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势是常见的力劈华山,可是力量和气势惊天地泣鬼神,荡起的飓风狂扫,擎天的“玄天罩”象气泡一样飞散了,侯爷双臂一振,四周五色剑山聚成一个彩蛋,将众人包裹其中。
玉叶飞身迎上,“须弥神剑”瞬间化为惊天巨剑,光芒四射,挡住雷霆一击,声如龙吟,她脚下的山石无法承受巨力,轰然塌陷。
“千魂”在上,泰山压顶,玉叶有些吃亏,她运足功力,神剑长鸣,光芒更盛,力量一浪高过一浪,慢慢扳回劣势。
步皇左手抚过刀背,“千魂”激振,黑气溢出,霎时黑暗袭来,伸手不见五指。
“小心,是‘妖灵’之戾气,侵蚀力极强!”
擎天闻听,全神施法,浑身散发“浩然正气”,在无尽黑暗中亮起星点光芒。
玉叶一声清啸,以指尖轻触剑身,白色光芒以身体为圆心向四周扩散,白光所及,黑暗散去,形成以兵器为界的黑白空间。
僵持片刻,两个身影骤然分开,云开雾散,恢复原样。
步皇点头称赞:“大师的‘九重佛光’是天下至邪之物的克星,步皇领教了!”
玉叶也向他拱手:“山水有相逢,愿他日相见,把酒言欢,不再起刀兵!”
步皇还礼,拂袖而去。
奕王父子呆立不动,如痴了一般,醒悟之时,飞身向山下逃窜。玉叶手中神剑化为一道寒光激射,奕王匆忙以“雷霆钺”格挡,一声脆响,钺断为两截,奕王被剑气抛起数丈,重重摔在地上。
侯爷叹息:“逆天行事,落得功力全废的下场,可惜了!”
众人幡然醒悟,未及庆祝,玉叶忽然撒手扔剑,倒地人事不醒。“须弥神剑”一落尘埃,化为光芒散去了。
这时山下一拔人马潮涌而来,为首正是丞相薛恭谦父子,见到皇上翻身跪倒,“微臣救驾来迟,请万岁恕罪!”
一会儿奕王父子被押到跟前,奕王满身浴血,知道大势已去,跪地求饶:“请皇上念臣当年摄政有功,赦免了我儿,赦免我九族,臣愿以死谢罪!”
皇上远眺夕阳云海,只给他一个背影。
“老臣已成废人,无力掀起风浪,圣上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他见皇上依然不语,顺手捡起“雷霆钺”残刃,光芒一闪,李寻一声惨嚎,十指齐齐飞出。
“小儿的功力全在指上,如今一并废去,圣上请饶了他的贱命,留下我李家根苗!”
奕王声泪俱下,李炙听罢长叹一声:“皇叔这是何苦呢?罢了,联赦免你的罪,回封地去吧,永远不要踏出半步,否则新账旧账一起算,诛尔九族!”
奕王感激涕零,仓皇而去。
入夜时分,“坤宁宫”灯火通明,这时,有太监匆匆来报:“奕王造反,在‘皇明寺’截杀皇上,幸亏屈侯爷和冯将军救驾,奕王大败……”
太后不动生色,挥身让那人退去。花七在旁插言道:“正如楼主所料,奕王造反,恐连累太后,请您速速离开,奴婢会保您周全。”
太后面沉似水,不语不动。
“恕奴婢直言,市井传言,奕王与太后私好,如今奕王造反,皇上一定会迁怒于您。”
太后长叹:“当年先皇迷恋长生之术,冷落哀家,哀家耐不住寂寞,委身奕王,种下祸根,已是大错特错。你让我流落天涯,成丧家之犬,岂不成人笑柄?”
“太后,楼主吩咐,让奴婢务必保您平安!”
“罢了,错都错了,听天由命吧!”
正说话时,宫女来报:“圣驾莅临‘坤宁宫’向太后请安!”花七闻听立刻如临大敌,太后示意她少安毋躁。
李炙只身前来,向母后行礼落座,饮一口香茗,还品尝甜点。
两人闲谈几句,皇上只字未题奕王谋反之事,花七面似寒霜,高度戒备。
皇上瞥了她一眼,调侃道:“您这个小宫女,娇美不足,过于冷艳,别吓到请安的妃嫔。”
太后回道:“她天生如此,面相不雅。哀家已给她找好了婆家,过几日就嫁,不会再碍皇上的眼了。”
李炙话题一转,“天气渐热,联担心母后染了湿热,蟒山‘翠溪别院’是纳凉的好去处……”
太后接话道:“皇帝真有孝心,哀家在这里也住腻烦了,明日就搬去别院。”
又闲聊片刻,皇帝告辞离开。太后笑道:“看来皇帝已经释怀,哀家不会有危险,小七你也可以离开了!”
