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蒲牢先发动攻击了,一张大口,无声的音波攻击震荡而出。
于歌虽然听不见,却能感同身受。他望向睚眦,果然就见这猛兽的躯体巨颤一下,显然是着了道。
“干得好!”壮汉大喝一声,兴奋的攥住拳头。
海东青却浑然不当回事,似乎对睚眦非常有信心。
果然,睚眦忽然狠狠的一抖身躯,竟然振作起来,口中发出一声嘶吼,猛地朝着蒲牢扑了过去。
睚眦一动就快若闪电,只一闪就冲到蒲牢身前,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就咬在蒲牢身上。
“吭哧”,这一口咬的蒲牢鳞片碎裂,身上顿时绽开一个血洞。
蒲牢却也不示弱,嘴巴张了几下,似乎又发出了什么厉害的音波,睚眦身体一滞,顿时呆住了。
蒲牢趁机发动了攻击,身体一扭,竟然就缠在了睚眦身上。它就好像丛林中的巨蟒一样,喜欢使用绞杀的招数,一勒之下,睚眦竟然一动都不能动了。
“哈哈!”壮汉本来还有点担心,一见蒲牢又占据了上风,顿时狂笑起来。
“吼!”蒲牢似乎非常得意,竟然发出了一声吼,这可是它第一次发出本来的声音,就如同钟鸣一般。
声音一出,睚眦更委顿了,似乎完全失去了抵抗力,任由蒲牢摆布了。
于歌看的有点心焦,很想放出冰焰龙蛇来帮忙,可他却看见海东青一脸的悠然自得,完全没当回事。
“难道睚眦还有后招?”于歌暗想。
“吼!”蒲牢又是一声吼,睚眦完全变成软绵绵一团。蒲牢越缠越紧,几乎把睚眦完全的包裹起来,随时都可以发出致命的一击。
就在这危机时候,睚眦终于动了。
于歌看的清楚,睚眦那豺首的双眼忽然圆睁起来,射出两道凌厉的寒光。就算于歌胆子很大,可瞥见那眼神里的凶残,也不禁打个寒战。
随着那两道寒光的爆射而出,睚眦似乎一下子就来了无穷的力量,忽然狠命一抖,就将蒲牢给震开。
蒲牢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睚眦就翻卷上来,反倒将蒲牢给缠住了。
“吼!吼!吼!”蒲牢见势不妙,立刻狂叫三声。
三声过后,睚眦的眼耳口鼻里都喷出血来,显然身体被音波震的内伤了。不过睚眦这一回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张开大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噗嗤……”这一口咬的非常准确,恰好将蒲牢吸气之后膨胀的部位给撕开一道巨大的伤口,血立刻喷溅出去。
睚眦乃是一等一的凶兽,最是嗜血。一见了血,立刻吐出舌头狂吸起来,得到血的滋养,睚眦凶性大发,“吭哧吭哧”又是两口,竟然就将蒲牢的脑袋咬的稀巴烂。
蒲牢的身体软了下来,彻底不动了。睚眦却还不肯罢休,大口大口的撕咬着,转眼就把这同宗兄弟扯的乱七八糟,根本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
形势瞬间扭转,壮汉的笑容还没敛去,他的侍魂就已经稀巴烂了。眼睁睁瞧见蒲牢化成一堆碎肉,壮汉几乎要崩溃了。
“这不可能!”壮汉抱着头,不敢置信。
“一鸣,剩下的交给你了。”海东青嘿嘿一笑,口中打个呼哨,睚眦立刻乖巧的跑回海东青的脚下,就好像一条听话的小狗。
壮汉脸上浮现出绝望的狰狞:“你们毁了我的侍魂,我跟你们拼了!”
