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诡异的事情却在这时候发生了……
那被斩断的蛇,居然一滴蛇血都没有流出,反而以一种肉眼能看到的速度在修复,还修复的极快。
从一条蛇,变成了两条蛇。
侍卫一看见这场景,飞快的就两剑落下去,两条蛇变成了四条蛇,四条蛇变成八条蛇,八条蛇变成十六条蛇。
不管你怎么砍,它都能修复,然后数量增多一倍,眼看着蛇越来越多。侍卫们瞬间忧桑了……
追耀这个怕极了软体动物的人,还没等那些蛇爬到自己脚边,就先站在了凳子上,哇哇大叫:“卧槽,这蛇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砍都砍不死,还变多了那么多。”
“没用!”追旭冷扫了他一眼,抓起几个烛台并列成排,然后点上火,将剑放在火上烤着。
追钰拿出一个瓶子,打开塞子,将里面的液体淋在剑上。
只一瞬间,光滑的剑上便闪现了青黑色的光芒,显然是加了剧毒。
本来被这些诡异的蛇吓到的百里千画,在看见他们的动作之后,眉眼轻挑了起来,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
她一直都很好奇,在罗刹手下的这几个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能力。
追旭用火烤剑她还可以理解,只是,追钰这是要以毒攻毒麽???
墨炎宸的脸很平静,眸中波澜不惊,端起追坤新泡的茶水就喝了起来,那般淡雅的神态,凑在这一室乱七八糟的人里。
竟然不知道能用什么话来形容他……
追旭的剑烤好,满身冷漠的转身,刷的一下砍到蛇的身上,只见一道青光闪过,那蛇便消失了踪迹。
追钰一剑横扫,只见空气中青黑色的光芒一闪,如同追旭刚刚那般,蛇影消失,再也没有多分几条蛇出来。
侍卫们见他们这一招有效,纷纷效仿。
许是感觉到了自己召唤的蛇被他们找到方法压制,笛声拔地而起,变得尖锐至极,好似一首奏响的死亡之曲,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杀气跟阴狠。
让人感觉在一瞬间掉入十八层地狱里面,再也没有生还的希望。
他们手中的利剑一颤,脸色刷的变白,紧抿着下唇拿起剑猛刺向那不停的从门缝间钻进来的蛇。
偶尔有几条蛇透过他们钻过去,却被百里千画手中染过追钰给的毒的剑砍死。
听到外面传来的笛声,百里千画手中握着剑,一言不发的解决那些躲过侍卫们攻击的蛇,脸色也有些难看了。
这是类似超声波一样的音频,如果不是她前世有特别训练过,灵魂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声音的存在,恐怕也抵挡不住。
就算是他们有内力,但超声波又岂是一般人就能抵抗了的?只怕时间一久,他们就会七孔流血而死。
这样拖延下去根本就不是个办法!
在她铁青着脸色想应对方法的时候,空气中又有另一道琴声响了起来。
与笛声的死气不同,这琴声很明媚,就犹如在一片黑暗的世界上,突然有一道阳光照耀进来的感觉,充满了温暖,充满了希望。
琴音一出现,笛声就立即被压制住了,让人有种黑暗永远都不可能战胜光明的感觉。
百里千画也眼尖的看到了那蛇的转变,原本无处不钻,精明得堪比人类的蛇,突然变得痴傻,呆愣,就好似在瞬间失去了领导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而侍卫们的头疼感也忽然消失,手中下手越发的狠辣。
趁你病,要你命。
他们的速度都很快,剑花飞舞,让人没来得及看清他们的招式,在下一秒又急速的变化,只见空中一道道银光闪下。
没人注意到,墨炎宸猛地变深的眼睛。
笛声骤然消失,琴音悠然响起,好似一曲清心咒,拂过人烦闷的内心。
群蛇也已经消失无踪,墨炎宸刷的一下站了起来,眸心好似一块黑墨,纯黑色的色泽笼罩在其中,隐藏着不知名的情绪。
他走至窗边,伸手推开了窗。
百里千画也跟着走了过去,站在他的身侧,目光看向那黑暗中的街道。
下过雨的天空,此时繁星点点,圆圆的月亮高挂在天空之上,给大地洒上了一层清冷的光辉,虽然不及白日里的光亮,但也能看清很多事物。
就见一个身着绿衣的男子身影半坐在空荡荡的大街之上,身前横着一把古琴,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半眯着眼,唇角隐约含着一抹笑,专注于指尖的琴弦,动人的旋律在他的手下流泻出来。
他的神色专注,时间也好像在这一刻间静止了一般。
象牙白的古琴在月光的照射下,好似闪烁着点点荧光,与他这人,看起来可谓绝配。
只是……百里千画不动声色的蹙蹙眉,她为何会觉得这个人有点儿熟悉?
琴声慢慢的临近尾音,男子的手缓缓停下,他抬起头来,在月光的照射下,那脸,浅浅的挂着一丝笑意,竟然明媚的好似向日葵一般。
百里千画终于想起他是谁,素手不自觉的抚上袖中藏着的玉环。
原来是他……
在她刚穿越次日,与她在街上相撞在一块的男子,如她所料,他果然不是一个平凡人。
“慕涯,好久不见。”斜靠在窗边,墨炎宸淡淡的开口。
百里千画闻言,诧异的转头看了墨炎宸一眼,没想到他们竟然是认识的,而且看他们的模样,好像还是认识很久了。
“咦,是谁呢?”身后,传来了追耀疑惑的声音。
他站在凳子上,企图能看到街上的场景,却无奈被窗边的两人挡住,什么都看不见。
“不知道……”
“是啊,好久不见。”黎慕涯回道,然后看向百里千画,眉眼轻轻闪动,明明几人间的距离隔了挺远,却还能听到他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了过来。
“炎宸,不知是否能借你的未婚妻一叙?”
