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
“没意思了,没意思了啊。”
“堂堂大周天子,怎么能赖账呢,太过分了!”
秦渊极为不满,恼得不行,摇晃着这个蠢娘们。
被秦渊一晃,燕姣然睫轻颤,眼皮子动了一下,总算醒来,有了几分意识。
她艰难地撑开眼皮,睡眼朦胧,喃喃道:“朕……朕好困哦。”
“狗男人,你别闹,朕都陪你闹一下午了。”
“让朕睡会,就一会……”
说罢,眼皮子又合了上去。
秦渊怒不可遏,使劲锤着床榻:“可你这是赖账啊!”
“堂堂大周天子,竟然说话不算话,太过分了!”
燕姣然没有说话,双眼紧紧闭着,神色淡然,嘴唇微微颤动着,似乎在说:
燕姣然答应的事情,关朕大周天子什么事儿呢?
“好好好。”
“这么玩是吧。”
“行,你等着,我肯定给你点好果子吃。”
秦渊恶狠狠地威胁道。
等着吧,有你求我的时候。
到那个时候,哼哼!
睡吧,睡吧,你只管睡,好好睡。
秦渊深吸了几口气,平复心情,这才发现,水榭里的这间小屋着实别有玄机。
榻上竟横着几条从窗外探进来的花枝,枝上锁着玉钩银环,悬着如烟纱帐。
另有几条更细的软枝垂临枕被之上,料想睡在其间,定是满鼻芬芳好梦香甜。
“好家伙,这么会玩么?这得花多少钱哦……”
秦渊的嘴角不禁抽了抽。
果然啊,哪辈子都是穷命,不是个讲究人,活不精致,实在是过不了这种富贵日子呐。
嗯,他不过,这个蠢娘们也别想过。
居安思危,思则有备。
天天沉溺温柔乡,怎么死都不知道。
做纨绔子弟每天爽是爽,可遇上要紧事儿了,崩溃的也是你啊。
秦氏哲学,未雨绸缪,方能有备无患。
秦渊靠在床头,抬头望了望窗外,见外边天蓝如洗花色若玉,着实是赏心悦目,低头再看怀中的燕姣然,但见香肌泛雪,玉容染霞,着实是个绝色美人儿。
再低头时,燕姣然舒舒服服地贴在他的怀里,已然入睡。
一瞧见这个蠢娘们,秦渊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即决定把她放下。
不想燕姣然手攀臂勾,缠得反而更紧,鼻中还娇吟了一声。
唔……
这是真睡还是假睡?
怎么感觉像是在逗我玩呢?
秦渊面色一沉,手上暗暗使劲,果不其然,没有掰开燕姣然。
好。
很好。
非常好。
秦渊只觉得一股邪火自腹下腾窜而起。
燕姣然眉心微微一蹙,但仍气息如兰,依旧睡得香甜,甚至于还稍微侧了侧身子,堪堪避开。
秦渊闷哼一声,怒勃而发,紧紧地抵在燕姣然臀上。
昏君,受死!
“嗯?”燕姣然睁开了眼,惺忪间一只手朝后摸去,若无其事道:“狗男人……你别闹……”
“闹什么闹!”秦渊登时乘胜追击,面色一沉,眼睛一眯,盯着燕姣然。
“你……你不要逼朕!”燕姣然拿住了秦渊的命脉,要挟道。
“你想干嘛?”秦渊正欲起身。
岂知握住他的那只手儿却发力一捏,拿得他浑身都麻了。
“好大的胆子啊!”秦渊厉声一喝。
“朕……朕不是故意的……”燕姣然咬唇道,长睫撩出一道火辣辣的媚。
“昏君,受死!”秦渊一把撕碎了燕姣然身上仅存的衣物。
燕姣然没有惊慌,只是盯着秦渊,嘴角上翘,脸上有了丝笑意。
同时她手上的动作也不得闲,正所谓,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绿腰。
秦渊身子顿又酥了,愤然道:“女昏君,你欠下的种种血债,是时候还了!”
