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驭灵皇妃?是不是跟盛天瑞真的相爱过呢?
突然间,她想知道璧瑾是个怎样的人?
“你们跟我讲讲驭灵皇妃的故事好吗?”
冷月和银星对视一眼,终于等到这一天,她终于愿意听皇妃的故事。只要她愿意听,她们必定会把知道的全部道来。
关于驭灵皇妃的故事,从民间的传说讲来冷月她们亲眼所见的,这个故事充分的表现了一个渡灵奇女的坎坷爱情。
璧瑾怔怔的坐在那里,听了这个故事,再回忆梦中所见,大致相同似乎不是什么巧合。她不愿承认,也不会相信。
听完了这个故事,天已经黑了。她默默的喝了汤,吃了饭,看着屋外的雪,听着呼啸的狂风声,仿佛是杀意来了似的。
天牢,君折被赤魂重伤的一掌已经造成了重创,一个月之后,终于扛不住,几度差点昏死。
他坚持活着,理由却只有一个,那便是为了璧瑾。
腊月十三,夜深。青扇终于动手了,她派了二十个女子前去劫狱,这些女子,武功超群,打扮成宫女的样子来到天牢附近,一条锦缎飞到天牢城顶。二十个女子就像流星一样延着锦缎飞到天牢里,省了麻烦,扔了几包火药,救出了君折之后,直接炸了大牢。
那夜,满城追捕。
璧瑾换了一身衣服,得到消息之后甩脱了冷月,一袭红色风衣冒着漫天飞雪离去。
她步履匆匆,手中拿着轩辕神剑,不到一万,她是不会出手的。
想要避开侍卫一点都不容易,青扇的桥辇停在了宫前,好像是故意在等她。
蕊儿拿出令牌,守门的禁卫自然也没有搜查璧瑾。
璧瑾跟着青扇的辇座来到一处僻静的宫道上,青扇从辇座上走下来。
蕊儿把灯笼放近了些,青扇朝她走了过来:“坐上我的辇驾从言清门出去,再过三个关卡,应该就能和君折汇合。”
璧瑾手握着长剑,感激的泪光一闪,千言万语都不及对着青扇深深鞠躬来得实惠:“多谢相救,若有机会,白妖定会报恩您的大恩。”
“别说了,快上去吧,这些人都是可靠的。”青扇催促璧瑾乘上她的辇座。
璧瑾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坐上去,她想,只要过了这一夜,所有的痕迹都会被这场大雪掩盖,没有谁能找到她的足迹。
桥辇抬出了卫城门,寒风肆虐的刮起宫铃叮当作响。
青扇怔怔的站在大雪纷飞中,肩上落满了雪花,蕊儿心细为她抖落。
“娘娘,我们该回去了。”
青扇嘴角上扬:“是该回去了。”
走到卫宫前,青扇从头发拔下一支金簪,狠狠的扎破手臂,只见鲜红的血落在了雪上。
蕊儿一惊:“娘娘您这是?”
“如果不受些伤,这出戏就唱的不好了。”青扇并不在乎手臂上的伤口,也不急着去包扎,而是告诉蕊儿接下来该怎么做。
“大声的喊,把卫宫的人都惊动最好,这个消息需要通过卫宫传到华阳宫,动静越大效果越好!”
蕊儿虽然不明白青扇想做什么,但是照这个方法去做了,卫宫的人都沸腾了起来。很快,消息也传到了华阳宫。
可是华阳宫的盛天瑞正在处理天牢的事情,已然是焦头烂额。
门外传来急报:“流华宫的主子把卫妃打伤,乘机坐上卫妃的桥辇潜逃了。”
另外,天牢被炸,重犯被劫。盛天瑞气的快要吐血,他没有守在天牢那边追捕犯人,而是匆匆的往卫城赶来。
兵力的重心也不在于封锁君折,而转向京门。
有一个女人,他不可以再失去她。
如果放任着不管,她离开了就不会再来了。盛天瑞掂量了轻重之后,把所有重心都放在了璧瑾这边。
这一切都在青扇的计划之中,如果盛天瑞看重的是璧瑾,那么舍弃的就是君折。如此以来,君折离开皇城的机会更大,反而是璧瑾,她就这样被青扇利用了。
这一招看似不高明,却是她算准人心的最好办法。
忽然间,卫城亮起了火把,风雪啸啸间还有噼里啪啦的燃破声。只见卫城楼上排了一列弓箭手,第一支箭头都对个准了停在雪中的轿辇。
璧瑾走下来,望着天上的鹅毛大雪纷纷飘下。
手中紧抓着冰凉的剑,回头,她看见盛天瑞傲立于北风冽冽之中,旁边站着紫袍女子,雍容华贵,她是青扇,右手好像受了伤。
这一刻,璧瑾才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青扇设计的。
“跟朕回去。”盛天瑞站在远处,声音如此嘹亮。
璧瑾紧紧的抓着手中的剑,她好不容易走出两道宫门,又怎会甘心回去?
