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经见申启卓说的话,不无道理的,细细一想:真是这么一回事的。不说别的,就拿你自己来说,要是人家在你的招待下,不声不响的走了,你又是什么样的心理感受。的确是这样的,人家要是在你的面前溜走了,传出去,谁还说是人家不理会你的,一点点都不通情达理的。只会说是你没有招待好人家,把人家给冷雨寒心了,才不得不离开你的宴请。
有时候很多人,总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为别有用心的人,考虑得太多,反而被人家利用上了,也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也就是衡经犯了同样的一个毛病,舍身处地的为对自己处处戒备,而又处处设圈套的申启卓想得太多了。到头来得到的结果,却是给自己增添了更大的麻烦,陷入无力自拔的边缘。直到危险来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中了人家的圈套,为时已晚。申启卓显得既想要全力挽留,急于招待衡经的同时,又有担心耽误行程机会的时间。一边抓紧时间做该做的事情,一边积极准备着送行的必要工作,真可谓是忙得不亦乐乎的。
他非得要给衡经亲自下厨,也是一再强调只做一些简单的粗菜淡饭,将就着吃一点点,尽快吃完饭,立即早点赶路去。于是开始张罗着给衡经做饭,一边叫自己贴身的家丁,赶快把自己的那一匹马,尽快给迁过来。这样的做起来,既不耽误吃饭时间,又不影响后续准备工作,这叫两全其美。有了这样的积极行动效率,衡经就是想要怀疑,也都没有心思去怀疑了。
你还真别说这个申启卓的办事效率,真够快,没用多大的功夫,草草了了的把简单的几样菜,都做好了。把一切的才准备好了,连酒都没有的。从这个样子,看上去,不难看出他的心情,在此时此刻该有多么的着急,也是不言而喻的了。衡经可不管这些了,开始是有些不高兴,可当他想到自己尽快离开京都,走得越快越好的时候,马上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也没吃多长时间,也不管有没有吃饱,申启卓有些焦虑的催促着说:“衡大将军吃好了吧!我的那一匹马,已经牵来了。我看你吃个差不多,也就行了,别想吃得在怎么样的了。”
衡经听了这句话,心里顿时有老大的不高兴,可他细细一想,不对劲啊!这个申启卓不是一般的人,他做起事情来,真是格外的小心,怎么会有这样的鲁莽。肯定在这里一定有鬼的,他这是有意的在给我来一个反激将法。叫我犯脾气,一赌气,也就跟他杠上了,我要是咽不下这一口气,非得要跟他反着干,那也就无意中的中了他的计策。嘿!这个小子真有他的能耐呀!差一点叫我上当受骗了。哼!没你们,我才不吃你这一套的。这句话,不是你说的吗?走就走,可他又一想:不能这么草率的行事。
要是你真的这么说走,就马上走了。他会说你是生他的气,这样的一来,他又要找什么借口,绝尽全力的挽留你,你真还没话说的。反正怎么着的,你都是被动挨打的份儿。这么反反复复的想着,他觉得自己怎么做,都被申启卓把去路,给死死的掌握在手中。想到这些事,他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总觉得自己现在已经不是自己了,而是在人家手里捏着的,想要对自己怎么着的,也就怎么着的,真是无利反抗,而且越反抗越捏的更近。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处于一个非常被动的局面。现在的这个困境,除了自己自救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人可以帮助得了的啦!
