云蕖仰头看了会儿,从树下往玉清院看过去的时候,在那边的墙上发现了一道小窗。
“从这儿都能看见去,那是不是也能从里面看出来?”云蕖眯着眼睛,“玉清院的下人都盘问过没有?”
清竹回:“颜嬷嬷已经问了,都说没见过夏荷。”
“夏荷被人看见来了玉清院附近,但不代表她埋的盒子。”云蕖歪歪头,透过小窗看见了玉清院院子的一角。
“进去问问。”
云蕖带人进了玉清院,钮祜禄氏迎出来。
“妾身见过福晋,福晋吉祥。”
云蕖端正坐上椅子,正色道:“我想问问你们院子里的下人。”
钮祜禄氏:“颜嬷嬷问过,妾身的玉清院从来不掺和其他院子的事儿,妾身爷管束严格……”
云蕖不欲听钮祜禄氏啰嗦,抬手打断:“好了,叫人都过来。”
无奈,钮祜禄氏让下人们都站在了院子中间。
“约莫九日前,夏荷出现在了玉清院周边,你们有谁看见她具体往哪个方向去没有?”
钮祜禄氏的贴身丫鬟言书站出来道:“有几个丫鬟看见她出现在院子的北面和东面。”
“没人看见她去南面吗?可是埋盒子的树在你们院子的南面墙角下。”
此话一出,钮祜禄氏抿着唇思考片刻后猜测:“可能妾身这儿的下人太忙了,没看见她去南面。”
云蕖没接话,转而问:“谁负责院子洒扫?”
言书指了指站在后面的两个小丫鬟,“是兰芝和兰芳。”
云蕖点点头,“她们俩跟我去一趟正院。”
钮祜禄氏不解:“她们做了什么吗……”
“不是,有点细节我还要再问问,没事的话她们很快就回来。”
云蕖一回去,开门见山就问:“九日前,或者这个时间前后,你们除了夏荷,还看见过谁?比如说从你们院墙的小窗上看出去,见到过谁?”
兰芝摇摇头,说自己没发现什么异常,也没看见谁。
倒是兰芳,云蕖问完后她皱着眉思考了会儿,才不太确定道:“奴才好像从小窗那儿看见过宋格格身边的秋吟姐姐。”
“好像?”
兰芳解释:“当时奴才记得在小雨,院子里落叶堆着不好看,奴才就拿着扫帚去打扫,不经意间看见过她。”
云蕖心里有了数,交代她们:“回去别说我问你们这些,要是侧福晋问起来,就说我问你们见没见到夏荷,听明白了吗?”
“是,奴才知道了。”
清月沏了盏茶端过来,“会是宋格格做的吗?”
云蕖吹了吹茶汤,“还不确定啊,现在这些只能证明有可能与秋吟有关,还没牵扯到宋格格身上,这话不能乱说。”
清月赶紧认错:“奴才知错,不会再说了。”
云蕖喝了茶,却没发现三月的影子。
“又跑哪儿去了?”
清月笑嘻嘻道:“三月在院子里待不住,就喜欢到处去玩,春鹂已经跟着去了,您别担心。”
春鹂自从跟着云蕖南巡回来,就成为了她身边的丫鬟。但她被清月清竹伺候习惯了,春鹂插不进手,只能打杂。
自从三月被云蕖带回来,她才有了自己正儿八经的差事,干得很起劲,照顾三月照顾得很好。
正说着,橘色小猫忽然出现,春鹂小跑着跟在后面。
见到云蕖,春鹂苦着脸上气不接下气道:“奴才带三月出去逛,到了弄玉院它就钻进去,咬着人家的丝绢出来了,奴才抢不过也追不上……”
云蕖一本正经地教训三月:“你这个小猫怎么回事?怎么就喜欢到处捡东西呢?”
说着,她俯身去看三月放在脚边的丝绢。
白色,料子精细,一般是主子们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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