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灰头灰脸的钻出屋子,压抑和恐惧都在心头,皇妃不知去向,刺客也未查明。
抓到的几个活口也全部咬舌自尽,盛天瑞捂着头,想不到半点办法。
至于君折这边,一直都在悉心照料着璧瑾,守着她寸步未离。
璧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事发三天之后。伤口还很痛,璧瑾强撑着爬起来,君折端了一碗药走进来,白色的长衫,优雅的步调,璧瑾不得不感叹,时隔数月,他的风雅依旧不减。
“原来我不是在做梦。”璧瑾捂着胸口,想起自己中箭的那刻,她到现在还惊魂未定。料想自己不是被淹死就是被乱箭射死。
“把药喝了,我再慢慢告诉你。”君折舀起一勺药汁放到璧瑾嘴边。
为了好起来,璧瑾闭上眼睛,活吞了一口苦涩的药。
吃了药,君折便慢慢的讲起事情的经过,又说到自己此来都城的目的。
璧瑾得知他是为九月而来,想也不想就一口答应随他去倾城。
为了不让盛天瑞担心,璧瑾从头上拔下一支金簪差人送到盛天瑞的手里,还附了寥寥几字。纸中内容未有谈及她要做的事情,只说要寻一个重要的人。
盛天瑞看了信,又气又恼,更是急得掉泪,他在这边担心的要死要活,璧瑾却轻描淡写的说自己已经脱困,叫他莫找,她要去找一个人,找到了就会回来。
“像你这样的人,皇宫又怎么困得住你?”盛天瑞失望的丢掉了手上的信纸,手心紧紧的握住璧瑾的一支金簪。
璧瑾进宫之后,她出宫的次数简直数不过来,每回都要惹出一堆麻烦才肯罢休。
这一回,她没有交代自己的去处,也没说自己要找什么人。盛天瑞长叹:“只怕这一回,你又要惹出麻烦。”
璧瑾的伤势未有全愈,她催促君折尽快赶路,担心晚去了会误了大事儿。君折虽然紧张九月的事情,但也顾及到璧瑾的身体,几次都推脱先把她的伤养好再起程。
璧瑾是那种遇事就会暴走的人,都到这种时候了,她岂会安安生生的留下来?
“还是早点去倾城吧,如果倾染真的是九月,只怕现在凶多吉少。”璧瑾收拾了东西,已经做好了打算。
君折想了想,璧瑾说的话也非常有道理,如果去晚了,只怕九月会有危险。他不知道倾城有什么阴谋,也不知道是谁操控了一切。当下只有快点到赶到倾城,迷雾才能拨开。
倾城
君折找了一家客栈落脚,璧瑾身上有伤,君折照顾他的时候特别用心。
璧瑾喝了些汤,便问君折:“我们何时去宝钗楼?”
“那里已经被烧成废墟了。”君折淡淡道。
“你不是说倾城有一个朋友,他灵力极高吗?只要用我的一滴血,就可以找到真相了。”璧瑾早前答应来倾城的时候就跟他说过,没有灵力,她无法读灵,除非有一个灵力高强的人催动她的血。
“我那位朋友还没有回来,再等一日吧。”
“你找的人他是谁?说来听听,看我是不是认识。”璧瑾抬起头,君折还认识有灵力的人?她倒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
“一个炼丹师。”君折回答。
“放眼四国,炼丹师只有九个人,不知道你请的那位叫什么名字?”璧瑾对炼丹师的事情也略知一二。四国只有九人,他们平时炼丹,因为各国皇家都在要求长生,所以部分炼丹师都被皇帝养在宫中,云游在外,不问权谋的却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君叔谢。
君折笑了起来:“自然是四国最有名的君叔谢。”
璧瑾瞪大双眼:“真的是他?”
“你认识他?”
