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经损失了一匹战马,又处于独自一人在野岭荒郊,上不着天,下不着店的困境。走到绝望无路的绝境边缘,对生存危机,已经表现出再也不关注的死角思维状态,失去了一切的敏感度。基本上已经失去了意识形态的知觉,在漫无目标的继续往前走去,对现在的这个处境,已经不再是那么关心了。对自己的命运已经不想太多了,对部下大部队,也失去了关怀的挂念。
也不知道是怎么走的,就这么误打误撞的,冷不定感觉到前方有一支部队正向自己的这边开过来了。也不知道是精神崩溃了,显得很麻木了的感觉,还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对这些情况,竟然还一点点反应的,也都没有的了。还是照样的随着自己的直觉感官,继续的走自己的路,好像在他的眼里,别的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
那毕因还离自己比较远的,可就在自己不远的地方,已经传来了由远而近的清脆的马褂銮铃之声。这可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下意识的往树林里躲避起来。可他的速度有些慢了点,还没等迈开转身的脚步。只听有人大声喊道:“喂,那是什么人?怎么在这深更半夜的,还在这个野岭荒郊里,这是干什么的呀?还不快给我出来,躲藏在这里,是不是在找死的吗?”
衡经一听这话,也就感觉到人家已经看到了自己,再也没必要继续的躲藏起来。可他又一想,这是不是在跟我说话呀?这真还不见得就你一个人在这里。人家不也是一个人的吗?说不定他是在说人家的,你可别这么自作多情的了。我还是不要把他这话,当着那么一回事,只不过,我现在也不用怕什么的了,反正也就这么一回事的了。你怕什么,想要躲避,该倒霉的,你就是想怎么躲藏起来,也都是没用的了。我干脆就给他来一个横的,看他又能对我怎么样的。出之于这样的考虑,他干脆不躲不闪的了,直接向前方,按自己本来的思路走去。
这可真有些新鲜了,本来他想躲藏起来,还没来得及躲藏起来,那个人叫住了。可现在他什么都不怕了,人家倒也什么话,也都不说了。就这样的直接走过去,他可不想观察人家是什么样的,只是与那匹马相对而行,插过去了。就象一点点感觉,也都没有的,继续的走他的路。不过走起路来,显得更是有些吃力了,几乎是一步一挨的往前走去。
也就这样的一个状态,才引起了人家的高度关注。本来人家见他从自己的宝马良驹身边插件而过。尽管是感觉到有些新鲜,见他一不慌二不忙,心情是那么的沉稳,觉得并不那么奇怪。可毕因这不是在热闹的人流涌动的繁华地段,而是在一片野岭荒郊里,并且还是一个深更半夜,这整个山林里都是静悄悄的。别说遇到个陌生人了。就是孤身一人在这里走,不是那么胆大的人,根本也没有这个胆量敢在这里走的。不用说一个人了,就是在一群人里,胆子小的人,也是不敢这么走的,更何况还是一个人,又面对一个陌生人的突然出现,可就更是被你吓死不可的。而这个人不但没有被吓到,而且对眼前的这些事,连一点点反应的,也都没有感觉到的。显然他不是一个正常人,就是已经被不正常的环境,把他给抹杀得失去理智了。
由于刚才人家在大喊一声,没有惊动了衡经,可惊动了远处的大部队。他们一听有人在吼叫起来,也就感觉到想必自己的主将就在这里。于是也就赶紧向这个方向,紧急赶过来看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边的大队人马,已经从远处浩浩荡荡的赶赴过来,他们一边走,一边大喊道:“将军,你在哪里呀?我们在这里呢!快跟我们汇合到一起吧!”
