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说生意的事情?怎么这么忽然?除了离开,没有其他选择吗?”
“还能怎么选择?留下最受伤的绝对是小霞,如果小霞离开,他的痛苦远比我离开更大,或许我1生也将会在愧疚中度过。自己爱上,就应该自己承担,上午我去看了小霞,她还是没心没肺那么亲切,现在我见她1次都需要勇气,昨天我思虑了1天,带走他的骨肉,慰藉爱的遗憾,这或许才是最好的结果。”
阿芬已经尽力在控制,但是声音还是有些哽咽。
两次纵欲,毁掉两个女孩,晓丽和阿眉事情上,峰哥心里1直背负着愧疚,3角恋必须要有取舍,峰哥明白这个道理,他知道肖凡在阿芬心里的位置,看到她心里还在滴血,还想到身边的人,身边的事,善于表情管理的峰哥也有些动容,他知道现在谈话只是前奏,阿芬应该还有其他事情托付自己,不然不会单独邀请他见面。
关于感情取舍的问题,任何安慰都感觉不合适,鼓励阿芬留下,就意味应小霞将来会离开,这不是他能替代3人做的决定,峰哥只能静静看着阿芬,等到她的下文。
“肖凡还不成熟,做事冲动容易意气用事,性格还特别倔强,现在只有你、我、应小霞说话,他还能真正听进去。
他这个人太感性了,我离开后,他需要1段时间适应,这样的过程里,还需要瞒着应小霞,没人分担他会更痛苦,所以只有你能给他1些安慰,也能约束他做些特别疯狂的事情。”
峰哥知道阿芬有太多的不舍,太多的牵挂。安慰的话不能说,峰哥只能关心起阿芬的将来道:“你的性格我多少有些了解,离开这里,你不是1个甘愿随便找人结婚的人,那就意味着做单亲母亲,还将面临许多不可预知的困难,你考虑过吗?”
“现在我还有些积蓄,维持到孩子几岁没有问题,等孩子大点,我可以做事来维持我们母子的生活,肯定没有问题。”
峰哥摇摇头道:“你做事能力,我不需要担心。我所说不可预知,比如你离开这里,回家乡吗?你也知道我弟那个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你还是他特别在乎的人,我都不敢预测他会做些什么?如果是跑到你家去找你,你就要离开家乡,那就不单单是单亲母亲的事情,还意味着你可能再次背井离乡,身边没有亲人陪伴,以后生活的地方,还可能遭受周围人对单亲母亲另类的目光,种种意外都可能给你和孩子造成伤害,这些你考虑过吗?”
那是时代,未婚先孕的单亲母亲都会受人歧视,阿芬知道峰哥不想伤她自尊,只是用了另类眼光这个相对温和的词汇提醒,阿芬回道:“单亲母亲是我选择,我不会因为自己的选择连累到家人,所以家乡我是回不去了,以后长期居住在哪里,现在我还没有考虑,但是孩子的根在4川,我会让她在4川出生。至于他人歧视的眼光,我会以孩子为中心,考虑这些问题。”
峰哥曾经也滥情,在女人面前,他也是油嘴滑舌的人,但是面对阿芬,他不能过深的与她聊男女隐晦的问题,看到她许多事情已经做好了决定,峰哥只能从他能帮到的角度出发道:“今年在原有的利润分成上,你多带走两成吧。”
阿芬摇摇头:“利润上,如果从打工角度出发,我男人让我拿的已经是天价薪水,你也没有计较,做事不能没有底线,钱的事情,你就不能再提了,不然我和他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如果以后我遇到过不去的坎,肯定会想到远方还有你这样1位哥哥。我有1个疑惑,离开前特别想知道,这个疑惑也只有哥能给我答案,如果不方便我就不问。”
阿芬的疑问还没有提出,峰哥就接茬了:“你是想问,我和凡弟不沾亲带故,怎么会对他那么好,害怕我另有目的对吧?如果只是单单江湖交往,我对他是超出了江湖人情交往认知的范畴,你认为我可能另有目的也正常。
还没有与他正面接触时,看他在海南餐馆后面的空地练拳,感觉还有些身手,那时我让阿强去招揽他,只是想多收1个马仔而已,阿强可能有其他目的,没有与他接触。
结果出了抢包的事情,1个连烟都抽不起的小男孩,还能去管这些闲事,追回的包里有3百元现金和1个传呼,他都没有动,在他身上我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只是我的那点本性早已经被江湖利益吞噬了。
从那天开始才真正留意起他,慢慢发现他身上许多优点,想挣钱而不贪欲,帮助发廊小妹和饭馆老夫妻,这些事情他都没有从中获利,而是纯属本性。人在窘迫下,很容易看出他的本质。当时选择和他做朋友,还是当马仔,我也犹豫过,现在想想,他那样的性格,如果带着收马仔的目的,我们可能就没有后面的交往了。你知道他和大头杨第1次摩擦的事情,绝对没见过那么危险的场面,单单以江湖纠纷来说,那样的场面不算太血腥,但是威胁系数却无法估量,毕竟是1个人面对1群手拿砍刀和雷子的江湖人,现在想想,我都未必能做到他那么从容,而且那时我们仅仅的朋友。
有些事情,我现在也不方便说,只能大概告诉你,经历大头杨事件以后,我们以朋友的方式交往,有我的本心,也有人要求,只是没想到后面处成了兄弟,在这件事上,是我对不起他。
现在我可以给你承诺,他在我心里就是1个弟弟,我不会去伤害他,但是身在江湖,许多事情,我们都不能预料,希望你理解。”
现实的江湖历练,峰哥从未和任何人讲过他背后人的事情,现在只是在阿芬面前大概提了1下,也算江湖特别交心的方式了,这是他对阿芬做出牺牲决定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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