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亲王,更多有抱负之人投到了胤禛手下。
之前府中的几个幕僚云蕖见过几次,这次从永和宫出来想去书房找胤禛说事,却在拐角处和一个眼生的人刚好错开。
“那是谁?”
云蕖指着身穿银月白色长袍快步离开的人问。
小夏子被苏培盛派出来送人,听云蕖问了就老老实实回答:“回福晋,那位是爷新收服的内阁学士年大人,方才在府中和主子爷议事。”
云蕖喃喃自语:“年大人……年羹尧……”
小夏子没听清楚云蕖的话,求救似的望向旁边的清月,清月也摇摇头。
但没听清楚不代表清月不敢问:“福晋,您在说什么?”
“没什么,走吧。”云蕖摇摇头,清月搀扶她进了胤禛的书房。
胤禛看起来心情很好,从听见云蕖来了就起身出来迎接。
宽大的手掌把云蕖有点冰凉的手指握住,胤禛心疼地皱眉:“怎么总是凉的?之前太原府那郎中写的药方不管用了?”
书桌前有两把椅子,胤禛坐下后很想把云蕖拉到自己怀里抱着,但又怕她不喜欢,只能让云蕖坐在另一把椅子上,自己拉着她的手给她捂热。
云蕖任由他抓住自己的手:“您怎么这么开心?”
其实云蕖心里明白,胤禛得用的人不多,年羹尧是个有能力的人,能收到麾下他肯定高兴。
而且这两人好像聊得还很投机,胤禛浑身上下冒出来的舒坦劲儿不是假的。
“年羹尧和我的许多政见一致,而且也是个办实事的人,我对他印象很不错。”
云蕖默默想,年羹尧以后是你今后在九子夺嫡中获得胜利的关键,印象能差吗?两个大男人之间的缘分倒是很深。
“出去的时候福晋遇见他了?”
云蕖抽出手来:“只是远远地瞧见一个人,觉得面生,戴先生他们几个我还是认得的,这人却更高大硬朗些。”
胤禛虚握空荡荡的手心,忽地觉得这年羹尧也就那样:“年羹尧其实也不是完美无缺,传闻他喜欢去烟花之地寻欢作乐。”
云蕖不是很明白他怎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只好劝他:“传言而已,什么样的人总要相处之后再下定论。”
胤禛固执地又把云蕖的手握住,问她:“要是年羹尧或者是其他人非要请我去青楼那些地方商量事情呢?”
云蕖看过去,胤禛一本正经给她分析:“据我所知,朝堂上大大小小的臣子没去过青楼的人少,平时应酬也喜欢叫上几个女子作陪。我是没经验的,但万一去了福晋你说该怎么办?”
明里暗里表达的信息无非就是:我清清白白,和那些臭男人可不一样。
云蕖移开视线,漠然回应:“之前没去过,现在别人一约就要去了,证明不是谁逼您,是您自个儿愿意的。”
胤禛摸摸鼻尖,后悔不该说这句话。
“既然都自愿了,我想您比我更知道该怎么办,遇见喜欢的就收用了吧,也不用养在外面给您自己丢面子,只要回来给我说一声,我……”
云蕖话还没说完,就被柔软的薄唇强硬堵了回去。
莹白如玉的手掌抵在温热的胸膛上,云蕖用了点力,胤禛立刻松开。
事情本就如此,他恼羞成怒干什么?
云蕖恼怒地瞪着胤禛,微微挑眉:“难道不是这样?”
胤禛抬手抹去云蕖嘴角的湿痕,柔声求饶:“我错了,不该说那话,也不会做那些事。”
云蕖偏头自己用手绢整理,冷淡道:“您怎么想还轮不着我管,什么事您自己看着办就行。”
胤禛一边观察云蕖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把她头上歪了的簪子扶正:“不是这么说的,我什么事你都能管,我都让你管好不好?”
云蕖撇嘴,直接拒绝:“不想管。”
胤禛厚着脸皮黏住云蕖:“要管的,最好管一辈子。”
苏培盛站在门口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在听见胤禛这句话后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到底是为什么呢?苏培盛使劲回想,忽然灵光一现。
嘿!主子爷啊,您说的不是我的词儿吗?!
-
胤禛最多只想到年羹尧会约他去那些不正经的地方谈事情或者简单说说话,却不成想年羹尧提起了家中的妹妹。
“臣家中有一嫡亲妹妹十七岁了,妹妹从小受宠,家中父母都舍不得把她早早嫁人……”
一听到这里,胤禛就觉得不对了。
他及时打断:“到了合适的年纪,该嫁人最好还是早点嫁人,十七不小了,亮工你当哥哥的也该为她谋划谋划,要是有合适的人选你不好去交涉,爷可以帮帮你。”
这句话很明显是对年羹尧的妹妹没意思。
但年羹尧是成大事的人,最懂得坚持才是胜利这句真理。
他索性也就直说了:“四爷您是臣十分敬佩的人,家中妹妹一项崇拜您这般人中龙凤,所以臣还是大胆想替妹妹争取一个伺候您的机会。”
年羹尧的妹妹年楚云确实受宠,家中上上下下都给她打算。既不想让她嫁给寻常人家被那点鸡毛蒜皮的事烦扰,又不想把她推给妻妾成群的皇阿哥当个不入流的玩意儿。
一来二去的,年楚云的婚事耽搁下来,好在年羹尧投到了胤禛麾下。
再三来往中,得知胤禛后院清净,且人员简单,年羹尧顿时认为胤禛这里就是年楚云最好的去处。
胤禛放下酒杯,正色道:“不可。”
年羹尧急了,拎起酒壶就要亲自为胤禛斟酒。
胤禛手一抬:“府中还有事,先回去了。”
苏培盛抱着胤禛的披风立即跟上。
到了马车里,胤禛阖眼靠在厢壁上。
苏培盛从暗箱里取出茶壶给胤禛倒了杯茶就退回到角落里缩着。
他在回想年羹尧说的那个妹妹,左脑和右脑博弈,猜测最后胤禛会不会收用。
收了福晋怎么办?他主子爷这辈子就没机会了吧?
到时候他家主子爷会不会后悔到哭?
渐渐的,苏培盛越想越精彩,越来越入迷。
走了好一会儿,安静的车厢中传来一句:“都听到了?”
苏培盛吓得一激灵,胤禛这么问,他以为胤禛想杀人灭口。
“没听到……没听到……”
胤禛烦躁地睁开眼睛:“爷说再倒一杯茶,还没听到?”
苏培盛:“……这下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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