百里千画一愣,跟她一叙?莫非他一眼就认出自己来了,要跟她拿回那个玉环?
她可没有忘记,那天,她是男扮女装上街的……
在他这话落下的时候,墨炎宸不动声色的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自然是将百里千画的表情收入了眼中,眉目间满是淡雅。
“这话你应该自己问千画,我从来没有限制过她的行动。”
站在他们两人身后的追耀,神色有些诡异的跟追钰对视了一眼,眸中闪过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光芒。
听他这么说,黎慕涯看向百里千画。
略略一沉凝,百里千画点头,跟墨炎宸交代了一声:“我去看看他想跟我说什么。”
话落,也没看他是什么表情,什么反应,就越过窗户,运起轻功飞了出去。
站在了黎慕涯的面前,百里千画淡淡的挑眉问:“你找我有什么事麽?”
“我是黎慕涯。”黎慕涯脸上带着一抹笑,清澈的眼眸如同最纯粹的水晶,在月光的照耀下闪出千万中光芒。
黎慕涯?百里千画沉默,她没有听过啊……
看出了她的想法,他只是微微笑了笑,并不放在心上,毕竟他在江湖上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有名的人物。
“我知道,原本的那个百里千画已经死了,而你,是异界来的一抹孤魂,附身在了这具身体里面……”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百里千画的心跳漏了一拍,眼神猛地眯起,充满了危险与杀机。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事。”
伸手指了指眼睛,黎慕涯无奈一笑,那如阳光般的笑容中竟然充满了苦涩,让人打从心里生出一股酸涩之感。
“怪只能怪我的眼睛,我也是无意间看到的。”
无意间看到的?
“你能看到一个人的过去?”百里千画愕然,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有人的能力跟轻书差不多。
再看他的神色,眼眸清澈的好似一汪清水,让人无法怀疑他的话是假的,当下心中就升起了些许好感。
“恩。”黎慕涯点头:“那天与你撞到,我还来不及防备,就看见了你的前世,我……对不起。我并无意窥视什么。”
很诚恳的一席话,让百里千画挑了挑眉,虽然他的能力让她感觉到亲切,不代表她会因此放下戒心,于是淡淡的问道:“你将这事情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有话不妨直说吧,没必要饶这么一个大弯子。”
黎慕涯错愕,有些不敢置信,恼怒的低吼了一声:“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并没有什么目的。”
“真没有吗?”百里千画脸上是明显的不信。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黎慕涯一挥袖,转身就想离去。
身子靠在墙上,百里千画就这样淡淡的看着他,心中肯定他有话要对自己说。
她也不急,既然他都主动找上自己了,那肯定不会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离开的。
他走了两步,然后停了下来,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认命的转过身,脸上浮现一层无奈之色,道:“你自己看看你的左手腕。”
左手腕?
这关她手腕什么事?她的手腕可干净了!
百里千画红唇一扬,撩起袖子,垂眼看去。
当她看见手腕上的那花朵时,顿时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这是什么东西?”
清冷的月光洒落,只见她手腕处有着一朵花,小小的,大概有两个大拇指般大小,只有花,却无茎无叶,在她手腕上开的妖艳多姿。
那花形仿佛是台风天吹翻了的伞,也似红色的风车,又似向秋空祈愿的一双双手,如此诡异,却又如此的迷人。
是那种无与伦比的残艳与毒烈般的唯美,好象是活的一样,长在她的手腕上。
这是……曼陀罗!
传说中盛开在冥界忘川彼岸的彼岸花……
百里千画恍然之间想起:曼珠沙华,血红色的彼岸花。一般认为是生长在阴间,奈何桥忘川河边的接引之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我是中毒了麽?”她瞪圆了一双眼睛看向黎慕涯,除了这个可能,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这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的手上。
她不否认她前世很喜欢这花,因为很有死亡的气息,可是不代表她能接受花长在手上,这麽诡异的事情。
“不是中毒。”黎慕涯摇头,缓缓的道。
“神画师可以出现在这个世界,就如同我一样,可以看到人的过去。
可是,它也是有禁止的东西,而对我的禁止,就是不能预知未来,改变未来。
我做过一个很诡异的梦,如果我猜的不错,那应该是几千年前。当时也有人如你一般,可以画出毁天灭地的东西,但是,那个人最终因为地狱花长入心脏而死。
他画的,就是我在你前世里看到的那些东西,那什么飞机,大炮,反正是很诡异的东西。”
听着他说的话,百里千画忍不住揉起了额头,头疼不已。
她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她没有忘记自己每一次画出手枪等现代高科技武器时,涌入心中的刺痛之感……
“我把我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不过是因为你是炎宸的未婚妻,你要不要信,就自己决定吧。或者,你也可以去试验一下,看我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黎慕涯眼帘微垂,掩盖掉了眸中一丝莫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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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不许拍我,我还是觉得千画太过强大,没有什么看头,我更喜欢让她偶尔的大爆发,然后惊掉一大堆人下巴的那种。
哈哈,总而言之,相信我,后文会很精彩,现在才真正展开我的大纲内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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