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澜从张昭的手中接过信封,信沉甸甸的,封面上是祖父熟悉的字:长孙女战澜亲启。
战澜握着信的手指在颤抖,情绪激动,祖父竟然在去临边城之前给她留了信。
战澜小心翼翼地打开信,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澜儿,你能看到这封信,祖父定然不在这个世上了,你不要难过,有一件事情我一直瞒着你们,怕你们担心一直没有告诉你们,祖父得了病,最多活不过三年,这件事情除了医圣之外,没有人知道。”
战澜怔住,也就是说祖父在战死之前就得了病,她瞳孔猛然一缩,她联想到了上一世祖父被活活气死,估计也是因为他本来就得了病。
她继续看着信中的内容,“澜儿,你是一个生来不凡的女子,当你打开这封信,你定然已经登顶了,祖父当初在祠堂里罚跪你,让你发誓永远不要谋反,但是祖父想明白了,所谓的愚忠只会害了战家,也害了百姓,当初反对你的人是祖父,现在支持你的人也是祖父,澜儿,记住,无论你面对什么样的困难,祖父都会支持你。”
战澜突然觉得眼睛发涩,祖父早就预料到她定然有称帝的一天,和慕炎共享江山。
她继续往下看。
“澜儿,祖父亏欠你的祖母,所以更明白感情的珍贵,慕炎看似对外人冷漠,但是对你却是真心实意,祖父能想到慕炎定然对你很好,慕炎是这个世上除了家人之外待你最好的人,其实他比我们做的更好,你要珍惜,夫妻之间要彼此信任,携手一生。”
战澜仿佛看到了祖父写信时候的样子,仿佛看到了祖父正在天上慈爱地看着她。
滚烫的眼泪落在了信上,她快速擦去宣纸上的眼泪,继续往下看。
“澜儿,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记住,登顶高位总会被更多的人注视,处事务必小心,若是有一天你走投无路的时候,佩戴信封里的这块玉佩去禹州,一定有人会帮你,这件事情不必告知他人,信阅后即刻销毁。”
战澜的眼眶含泪,心中热血沸腾,她的祖父竟然早就为她铺了路。
战澜点燃火折子,将信一把用火烧了,火焰的倒影在她泛起水雾的眼睛里,她再次打开了信封,拿出了透亮的白色玉佩。
既然祖父说不需要将这件事情告知他人,看来四位老将也不知道此事。
她看向对玉石颇有见地的王臣,想要侧面打探一下玉佩主人的信息,“师傅,这块玉佩,你可认得?”
王臣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玉佩说道:“不认得,但是它的质地是上好的昆仑之玉,看来玉佩主人的身份不简单啊!”
若是连王臣也不认得,看来玉佩主人的身份定然很神秘,战澜将玉佩小心收起来。
她冲着四位师傅躬身行礼,四人立刻起身阻止,“使不得!”
战澜恭敬说道:“四位师傅,多谢你们将信给我,多谢你们无条件支持我,你们定然是不信外面的流言蜚语,我战澜也绝不是那种人。”
她懒得向任何人解释这件事情,但是四位师傅护着她,她也要让他们放心。
四人眸色激动,他们就知道,战澜这孩子永远不会让人失望!
四人刚走不久,战澜准备回寝宫的时候,他听到了小安子说道:“娘娘,刑部肖尚书大人、工部黄大人,乡兵副统领独孤大人求见。”
战澜抬眸,“请他们进来。”
战澜看到了三人,三人都成熟了一些,私下里和她的关系一如既往,不需要那么客套。
独孤烟快步靠近战澜,“战澜姐,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你就说,你就是让老子去锤倭寇,我也可以!”
战澜看向生来怕水的独孤烟笑了笑,“你好好的在定安城就是在帮我。”
黄衮拍了拍胸脯,“主将,有啥事也别忘了小爷啊!”
战澜点头。
肖辰眸色担忧望向战澜,问道:“你还好吗?”
战澜唇角勾起,“没什么事,你们不用担心。”
聊了一会,战澜送走三人之后,刚走出御书房,秦霜和战北仓也进了宫,一家人坐在一起,战澜吃着秦霜做的夜宵,心里倍感温暖。
......
又过了三日,慕炎还是没有回到定安城。
谣言四起的同时,朝中大臣们还得知了一个消息。
朝会上,有大臣斗志昂扬躬身问道:“陛下,近三年来,倭寇未曾骚扰大誉海域,但是眼下他们又卷土重来,我们不出兵阻止吗?”
有大臣附和,“陛下,请下旨驱逐倭寇!”
有大臣苦口婆心说道:“为了稳定民心,请陛下告知微臣们实情,建安帝是否遇难?”
朝堂之上,群臣情绪激动。
“慌什么!”战澜很淡定地看着他们,声音清冷压迫感十足。
她的话音落下,整个大殿顷刻间鸦雀无声。
战澜俯视群臣,“倭寇来犯有水师,你们何必自乱阵脚!”
“还有事情要启奏吗?”战澜的眼神从一半大臣垂眸丧气的脸上扫过去,他们哑然,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退朝之后,没有人敢公开议论这件事情,因为他们近日越来越觉得他们这位澜帝气场太过强大,他们开始像当年惧怕建安帝一样开始忌惮战澜。
大臣们离开皇宫,在私下议论道:“建安帝失踪,此为内忧,倭寇来犯,此为外患,本官真有些看不懂澜帝了,她说我们自乱阵脚,那她也不能那么淡定吧!”
一人拧眉说道:“澜帝毕竟是将军出身,就算是打仗,她也很自信,可以理解。”
另一人嗤笑,“澜帝打仗厉害,又不是在海上作战也厉害!”
“本官从未小瞧澜帝,但是姑且看着吧,现在不阻止,到时候倭寇会变本加厉,
以后必成大患!”
另一人叹气,“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
定安城之中,一名男子弯腰逗弄着笼子里的蛐蛐。
属下来报,“公子,打探清楚了,建安帝已经失踪数日,大臣们的心都乱了,而澜帝还是很淡定。”
男子笑着逗弄着蛐蛐,“好,知道了。”
属下继续说道:“而且,据说御林军统领和建安帝的皇家暗卫全部都去无岸城了。”
男子笑了笑,喃喃说道:“好事!”
他将笼子里的蛐蛐倒出来,亲手拍死了想要逃走的蛐蛐,眸光一点点暗下来,带着属下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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