“不认识,但听过关于他的传说。四国对他求而不得,听说他从不为皇家炼丹,也不为权贵炼丹,他只为有机缘的人炼丹。而且他一生只炼三种丹,一种叫强生,一种叫健体,还有一种叫忘情。平时他炼的强生健体丹都会送给有机缘的人,而忘情丹则是为世间的痴男怨女而制,只要是被情伤过的,想要忘记一个人的,并且故事可以打动他的,他都会赐丹忘情。”
“你懂的真多。”君折露出赞赏的笑意。
这君叔谢就像璧瑾说的那样,一生只炼三种丹,做事古怪,喜欢听别人的故事。
“那是,以前我在山上的时候,师父就常常跟我提起这个君叔谢,说他年轻貌美,永远都保持在22岁的容颜,其实他现在已经40岁了。但看上去却跟22岁的年轻男了一模一样,皮肤白皙细腻,吹弹可破,而且眼如含春,弱水盈盈,简直就是美男中的极品。”璧瑾夸赞起人来,真是口流都要滴在地上了。
君折浅浅笑道,那媚骨的微笑,也是春风一扫,暖香自来。
“从来没有见你这么夸赞一个人,你倒是说说,我长得怎么样?盛天瑞怎么样?”君折故意打趣璧瑾的。
璧瑾愣住,好像陷入了深思,末了,她微微笑道:“你,自然是俊逸出尘唯美型。至于盛天瑞,他自然是温柔霸道炫酷型。”
君折扶着额头,怎么讲呢?这该怎么讲呢?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璧瑾忽然扑了过来,她小声说:“我跟你讲,遇刺那天,我见到了一个美的跟艳鬼一样的男人,那男人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反正他穿了一身嫩黄色的衣服,乌黑发亮的长发松松的系在一条发带上,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个女人呢?”
君折执起杯子,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想:“这女人何时变得花痴了?她这样,盛天瑞知道吗?”
璧瑾又说:“他拿出一幅画,画里是一个红衣男子,天啊,简直就是妖孽,实在让我嫉妒了。那画里的人叫傅新,而拿着画的美男是梨国人,他说是要杀了我为傅新报仇,我感到莫名奇妙,我压根就没见过他们两个。”
君折的手一顿,他温柔而犀利的看了过来:“梨国人?傅新?”
璧瑾猛的点了点头:“对啊。我当时就在想,这长得美的男人是不是脑子坏了?不然怎么没有女人领回家,大晚上的出来行刺我?”
君折羞涩的低下头,他可能是在笑话璧瑾。
“你笑什么?”璧瑾察觉到君折在笑话她。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越来越有趣了。”
“哎,梨国是不是有很多漂亮的男人?”璧瑾认真又带着轻浮,矜持又带着狂放。
君折抬起头,温柔的双眼闪着光芒:“那是自然,梨国有四大美男,你刚才说的傅新就是四大美男之首,五年前他进宫做了淑离女皇的男宠,两年之后惨死宫中。至于行刺你的那个人,我想应该是姬玉,因为四大美男有两个消失,一个惨死,剩下的也只有姬玉了。去年三月,他进宫做了官,跟淑离女皇有着暧昧之情。”
璧瑾呆呆的看着,原来...美男都被女皇收在了后宫啊!
君折好奇的看着璧瑾:“姬玉要为傅新报仇不是应该找淑离吗?他怎么会找你?你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们?”
“我怎么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连他们叫什么也不知道。我想,长得好看的男人脑子都坏了吧。”
君折死死盯着璧瑾:“嗯?”
“哦,你和盛天瑞不一样。”璧瑾忙解释,刚才一句话就拉起了美男子联盟仇恨。
“阿瑾,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呀?”君折其实也猜到,姬玉暗杀璧瑾,此事不可能是空穴来风,事出必有因。
“没有啊。”璧瑾惺惺的捧着杯子喝了一口热茶,心里开始虚虚的,毕竟自己瞒了太多的事情。
君折只是淡淡笑着,也没有多问,他知道璧瑾有自己不能说的原因。
同样,璧瑾也不问君折是什么人,心底知道他是北冥宫宫主就够了,不问,不想,不疑,这样才算朋友。
第二天,客栈里来了一个人,这人打扮的十分招摇,身穿蓝色的大袍子,手里托着一只盒子,盒子四个角都镶嵌了细细闪闪的宝石。走进客栈那一刻,浑身都在冒光。
“天字一号房在哪儿?”男子浑厚的声音悠然响起。
璧瑾一怔,天字一号房不是君折住的房吗?莫非,他就是君叔谢?
小二引领着他走到二楼,正慢慢的引至君折的房间。
璧瑾站在走廊间,离天字一号房只有三步之隔。
见前方男子匆匆走来,浑身都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他就是四国最强炼丹师!
“姑娘当着路了。”君叔谢昂首挺胸,十分傲气。
“你就是君叔谢?”璧瑾冷冷问,她最讨厌谁用下巴跟她说话了。这个君叔谢也太不把她堂堂银国的驭灵皇妃放在眼里了吧?
君叔谢没有理她,而是直接撞了过去,也不敲门,袖子一挥,门就开了。
璧瑾转过身,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人呢?
君折迎了出来,见到君叔谢,双手抱成一个拱形:“君师傅来了,快请。”
君叔谢进了屋,君折看了看傻站在门外的璧瑾道:“阿瑾快进来。”
璧瑾显得不情不愿,她真的不想跟君叔谢这种目中无人的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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