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轻轻拍着她的背心,柔声安慰道:“乖,别哭了,越哭会越丑的,你要是丑了,就嫁不出去了!”
燕姣然目中异彩闪闪,蓦地破涕为笑:“呸呸呸,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朕才不稀得嫁人呢,就算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朕也不会娶你的!”
说罢,抬着眸瞧着秦渊。
燕姣然的目中虽然仍噙满泪水,但双眸却如星辰般骤亮了起来,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秦渊当然知道燕姣然想听什么。
但他岂能做出这种把自己埋里面的事情?
当即露出一个老实巴交的笑容,傻乎乎地憨笑道:“那好,说好了,一言为定。”
燕姣然:“???”
燕姣然一怔,陡又哇地哭了出来:“哇——啊——”
“你又气朕!”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气朕,欺负朕!”
主啊,佛啊,各位老师,救救我吧!
秦渊放弃了,试图抽身跑路。
累了。
太难哄了。
算了。
还是让她哭吧,使劲哭吧。
哭出来了,就不委屈了。
等哭累了,就不会再哭了。
幸好现在不是信息时代,蠢娘们看不见那些人是怎么讨论她的,纯靠她自己脑补,否则,怕不是要当场气得跳楼了。
哭吧哭吧,哭个尽兴。
等这阵过去了,过几天也就没事了。
秦渊放弃答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大概约莫好像,总之过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
秦渊站在那儿,微微斜着脑袋,生无可恋。
燕姣然似乎是哭够了,抬起水汪汪的明眸,眼眶通红,可怜兮兮地看着秦渊。
看了好一会,终于撞上了秦渊的目光,她咬牙恸道:“你为什么不哄我?”
秦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嘴唇微微翕动,欲言又止。
苍天啊,大地啊!
我发誓,我哄了,我哄了,我哄了!
你们可都瞧见了,要给我作证的!
“别哭了,别哭了,有我在,会没事的。”
“咱们俩认识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嘛?”
“对不对?”
燕姣然蓦尔一呆,想到了什么,又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又又双叒叕泪流满面了。
她抽噎道:“不……不对!”
“自打……认识你……朕就没……过过一天……一天安生……日子……”
“你这……狗男人……一天到晚……不是在背后……骂……骂朕……就……就是在编……编排……朕……”
“一天到晚,就知道……欺……欺负朕……”
“骗……骗朕!!!”
无可奈何之下,秦渊只得板着脸,教训道:“别哭了!”
“堂堂大周天子,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你要是再哭,我就走了,走到一个你再也找不到我的地方!”
“都这样了……”
“你……你还威胁朕……欺负朕……”
燕姣然紧咬朱唇,似乎是害怕了,止住了哽噎声。
明明死忍,但泪水仍不肯听话地渗涌出来。
“好啦,不哭了嘛,我以后不会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我帮你洗白好不好嘛?”
秦渊捧着她的脸蛋,轻轻为她拭去泪水。
“以后……你居然还想有以后……”
燕姣然怔怔地咀嚼着这两个再寻常不过的字,泪水益发滚滚淌落。
秦渊:“……”
我有一句MMP,不知当不当讲。
我是这个意思,是这个意思嘛?!
能不能把话听完整?
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啊?
还是我家娘子和小慕容好。
乖乖的。
讲道理。
听得进去话。
又可爱又好哄。
哪像这个蠢娘们!
唉,千不该万不该,招惹这么一个大麻烦啊……
燕姣然哭个不停,两条藕臂死死地搂抱住他。
嘤嘤泣道:“狗男人,朕好恨你……朕好讨厌你……可……可朕又好想你,想得……想得不知道怎么样才好……”
“都怪我,都怪我!”
秦渊拭去她的泪水,心中连骂自己该死,自作自受。
然而,燕姣然眼圈又红,瑶鼻一抽,似还要哭。
秦渊登时吐血三升,索性心一横,捧起她的脑袋,吻了上去。
嗯?
燕姣然怔了怔,玉靥霎时嫣红,泪儿也都挤回去了。
她轻轻闭上眼,只觉得秦渊在自己的唇上渴吮蛮啄,蓦又撬唇而入,舌儿游鱼般在口中勾惹撩拨。
当下心中一热,张开双唇,放秦渊的舌头长驱直入,钻入自己的口中拨寻搜刮。
而后,忽然发难,香舌又绞又卷,热情似火地黏缠迎往。
呼。
总算是不哭了。
秦渊松了口气。
燕姣然娇靥透晕,一双妙目水淋淋地望着秦渊。
原来,对付这个狗男人,要用这套啊……
良久。
唇分。
拉出了一条又长又细的丝线。
燕姣然明眸皓齿眉目如画,此时含羞带俏,脸上粉晕晕的艳若桃李,怯生生地望着秦渊。
秦渊下意识乜了几眼,感受到一阵冲动之后,当即将目光挪开。
他不是柳下惠,更不是一个不近美色的人。
但,他怕麻烦,很怕很怕。
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碰,他还是很清楚的。
眼前这个女人,是绝对不能碰的。
要是碰了,恐怕真的逃不出这家国天下了。
案牍劳形呐!
“狗男人,你准备怎么还朕清白?”燕姣然轻喘道。
“说来话长,咱们坐下说,坐下说。”
秦渊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脚都有些酸了。
“好。”
燕姣然娇娇一笑,点了点头,拉着他,走向书房的那把龙椅。
“别……不是……我不坐那个……”秦渊连声推辞,百般抗拒。
“朕让你坐,你就坐!”燕姣然不由分说,揽着秦渊,一道躺在了龙椅之上。
呃……
这么软?
秦渊躺在龙椅上,很是诧异。
这把椅子到底是怎么做得,怎么这么软?
比躺在席梦思上面还舒服啊。
哪个屌毛说龙椅咯屁股,一坐上去就浑身不舒坦的?
谣传,妥妥的谣传!
这感觉忒爽了点啊!
……
燕姣然整个人趴在秦渊地身上,把秦渊压在龙椅上。
一时间空气凝固,时间静止。
四目相对。
大眼瞪小眼。
颇为暧昧。
燕姣然眼如丝颊似桃,模样异样的娇媚鲜丽。
忽然玉白般的鼻翼突一阵急促扇动,娇喘着问道:“狗男人,你说要还朕清白的,说话可作数?”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秦渊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空口无凭,咱们要立个约。”燕姣然咬着红滟滟唇儿,可怜巴巴地说道。
“怎么立?”秦渊问道。
反正对他来说,签没签过的纸,都不过是厕所里的一张草纸。
需要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撕了。
正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签字,盖章。”燕姣然双靥粉晕,少有的显出小女儿般娇羞。
“签字?盖章?”秦渊疑问道。
“把衣服脱了。”燕姣然命令道。
其音清脆娇美,中间却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哈?
啥玩意儿?
脱衣服?
签字盖章还用脱衣服?
您这签字盖章正经么?
只见,燕姣然跨坐在秦渊的身上,挺直了身子,在桌子上摸着什么东西。
这蠢娘们到底想干嘛?
秦渊一头雾水,完全把不准燕姣然的脉。
好一会,燕姣然捧着一块大印转了过来。
秦渊清清楚楚地看见印上的八个大字。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秦渊:“???”
你特么管这叫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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