“可是,他分明是要将您软禁起来。”
“哀家已风烛残年,在哪里都一样,只要无风无浪,天下太平就好……你转告楼主,深情厚谊,雪颜永世不忘!”
金銮殿上,皇上稳坐龙椅,一干人等在殿下听封。他目光柔和,落在擎天脸了,“慕容世家是名门望族,卿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封赏啊?”
擎天施礼:“草民家族蒙难,不奢求荣华富贵,只求圣上在需要时能助一臂之力。”
圣上点头同意:“爱卿放心,皇城司会鼎力相助。”
他目光转向花酌:“这次平乱,花爱卿功不可没,你要何封赏?”
花酌早就想好,迫不及待叩头:“肯请圣上赦免我花家无妄之罪!”
“花家与奕王交好,也是无心之过,联既赦免了奕王,也该赦免你全族之罪。只是你花家财产联已挪作军需,恐无力返还了。”
玉叶暗笑,这皇帝举国之富,竟也吝啬抠门。
圣上转望向她,“你虽是女儿身,危难之时,力退强敌,当立头功。可是你朱家金银如山,富可敌国,联都不知如何封赏了?”
“那请陛下封个官呗!”
皇帝被逗笑了,略一沉思,“联封你为‘一品诰命小姐’,出阁后,改为‘诰命夫人’,你可满意?”
玉叶自然欢天喜地,叩头谢恩。众人退出去,李炙脸色转为黯淡,冯渊善于察言观色,轻声问道:“心腹大患已除,圣上还在担忧什么?”
“薛恭谦为相20余年,在朝里根深蒂固,扶植势力,奕王之乱,他左顾右盼,坐收渔利,羽翼渐丰,这股势力不可小觑啊!”
“那皇上可以削弱其权力,打压其党羽,防患于未然!”
“薛相是前朝重臣,德高望众,贸然动手,难以服从,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臣愿肝脑涂地,为陛下分忧!”
冯渊回到府中,已是夜色阑珊,他在后院凉亭小憩,仆人献上酒菜。冯渊小饮几杯,月已初升。
这时有个黑影一晃来到他身旁,冯渊放下酒杯,问道:“事情进行是否顺利?”
“正如督主所料,薛相派人找到属下,将我收入他的麾下。”
“那他是否还有怀疑?”
“督主的苦肉计演得真切,薛相深信我已穷途末路,对属下委以重任。”
“很好,皇上对薛相心存芥蒂,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那人回道:“属下会暗地行事,将薛相的势力一一瓦解。”
冯渊摇头,“非也,你要助薛相壮大势力。切记,所有的心腹大患没有了,我们就成了心腹大患。”
“还是督主高明,属下谨记。”
“好了,不要再来见我,深深潜伏,等待时机……”
三日后,朱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皇上御赐牌匾“诰命之家”在中堂挂好,玉叶穿上诰命服,登堂入室,光鲜荣耀。
等宾客散去,朱奎拉住她的手,“女儿啊,你如今光宗耀祖,让为父扬眉吐气,再也不用向那些官宦点头哈腰了。”
玉叶笑道:“这都是爹爹的福份!”
“真是双喜临门,王公大臣纷纷登门提亲,为父遴选一番,大将军冯渊,朝中重臣,武将第一人,是首选的金龟婿。”
玉叶啐道:“想老牛吃嫩草,真是白日做梦!”
“那薛相的长公子乃原,家门显赫,玉树临风,也是不错的人选。”
玉叶嗤之以鼻,“就那爱寻花问柳的花花公子,本小姐想想都恶心!”
朱奎无奈,“那就花酌吧,花家已被赦免,与我朱家也算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那个又呆又傻的笨小子,女儿不稀罕!”……
西城外,朝阳升起,芳草凄凄,两人一骑正道别离。
瑶渺一身青衣,斗笠遮面,即将远行,“多亏妹妹窥得天机,我才以假死逃过大劫,如此恩情,姐姐永世不忘!”
“妹妹也为你高兴,姐姐终于挣脱牢笼,天地广阔,你从此能展翅飞翔。”玉叶说道,话题一转:“对那两个男人,姐姐真的再没有牵挂?”
“情是最凄苦的东西,历经生死,我才参透,姐姐要去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瑶渺泪眼迷蒙,上前拥抱她,“姐姐这一生最幸运的就是遇到你,真的谢谢你!”
两人洒泪而别,瑶渺打马扬鞭而去。一旁花酌有些失落:“本公子好似透明的?她能假死脱身,难道不应感谢我的‘花莹散’?”
“好了,你的功劳最大,我感谢你!”玉叶轻拍他的肩膀。
花酌想趁机握她的纤手,却招来温柔一击,“玉叶,我们的事是不是该好好谈谈了?”
玉叶俏脸一沉,“我们不熟,有什么好谈的?本小姐还有重要的事情,我要去慕容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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