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一战,出人意料的,以四国败退而终结。
率领四国军队的主将同时被俘虏,剩下大半残军逃亡般一退就是三百里地,期间更是为了抢道大打出手,若非张天师及时以道法震慑,恐怕四国残军就得先打出一地的狗脑子。
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襄阳城内已经恢复了平静,城外大营连绵,但已经没有任何一个敌军,甚至四国联军连收拾都没收拾,扔下大片物资。
襄阳城的百姓们看到这般情形,莫不欢呼不已,大秦义军本就得人心,哪怕此前接连吃了败仗,城中百姓也没有任何的躁动,此时更是信心十足。
城主府中,秦王秦玉坐在王座之上,谋臣武将分列两排,堂下跪着左宗、完颜陈和尚、塔海、孛鲁和宇文晔等人,各个狼狈不堪。
“殿下,此次宋军背信弃义,竟然连同外族攻伐我大秦义军,宇文晔等更是宋军派来内奸,此等人当斩,以儆效尤。”王贲扫视众人一眼,出列禀报。
“秦王,你敢杀我?”左宗怒瞪着双眼。
他乃是大宋兵部尚书,宋朝重臣,此时虽然落难,却也心中不服。
“哼,秦王,你若是敢杀我,不日我蒙古铁骑西征归来,必为我报仇,识相的乖乖放我等离去,否则。”孛鲁也是不服。
他们尽皆在黑暗中被埋伏,兵力未来得及展开就被俘虏,简直就是耻辱。
“不错,我四国联军,足以将你大秦连根拔起。”塔海也硬着头皮说道。
倒是那完颜陈和尚沉默不语,不知在思索什么。
秦玉笑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心头畅快无比,四国突然联手,打了大秦义军一个措手不及,各方兵马惨败,主力更被围困,秦玉是忧心忡忡。
不想自家叔祖只是刚到来,就扭转局面,秦玉自然是开怀,此时看着这些人嘴硬,心中却没有任何的害怕,而是看向莫闻,笑问道。
“莫先生以为如何?”
自从宇文晔被秦宣揪出,牵连一批人之后,莫闻已经成了他麾下首席谋士,宇文晔虽然是莫闻举荐而来,但秦玉并不介怀。
“殿下,昨夜一战,俘虏四国联军共三万余人,这些人留着只能浪费粮食,不如……”
莫闻面容冰冷,看也没有看希冀的看着自己的宇文晔一眼,正说着,左宗等人脸色骤变,孛鲁更是破口就骂,“你敢?”
王贲当即冷哼一声,一员副将跨步而出,一刀将那孛鲁枭首。
左宗等人顿时吓的浑身颤抖,就连那陈和尚,也难以保持平静,众人中,孛鲁身后的蒙古最为强大,可人家说杀就杀。
“啧啧,我又没说要将你们都杀了,急个什么劲。”莫闻阴测测的笑着,“殿下,四国联手攻击我大秦,宋朝更是不义,鉴于我军损失惨重,士兵整顿编入义军严加训练,至于这些人,让他们赎人吧。”
左宗等人顿时呆住了,有些可怜的看向那死的不能再死的孛鲁,这家伙死的冤枉。
“我大秦乃是义师,此举倒不是不行,只是他们必须付出代价。”秦玉颔首点头,“此事就交给莫先生来办吧。”
莫闻点头,让人押着左宗等人离去。
当所有闲杂人等退去之后,王贲这才撇撇嘴,道,“便宜他们了,若非有修者插手,这些人已经不够看,某还真想杀一儆百。”
“叔祖说,杀生太多,有碍族运,王将军倒是不用介怀,本王倒是想要看看,这背后,到底有什么能人在搞鬼。”秦玉脸色一沉。
秦宣的到来,为他揭开了神秘的修仙领域,也让他知道了王贲等人的真实身份,虽然王贲等人并未透露太多,但秦玉也明白了自己的使命,重立大秦,再现昔年大秦横扫六合的辉煌,岂能被方外之人给破坏。
而在秦玉等处置俘虏之时,秦宣以神通法术横跨大半中土,出现在金朝旧都,上京城外。
上京城是金朝初期的都城,为金太宗所建,只是后来金朝发生宫廷之变,完颜亮杀死金熙宗自立为帝,自此迁都燕京,这上京城也就慢慢的荒废了下来。
此时秦宣站在城外,依稀可见当年辉煌。
“汉承秦,三国分合于晋,后五胡乱华,归于隋,隋二代为唐取代,后又有五代十国方为宋,始皇昔年带传国玉玺入天坑,却也留下副玺,流传凡间王朝千余年,历代为正统凭据,不想却在靖康被金朝外族带走。”秦宣喃喃自语,似悲似叹。
此次他连夜赶来上京,为的正是那枚在凡间王朝流转千年的传国玉玺。
