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她就可以天天的那样美丽动人了。
可若是她知道了,喀尔斯其实是很讨厌那种用腐尸提取出来的药膏,会不会又是另一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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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樽空对月,酒能醒人亦能醉人。
洛一凡一手提着酒壶,另一只手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挑动着桌面上风绝尘最喜欢吃的火锅。“尘儿,深秋露寒,你在哪里?”
听见咯咯带来的消息,洛一凡以沉默来回应。
洛一非的心思,他亦早知道,之前离开的警告,他更知道他没听入几分。可是又如何?女人都不在了,这个世界就算掀翻了,都与他无关了。
洛一凡啜了一口酒,无视咯咯的离开,对着火锅炉,对着壶中酒,日日思尘不见尘。
“王爷,需要不需要我去皇宫一趟?”
若问小瞳蓝煊随着洪老头去,那么,风绝尘的近身暗卫,却是去寻来了洛一凡,并随在了他的身边,做了他的暗卫。
他看咯咯传了洛一非的话就离开,这洛一凡又是无动于衷,为了风绝尘之前的维护洛一凡的用心,他硬着头皮,走出来说着。
叶夜在风绝尘身边呆了也有一段时间,无论她做什么事情,他都了解一些不该听的事情,风绝尘都将他当成了一个闲话垃圾桶,讲给他听。
所以,他以前的主子对洛一凡是一份怎么样的感情,叶夜也是最清楚的。
嗒。
落叶轻沾地,发出了一道轻微的碰撞声,锅炉上的水被火烧得腾腾作响,甚至,欲有一种想滚出来的意思。
里面的食材,都已经不知道被炖了多久,是熟透了,还是烂了,或是,已失去了营养的成分。
“不用。”洛一凡捏着快子,声音似有似无的从他嘴里飘渺而出。
若不是叶夜的耳力极好,怕是一点也听不见。
他抓了抓拳头,对洛一凡的话有些不太满意。可抿紧的唇硬是不让自己的话说出来。
“你只要负责守在我的身边就可以。”
洛一凡怎么会不知道叶夜心中所想的,可是,他今日能躲在一个农家屋子里,一个人慢慢的吃着风绝尘说的火锅,就不一个急燥惹事的人。
虽然他日日都在喝酒,可他也早已不是前段时间那个颓废满脸胡渣的人了,因为他要在见到风绝尘的同时,还要让她看见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可是……”
叶夜松开了拳着,走上前,就有一种想抽掉洛一凡手中的筷子的欲望。这这这,他主子看上的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竟然在寻了一段时间的人之后,止步不前,还在这里悠哉游哉吃火锅之余,给别人踏上前来威胁。
那咯咯是原来他们暗卫,可现在传洛一非的口信头头是道。
他新登基的皇帝又是几个意思,他们哪个不想找到小姐?他刚升为了皇帝,应该有一些能力才对,为什么他自己不去寻找?
在叶夜的心里,洛一凡才是算风绝尘的正式丈夫,其它人都是浮云。
“就这样!”
几个月了,洛一凡都是一副除了寻找风绝尘,然后对其它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样子,现在,就连寻人的事情,好像都变得不太上心了。
叶夜阴沉着一张脸,在他道完一句话之后隐回了暗处。
夜,对于别人来说,可算是凉如水一般,可对于洛一凡来说,就像眼前这锅被慢慢炖起来的火锅。
待到水沸将食物烫熟的时候,才是吃的好时机。
嘎吱。
离浩月山庄不远的一个小木屋子的门突然被人推了开来,在漆黑的夜里没有月光就等于没有光线,所以,缩在小木屋里头的女子不自觉的往后挪了挪身子。
一双黑眸却因为隐在暗夜中,无法绽放它的明亮。
不过,待女子从轮廓里认出来进来的男子是洛一凡时,“不要,王爷不要。”她缩入墙角的动作可是更加的激烈,甚至,脸上满满的都是恐惧。
但是,洛一凡会是因为她的恐惧和挣扎,而放弃靠近女子的吗?
“王爷求求你不要!”
女子开始是哽咽的,可是后来因为挣扎过度或是惊恐到了极点,变成的大哭大嚷。
门外的叶夜听见屋子里头的哭喊声,眉心越锁越紧,甚至,有着一股想要冲进去揍洛一凡的冲动。
洛一凡算什么意思?自咯咯走后,叶夜无论怎么劝告他去寻找风绝尘,他都当成是耳边风,好,你不去寻人,可居然大半夜的来找女人?
而且那呱呱叫的女子的声音怎么就那么的熟悉?
叶夜悄悄的摸到了门边,猫着身子偷偷的往里头看去。因为早早就适应了黑暗,又因为身为暗卫,在夜里的眸光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才那么的一眼,叶夜就看见了里头那女人,赫然就是烟雨楼的花魁姗姗。‘洛一凡捉了姗姗要干什么?’
