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澜看到慕炎无赖的样子拧眉,“慕炎,你府上的厨子不比我这里的好。”
慕炎拉着她的衣袖,少年模样声音清朗道:“我饿......”
战澜无奈看了一眼楼下,柳溪的声音传来,“姑娘,饭菜都准备好了。”
“好,我马上下去。”战澜说道。
慕炎声音压过她,“端上来吧!”
战澜:“......”她怎么觉得慕炎比她更像这个家的主人,一点都不见外啊!
柳溪将饭菜端上来。
她躬身行礼后,离开了屋子,只留下了一桌的饭菜和两人。
战澜弯腰拿筷子吃饭,慕炎看她站着,于是也陪着她站着。
慕炎突然开口道:“琴棋书画,你夫君我也是样样精通,你要想听曲儿,不要麻烦弟弟了。”
他着重强调了弟弟两字。
战澜筷子上夹了一块红烧肉看向他,打趣道:“今天的你,看上去和弟弟年龄差不多。”
慕炎唇角勾起抓住她的手腕道:“哄好了。”
战澜本来还在微笑,忽然笑容僵住了,慕炎的动作让她快到嘴边的红烧肉掉了。
慕炎怕掉到她的衣服上顺手去接,谁知他的手按在了战澜的胸口上。
肉接住了,慕炎手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让他顿时收回了手。
战澜尴尬地不看他,空气瞬间凝固,慕炎耳根一红,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端起碗继续扒了一口米。
战澜拿帕子擦胸前的油渍,不小心又打翻了一盘菜。
结果更尴尬的事情发生了,那盘红烧肉汤汁飞溅到了慕炎的紫色的衣服上。
战澜感觉自己把神仙拉入凡尘,还兜头浇下一盆饭。
慕炎这件衣服的做工和绣工极其复杂,面料也清逸飞扬,不像是一般的料子。
“我赔你。”战澜尴尬开口。
慕炎拉着她的袖子问道:“夫人准备怎么个赔法?”
战澜看出他眼中的戏谑,松开他的手,突然想起来,“哦,我昨天在你的屋子里还拿了你一件衣服,还没有还回去,你要不先换上?”
慕炎挑眉,“夫人就这么觊觎我的身体,那我脱了。”
他把手放在腰带上,佯装要脱衣服,战澜轻轻推搡了他一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你有没有心啊,我都伤成这样了,被你气得浑身疼。”
慕炎连忙紧张地看向她,担心道:“伤口疼了吗?”
战澜看着他手足无措的表情,笑着说道:“我也逗逗你,光被你调戏,多无趣。”
慕炎松了一口气,“抹药了吗?”
战澜想到他下句话要说什么,立刻说道:“抹了。”
慕炎点头,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好好养伤,别让我担心。”
战澜轻轻点头。
“我明日下了早朝去你家提亲。”慕炎离开之前说道。
战澜诧异地看向慕炎,“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
“那要看是什么事。”慕炎勾唇笑着往外走。
战澜在他身后喊道:“你的衣服没拿!”
“放你那吧!”慕炎心情愉悦,下了楼。
他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走进了仓库之中。
半年前,他就准备好了所有的聘礼,蓄谋已久娶战澜回家。
......
次日早朝,慕炎坐在太子的旁边,斜靠着椅子单手扶额,听着朝事。
太子时不时看他一眼,揣测着慕炎的心思。
慕炎的心不在焉被战北仓看在眼里,这个摄政王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入迷!
有时候唇角竟然还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难道是在想姑娘?
战北仓无奈腹诽道: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这么倒霉,爱上了这样的风流浪子。
等到所有大臣上奏完之后,慕炎看向太子道:“北夜使者还没有走?”
太子迎上慕炎压迫感的眼神,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道:“北夜和亲之事在民间已经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为平复民怨,一个月后,长公主司瑶去北夜和亲。”
大臣们各持己见,有人赞同,有人反对。
“太子殿下,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屈辱地让长公主去和亲呢?”
“是啊,殿下,这样有辱国威,毫无尊严啊!”
说话的两人是文官,又是老臣,太子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将眼神落在了慕炎的身上。
慕炎看着那两位大臣道:“尊严?那是骁勇大将军为南晋赢回来的尊严!战澜一身伤病,不然你们两位去和亲,你们两位去打仗,若是都做不到,就免开尊口!”
两位大臣面色尴尬,终没敢再多说什么。
他们明白了,太子只是宣布摄政王的决定而已。
多说多错,还不如不说。
慕炎的气场强大,光是坐在那里,就让朝臣们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战北仓没有说话,他对慕炎的决定很满意,至少战澜不用和亲就好。
战北仓下了朝之后,独自往回走。
慕炎却在他身后喊住了他,“战将军,请留步。”
战北仓缓缓转身,看向慕炎,“王爷可有事?”
慕炎勾唇轻笑,“本王想和战将军去一趟将军府。”
战北仓惊愕,他和慕炎并无交情,慕炎去他府上做什么?
但是,他也不能博了慕炎的面子,于是说道:“那一起同行吧!”
“请!”
战北仓在前面走着,心中狐疑极了,为什么慕炎今日对他的态度比之前每一次都要好一些。
好像还露出了些许的笑容。
他的心中打鼓,怕慕炎打什么主意,于是提高了警惕。
慕炎跟在战北仓的身后,眼神冷了下来,若不是战北仓是战澜的亲爹,是他未来的岳父,他真的不想和对方说话。
毕竟他有眼无珠,认不出自己的亲生女儿!
战北仓的轿子和慕炎的轿子前后脚到了将军府。
战北仓下了轿子突然发现门口摆着许多精致的金丝楠木箱子。
放眼望去,一眼望不到头。
而且,每个箱子上面都系上了红色的绸带,看上去更像是聘礼。
慕炎要做什么?
百姓们也被这一幕震惊了,有围观的,有议论的。
“这是聘礼吧?难道是司君小侯爷要迎娶战家嫡女了?”
“这么多聘礼啊,一眼望不到头,太阔绰了!”
“不对,你看,守着箱子的人,他们的衣服是铁衣卫,是刑天司的人啊!”
“难道是摄政王提亲?但是战家嫡女战雪柔不是已经订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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