想到这些很不利的背景,不由得想到当粗觅传四遣腹时期,恨自己不该没有好好的抓住大好机会跟主爷多学几招。可现在想要跟他多学点东西,已经再也找不到机会了。
正在衡经处于茫然失措之际,也就听马蹄声由远而近,渐渐的传来了。过了好一阵子,才听有人喊了一声说:“回禀申大将军,宝马良驹已到。衡大将军立即可以启程,敬请定夺。”
一听这个消息,衡经可乐坏了,好像没蹦跳起来了。只不过他的高兴劲儿,也没兴奋得太长,也就被敏感的警觉,而给压制住了。想到申启卓要是发现了自己的这个状态,肯定会有什么别的想法,才收拾起了这样的表情。顿时再也没有那个心情高兴起来,面部表情显得是那么的冷漠,似乎呆痴在那里,好像一点点反应的,也都没有的了。
没想到申启卓跟他可不一样的了,一开始就比他都更要兴奋得多的,似乎根本没看得出来他的心思在想什么。迫不及待的拉着他的手说:“衡大将军快走吧!我可不能再继续的挽留你啦!这回快赶路去了,我在此提前预祝你一路顺风,早日平安归来。本来我是想多招待你,可现在的这个情况不允许,我不能按照就办了。快走吧!我送你一程,以表我对你的小小心意。”
衡经听了申启卓的话,心里感觉到暖烘烘的,总算已经盼到了这个时刻的到来。对申启卓的表现,觉得太虚伪了,总觉得他刚才说的那些漂亮话,只是见这个形势对他太有利了,故意的做了一个顺面人情,而说出了那些客套话。真正的要是真的有那个形势,摆在他的面前,那个情况可就不一样的了。当然也不能说他会吝啬到根本不会款待你的,即便是在付出一些款待你的举动,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根本不会像他现在所说的话,那么大大方方的。不过也不排除他真有这样的客气,可现在也不用管他这些事了,还是尽快赶路要紧。
当衡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来了兴趣,对申启卓有另眼看待之际,刚走出大门,就见那一个人牵着一匹宝马良驹,只可惜不用需要多大的注意力关注,只是瞟一眼,也就明显的看出这一匹马是饿着肚子,并且还不是饿着那么一会儿的功夫。看着那个样子,已经饿得连走路都没有什么力气了,走起路都有些很吃力了,别说走路,还要背着人了,就是什么都不背着的,只光自己一个,走起路来,恐怕也是支撑不了多长时间,自然的也会垮倒的。也就这样的一个状态,还能把他拿着当坐骑的吗?看着这一匹马饿得成了这个样子,衡经的心里真是很不是滋味的。
申启卓似乎根本没有关心那一匹马的情况,好像根本没有看到那个景象似的。可对衡经倒是很关心的说:“衡大将军这回可就不能多送你了,你一个人赶紧尽快赶路去吧!我还要回去把房间好好的收拾一下,别叫华北宾受旨林路回来了,一看房间里,那一副凌乱不堪的样子,可就不好看的了。”
衡经不听这句话,心里还好一点,可当他一听到这句话,气的浑身直打哆嗦起来。指着申启卓的鼻子,马上也就破口大骂到:“我说你申启卓这个人是不是人啊?我看你简直就像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说一句不好听的话,你就连一个畜生都不如,也就这样子的马,还想要给我骑着长途跋涉的吗?我说你是想要吃马肉,还是要折煞我的阳寿?还是怎么的呀?”申启卓被他这一顿痛骂,顿时被惊呆了,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诧异的望着他,连大气都不敢出的。站在那里好办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两眼痴呆的直发愣。
衡经见他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实在有些太鲁莽了,不把事情给人家说清楚,谁又知道你是想说什么,也就不能怪人家不明白,站在那里直发呆,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了。想到这些道理,他强压住了心中的怒火,把脸上的怒气,压了压,这才微微一笑道:“真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激动了,一下子没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发起了大恼骚,申大将军可不要介意,敬请多多见谅。你对我的这一番好意,我领你的情了,只不过是你的心意,我虽然是领了,但是我可不能接受你的深情厚爱,再次的感谢你对我的关心。”
申启卓打了一个愣神,看了看衡经一眼,诧异的问道:“衡大将军言之何意?我实在是不明白,你能否给我说清楚一点,让我心里也明白自己是做错了什么,可以方便改正过来。”
衡经听了他说这样的话,暗自的注意观察了申启卓的面部表情,每一个细节变化,可就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现象。在他心目中总是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觉得这里面总是会有一些诡异的因素,掩藏在深处。可就是怎么也看不破的,这也就拿不定主意。也不知道申启卓究竟是暗藏玄机,还是真的无辜含冤,只好耐着杏儿的该解释的,还是要静下心来好好的给他解释清楚。想到这里,才看了看申启卓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用手一指着那一匹马。随后才对申启卓说:“我说申大将军借给我的这一匹马,我是不忍心骑着的,还是你自己骑着吧!”
申启卓顺着他指点的方向,定睛一看。他不看便罢,一看眼前的那一幕情景,不由得大吃一惊,顿时火冒三丈。勃然大怒起来,飞身行一脚踢死了马夫,随后给随从的那个当兵的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严厉的呵斥道:“老子叫你们给老子好好的喂养老自己的这匹宝马良驹,你们这几天是干什么去了?”
衡经本来对这样的情况,也是非常生气,可现在的这个情况,人家申启卓在一气之下,踢死了一个人。而现在又要在狠狠的打另外一个人,要是自己不出面子阻拦,必然又要出一个人命的。不说这事情没办法交代出去,恐怕不仅仅是对自己有不祥之兆,而且还会涉及到一些潜在性的隐患。看到这个情况不妙,赶紧上前阻止了申启卓的进一步的暴力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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