洛一凡的举动简直是让人大吃一惊。‘他是该进去还是不进去好?’
怀疑,踌躇,愤怒,全一咕碌爬上了叶夜的心头。
‘这个男人,表面上对小姐那般的深情,私下里却是找……’
叶夜快想不下去,一张无表情的脸,更是冷了下来,这样的男人,值不值得小姐为他付出那么多?
“叶夜进来。”
正当叶夜想一鼓作气冲进去,把洛一凡拖走,就听见他冷冷的声音从里头响起来。并且,不像前几天的淡然态度。有些像掉进了冰窖里面的一般,令人不寒而颤。
‘他要干什么?’
叶夜尽量让自己表面无表情,心中疑惑万分,姗姗走了进去。
“你,将她捆起来带走。”
才一进屋子,洛一凡就丢来了一句话,尔后,他人就大步的走出了屋子。
叶夜赶紧的把不停颤抖的姗姗捆绑,扛起来紧跟在洛一凡身后快速的奔跑着。耳边不停充斥着女子吱唔的声音,肩膀上不时感受她的挣扎。
看起来姗姗十分的害怕这样的对待。洛一凡为什么又会这般的对待姗姗?他隐隐的让得,姗姗可是洛一凡以前的手下。
黑暗的黎明过去了,天际泛着灰白灰白的颜色,路上已略为清晰,不用再摸黑前进了。叶夜一路扛着姗姗,大秋天的夜里,也是满头满身的汗水。
他都不知道随在洛一凡身后走了多久,可黑夜到天明已经几个时辰了,都不见有停下来的意思。
“王爷,我们要去哪里?”
一路上这句话他都不知道问了多少遍,洛一凡都没有理睬。
只不过,那一路的石子路,慢慢的到了无人的荒野,再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马车,王爷竟然让叶夜扛着姗姗走进马车内,他自己挥鞭而去。
“把她放那间屋子去。”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叶夜只知道晨曦已过,日落西山,走了好几个日夜,等到洛一凡喊停车的时候,他才重新听见他冷冷的声音。
顺着他的话望去,果然是有一间黑而小的屋子在不远处的山坡,而离小屋距离不远的地方,有个村落,村落看起来一个人都没有。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当叶夜将姗姗放到那小黑屋的时候,还未转身,又听其大声的呼唤,眼泪四处淌流,这一路上不知道哭了多少次的她,又开始哭了。
洛一凡却是闻而不理,径直走到角落里头,挖出来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卷纸,以及一把如铁棍一般算是剑的东西。
卷纸被摊开放在唯一一张桌子上头,洛一凡拿着黑剑丝毫不顾姗姗的尖叫,拿起她的手臂,黑剑一划,鲜血顿流,染上了黑剑,顿然通红一片。
“你,去外面守着。”
当叶夜走近桌边,看了一遍那卷书遼遼几字的内容,以及那躺在盒子里头贴有生辰八字的布娃娃。洛一凡将其赶出去。
建安15年,疏影别离,
建安23年,天女回命,
建安24年,一败四方,宿命难逃!
叶夜一声不吭走出门外,脑里全是那卷纸上的字眼,尽管眼前倦鸟飞还,彩霞满天,他整个人都被染成了通红,都无暇欣赏。
咚!
直至屋子里头响起了一道重重的撞击声,叶夜才从怔愣中火急火燎的撞门进屋,洛一凡该不会在里头把花魁姗姗给办了吧!
下一秒,他赫然给屋内的一切惊呆了。
只见洛一凡踉跄的走到桌子边,居然按着滴血的手腕,让血往桌面上青花瓷小玉瓶里滴下去,而那被他划了一刀的姗姗,此时正毫无血色的躺在角落里头,一动不动。
“你守在这里,等我回来。”
叶夜不知道洛一凡装了多少他自己的血,只看见他迅速用塞子把瓶盖给压上,并小心的用盒子装好,再郑重的交于他手中,叮嘱一翻。
藏雪峰雪山皑皑,附近偶有几名村民回来拿东西,可无论叶夜如何劝说,他们都不会留下这个早已扎了根的村子,他们情愿去寻新的地方。
离这个小山坡的更远处,还有一个高坡平台,隐隐,还有一个小点。
叶夜走近一看,徒然是个大祭台。当他转身之际,更是愕然。那片已被村民遗弃的村庄,活生生的就是这个祭台的形状!
这个村落,原来到底是要干什么用的?
叶夜不由心生疑惑,看着手中装有叶一凡鲜血瓶的盒子,脑子一片空白,久久不知道要说什么。
‘若是小姐在这里就好了。’良久,叶夜的脑子里头闪过一这样一句话,‘像她那般聪明的人,见了这些东西,定然知道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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