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作证,我苏安真心想要娶素心为妻!”苏安发誓的样子很让人感动。
素心笑着点了点头,她是答应了。
过年之后,苏安便娶了素心为妻,铺张很大,满城的人都知道。
有人议论素心身世不好,也有人议论她来路不明。这些,素心都不在乎,苏安也不在乎。
故事讲到这里,苏安突然咳嗽起来,捂在嘴上的手帕竟然染了血。屋外的人听到动静便走了进来,届时,匆匆的把苏案扶走。
璧瑾坐在屋里,惊慌不是,安逸也不是,总是谈不上来的感觉,心里有一种怪怪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多看了几眼角落里的那盆奇花,它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似的。
正当璧瑾要靠近它的时候,门外走来几个人,强行的将她拖回原来的屋子,门上了锁,山庄的动静也小了。
听外面的人说,太阳下山之前,城主必须离开,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据体是什么情况,也没人知道,更没人说的清楚。璧瑾呆呆的坐在屋里,也就喝喝水,叹叹气。想想也没什么可怕的,这苏安并不是要她性命,好似只想讲几个爱情故事给她听罢了。
只不过,璧瑾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外面的君折,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找自己?如果他真的去找自己了,结果找不到又会如何呢?
夜里,山庄异常非凡,昨天夜里,她只顾着折腾,没有这么心平气和的躺床上,自然也没有发现山庄的不对劲。
到了夜里,山庄显然比白天更静,而且阴风阵阵的,总是给人一种背脊发麻的感觉。
璧瑾缩在床头,猜着,这山庄里该不会闹鬼什么的吧?
这时,她隐约听见前院传来幽怨的歌声,歌声乃是戏腔,唱的凄转哀婉,字字悲凉。
这戏词大概的意思是,一条青蛇来还恩,许了身,做了恩公的娘子。青蛇与他相公相处的极好,夫妻感情和顺。
明明是这么幸福的戏剧,不知为何被人唱的这么悲冷,而且非常惊悚。
璧瑾虽然有些害怕,但到底也是见过妖的人,想一想,不管什么妖灵鬼怪,也不过是一种能量而已,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
她跳下床,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多瞅了几眼。院子里的两旁挂着红色的灯笼,微微的红晕,朦胧的照亮院子。院子里除了几株花树,几块雕石,好像什么也没发现。
那声音究竟是谁发出的呢?唱的这么吓人。这是要吓死人的节奏啊!
“喂!什么人呀?大半夜的不睡觉,唱这么恐怖的戏是要吓死人嘛?”璧瑾这性子到也直,两只手猛的朝门板上拍,轰轰的声音立马阻断了歌声。
“终于安静了。”璧瑾觉得还行,便拍拍手准备上床睡觉。
这一觉睡的太奇怪了,居然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桃色长袍,面容清丽,手上提着一盏灯笼,如幽灵一样站在前院。说来也奇怪,这梦里,璧瑾的身子竟是自由的,上锁的门关不住她,一个劲就穿透了房门,她朝着手提笼珑的女子走去。
女子立在一棵无花树下,她淡言道:“姑娘,我等了你三年,没想到,你还是如约来了。”
璧瑾怔住,这女子是疯了吗?等了她三年?三年前,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呢?
何况,她从来没有与这女子照过面,这没有理由的话究竟是要从何说起呢?
“等我三年?我们好像是初见吧?”璧瑾才不会信那些子虚乌有的话。
“三年前,你来苏城我们是见过的,只是没有说过话。”
三年前,那时的璧瑾是来过苏城,正好初识君折,也初遇无期化成老道士的样子。可是,璧瑾那时没有特别的映像见过这样的女子?何况是,璧瑾现在失忆了!
“三年前?我来过这里?”璧瑾忽然捧头,她什么都想不起来,脑子一片空白!
“是啊,三年前,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知道你是渡灵师,还精通聚灵以及读灵之术。没想到,如今我真的需要求你帮我一件事情。”
璧瑾愣住了,她哪里会懂这些,除了吃饭睡觉,她真是一无是处:“你一定认错人了吧。我不记得自己来过这里!”
