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诀满意极了。
少年的声音变得支离破碎,盛满水汽的双眸渐渐失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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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临四十九年,皇帝驾崩。
太子登基,改国号为“黔”,南黔可从来没告诉他自己名字,意外。
影十没有名字,容诀:“小十,我给你取个名如何?”
黔黔正剥花生嚼,抬头望向男人,“干嘛?”
容诀:“册封皇后总不能还叫影十,你这名字本就是代号,寓意不好。”
“取什么?”黔黔停下了剥花生的动作,满眼期待。
容诀:“同朕姓容如何?”
黔黔想也不想:“好啊。”
容诀:“子衿好听吗?就叫容子衿。”
大脑瞬间被荡了下,一句[他叫祁子衿]尤为清晰地蹦进脑海,眼神逐渐失焦,容诀晃他才回神,“不喜欢?那重取。”
黔黔忙摇头,“喜欢喜欢,子衿,好听,以后叫子衿。”搂紧男人,“你再取个小名。”
容诀:“小名?小十?”
黔黔:“这个是小小名,再取一个呗。”
容诀笑了,摸着小脸道:“宝宝。”
黔黔眼睛都激动红了,攥住大手放心口小声哽咽,“小1,你会永远爱我吗?”
容诀眸色宠溺,回:“当然。”
“我也是,我能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炸油锅!”黔黔说的可激昂了,拳头紧攥,像是在表明某种决心。
容诀似笑非笑,“真那么爱我吗?”
黔黔:“当然!”
容诀挑眉,松开少年,胳膊朝后一撑,神情松弛,笑望黔黔:“严重了,不用上刀山,也不用下火海,更不用炸油锅,只要皇后愿意,给朕.han.会。”
眼神示意。
南黔蹭地站起朝男人脸扫了一巴掌,刀山火海油锅能去的概率大概只有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1,han……那可真要动zui。
撑不开!
(╬??皿??)
容诀没躲,小手打人根本不疼,眉梢弯弧加深,“小十到底爱还是不爱?怎还打朕?不怕朕治你个以下犯上之罪?”
“爱你,不爱吃!”
容诀假意叹息,穿在脚上的锦靴晃了晃,“唉,油锅都能进去炸,吃个生的不愿了,真叫朕难过。”
黔黔:“你怎么不给我*?”
容诀唇边笑弧扩大,拽着小人儿就去造小人儿了,怎么不给,给,怎么能不给,小袖珍他巴不得天天*。
自容诀登基,将前朝血洗。
不同意他立男后,砍的砍杀的杀,言语激烈动手者,容诀直接下令抄满门,杀鸡儆猴,自此再无人敢拿男后之事进谏。
也并不是全因男后,容诀早想弄他们了,尤其是前丞相的门生,借个由头,注入新鲜血液。
现在大臣们只敢劝陛下多收些后宫,确保子嗣绵延,容诀通常左耳进右耳出,天天抱着黔黔玩。
有妻的感觉啊,怎么说呢,快乐。
一睁眼仿佛就置身于甜丝蜜罐中,跟着一天的心情都是极好,容诀总是要上朝,刚开始人走了,没抱枕还不习惯。
渐渐容诀摆弄他都没动静了。
大抵是床太舒服,又或者心里不搁事了,睡得跟小猪一样。
容诀下朝第一件事就是回来看漂亮媳妇醒没醒,今儿醒了,正趴床沿干呕呢,下面摆着痰盂,男人快步过去,紧张拍着少年后背,问:“怎么了?”
跟着朝李福喊:“传太医!”
黔黔把口水吐净,阻止:“太医来过。”
容诀接过宫女递来的帕子小心帮黔黔擦嘴,再端过清水,让他漱嘴,担忧道:“怎么说?”
“怀了。”
容诀瞪大双眸,肉眼可见的震惊,连手里的新帕子都拿不稳了,“怀了?”
黔黔:“嗯呐。”
容诀有点晕,男人怎么……
想起先前他说什么,给自己生了两个哎……真能生?
“真怀了?”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黔黔哈哈一笑,小模样多少有点欠打,“你这么认真干什么,我是男的,还能真怀啊?”
