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氏正想着怎么这个转移话题呢,目光就落到了卧房门口一个长得细皮嫩肉、粉雕玉琢的男娃娃,顿时惊喜的叫出了声。
叶婉盈果然被吸引了注意,没有在意郝氏其实是在回避自己的问题:“是,他叫轩辕夜。”
“轩辕夜……好,好,”郝氏念叨了几遍轩辕这个姓,如今她女儿也是皇族的人了,虽然中间可能过程有些不太愉快,但是没关系,就凭借当初成婚那日那么大的事情轩辕宇后来也没有休了叶婉盈,就说明她绝对是有希望的,而轩辕夜就是那个见证,于是郝氏看向轩辕夜的眼神愈发的温柔:“阿夜,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我是你娘亲的娘亲,你要叫我祖母哦。”
然而郝氏一人说得起劲,轩辕夜根本就不理她,连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
“这……”,郝氏求助似的转头望向叶婉盈。
叶婉盈对这种状况已经见怪不怪了,她没有理会轩辕夜,而是将郝氏拉到了凳子上坐下:“那孩子就是这样,以前小的时候还会同人将一两句话,现在是讲话也不讲了,反应也没有,就是个怪胎。”
郝氏怜惜的又望着一眼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轩辕夜,叹了口气,道:“这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叶婉盈一看着轩辕夜这副模样就来气,根本就把他当作空气一样看待,于是她不再将注意力转到轩辕夜身上,而是继续方才郝氏没有回答自己的那个问题。
“娘,你还没说你和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知道最终还是逃不过这个问题的,郝氏思索了一会决定还是告诉她。
一五一十的将发生的事情说完后,叶婉盈沉不住气了,“砰”的拍桌而起,不给郝氏反应的机会就出了房间,没有回头的边走边说道:“娘你等着,我去找爹问问。”
“你别去!”郝氏想要拦住她,却见她已经没了影了,怕她一会要是吃亏受伤了怎么办,于是赶忙起身跑向安远侯的院落。
叶婉盈直接气冲冲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看到的却是何青青和安远侯一副恩爱的模样吃着早膳。
“盈儿回来啦,来的正好,有没有用早膳,一起来吃吧?”
可以看得出来,安远侯的心情极好,再注意到一旁何青青颈部的一个又一个红点,很难看不出来他们昨晚都干了什么。
叶婉盈一下子气急,紧皱着眉头吼道:“爹你凭什么那么对我娘?”
被自己的女儿吼,是个当父亲的都会觉得脸上无光,于是安远侯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嗤笑道:“你娘?那么大年纪了还不像个样,毛手毛脚的,你说我怎么对她了。”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郝氏也正巧赶了过来,听到那句话一脸不可思议瞪着他。
“是你先推的我娘她才会摔倒的!说来还是你间接弄坏的那个青花瓷器呢!”
“砰!”安远侯重重拍了一掌桌子,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他眯着眼睛,不悦地望着叶婉盈:“你就这么跟自己的老子讲话的?”
叶婉盈看着他动怒的模样,有些害怕,缩了缩脖子,但是转头瞥到郝氏脸上的伤痕,她又壮了壮胆子道:“你和这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女人?”安远侯嗤笑道:“这可是你夫君送给我的,你未来的姨娘。”
叶婉盈不敢置信那个原本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的爹爹如今竟然会这般嘲讽她。
让她更没想到的事情还在后面。
只见安远侯仿佛还没说够一般,继续戳着她的伤疤:“在成婚那日自己的妻子其实早已经同别的男子勾搭在了一起,你让他这般丢脸,在三皇子府的日子一定不好过把。”
话语里的嘲笑显而易见。
叶婉盈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会这样对自己,于是把这所有的一切都归结为是何青青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不中听的话:“是不是你!一定是你在爹爹耳边说了什么,对吧!”
她一边指着何青青,一边恶狠狠地说道,往前走了几步想要抓住她质问质问。
“够了!”安远侯愤怒地吼道:“一大早上就来闹事,嫌我们安远侯府不够热闹是吧!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如今什么样子,三皇子忍着没把你打死真的是奇迹!”
然后,他又指着一旁战战兢兢的郝氏:“还有你!大早上的就任由你女儿抽风!自己没个样子连女儿都教不好!”
“你!”