“记不记得不重要,你只要帮我做一件事情,明天见到苏安的时候,你往我种的那盆花上滴一滴血,一切你就会明白。”素心好像比较着急,把话说完,身子一点一点化作流荧飞上了天空。
一道白光照亮了整个世界,璧瑾猛的睁开眼,原来,她做的是一个梦。看看窗外,太阳已经透过微缝照了进来。
她起床简单的梳洗了一翻,安安静静的等待自己的早饭,想起晚上做的那个梦,总觉得又不像梦。
那梦中的女子说过,见互苏安的时,便找机会往那盆红色的花上滴一滴血。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不一会儿,丫鬟进来送饭,璧瑾嚷嚷道:“苏安来了吗?”
丫鬟其实都是哑巴,她们不会说话。璧瑾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怪不得山庄这么安静,原来留着的几个下人都是哑巴。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吃过早饭,苏安乘车而来,他的脸色比昨天更加惨白。璧瑾被带到大堂,她把目光落在角落里的那株红色妖花,心中想到:“如果,我往花上滴一滴血会发生什么呢?”
苏安懒懒的坐在一处,高高清瘦的随从为他倒了一碗药,原来,他是不会喝茶的,常年以来都以药代茶。
他说:“昨天我要讲的故事还没有讲完。”
璧瑾嘟着嘴,心想,原来这家伙是说书的,这么喜欢讲故事给别人听?
苏安说,他跟素心成亲之后,生活过的很好。
璧瑾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你和你妻子的故事很平常,就跟普通百姓的一样,有什么好听的。”
苏安的面色一凉,他说:“你听的,只是开始。”
关于素心的故事,还真的与别人不同。
素心喜欢养花,特别是那株红色的花。有一天,苏安发现了素心的秘密,她一直都在用自己的血浇灌那株花。
他亲眼看见,素心拿出锋利的短刀往手腕上划开一个口子,只见鲜红的血一滴滴落在花上,等她的流干血之时,整个人白的就跟一张纸片,不一会儿,她又恢复如常,伤口也会神奇愈合。
当时的苏安害怕极了,好几天都没有来山庄看她,整个人就这么消失了几天。
直到他碰见一个道士,那道士正是无期。他来到山庄,设下了界结,将素心困在里面。
最后,死在了雄黄酒下。
她是一条青蛇,五百年的修行就毁在了动情上。
“我从未想过害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她死前,挣扎在符阵中,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了尘埃中。
“你是妖,人妖殊途!”苏安冷血的回答着。
“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嫁给你?”是啊,他为什么问呢?他在乎的难道就是人与妖吗?
“早知你是妖,我便不会娶你!”
素心绝望的闭上眼睛:“那就...算了吧!”
一句了算了吧,素心在他的面前魂飞魄散!
苏安又轻轻的咳了一声,他连忙喝了一口药,继续说:“素心死后,我便得了不治之症——肺痨。”
璧瑾震惊的看着他,得了肺痨的人,通常活的时间不长。
苏安看着璧瑾的眼睛:“我怀疑是素心诅咒了我,你能帮我除了她的恶灵吗?”
璧瑾突然想起昨天夜里的梦,如果说苏安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素心真的是坏人吗?
苏安不说,他的这个山庄充满了怨气,一般人都不敢来收拾她。
那年,帮他除掉素心的道士也不见了踪影。他多番打听,才知道驭灵皇妃也有这个本事,因为她是君子谷出来的渡灵师,一切怨灵凶煞之物都能降服。
璧瑾惊讶的瞪大眼睛,她指着自己眉心问:“你也以为我是驭灵皇妃?”
为什么?所有人都把她当成另一个人?难道她真的有一个不一样的身份?
可是,她为什么会失忆,一点记忆都没有留下?对以前发生的事情一点也不清楚。
“只要你帮我除了她,我就答应放了你!”苏安是在要挟她。
璧瑾又怎么懂得捉妖除灵?她根本就不懂。
苏安带着璧瑾来到山庄的后院,这个院子上了锁,管事的开了古锁,推开门,便进到一个独立小院,院子中央有一棵无花树,听说是永远都不会开花,但它能结果的一种树。结出的果子都是青色的,像极了梅子。
无花树的旁边是一口井,井盖上缠着层层铁链,纵然铁链已经生锈,那种怨气依旧还在。
璧瑾看了一眼,这到底是有多恨,才会这么折磨彼此呢?
“井下面封着一丝意念,好强烈的一丝意念。”璧瑾走到井旁,里面发着淡红色的光。
苏安说:“当年无期道长灭了她的真身,奈何她还保留了一丝尚在人间,这丝意念无法销毁,无期道长便把它封在了这口井下面。”
“你要我怎么做?”璧瑾问。
“你一定有办法毁了它!”
璧瑾掉头就走:“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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