男人的失落也是肉眼可见,愣了好几秒,黔黔感觉玩笑开大了,刚要道歉,容诀叹气,随即关心起少年,“没怀怎的吐了?”
黔黔瘪瘪嘴,小幽怨,“不是你昨夜弄的嘛。”
容诀:“我昨……”
嗯,是多了点,他的错。
摸着小脸心疼道:“以后不弄了。”
想起这几天前朝发生的事,南黔占有欲强,他是一点也不愿把容诀的爱分给别人,压下着凉反胃,从被窝钻出去,抱住小1,黏糊糊的蹭着,“小1,你不可以三宫六院,妻妾成群。”
黔黔翘了翘小拇指,点在容诀下颚:“当然的啦,你在朝堂承受的压力,我给你补偿,可以往我身上弄,多少都行哦。”
容诀眼睛冒火,刚要有点动作,南黔胃里一阵翻滚,赶紧把人扒拉开,捂着胸干哕,容诀看着心疼,朝李福道:“把季清给朕喊来!”
季清是药王谷唯一的关门弟子,先前容诀中毒,全靠他。
如今季清留在京城,开了间小药铺,没事就去坐坐诊,无聊把铺子交给别人打理,他四处游玩,至于银子。
容诀留他在这,哪怕什么事不干,每年也会有万两银,千两金。
压根不愁。
哪怕用马车,这一来一回去请也得个把小时,李福拜托影卫大人,影十现在已经是皇后了,影弦自然不能再不满,飞檐走壁,速度极快。
神医嘛,脾气都有点古怪。
他不愿意去,硬逼着,他会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下毒,影弦被他弄过,避免途中发生意外。
说明来意,直接把穴道封了,扛去皇宫。
季清快被他气死了。
狗东西!
被迫来到宫殿,把完脉脸更臭了,就一个小着凉,大街上随便拉个大夫都能治,皇宫那么多太医不用,留着供?
该死的影弦!
“这算什么病?我尊敬的陛下,您能不能不要杀鸡用牛刀?”太医不敢这么对容诀说话,季清敢。
容诀冷着脸,“皇后的病再小也是大,日后哪怕磕破个皮,朕也找你!”
季清:“你!”随即勾唇一笑,“得,谁让陛下信任草民,草民有个条件,不知陛下答不答应,若是答应,以后随陛下差遣。”
容诀打量季清,半晌:“说来听听。”
季清抬头望向房梁,笑:“陛下身边不缺影卫,把影弦赐给草民,如何?”
容诀皱眉,“你要影卫作甚?”
季清乐了:“草民最近研制了一种(助兴)药,影卫大人体魄强健,乃试药的不二人选。”
影弦毕竟跟了他很久,不能说给就给,容易寒人心,没同意,于是季清就在皇宫住下了,天天烦容诀,还天天去骚扰影弦。
不管对方藏匿在哪,季清总能给他个surprise。
久而久之影弦也被他缠烦了,不就是点了他的穴吗,这也太记仇了。
主动向陛下请求试药,死了都比被他缠着好!
容诀见此也松了口。
季清是真的烦,闹得他跟小媳妇温存时间都没了。
影弦到了季清手里,那真就是兔子进了狼窝,他抱着赴死的决心,结果季清给他吃chun药,把人折磨的身心憔悴,比死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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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漆碧瓦,庭中修竹苍翠,春在枝头,生命的旋律已缓缓流转,容诀折下一条迎春花,编成花环,放黔黔脑袋上。
十八九的少年,正值鲜活灵动之期,美得让人挪不开眼,他一笑,直似神明降世,容诀的喜爱都快装不下从眼中溢出了,将人揉进怀里,说着动人情话,“告诉你个秘密。”
黔黔侧头亲了亲小1的脸,问:“什么秘密?”
容诀贴着少年耳畔,压声轻言:“我心悦你。”
黔黔嘴都咧的合不上了,眼睛更是弯成月牙儿,搂紧小1,说:“我也有个秘密。”
容诀笑问:“什么秘密?”
黔黔:“你是我生生世世的爱人。”
眸色缱绻,带着炙热的爱意,将少年脑袋斜倒的花环摆正,捧起小脸,温柔亲吻,是的,生生世世的爱人。
……
……
——世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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