此传国玉玺正是始皇留在大秦王朝的正统印玺,虽然不是神宝,却象征凡间王朝正统,历经多朝多代人王持有,同样有人族气运凝聚。
只是当年金军攻破大宋都城汴梁,掳走徽钦二帝之时将传国玉玺也带走,自此没有了消息,此次秦宣来这里,正是为了取玉玺给秦玉,以正大秦正统。
秦宣拥有正版的传国玉玺,两枚玉玺同出始皇之手,且一般模样,相互之间自有感应,只是让他奇怪的是,此时他已经来到上京,祖窍泥丸中的传国玉玺仍然没有反应。
可据他了解,昔年金朝掳走印玺之后,玉玺就再未曾亮相,按理来说,玉玺应该就在上京和燕京两地,且在上京的可能性更大。
毕竟完颜亮是杀了金熙宗称帝的,未必能知道玉玺的下落,何况此后玉玺也未曾出现过。
再次引动祖窍中的传国玉玺,秦宣仍然没有感应,手指掐算之下,也没能有任何收获,惊咦之下,这才踏入上京城。
上京城生活的都是金人,秦宣信步而走,四周人流穿梭,却似乎没有看到他一般,只是小半个时辰,秦宣已经逛遍上京城,甚至进了皇宫,仍然没有收获,正待使用幽暗天眼探查。
忽然,远方有钟声传来,秦宣心中一动,遁地而走。
上京城外,大山之中,云雾笼罩之处,有寺庙建立于此,此时钟声连响,更有佛光于云雾中浮现而出。
秦宣自一座山头显出身影,目光扫视之下,发现这寺庙中的和尚尽皆拿着佛门兵刃严阵以待,不由得双眼微眯,待看清之后,嘴角微微翘起。
寺庙前方,一个道人静静站立,虽然气机不显,却仙韵自成,嫣然是一尊仙人,而寺庙中出列的僧人中,也有一个老和尚面目慈善,双眼蕴含舍利佛光。
“啧啧,没想到这金朝旧都之中,竟然有佛门高僧坐镇,莫非?”秦宣眼神一亮,再次遁入地下。
“阿弥陀佛,严道兄前来弊寺,有何要事?”老和尚双手合十,打着佛号询问。
那道人打了个稽首,这才说道,“法念大师,贫道此来,只为一物,昔年金朝从宋都带走之玉玺,该还了。”
法念大师闻言一愣,随即笑道,“道兄说笑了,那玉玺早已经毁去,我寺中可没有这物件。”
严道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法念,道,“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法念大师,你破戒了。”
法念大师轻轻摇头,“道兄说笑,此物昔年已经毁去,并不在寺中。”
“若是我不信呢?”严道人目光一冷,“昔年凡间征战,我等不予理会,但不代表我等什么都不知道,那玉玺被带走之后,落入你这寺中,想必你佛门有些秘法,能遮掩气机,大师是出家人,何必贪图这一枚玉玺。”
地底之下,秦宣听到两人这话,更确定了心中所想。
这金朝还是女真时期,就已经有佛教传承过来,建国之后虽然以儒家理念治理百姓,但佛门信徒昌盛,此地又有修出舍利子的佛子坐镇,自然是有宝,否则岂能让佛门如此重视。
如今看来,唯有那枚传国玉玺方能如此,镇压玉玺在一定程度上等于镇压了中土汉家王朝朝运,以佛门东渡之野心,倒未必是不可能。
只是秦宣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有成就仙道的道人前来索要,这更让他认定,佛道两门在背后,必有博弈,而这博弈的棋盘,就在于此时中土王朝更替之争。
往深一点说,此时佛门和道门,都想要争夺代表人族正统的中土人族的气运,至于他们更深层次的目的,秦宣却是不好瞎猜,只是隐隐觉得和三界接二连三的变化有关。
对于直接或间接主导了这一系列变化的秦宣来说,岂能让他们得逞,何况王贲等人已经竖起大秦的旗帜,秦宣更不容许被破坏。
乘着那法念大师和严道人对峙,秦宣悄然自地下没入佛寺之中,幽暗天眼探视之间,果然看出了一些猫腻。
在这佛寺的大雄宝殿之中,本是泥塑的一尊金刚金身,竟然连他的天眼也无法看透,偏偏这尊金刚金身被放置在众多佛相中不起眼的角落。
“若是肉眼凡胎,怕是难以觉察其中奥妙,不过既然遇到了我?”秦宣嘿嘿冷笑一声,瞬息之间出现在那大雄宝殿。
可只是刚一现身,秦宣脸色就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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