他口中喝道,再度抡起砍刀,这一回的刀气更加森寒,足足有数百条,密密麻麻的在空中挥洒,就连落下的雨点都被阻隔住了。
“好厉害!”看到刀气如此凌厉,于歌知道对方动了真功夫。
金行剑阵再度出击,不过四十九柄飞剑跟数百刀气比起来,似乎有些单薄。
就连一贯对于歌很有信心的海东青也看出双方实力的差距来,不禁低声对睚眦叮嘱了几句,如果于歌遇到危险,就让睚眦出手帮助。
“死吧!”壮汉已经吃了一次亏,自然不会再让于歌得逞,数百刀气分成不同的方向,四面八方往于歌的身上劈斩而来。他全力施展,毫不留情,想要于歌给他的蒲牢侍魂陪葬。
“破!”于歌口中轻轻吐出一个字来。
空中的飞剑忽然爆发出夺目的金光,那光芒如此的刺眼,就连海东青就立刻捂住眼睛,唯恐被映瞎了。
刀气看起来气势汹汹,一碰上金光,立刻分崩离析。壮汉苦苦发出的绝招竟然一瞬间就化为乌有。
“咔嚓……”壮汉手中的砍刀发出一声悲鸣,竟然从中断裂。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于歌,就好像在打量一个比睚眦更可怕的怪兽。
“不可能……你明明只有魂宗中层的实力,我明明是魂宗顶峰!我怎么可能输给你!”壮汉依然有些不甘心,可事实就摆在面前,不由得他不相信。
四十九柄金剑毫发无伤,将壮汉团团包围,这种情况下,他就算还有什么绝招,也已经回天乏术了。
很快,飞鹰堡的三个人都被捆的结结实实的丢在地上,于歌和海东青嘀咕了几句,再来到他们面前时,已经摆出了一脸的冷峻。
“你们要杀就杀,不用废话了!”壮汉依然不服气,嚷嚷着道。
“其实咱们无冤无仇,我们又何必杀你们。只要你们能回答我几个问题,今天的事情就算了。”海东青道。
于歌在一旁不作声,两人已经商量好了,一个做红脸一个做白脸。海东青这家伙喜欢做好人,自然抢着当白脸了,无奈之下于歌只能板着脸,做出一副肃杀的样子,用来吓唬人。
壮汉一愣,倒是没想到海东青会说出这种话来。他虽然打心眼里痛恨这两人,可面对生死抉择,也有点犹豫了。
“大哥……你说怎么办?”另外两个炼魂师心中都是一喜,他们本以为死定了,眼下又有转机,自然如同溺水的人抓到稻草,拼了命也得把握住。
“你们想问什么问题?要是涉及到飞鹰堡的绝密,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壮汉道。
其实他只要吐露出这样的口风,就表示已经完全屈服了。吐露一个秘密和吐露很多秘密,结果都是差不多的。更何况于歌对于飞鹰堡的事情没什么兴趣,他感兴趣的只是土行剑阵的竹简而已。
“放心吧,我不会问太秘密的问题。我只想问你,见过这个东西没有?”于歌取出青莲剑丸,在壮汉眼前一晃。
壮汉一愣,脸上现出极为惊讶的神色:“你……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他的反应就已经回答了于歌的话,果然是见过的。
于歌早就看出来,壮汉实力不俗,想必在飞鹰堡中有很高的地位。眼看他又能认出青莲剑丸,只怕和袁乘风也有一些密切的关系。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于歌道,“这东西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
壮汉犹疑不定的打量着于歌,他心中惊骇莫名,实在搞不清楚于歌的身份。
这弹丸他太清楚不过了,正是他亲手送给袁乘风的。这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弹丸会落在他手里,难道他是袁乘风的子侄辈?
壮汉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立刻换上一副笑脸道:“你莫不是怒剑盟的人吗?我们飞鹰堡和怒剑盟可有兄弟之义……”
“啪”一个耳光,打的壮汉七荤八素。于歌冷冷的道:“我不是怒剑盟的,也不想听废话,我问你的问题是:这东西是你们从哪里搞来的?”
壮汉被打蒙了,如果这年轻人不是袁乘风的子侄,那又是怎么一回事?他几乎不敢想下去了,那完全是他的想象力不敢触及的结果……
“说不说?”于歌见壮汉不作声,语气越发的冰冷起来。
壮汉还在犹豫,他身后的一个炼魂师却扛不住这巨大的压力,颤声道:“我知道!”
壮汉立刻对他怒目而视,那炼魂师却视而不见的道:“这弹丸是我和几个兄弟在西海一座沉船里找到的!”
“西海的沉船?”于歌想象过很多场所,比如五柳先生那种石窟,比如五木剑派那种遗迹,又或者是云霄老人的仙宫,却怎么也想不到青莲剑丸会是在一艘沉船上。
想到云霄老人笔记中的记载,于歌暗想:难道那位他不愿提起的公孙鳌也在沉船上?
“沉船上还有什么?”于歌道,“你给我详细的说,一件东西都不准落下。”
炼魂师战战兢兢的道:“船上还有很多东西,坛坛罐罐的一大堆。还有很多死人,不过都不是淹死的,看起来船沉没之前曾经发生过一场厮杀,很多人都被砍的粉身碎骨……”
他继续诉说着,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才将船上的情况说了个大概。不过从头到尾,他只提到了青莲剑丸,却丝毫没有提及土行剑阵的竹简。
于歌忍不住的问:“船上有没有竹简一类的东西?”
“竹简?”那炼魂师一愣,“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那艘船在海底下沉了有几百年了,就算有竹简也早就腐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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