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蓉神色更严肃了两分,"这担忧嘛,旱灾降雨后,定会降温,容易引起百姓患风寒,现下的顺德郡缺医少药,若真如此,恐是雪上加霜,哎~~"
林蓉在顺德郡为官多年,也经历过两次灾情,她考虑到的东西自然比白沫等人多的多。
感冒这个病,在现代没什么,在古代倒真是个麻烦。
"更甚者,恐有疫情,十余年前的旱灾过后,便有鼠疫,当时顺德郡死了一大半的人,十村九空..."
一桌上除了本衙留下的三名本土官员,年龄还算长些。
其他全是京都来的小年轻,哪经历过这些,一个个被说的酒劲都散了两分。
白沫指尖轻敲着桌面,思考了好一会。
"病在于防,防不住才轮到治。我看过诸多古籍,有数种防风寒的方子,待我整理出来,你们张贴通告下去。另外如何防疫,也有很简单的法子,家家户户都让实施起来。
至于药物,倒真是我疏忽了,我明日立即给京都去信,看能要来多少。"
潘青莲把放下的筷子又拿了起来,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往嘴里塞,嚼了嚼,悠悠然的道:"与白妹妹共事,真是舒坦,不用动脑子,她说如何做,我便如何做。"
张秋心几人点点头,表示很赞同。
白沫气笑了。
"潘青莲,你明日与我去个地方。"
"啊?我手上还有其他事呢。"
"我出京之时,隽家给我安排了些药材,我去取回来看看,说不定有大用。"
林蓉几人很是激动,"白大人所言当真?"
"嗯,倒不多,有一仓。"
"如此多?"
"嗯,我想着不行我们尽快在各个城门口开药棚,安排人熬上防风寒的汤药,让百姓免费领取饮用。
预防的草药便宜,又普遍,即使整个顺德郡铺开,都用不了多少银子。
我的药材先顶上,嘿嘿,到时候找陛下报销。"
朱佳宁嘴角直抽抽,"我以为白大人要为顺德郡贡献一仓草药。"
"那可不行,我没钱,穷的很,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一个州要我管呢。"
"哈哈哈哈。"
...
直至亥时,
才将人众人一一送走。
今日宴席,也算是宾主尽欢。
...
翌日。
京都,白府。
萧慕之在施灼院子里与他一同用午膳,更确切一点说,他在不停的给施灼夹菜,施灼负责扒拉着吃。
"我不吃香菜。"
萧慕之又把香菜夹出来。
"再给本王夹两块牛肉。"
萧慕之又给他夹了两口牛肉。
"给本王乘碗汤。"
萧慕之又打了碗汤给他。
...
阿大和槐瑾站在身后,一声都不敢出。
这几日都是大夫郎亲自伺候的王爷,谁敢多话半句?
"你现下这模样,你还要去顺德郡,万一路上出点事,如何是好?"
萧慕之倒是被他弄得半点脾气没有。
"萧慕之,本王要跟你说件事,不知你受不受的住。"
"何事?还有比你现下这模样更让我忧心的事?"
"哼,那你听听?"
"你说。"
施灼把碗筷一放,朝空气挥挥手,他也不管阿大和槐瑾在哪个方向。
"其他人都退下去。"
"是。"
待人走干净了,施灼想了想才开口道:"与舅父很亲厚那戏子,哦,不,他与你也很亲厚。"
"<故里>的仙音公子?"
"嗯,就是那戏子,他怀身子了。"
萧慕之有点奇怪的看着他,"他怀身子了,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小沫的。"
"什么?"
萧慕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刚刚的镇定自若,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坐下,莫要如此冲动嘛。"
"你给我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施灼伸出手,"扶本王去躺着,本王就告诉你。"
"施灼。"
"快些。"
萧慕之冷哼一声,还是迈开了腿,将人拖起来,有些撒气的往床上一推。
"说。"
"怎如此粗鲁。"
"施灼。"
"知道了。"
...
"这戏子并非普通人,江湖有一杀手组织,叫影月阁,他便是那影月阁少主。影月阁收钱办事,谁人他们都敢杀,伤我的便是影月阁。"
萧慕之陷入沉思,这江湖之事对他来说太过遥远,但他听得懂,"他为何要伤你?还有他为何以戏子的身份,接近我们?"
施灼不在意的摇摇头,"倒不是他伤的我,是有人在月影阁下了单,要刺杀救治女帝之人,他们也并不知晓是本王。"
"那他与你说这些,便知晓是你了。他是如何知晓的?"
"嗯,因为本王的傻暗卫被他抓了啊,苗国蛊奴,放眼凤朝,不就本王有嘛..."
"说重点。"
"本王怕你再被他利用,便将这些事都告知你,他要本王带他去见小沫,条件是将暗卫还给本王,还替本王治眼睛。"
萧慕之眼中泛起丝丝挣扎,"他能治你?"
"不知道啊,本王本来可是没答应的。"
"那你为何又要答应他?"
"他说本王不带,他便找你,你如此弱小,若被他伤了,小沫会难过的。"
萧慕之:"......"
萧慕之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他从不觉得施灼如此恶劣的性格,会为他...
"说说孩子是怎么回事,我不信沫沫是这样的人。"
"本王也不信,但本王觉得,他没说谎..."
...
房内一片寂静。
两人都没言语。
...
也不知过了多久。
萧慕之声音有些低沉,"让他先为你治眼吧,其余的,让他来与我说,若想进我白府的门,前提是将你治好,而不是孩子。"
施灼看不见他的表情,也听不出他声音中有什么情绪,"怎突然如此关心起本王来了?"
萧慕之轻笑一声,学着他的语气,"你若受伤了,沫沫会难过的。"
施灼:"......"
"那戏子长得像他。"
萧慕之紧握了下拳,没有答话。
"嘁,那日小沫喝醉了,本王不怪她。"
"萧慕之,你也别怪她。"
"嗯。"
施灼翘起了腿,好像在说一件趣事,"百里渊说,他要除去沈清。"
"不可。"
"为何不可?"
"沈清并不坏,他只是性子古怪了些。
而且有的人是不能死的,这人一死,便更重要了,你可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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