她慢慢拔出轩辕神剑,狂风大作间,她已把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嘴角浮起妖冶一笑:“除非我死!”
不——
盛天瑞狂奔过来,眼睁睁看着璧瑾轰轰烈烈的抹了脖子,他却来不及阻止,连一点挽留机会也不给他。
鲜血洒在了白雪上,染晕出一朵朵红艳的花骨。
“阿瑾!”悲绝的嘶吼声,动彻银装素裹的卫城。
璧瑾只觉天不再冷,地不再凉,看着纷纷飘落的雪花,一片一片不停的铺在了脸上,好像要把她埋没似的。
手中的剑飞了出去,远远的插进了雪堆,一滴血珠飞离空中落定,洒在了盛白之间。
身体不由的倒去,呼吸好难,眼睛好累。
原来,雪不止是冰冷的,还是温热的。
时间仿佛静止,雪花停在空中,所有人都不无法动弹。这世间,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一个人而已。
粗短的喘息,是在奴力保持一点意识。
然而,一声惊天的声音打碎了时间凝聚。
盛天瑞扑了上来,整个身子跪在了雪中,他抱起璧瑾,仰天发泄。
撕心裂肺的咆哮后,璧瑾的心却好痛。为什么,他红红的眼眶会淌出辛辣的泪珠?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恨我可以打我,可以骂我,甚至可以拿刀扎我!为什么你要用死来惩罚我?”他抱着璧瑾,眼泪一滴一滴流淌而下。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流下眼泪,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使他这么绝望!
璧瑾方才明白过来,原来这种心痛是有故事的。
脑海里突然浮现起以前的事情,她和他经历了千山万水,好不容易在一起。
嘴里吐出大口大口的血,最遗憾的是,她连最后的遗言也不能说与他听。
眼泪从璧瑾的眼角滴落,她怎么会这么傻?害他这么痛苦,也害自己这么受罪!
盛:“如果,你不是驭灵皇妃,不是梨国储君,不是君子谷的璧瑾,朕不会贪恋的想要留住你,害你一次又一次。”
璧瑾终于明白,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都不会再复活了!
风雪越来越大,她的呼吸越来越弱。
“若有下一世,我不会再辜负你!”璧瑾虽然有些遗憾,到底还是闭上眼睛离开人世。她想,如能重来,绝对不会一错再错。
这一年冬天,璧瑾死了。几乎没有复活的可能存在,盛天瑞把她葬进了皇陵,以皇后的身份入葬。
盛,待他寿终之时,就会同她葬进同一墓室。
君折回到苏城,带着他的兵在苏城起义,割据一方,自立为裕王。
年初,君折去皇陵偷走璧瑾的遗体,千里送到极北雪山。
君叔谢和绮罗住在雪山下,一年不见,绮罗的脸早已治好,不老不死的药永远保持着她年轻美艳的样子,虽然,她现在用的是九月的身体,但她浑身散发的气质都是三十年前那个绝代佳人绮罗丹师。
君叔谢看到君折送来箱子,起初以为是君折送了粮食来,他喜出望外打开一看,才知道是璧瑾的尸体。
他和绮罗都大吃一惊:“她死了?”
君折坐了下来:“二位都是名震天下的一级丹师,想必起死回生这种药该有吧。”
绮罗吃惊的看了一眼:“你想要复活她?”
君折点了点头:“二位,还请出手救她。”君折突然跪了下来,向来骄傲的君折竟为了璧瑾下跪恳求。
君叔谢把他扶起来:“你先起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来听听。”
绮罗也是这个意思“是啊,她好好的怎么会死的?你到是告诉我们。”
君折坐下来,他把整件事件的经过都告诉了君叔谢夫妇。二人听了,皆是长长的一叹。
“如此当世奇女,竟落得这般下场。最可惜的是,她身上有擎苍的血。”君叔谢惋惜的摇摇头。
绮罗看了看箱子里的璧瑾,好在这是冬天,尸体保存的完好,否则,想要复活是不可能的。
“她既然是擎苍的弟子,我自然是要照顾着她的。”绮罗念在擎苍曾经帮过她的情份上,已然决定要复活璧瑾。
君叔谢看着绮罗:“你有办法?”
绮罗嘴角微微上扬:“我可是一级丹师,岂止为今,还没有谁能赶上我的脚步。”
君叔谢微微笑着,知道他家娘子又开始自恋了。
“那是,这世上有绮罗的名字,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君叔谢。”
“知道就好。”
君折坐在旁边,看着君叔谢和绮罗感情如此之好,突然很欣慰,当初作出那个决定是正确的。如果他不把九月的身体送给绮罗,想来,也没有这般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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