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太恶心了。”
丁茉莉气的粉面涨红,若是她和致远不在家也就罢了,可如今这样不是诚心挑逗人吗?
“咣当。”
陈致远黑眸喷火,将洗脚盆用力摔在东屋门上,洗脚水泼洒了一地,这简直就是对他和茉莉的侮辱,这是他家,他和茉莉的新房,他们竟然会做出这种事,而且还故意让他们听到?
“张八一,收拾东西赶紧搬出去,我家一刻都不留你们。”
陈致远爆喝一声,他也是气急了,也不顾这是自己家的门,一脚一脚用力踹着。
丁茉莉没有拦着他,而是穿好鞋,披着衣服走出来,怒视着自己和致远的新房。
去别人家做客,大忌讳就是在人家做夫妻那档子事,那可是要压主人家运气,这点她不信张八一和李梅不知道。
“致远......致远.......”
张八一本来想去捂李梅的嘴,这是在致远的新房,睡着人家的炕盖着人家的被,做这种事的确太过分。
可他架不住李梅勾引,这两天她就跟发了情的母狗似的,抓住他就不放,今天他忍了好久,想着致远和丁茉莉在,不能再做这事。
可李梅不管那些,直接扒掉他的裤子,翻身上马,一边狂叫一边疯狂的扭动腰肢。
张八一听到致远暴怒声音,哆嗦一下就把李梅推下去,可没想到李梅用双腿夹住他的腰,犹自狂动着,还叫起陈致远的名字,顿时他就萎了。
“梅梅,咱们确实有点过分了,再说你刚才怎么喊致远的名字?”
张八一推开李梅抓起线裤就穿,手忙脚乱间线裤都穿反了。
李梅没有得到满足就被推下来,光着身子坐在炕上,不屑的看着张八一,她实在看不上他这窝囊样,夫妻办事又不是偷,情,怕哪门子?
她刚才想着致远的名字和他办事,那可是前所未有的快意,眼前浮现的是致远英俊冷硬的脸,冥想着是他在自己身体里,她就兴奋的狂叫。
眼睛撇向被陈致远踹的摇摇欲坠的房门,她缓缓站起来,来吧!进来吧!我在等着你......
“等等,致远。”
门被陈致远几脚踹碎,丁茉莉在他进屋之前喊住他,她现在对这个李梅已经失去信心,如此不要脸的事情,她都做的出来。
进屋也许会看到烂眼睛的事,她还是不要让致远冒这个险的好。
“八一哥,请你赶紧穿好衣服,带着李梅离开,没有你们这样的,所做之事实在是丢人之极,你自己想清楚,惹急了我们,把你们的丑事去村里说,看你还有脸见人不?”
丁茉莉若是在前世这番话定是不敢说的,屋里的两个人做什么事,她不是不知道,可若是不说话,难道进去看他们的丑态吗?
“致远,你不是想进来吗?我等着呢?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急?”
李梅左等致远不来,右等他不进屋,身上不着寸缕,她冷的缩起脖子,却还是不忘用娇媚入骨的声音,冲着门外喊。
双眼冒着炽热的欲火,那个张八一哪里能满足她?跟致远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他娘的赶紧给老子滚,一条母狗别脏了我家的地。”
张八一慌慌张张穿好衣服,感觉像是偷,情被人抓住,心突突的狂跳着,可看到李梅的浪荡样,想到她刚才竟然在自己身上喊着致远的名字。
如今又被丁茉莉夫妇一顿狂骂。只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被李梅丢尽了。
一跃而起,这辈子他都没有如此身手矫捷过,抓住李梅的头发,用力狂扇她大耳光。
“啊,张八一你敢打我。”
李梅没有防备,一向对她爱护有加的张八一,竟然会出手打她?
头发被抓在他手中,想躲开他如雷的拳头,无耐体力有限,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顿时被打的头昏脑花。
“打起来了?”
丁茉莉听到李梅鬼哭狼嚎的声音,轻轻拽了拽陈致远的袖子,听声音打的不轻。
“像,该打。”
陈致远浓眉紧锁,张八一弄这么一出,他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陈致远,你是为我好吗?让我娶了这个丢尽人的李梅,婚前的事我可以不管,可结婚后她天天往你家跑,天天喊着爱你,若是你们之间没有事,她能这样念念不忘吗?。”
张八一打的精疲力尽,把这些日子所受的屈辱都发泄出来,松开李梅的头发,坐在炕上喘粗气。
想到自己遭遇的种种羞辱,他忍不住望着门外破口大骂。
“不错我们两口子刚才是在做那事,可你也听到她喊的是谁的名字?这对我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你......陈致远就是我今生的仇人。”
张八一越骂越气,连羞涩都不顾了,反正大家都是过来人,李梅喊的那么大声,谁不明白她们在做什么?
