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士兵们本来在哄笑，忽然被蛮夷公主骤然拔高的尖利嗓音打断，全都皱起眉头：“我们王妃当然美！”
蛮夷公主诡异一笑：“连秦王都看上了她，不是吗？”
士兵们有些不悦：“最终是我们王爷抱得美人归！”
蛮夷公主咯咯一笑：“可秦王和魏王妃被我抓住的时候，同吃同睡，亲密得不得了？魏王殿下，你头上的帽子，可是绿油油呢！”
她话没说完，被一个士兵狠狠掴了一巴掌：“臭婊子，再胡说八道，割了你的舌头！”
“我胡说？”蛮夷公主冷笑一声，在周围扫视一圈，不怀好意地看着凤玄昶道：“魏王殿下可要小心啊，我给秦王的解药是加了料的。你就不怕，他们趁你不在，做苟且之事吗？”
这话顿时惹怒了士兵们，揪住她的领子，“啪啪”给了她几个大嘴巴子：“闭嘴！贱人！敢羞辱我们王妃，你好大胆子！”
“我羞辱她？她配吗？”蛮夷公主一脸怨恨地看着凤玄昶，“一个廉不知耻的小贱人，用得着我羞辱？”
凤玄昶绷紧脸，扬手制止士兵们。
蛮夷公主咯咯笑起来：“我给秦王下的药，足足有六个时辰呢！奉劝您快点回去，否则，池玉菡已经被操弄得……啊！”
她话没说完，就被凤玄昶捏住下巴，狠狠往下一掰。顿时，下巴被卸，嘴脸歪斜起来。
其他士兵们一脸愤怒之色：“好恶毒的女人！竟然如此编排王妃！”
“王爷，要如何处置她？”
凤玄昶的心中，此刻犹如被人撕裂成两半。
“本王记得，你们已经有三个月没有碰女人了？”凤玄昶转过头道。
他治军严厉，从来不带军妓，也不容许士兵们去花楼。只有战事结束后，才会给士兵们放假期，叫大家休息一番。
“王爷的意思是……”士兵们愣住了。
凤玄昶眯起眼睛：“这个女人，赏给你们了。”想起在营帐外站了一宿，听到的声音，心中如撕裂一般：“随便玩，留一口气就行。”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这么丑，我情愿憋着。”谁知，一个士兵却后退一步。
“我家里有贤妻，来时答应她了。”话音落下，又一个士兵后退一步。
“我昨天自己撸过了。”又一个士兵后退一步。
蛮夷公主顿时气急，疯狂挣扎起来：“呜呜！”
可恶！竟如此羞辱她！
“也不要这样嘛。”这时，一个士兵说道：“女人嘛，蒙上脸，都一样。这个女人方才侮辱咱们王爷和王妃，得给她点苦头尝尝。”
多的是没娶妻的单身汉，摩拳擦掌地围过来。
夕阳如血，压着天际乌沉沉的云朵，一片片刺目的通红。
蛮夷国的王宫，一片残缺。城门口露出一扇巨大的豁洞，巨齿参差。城池内，房屋建筑倒塌无数，一道道暗红的血迹，喷溅在石头上、木桩上、墙壁上。
一名名士兵弯腰拖拽着尸体，往城外挪去。或者手握长刀，发现活口便一刀补上。
“任何人不准私拿一物。”
不论手中拖着的尸体，身上有什么稀罕东西，士兵们没有一个人摘取。
蛮夷国充满诡秘，巫毒之术充满各个角落，一针一线、一砖一瓦，都有可能藏着玄机。为免将脏东西带出去，凤玄昶下了命令，所有尸体用火烧化，整座王宫都用火焰焚毁。
蛮夷王族已经全被杀死。只除了蛮夷公主。
“她招了吗？”凤玄昶偏头问身边的亲卫。
亲卫摇头：“没有。”
凤玄昶拧起眉头，薄唇渐渐抿了起来，转身往一边走去。
“说，神女在哪儿？”一个偏僻巷子里，木桩上面绑一个衣衫凌乱的女人，脸上布满鼻涕和泪水，身上的衣服也破碎不堪，两条腿被架在空中，一晃一晃。
“我宁可死，也不会出卖师父！”蛮夷公主怨毒地看着身上的男人。
士兵拧眉，唾了一口：“臭婊子，真经操！老子就不信，从你嘴里问不出来！”说着，更加大力地运动起来。蛮夷公主顿时挨不住，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犹如指甲抓在粗糙的木板上，比乌鸦的叫声还渗人。
“闭嘴！”士兵停下动作，扬手狠狠给了她一个巴掌：“娘的，差点把老子吓软了。”撕下她的一条衣裳，塞到她的嘴里：“闭上嘴，不然再把你的下巴卸下来。”
士兵泄愤一般，大冲大撞。直到巷子外面传来脚步声：“等会儿，老子还没完事儿呢，着急什么？”
“住口！是王爷来了！”巷子外面传来一个喝声。
士兵一听，忙回头看去，只见凤玄昶就站在巷子口，忙抽身出来：“王爷！”
凤玄昶点点头：“还没问出来？”
“回王爷，这女人经操得很，咱们弟兄们轮着上，她也不松口。”士兵道。
凤玄昶微微拧眉。
“臭婊子，你最好老实回答！”士兵拔出蛮夷公主口里的布条。
“你们想知道我师父的下落？”蛮夷公主睁开肿得只露出一条缝的眼睛：“我就是死，也不会吐露一个字！”