燕姣然嫣然一笑,神情变得妩媚异常。
……
几日后。
燕姣然在太极殿接见吐蕃使臣,朝中五品以上文武百官全部出席。
秦某人也被迫出席了这种无聊的朝会。
照着他的性子,肯定是不想来的,但实在耐不住燕姣然的恳求。
无可奈何之下,只得答应一下,燕姣然“垂帘听政”的请求。
也顺带看一看,这回的吐蕃人又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说实在的。
秦渊原来以为那什么对哥对子,比个诗词,赛个马,射个箭,比个武,下个棋什么的,就决定国家大事,割让城池之类的憨子桥段纯属网文作者歪歪出来的。
但!
他穿越过来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的吐蕃还真就这么抽象。
十五年前着实雷倒了大周朝堂,也不知道这回的吐蕃会整什么活。
秦渊隐隐有些期待。
殿后传来脚步声,接着一个声音叫道:“天子启驾!”
殿内的众臣立刻整理衣冠,以左相慕容嫣然为首,按照品秩鱼贯而出,来到太极殿西侧的丹墀前,恭迎御驾。
秦渊有幸“垂帘听政”不用动弹,只是猫在角落里悄咪咪看热闹。
这回的蠢娘们有心在乡巴佬吐蕃面前嘚瑟一番。
不仅在自己的寝殿前立着一匹金光闪闪的铜马,高及三丈,几乎与宫殿的飞檐平齐。
真是个败家娘们!
有什么好炫富的。
哭穷,多要点军费和劳务费,它不香嘛?
铜马之前,一行车驾缓缓启行。
这回的车驾更是富丽堂皇,比去泰山那会还要奢靡。
就算只是在宫中出行,随行的护卫也不下千人,全是膀大腰圆的魁梧壮汉。
队中旗旌如云,最高的天子的御旗足有六丈三尺,装在一辆大车上,旗上绘着日月升龙的图案,下方十二条火红的长旒一直垂到地面。
队伍中的车舆更是数十辆之多,其中有只能站立的立车,可以安坐的安车,按照五行五色,各自分为青、赤、黄、白、黑五种,称为五时车。
连拉车的驭马也对应车驾的颜色,丝毫不乱。
车驾中所有的车轮尽数涂为朱红,车舆上绘制着金龙,座上是用兽皮切成细丝,然后编织成的席子,车厢周围悬着十二只金黄色的丝绸编织成的圆球。
手扶的车轼上绘着猛虎,马轭雕着龙首,衡木上雕着鸾雀,车盖用翠绿的鸟羽编成,上面镶嵌着金制的花饰,每一个细节都如同艺术品般精美。
队伍中每一面旗帜都有着严格的标准,除天子御旗以外,还有象征诸侯的龙旗,对应东方苍龙七宿的大火,旗高四丈九尺。
象征州郡的鸟旗,对应南方朱雀七宿的鹑火,旗高三丈五尺。
象征军旅的熊虎之旗,对应西方白虎七宿的参伐星宿,旗高三丈五尺。
还有象征县鄙的龟旗,对应北方玄武七宿的营室,旗帜高度最矮,也有二丈八尺。
最华丽的两辆车驾,一为金根,一为玉辂,都是天子御驾,前者以金为饰,后者以玉为饰,两车各驾六马,马匹通体雪白,只有马尾被染成红色。
更让秦渊没眼看的是,连马匹都戴着金制的高冠,冠上插着长长的鸟尾。
据说这车驾每一处细节都有其喻义,方形的车厢象征大地,圆形的车盖象征上天,左右车轮象征日月,车盖的二十八根盖弓对应二十八宿。
车上所绘的云气星辰,更是精细绝伦。
御驾越行越近,遮天敝日的旗帜仿佛带着无上的威严,将众人笼罩在阴影之下。
众臣长揖为礼,深深低下头去。
在一旁观礼的吐蕃使臣,更是震撼到无以复加,眼中全是小钱钱。
天朝上国,物阜民丰,果不其然啊!
秦渊却是叹了口气。
败家,太特么败家了。
陈师兄,小慕容,你们特么不知道拦着点啊?
国威有个锤子好宣扬的。
死要面子活受罪。
一向省吃俭用的秦渊实在是无言以对,以后说什么也得立个“家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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