听到这一阵清脆,而又震耳欲聋的声音,可把衡经的精神,一下子给提起来了。立即抖数精神,看了看四周那茂密的山林,这一会才感觉到四周那片山林里到处都是阴森森的。刚才是没有知觉,没有感觉到害怕,可现在头脑已经清醒过来了,不由得产生了莫名的恐惧感。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那个深更半夜里,也不知道是怎么走过来的,这个恶劣的环境,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既然是已经有了自己的大部队人马,在这里做得力的依靠,那可就来了指望的了。不在是那么的无助了,赶紧加快速度,向那个方向跑过去。已经忘了一切的饥寒交迫,全身的那疲倦乏味的倦意,早也就没有的了,直接奔向大队人马而去。可当他刚跑了几步路,才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匹马的马背上坐着的一个人,回头想看个是什么样的人。
借助皎洁的月光,透过那肃静的山林里那大树底下,树木枝叶的影子,向那个人看过去。虽然显得很清晰,但他可怎么也认不出这个人。而且在他的心目中,一点点印象,也都没有的。以他本能的反应,感觉到似乎有可能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可无论是以声音判断,还是看这个人的相貌,都没有感觉到这个人在什么地方见过的。并且还尽量以最大的努力回忆是否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可就是怎么努力回忆,也都没有一点点印象的。可在他心里预感的意识形态里,总觉得眼前坐在马背上的这个人,不但是一个老熟人,而且还不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认识而已,并且还是一个印象深刻的好朋友。可就是怎么努力去回忆,偏偏就是怎么也都没有什么印象来,怎么也都没有回忆出什么结果的。干脆不在回忆了,也不管这个事,直接的走了。
这只是他没有认出人家,可并不代表人家不认识他的,就在他回头看了人家一眼,低头沉思,在努力的回忆是否在什么地方见过人家,却又怎么也都没有回忆出什么好的结果。正要灰心的走了之际,人家可就不干了,赶紧圈回战马,一下子跑到他的面前去了,把他的去路,也就给拦住了。这样的一来,战马已经跟他是面对面的对视着。衡经这才发现眼前的这匹宝马良驹,一眼看上去,觉得很眼熟。可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他怎么也都没有眼熟的感觉。而这匹宝马良驹,在他心目中的印象,的确是有很深刻的印象,可也是一样的,就是怎么也都想不起来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见过的。不过尽管如此,他已经感觉到了这个人在阻拦自己的用意,并没有任何一点恶意的攻击,并且还是很友好的姿态,对自己是那么地方亲切。
他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人家,这个时候并不想以奸诈的方式,给人家来一个忽悠的手段,给人家一个迷惑的措施,掩盖自己没有认出人家的真实情况。只以真诚的态度面对眼前的这一切,傻愣愣的望着这个人,也不好直接开口说出自己现在处于尴尬状态的实情。可又不能一个劲儿的盯着人家,还不能避开人家的面孔,再也不看了。只好上一眼,下一眼的在仔细的认真打量着这个人。一直在打量着这个人,好像给打量个七十二眼,也都没有打量个够的。还在继续的盯着人家看,似乎已经盯到没有值得可观察的地方了,这才低头不语了。
眼看大队人马已经很快要逼近他们了,衡经还是尴尬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比较合适的举动了。他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跟自己一样的,也是没有认出自己是谁来。可也就这么的尴尬的站在这里,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开口说,才好的。要想走,又得必须要跟人家打招呼,才能走的呀!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万一这个人是一个重要的人物,你这么没有礼貌的不辞而别,往后见到了人家,也不知道要以什么面目见人的。即便是见不到人家,这个不好的现象,要是传出去了,也是见不得人的,没有什么光彩的。想到这些事情,他顿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着的了,干脆也就不动地方了。也就这么的僵持在这里,谁也都没有解决这个打破僵局的应对措施,作以缓解尴尬场面的缓冲。
他们两个人一个人在马背上坐着的,一个人在地上站着的,就这么一下子尴尬在这里,谁也都不说话了,谁也都不动地方了。显得很尴尬,似乎给人一种感觉,就觉得这两个人是在有过激烈的争吵似的。可这个僵局,一直都在僵持在这里,当那些大队人马已经走过来了,见到这个情景,谁也都不知道该怎么着的好了。你要说他们两个人有过什么争吵,无论是从刚才的大喊声的方面上,还是从现在的这个场景上看,根本也就没有那么一回事。既没有听到他们两个人的争吵声,又不见他们两个人站在这里的敌对情绪,在这个表情上显露出的。
副将莫伊和侯连两个人彼此之间,相互的对视了一下眼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过了好一会儿,才看了看衡经,又看了看眼前坐在马背上的那个人一眼。莫伊这才打破僵局,开口说道:“不知将军与这位好汉爷两个人,在这里有什么事,可以方便到我们的大帐里,好好的休息,边吃边谈吗?你说在这个野岭荒郊外面,这么谈话聊天,多少也有些不合适的。”
有了莫伊的这一句话,可就把这个僵局,一下子给解冻了。衡经这才醒悟过来了,赶紧向马背上的那个人一招手,歉意的笑了笑说:“是啊!我怎么把这个茬儿,竟然给忘记了,来呀!快快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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