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自女娲娘娘捏土造人以来,就历经磨难,巫妖之战时更是差点灭族,如今虽然繁衍壮大,但命运却从未掌控在自己手中,可悲可叹。
自三皇治世归位,坐镇火云洞,到五帝中最后一位人皇帝舜传位于禹王之时,人族本有重宝崆峒印,镇压人族气运。
但在禹王传位于子,打破禅让制实行家天下的统治后,崆峒印消失,据传为人道教主太清圣人老子收回,自此人族缺了镇压族运之宝。
昔年禹王铸造九鼎镇压九州,始皇铸造传国玉玺镇压王朝气运,怕是不无这方面的想法,秦宣见过始皇,可惜没来得及交流就被打出天坑,此时听鲧叙说血脉传承所知道的事情,自是心有戚戚然。
鲧在九州结界中的血色湖水中畅游,不是发出奇异之声,每当它发声的时候,九鼎神形都会有所感应,与之相合。
秦宣早已经好奇,问道,“鲧,你这声音,可是九鼎之音?”
鲧已经和秦宣妥协,且自出生就独自修行的鲧难得与人交流,闻言点了点头,“此乃九鼎道音,为我这一脉独门秘术,由九鼎印记演化而来,你有九鼎神形,我可传你这门秘术,但你须答应全力助我。”
秦宣闻言大喜,看来这鲧是想通了,如今三界之中,怕是唯有自己能帮它寻回九鼎,追寻它先祖禹王下落,当即郑重点头,“必不负你所望。”
鲧也没矫情,当即催动自身背后九鼎印记,发出九道奇异之音,声音直接在秦宣脑海想起,秦宣不敢怠慢,盘坐之下,引动九鼎神形,参悟它这九鼎道音。
九鼎道音奇异而玄妙,蕴含九鼎自带神通,秦宣观摩中鼎,以中鼎神形为钥,很快沉入参悟之中,不可自拔。
此地洞府古老,不知是何人所留,外有阵法守护,内有先天幽黯五行逆反大阵隔绝气息,秦宣在此参悟,倒是没有任何人打扰。
襄阳城中,秦王秦玉面如沉水,看着王贲等人,“王将军,叔祖消失多日,那四国联军似乎得到支援有所异动,此事如何是好?”
自秦宣被人突袭遁走,襄阳城这几日并不平静,陆续有道佛两门高人出现,若非忌惮城中百姓众多,怕是王贲等人都无法驱逐。
但大秦义军在城外布设的军营累累遭到侵扰,死伤颇为惨重,更有探子来报,退出三百里之外的四国联军有所异动,已经重新拔营朝着襄阳城而来。
“秦王,我等相信,公子不会有事,以他手段,天下大可去得,倒是四国联军不死心,我等需认真对待,就不知道他们会用何等手段。”王贲沉声道,面露担忧之色。
若只是四国军队,他们自然丝毫不惧怕,可四国背后有道佛两门支持,却让他不得不担忧,此时的王贲,已经不是昔日对三界不了解的王贲。
秦宣的归来,很是为他们普及了下三界的常识,当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如此坐等攻伐,实在无奈,诸位将军不妨先整顿兵马,静待叔祖归来。”
王贲等连忙应下,此时大秦义军困守襄阳,不是不能前进,而是不得前进,已经不是他们所能左右,这代王朝更替之战,比以往都要诡异的多。
襄阳城外一百多里的山野中,有一座上清观,道观外有佛道两门的弟子把守,道观大殿之中,上清宫原道人、严道人、龙虎天师等道门弟子列座左边,右边却是一众老僧,为首一人面目慈悲,身穿紫金禅衣,乃是白马寺初代主持法明禅师。
法明禅师早已经修成舍利子,乃是佛门在中土的护法僧人,在他身后众人,尽皆都是佛门在中土隐退的高僧,无一人不成舍利。
“阿弥陀佛,诸位道友,那大秦国师杀我佛门金头揭谛,已被通缉,我等此来,乃是为了对付大秦义军军中修者,然前日试探,那些修者隐藏军中不出,我等也不好多造杀戮,不知道诸位可有何想法?”法明禅师打了个佛号,询问道。
原道人等一众道门之人闻言莫不惊讶,前几日佛门弟子疯狂般搜寻,竟然是因为金头揭谛被杀,让人意想不到。
金头揭谛乃是五方揭谛之首,佛门派驻东土的护法神,实力强大,竟然被大秦义军的国师给杀了,道门中人虽然面带惊讶之色,但实则心中多少有些幸灾乐祸。
佛门自五百年前借西游东渡中土,声势浩大,何曾在中土吃过这般亏。
原道人等人对视一眼,正待开口,就听到殿外有小道士匆忙走了进来,禀报道,“启禀宫主,门外有东方行瘟使者周信求见。”
原道人等人惊讶,连忙起身出迎,法明等和尚也不敢怠慢,一起迎了出去,他们中不少已经成就天仙乃至玄仙,但面对天庭神祗却不敢怠慢。
片刻之后,众人来到门口,就见一尊神人站立,端是威武。
“恭迎使者,不知使者此来,所为何事?”原道人连忙打了个稽首。
上清宫乃是老君道统,这处上清观正是上清宫产业,周信也不敢拿捏,稍稍回礼后,才道,“我奉命下界行瘟,此来不过是知会尔等,速令四国军队撤出襄阳五百里地,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原道人等人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有些不喜,此前他们曾上禀天师府,言及大秦义军之事,实则已经心生退意,不想多做参合,不想今日行瘟使者就来了。
“敢问使者,可是要对大秦义军所在襄阳行瘟,此举怕是有伤天和。”原道人心思念转之间,连忙问道。
周信眼神一眯,冷声道,“此乃上谕,令我瘟部下界行瘟,莫非尔等还想拦阻不成?”