郝氏想要反驳,却在心底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再让他更加生气,不然惹恼了这个一家之主,就凭她和叶婉盈两个弱女子可能下半辈子就完蛋了。
就算再怎么生气,也只能把气咽回肚子里:“是我没教育好盈儿,我这就带她下去。”
说罢,郝氏上前拉住了叶婉盈的手,将她带走了。
叶婉盈根本没有想到她娘亲想得那么深远,被她拉着走得时候,依旧是不管不顾地想要留下来质问安远侯和何青青,还想着要挣脱郝氏,嘴里不饶人:“娘,你再干什么!他们那样对你,你就心甘情愿这样吃亏?娘,女儿这是在为你出头啊!娘!你快放手!娘!”
“你给我闭嘴!”
郝氏深怕安远侯嫌得不耐一个怪罪下来,于是她只能吼了一句叶婉盈,心里记恨上了自己这个所谓的夫君。
不愿相信自己的母亲也来吼自己,明明自己就是为了她着想才会回来,才会一大早就来质问安远侯并且那么大声地吼他,若是平时那么对他,叶婉盈想都不敢想。
于是她感到一阵委屈,一把甩开了郝氏的手,气愤地跑走。
“盈儿,等等!”
奈何等她追了出去之后,叶婉盈已经跑没影了。
无奈之下,她只得派了几个小厮府里府外到处去找叶婉盈的身影。
回到自己的院落之后,玉坠走上前在,在看到郝氏只有一个人走进来之后疑惑道:“盈儿小姐呢?”
郝氏摇了摇头,将方才的事情告知了她。
玉坠听后,宽慰道:“相信盈儿小姐会明白夫人的苦心的,待她冷静冷静就好了。”
“希望如你所说吧。”
郝氏叹着气。
见她还是一副提不起劲的模样,玉坠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夫人,昨日说得给老爷赔礼道歉的东西,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果不其然,郝氏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哦?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玉坠将她带到了里屋,檀木桌子上正放着一个乌金釉花瓶,瓶身绣着荷叶莲花,色泽鲜明,镀金花边,一看便不是凡品,连郝氏这种对瓷器完全没有兴趣的人都看出来了它的不平凡。
“这……”
郝氏将目光转向了玉坠,在问她是从哪得来的这个宝贝。
玉坠轻笑了一下,道:“夫人忘了奴婢祖辈是干什么的了吗?”
经过她这么一提醒,郝氏顿时想起来了玉坠的身世。
玉坠家族本是景德镇陶瓷著名工匠世家,不过后来因为后辈的不学无术没落了,玉坠的爹为了谋财生计所以才将玉坠发卖到了安远侯府,说来这工匠世家虽然没落了,但这点人脉肯定还是有的。
玉坠继续道:“我让爹爹帮忙到处留意一下好的瓷器,最终看中了这个,重金买了下来。”
“玉坠,做得好。”
郝氏笑盈盈地夸赞着她,心里想着:比起那些钱财,哪有讨好夫君更重要,只要自己的地位稳住了,这些银两又算些什么,整个安远侯府的账本钱财还不是交到自己手中保管?
玉坠福了下身子,谦虚道:“能帮助夫人,玉坠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郝氏高兴地赏了玉坠两锭银两,然后迫不及待的让人小心翼翼地拿着这个瓷瓶赶去了安远侯的院子,也不管她自己刚刚才从那里灰溜溜地跑出来,郝氏坚信,这个瓶子一定会讨他喜欢的,到时候,他肯定不会再怪罪之前自己弄碎那个瓶子的事情,说不定还有可能更加欣喜,自己再在他耳边说几句何青青的坏话,让他赶走何青青那个狐狸精,自己又能过上以前的主母生活,不必担忧有人会成为自己的威胁了。
事情的发展一开始也的确如她所想象的那般,在看到这个瓷瓶的时候安远侯很是兴奋。
不知是老天特地想要帮助她还是她真的运气实在是好极了,她带着瓷瓶来到安远侯的卧房的时候,只有安远侯一人坐在凳子上喝着茶,并没有看到何青青的身影,如果何青青在这,她还要另外想办法将人赶走呢,说不定还会闹得不快,这下正好省去了这个麻烦。
“这是……乌金釉花瓶!”
安远侯举起花瓶,左瞧右看,一副很宝贝的模样,看得郝氏一阵心花怒放:这次绝对能让何青青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郝氏赶忙乘热打铁,道:“夫君,这个花瓶是妾身命下人精挑细选,找遍了许许多多的陶瓷坊,这才选中了这个花瓶,虽然妾身并不是很懂这些瓷器,但是为了给夫君赔罪,努力了解了不少关于瓷器的知识,一看这个花瓶的第一眼便知道这并非凡品,于是即便是花了重金也想买下来送给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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