“八一哥,你这话说的不对,你和李梅是你自己愿意的,跟致远有什么关系?再说李梅,她就是不要脸,致远何时理过她?完全是她一厢情愿,你怎么能把这些都赖在致远身上?”
丁茉莉听到张八一的质问,很为致远抱不平,怎么做了好人,还惹了一身骚?
“她对他一厢情愿?若是陈致远没有给过她暗示,我就不相信梅梅会苦恋他。”
张八一看着被自己打的鼻青脸肿的李梅,此刻她光着身子,自己抱着膀子,哆哆嗦嗦,看着他的目光,像受惊吓的小麋鹿,可怜的令他心疼。
他怎么打她了?这事也不全怨她一人。
“八一哥,你这话说的就是不讲理,致远若是跟她有情谊,也就没有你我什么事儿了,自古就有单相思,这李梅就属于那种。”
丁茉莉见张八一如此不讲理,心里对他仅存的好感荡然无存,他们夫妻真是没事闲的,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看来这好人,也不能随便当。
“八一哥,什么都别说了,今天既然话说到这里,就算了,你可真是瞎了我的心,既然你恨我,那好,请带着李梅走吧!”
陈致远闭上眼,声音低沉而压抑,从小到大他和张八一走的就近,他觉得张八一很可怜,能帮的都竭尽所能去帮,甚至自己宁可吃亏。
可现在竟然换来了一个仇人,那还说什么?再多说也无益,还不如就此分开,再也不见。
只是这心里像是压了块大石头,那难受的感觉,令他窒息。
“陈致远,月黑风高你让我们去哪里,冻死在这十冬腊月吗?还有梅梅的病怎么办?你的心怎么比毒蛇还要毒?”
张八一看了一眼窗外,今夜月色不明,星光黯淡,是不是也在为他和致远之间的友谊难过?
泪水不期然流下,他也不想像个狗一样活着,用力砸着自己的伤腿,若他是健全人,又怎么会受今日之辱?
“岂有此理。”
陈致远被气的头昏脑胀,她们自己做错事,怎么也能埋怨到他?
“致远,等到明日天亮吧!大晚上把他们赶回屯子,若真是冻死在外面,咱们有口都说不清了。”
丁茉莉强忍着心里的反感,望着门外墨黑的天空,十冬腊月的,真在外面冻半宿,人得冻僵了。
“不行,不能让他们再在咱们屋里做那么恶心的事。”
陈致远的声音不小,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张八一自己做事没分寸,一味的宠着李梅,陪着她疯,丢人倒算到他头上,这也太令人气愤了。
“好,陈致远,我算是看清楚了,早知道这样就由着你被冻死,也好过救回来一头豺狼。”
听到陈致远如此说,张八一咬破下唇,他没想到他会这么绝情,在这深更半夜要赶他们出去。
“八一哥,你这话说的我不认,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把我从大辽河救出来的是茉莉,你只是在家里给我搓了冻僵的手脚,可就这样我也报答你了,带着你做买卖,帮着你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婚礼,你媳妇病了,我和茉莉帮着联系医生跑前跑后,哪一样做的不到位?”
陈致远见他把自己归到忘恩负义的小人队列,气的面沉似水,枉费他满腔热血的对他,恨不得立时帮他摆脱贫困,只要是他的事,他都尽心尽力,甚至比对自己家的事还热心,如今却换来这样的评论,当真是令人寒心。
“那就是没有人情了呗!”
张八一不是为了自己才如此墨迹,把以往的事情端出来说,他是看着李梅那可怜的样子,不忍心让她大半夜的出去受冻。
如此才想利用自己对陈致远的恩情说事,希望他念在自己曾救过他,能容忍他们再住一夜。
可如今看来怕是不行了,挣扎着爬起来,这两天他快被李梅掏空了。
拿起李梅的衣服,一件一件帮她穿上,挨了打之后,李梅看到张八一就哆嗦,老老实实听他的话,让穿就穿,乖巧的像个孩子。
“致远,咱们一个屯子住一场,别说什么恩情了,就算是陌生人你也不能把我们赶到雪地里吧!梅梅大病未愈,若是冻半宿,命都会没的。”
看着媳妇可怜兮兮的样子,张八一决定不顾尊严,对着门外的致远祈求。
若他一直强硬下去,陈致远可就不惯着了,他如此装可怜,陈致远反倒没法下狠心。
“八一哥,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请你和你媳妇,今晚自重,若是再做不该做的事,那就别怪我们夫妻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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