原道人哑口无言,倒是那法明禅师打了个佛号,道,“大秦义军残暴,正该惩处,使者来的正好。”
周信扫视法明等和尚,微微点头,转身就走,他这次来,不过是先通知一声,免得四国麾下遭殃,道佛两门归咎于他,至于其他,他却是不想理会。
自那日被秦宣逃脱,周信遍寻不得,心中可正忐忑的紧,哪里有闲工夫和这些下界仙佛客套,一门心思执行行瘟之令之后,再搜寻秦宣下落。
原道人见周信离开,心中陡然一沉,以往瘟部也常派人下界行瘟,但直接出动瘟部正神,却是少见,可见上面心思已定,他们却是无力回天。
“阿弥陀佛,诸位道友,此乃天定,合该那大秦义军灭亡,只是苦了襄阳百姓,遭受池鱼之灾。”法明和尚装模作样的打了佛号,笑颜逐开。
自来到这上清观,他们就发现道门中人对对付大秦义军似乎并不积极,本让他们忐忑,可现在周信下界行瘟,却是让他安心不少。
这是天庭的决议,下界道门也不敢推脱,只待大秦义军覆灭,他佛门支持的三国必可灭了宋朝,自此把持中土王朝,传播佛门信仰,成万世根基。
原道人冷哼一声,扭头就走,严道人和龙虎天师等紧随其后,法明和尚等却没有跟随进去,反而踏步之间,离开上清观,去了不远处的佛寺安歇。
不过两日之间,四国本已经向着襄阳城开拔的军队接到命令迅速后撤,直接撤到五百里地之外,各国领军将帅都不明所以,但却不敢不从。
“这算什么,说进就进,说撤就撤,当我等傀儡吗?”左宗自被俘虏一次,如今仍然统帅宋军,但却内敛了不少,心头憋着怒火。
“大人,如今才知道,我等虽然位极人臣,却不过是蝼蚁,这战打的憋屈,还不如归去。”麾下副将苦笑。
好好的凡间征战,却成了这般模样,让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憋屈。
西夏军营,塔海大吃大喝,显得并不在意,西夏如今已经日薄西山,能不打仗,他自是乐意。
金朝军营,完颜陈和尚手拿兵书,细细研读,不时抬头看向西方,目露复杂之色,“我等凡间征战,讲的是国力、将帅勇武和排兵布阵,可现在,却成了棋子,简直悲哀。”
蒙古军营,孛鲁死后,副将巴尔干统领全军,暂代元帅,此时正与众将商议,巴尔干笑道,“如今我等兵退五百里,正好等可汗西征回归,到时候我蒙古铁骑齐至,别说是那大秦义军,就连其他三国,也一并收拾,一举奠定胜局,尔等需好生安抚儿郎,切莫生事。”
众将本有些不服巴尔干,但此时却不敢挑衅,纷纷应下离开。
“这方天地,很快就是我蒙古的天下,到时候我等草原汉子,也能过上畅快日子。”巴尔干哈哈大笑,狠狠的灌下一口烈酒。
襄阳城外,云头之上,周信手执行瘟法器,目光扫视襄阳城周边五百余里,但见此间百姓安居,人人振奋,不由得冷笑一声,“大秦义军有违天数,当行天罚,可怪不得我周某人。”
说着,周信手中行瘟法器一扬,瘟疫以肉眼难察的速度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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