“臭婊子，看来吃的苦头还不够！”士兵瞪起眼睛道。
“如果是魏王，本公主说不定会吐露只言片语？”听了他的恐吓，蛮夷公主却咧了咧嘴，“怎么，王爷要试试吗？”
凤玄昶微挑眉头，慢慢走了过来。
蛮夷公主竭力仰着头，看着身前的英俊男人，又痴迷又怨恨。如果蛮夷未灭国，她说什么都要把这个男人弄到手。
但她不再是蛮夷公主了，她什么都没有了。拜这个男人所赐，她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样？魏王殿下？”蛮夷公主的眼中露出一丝诡谲：“伺候我一回，然后我告诉你，我师父的下落？”
站在一旁的士兵，扬手给她一个巴掌：“臭婊子，你配吗？”
丑成这样，进魏王府倒泔水都没资格！竟然还敢肖想魏王伺候她！
凤玄昶居高临下地看着木桩上的女人，冷峻的面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一棵草、一根木头一样。
“噌！”忽然，他拇指一动，将宝剑从剑鞘中顶起几分。
士兵们一顿，忙道：“王爷，不能杀，还没有得知神女的下落呢！”
“别脏了王爷的剑。”一名士兵吐了口唾沫，拔出自己腰间的刀：“属下来！”
凤玄昶顶起宝剑的手指一松，“噌”的一声，剑柄又落回剑鞘中。他看着身边的士兵，缓缓开口：“割了她的舌头！”
“是！”士兵立刻上前，掰开蛮夷公主的嘴，把刀锋伸了进去。
蛮夷公主死命睁大眼睛，根本挣脱不开，只觉舌根一痛，眼泪哗哗流了满脸。
“哼！”士兵割下舌头，立即甩到地上，抬脚狠狠踩了下去，很快将一截舌头踩成了肉泥。
胆敢侮辱他们王爷，这个女人，千刀万剐也便宜了她！
蛮夷公主含着一嘴的血，想要伸手去捂，但是双手都被绑着，挣也挣不动。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血水很快沾得胸前都是血淋淋的。
隔着模糊的视线，看见站在身前的男人，仍旧是一脸冷峻，表情分毫也没变。仿佛她只是一块石头、一根草，根本不配牵动他的情绪。渐渐心中发寒，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带上她，走。”凤玄昶转身往外走去。
城外不远处，尸山已经堆得很高，一堆又一堆，染红了地面。
“点火！”
火把燃起，点燃了一堆堆的尸首，以及围在王宫外面的干草树枝。
大火随风而起，呼呼蔓延，很快越燃越高，越燃越广。
建筑倒塌的声音，连成一片，砰砰之声不停传来。
“回营！”凤玄昶淡淡瞥了一眼漫天大火，往反方向走去。
士兵们纷纷列队，步伐整齐地跟在后面。
直到走出数里地，仍然看得见身后的火光，汹涌猛烈，夜空都被烧得红透半边。
回到营地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
“恭迎王爷，大捷而归！”林墨等人早早就看见了火光，一脸骄傲与喜色地迎上前，大声喝道。
凤玄昶点点头：“都是将士们的功劳。”转过身，对众将士们说道：“虽然今日打了胜仗，但仍不到高兴的时候。何时除掉神女，再举杯相庆！”
“是！”
凤玄昶点点头：“就地歇息。”叫上林墨，来到一处僻静处，抿了抿唇，才问道：“营帐里如何了？”
“已经没事了。”林墨低下头道，心中一片惨然。他们家王爷出去征战了一天，回来后问的第一句，却是……
良久，头顶上方没有传来回应。
林墨又抬起头，只见凤玄昶背对他站着，微微仰着头，看着上方的星空。分明什么也没有说，林墨却从他挺得笔直的背影中，感受到一股悲怆，不由得心中一紧：“王爷……”
“秦王呢？”凤玄昶转过身来，一双凤眸幽深不明。
林墨愣了愣，答道：“在营帐中休息。”
六个时辰，不仅池玉菡累坏了，凤子烨也累脱了力。若非秋云凌每隔一个时辰便送水、送食物、送药进去，恐怕两人此时都半死了。
饶是如此，两人匆匆吃了顿饭，便一口气睡到现在，也没有醒来。
“把他叫出来！”凤玄昶抚着剑柄，冷冷说道。
看着他冷峻的脸庞，幽深不明的凤眸，林墨心中抖了抖，低头应道：“是。”
营帐里睡着池玉菡，林墨不敢进去，索性找到秋云凌：“烦请秋神医进去，请秦王殿下出来，我们王爷有事相商。”
秋云凌点了点头，便掀起帐门，走了进去。
两人早就穿好衣裳，脸偎着脸，挨在一起，睡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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